他們厚禮相擁著睡了,也不知道他們睡了多長時間,反正是外麵房間辦公室裏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們吵醒的,蕭博翰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房間裏已經是漆黑一片了,而身邊的蒙鈴,也動了動,迷迷糊糊的說:“那來的電話?”


    估計她還沒有睡醒,心裏還在想,自己宿舍裏沒有電話啊。


    蕭博翰就在黑暗裏嘿嘿的笑了,這笑聲讓蒙鈴聽的是毛骨悚然的,她一轉身就摸到了蕭博翰光光的身體上,張口就要叫,蕭博翰卻一下吻住了她。


    蒙鈴掙紮了幾下,突然不反抗了,應該是記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在細細的摸了摸蕭博翰,不錯,就是這個家夥。


    外麵那電話還在頑強的響著,蕭博翰就起床,下地,反正房間都是黑的,他裸著身子,光著屁股就到了外麵房間,接上了電話:“喂,我蕭博翰,請問哪位。”


    稍微等了一下,就聽蕭博翰又對話筒說:“奧,奧,是趙所長啊,你好,你好,什麽.....送禮的事情啊,他們早就去了吧,還沒找到你家?”


    蒙鈴在裏麵是聽不到蕭博翰電話哪頭趙所長的聲音的,不過她很快就聽到了蕭博翰的回答:“怎麽....你們全樓他們都去了,同事給你打電話問你了?哎..怎麽這樣啊,看來是找不到你的地方了,算了,明天讓他們到稅務局找你,這些人真是的,連個送禮都不會。”


    蒙鈴在床上是聽的真真切切了,她實在是忍不住想笑了,蕭博翰這不是敗壞人家的名譽嗎,那工商局都知道有人給他送禮,這不是讓人受過嗎?


    就聽蕭博翰又說:“不送.....那不行啊趙所長,我說過,隻要你不通融一下那些商戶的罰款問題,我一定會讓他們堅持的送下去,隻是希望他們不要亂送,千萬不要送到政府家屬樓去,那就笨死了。”


    趙所長在那麵嘀嘀咕咕的又說了好久的話,最後才聽蕭博翰說:“行,有你趙所長這個話就可以了,明天我讓商戶都過去,你著情每人收幾百元就行了,這多好,我也不用每天派人給你送禮了,嗬嗬嗬,行,行,改天一起吃個飯。”


    蕭博翰這才掛上電話,一頭衝到了床上,雖然是有空調,但到底光身子還是有點冷,好在蕭博翰身體健壯,不過就這還是一身涼涼的。


    蒙鈴心疼的一把把蕭博翰就抱在了懷裏,用柔軟的身體把蕭博翰緊緊的纏繞起來,身上的熱量不斷的傳給了蕭博翰,一會,蕭博翰就又感到渾身燥熱了,這一熱可不打緊,某樣兵器“咯噔”的一下就立了起來,兩人精神抖擻的又重開戰局,二次交兵了。


    他二人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千古的英雄,拚倒在床上,殺殺殺殺殺.........。


    陽光普照的早晨涼爽宜人,枕畔間香痕猶在,蕭博翰睜開眼睛,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安靜地欣賞了好長時間身邊的伊人。


    不過樓下已經不斷有上班來人的腳步聲了,蒙鈴也睜開了眼睛,在羞澀和溫柔的一瞥之後,蒙鈴默不作聲的穿上了衣服,昨晚在那夜幕後的癡迷癲狂,現在已經全部消失了,她又回到了一個往日矜持和穩重之中。


    蕭博翰也眨眨眼,不敢隨便的逗蒙鈴了,對蕭博翰來說,蒙鈴就像一個夜色中的魔鬼和陽光下的淑女一樣,稍微的一變,就又顯示出了她的淩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兩人很快的洗漱一番,蒙鈴這個時候也是不敢回宿舍,她在衛生間裏幫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才走了出來。


    而蕭博翰每天一成不變的看著新聞和電腦,偶爾抬頭,就見蒙鈴在窗前站著,那大落地窗旁裝飾華美線條流暢的落地窗簾映襯著她修長曼妙的體態,更顯得窈窕婀娜,然而,看著蒙鈴那張俏臉上,卻沉靜似水,眼波深沉,在凝神沉思中不時蹙起眉稍。


    蕭博翰的心裏顫了幾下,他明白,此刻的蒙鈴,或者正在心中很矛盾的思考昨夜的瘋狂。在蕭博翰灼熱的目光下,蒙鈴轉過了頭,看到蕭博翰熱切的目光,可能是想到了昨晚的瘋狂和香豔,蒙鈴忍不住微微漲紅了臉蛋,立刻匆匆逃開此刻,那種少女痕跡依然鮮活的羞澀和矜持。


    蕭博翰看著蒙鈴離開的背景,微微一笑,就拿起了電話,給雷剛打了過去:“雷剛,你到西晉門去通知一下昨天來的商戶,讓他們今天到工商所去接受處理,嗯,有2.3百元應該夠了吧。”


    蕭博翰沒有在管雷剛那驚訝的感歎,就掛斷了電話,這個時候,蕭博翰的心裏還是很暢快的,他有了一點小小的自戀,好像自己做成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一樣,突然之間,蕭博翰像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幫助別人,原來也會如此快樂。


    小小的高興卻並沒有淹沒蕭博翰的理智和思維,柳林市的權利變更已經形成,未來秋紫雲對整個黑道的態度必須摸清,那麽自己還等什麽呢?讓潘飛瑞他們去試探和挑戰秋紫雲的權威和底線,這是再好不過。


    棋局已經擺開,自己也該出手了。


    蕭博翰發出了他的指令,他叫來了鬼手,對鬼手說:“現在是給潘飛瑞傳達漢口巷賭場是飛龍會的實情了,這個事情你來負責。”


    鬼手點下頭,冷冷的說:“是全柳林市道口都傳播呢,還是淡淡針對潘飛瑞。”


    蕭博翰胸有成竹的說:“我們不必太費精神了,就傳到潘飛瑞的耳朵裏就成了,放心,其他人慢慢都會知道,有這個時間差,反而對我們好一點,我倒要看潘飛瑞是怎麽決定的,他是和飛龍會開戰呢,還是和飛龍會聯手,不管他用哪一種方式,他都注定要元氣大傷了。”


    鬼手很專注的看著蕭博翰,他對蕭博翰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把他作為大哥在尊重和愛戴,蕭博翰這一年來淡定灑脫,縱橫馳騁的應對柳林市紛繁多變的江湖搏殺,讓鬼手深深的折服和欽佩,蕭博翰揮灑自如的化解了恒道集團一次次的危難,信手掂來的一個個技巧,大有談笑間,強擄灰飛煙滅的豪情,這絕對不是鬼手過去所見過的任何一位大哥可以做到的,包括當初的蕭老大,也達不到蕭博翰如此的從容。


    鬼手離開了,他沒有費太多的時間,他的一個手下就在一個浴池裏,把這個消息說給了身邊的幾個朋友,而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正泡著一個潘飛瑞的手下,於是,這個關於飛龍會賭場的信息,就在最短的時間裏傳到了潘飛瑞的耳裏。


    潘飛瑞當然是不會相信江湖傳言,在這個時代,什麽媒體都沒有謠言的傳播力度大,每天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謠言已經讓潘飛瑞見怪不怪,他很輕蔑的就吧這個謠言丟在了腦後。


    但就在他忘記這件事情的第二天,另一個消息讓他把這個信息串聯在了一起,那就是手下兄弟來報,說在漢口巷有人在賭場買到了毒品,好像價錢很低,比蘇老大和輝煌度假村晁大老板的價格還低,請示潘飛瑞,需要不需要查查。


    潘飛瑞對這個消息有點吃驚了,他聯想到昨天聽到了飛龍會的消息,難道這是巧合,飛龍會的主營也是毒品,而毒品剛好就出現在這個據說是飛龍會的賭場裏。


    潘飛瑞警惕起來,他沒有匆匆忙忙的做出決定,他先是不動聲色的安排人對漢口巷做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調查,當一切跡象都顯示出這個賭場的確是飛龍會的以後,潘飛瑞才明白了了,自己上了蕭博翰一個當,一個紮紮實實的當。


    更讓潘飛瑞哭笑不得的是,這個當還是自己搶著上的,記得蕭博翰就在幾天前,還來過電話,專門的叮囑自己,一定要把漢口巷交給人家史正傑,免得史正傑對他嫉恨。


    自己還嘴裏支吾著,暗笑蕭博翰迂腐,吃到老子嘴裏的肉,怎麽可能吐出來,那不成了笑話。


    起初史正傑對自己突然停止了對恒道集團的聯手攻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幾天前,見自己接手了水果批發市場和漢口巷之後才恍然大悟,他也來和自己理論過,想要收回水果批發市場和漢口巷,不過自己臉一瞪,說了幾句難聽的話,史正傑也就隻好忍氣吞聲的憤憤而走。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早在蕭博翰的算計中,他把一個燙手的山藥毫不費力的就塞到了自己懷裏,自己還不能怪他,人家說清了那是給史正傑的,誰讓自己私自扣下呢。


    潘飛瑞想到這,自己都感到好笑起來,大風大浪見過了多少,沒想到今天在蕭博翰這個陰溝裏還把船給翻了。


    多年行走江湖,讓潘飛瑞也同樣的老謀深算,他沒有急於采取任何措施,他絕不會做無謂的用工,在不長時間的思考過後,他就嘿嘿的笑了,既然蕭博翰可以把這個爛苕送自己懷裏,自己何不也照貓畫虎吧這個爛苕推出去呢?


    潘飛瑞就抓起了電話,給史正傑撥了過去:“老史啊,我潘飛瑞,嗬嗬,好幾天也沒見你來啊。”


    史正傑皮笑肉不笑的幹笑了幾聲,說:“潘總啊,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哈哈,也沒什麽事情,就想那天一起坐坐,喝兩杯,哈哈哈。”


    潘飛瑞把電話換了一個手,說:“史總,是這樣的,前些天不是說道漢口巷的事情嗎,你走後我也仔細的想了想,錢這個東西算的了什麽,不過是身外之物,柳林市我們一起混世界的也沒幾個人了,何必那樣生分,所以我決定還是把漢口巷還給你得了,以後還希望你史總能和我一起共進退,同患難啊。”


    潘飛瑞把退還漢口巷的目的就圈定在了他還是希望和史正傑以後聯手進退的這個圈子裏,隻有這樣才能讓老狐狸一樣的史正傑安安心心的收下這個包袱。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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