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不以為意的說:“最近事情太多了,一個麻煩接著一個麻煩來,我能休息好嗎?奧,對了,今天是我妹妹蕭語凝的生日,蒙鈴啊,記得回來幫我買點禮品什麽的,晚上的生日宴會準備好了嗎?鬼手。”


    蒙鈴和鬼手都一起答應著,鬼手還說:“大哥放心,這次生日宴會比老爺子在的時候辦的還要隆重,咱們現在手上有的是錢。”


    蕭博翰笑笑,說:“語凝過幾天就要離開柳林去學校了,這也算給是一個踐行吧,讓大家一起樂和一下,準備好了,今年就大幹一場。”


    鬼手和蒙鈴都看到了蕭博翰眼中的霸氣,他們兩人眼中也莫名的流露出一種興奮。


    小車搖搖晃晃的就開往了柳林市的河邊。


    ------桃花流水鱖魚肥,斜風細雨不須歸。


    蕭博翰是如此欣喜的徜徉在早春的河邊,這個地方他來過多次,小時候也曾今經常的過來釣魚,記得那時候每次都是全叔陪著自己,但那時候的感覺很今天就截然不同了,那時候是真的釣魚,現在呢?是在釣一種感覺和思緒。


    蕭博翰手拿著魚竿,坐在一個折疊椅上,身後站立著鬼手和蒙鈴兩人,


    蒙鈴因為天還有點冷的緣故,所以細致的臉蛋白裏透紅,櫻桃般的雙唇,自然呈現如玫瑰般的紅潤,那股美而不豔、嬌而不媚的純真美麗,就像粉嫩嫩水蜜桃般地誘人采擷。雖然她的表情總是淡淡的、靜靜的,但那反而為她增添一股清靈。


    遠處河提上還有兩部車和好多位兄弟守候,此情此景中,讓蕭博翰想到的更多是往事,在感歎歲月如歌之餘,蕭博翰還會想起唐代“煙波釣徒”張誌和的那首享譽中外的《漁歌子》: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蕭博翰的鼻子是最有福氣的,優先享受了覓早食的魚兒頻繁活動帶來的空氣中的魚腥氣息,遠處,凶猛的大魚因追逐小魚而躍出水麵,一起一落的“劈啪”聲,聽得你心中直癢癢;視野裏,晨曦中,河麵上的薄霧似沉似浮,忽東忽西,漸漸散去。


    河對岸的小樹,河岸上的草皮漸漸地進入蕭博翰的眼簾;近處的河邊,魚兒或是在若隱若現的水草叢上方忙碌著,或是在菱蓬那才冒出的一點芽尖旁忽上忽下地嬉鬧,河心,到處都有大魚在水麵捕食獵物激起的漣漪,平靜的河麵上被劃出一簇簇優雅的同心圓。


    蕭博翰凝視著遠方,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已經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和回憶中,毫無疑問的,父親也出現在了回憶中,他的親切,他的溫和,他對自己的憐愛,無不一一閃現,但想到父親,蕭博翰的心裏就有了一種慚愧,這麽長時間了,自己還是沒有能夠查找到刺殺父親的線索,不管是公安局的刑警隊,還是全叔,鬼手,還是保安公司負責追查此事的林彬他們,都沒有多少進展,仿佛父親的遇刺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無邊無際,無從考證。


    每每一想到此事,蕭博翰都會內疚。


    他歎口氣,用一個嫻熟的抖腕姿勢,讓魚鉤帶著魚線,劃出一到優美的弧線,落入了河中,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河堤上就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響聲。


    蕭博翰沒有回頭,他不用回頭去看,就已經知道,該來的人來了。


    當身後響起了腳步聲的時候,蕭博翰稍微的更換了一個坐姿,依然眼看著睡眠般飄動的浮漂,沒有轉過身來,一直到身後傳來一聲陰沉的問話:“蕭總你好啊,很高興能見到你。”


    蕭博翰緩緩的轉過身來,他眼前站著三個人,當先的是一位一位30多歲的男人,此人臉瘦削,肌發黃,滿臉溝壑,一雙異乎尋常的濃眉高高掛在一對精明的細眼睛上,眼珠大而黑,幾乎看不到眼白,他大概就是曲老板了。


    在他的身後標槍般的站立著兩個人,他們神態睥睨,目光縱橫,有著天生無懼無畏的熱血和省城人的優越感。


    蕭博翰沒有站起來,他眉毛一楊,說:“想必你就是曲老板了,約你來有點冒昧,來坐下聊。”


    蕭博翰指了指身邊另一副折疊椅,對他說。


    曲老板有一雙銳利的黑眸,這讓他在賭局上幾乎是戰無不勝,特別是當他那一雙黑眸轉為幽黑,眼神也更為犀利,露出狂霸神情時,這就表示這賭局的勝利者將會是他,但在麵對蕭博翰的時候,這樣犀利的眼神就失去了作用,因為蕭博翰是深不可測的一灘水,讓曲老板無法來看透。


    這飛龍會的曲老板就收斂了一下自己特有的狂霸神情,努力的寄出了一點笑容說:“蕭總真是好雅興啊,本來我早就應該登門拜訪蕭總了,隻是考慮到春節忙,怕打擾了蕭總。”


    蕭博翰淡入靜水般的笑笑說:“所以我才主動邀請曲老板。”


    曲老板笑笑:“是,是,嗬嗬,能見到蕭總我也高興。”


    “嗯,隻怕沒多少可以高興的事情啊,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想說什麽。”蕭博翰開門見山的把剛才的寒暄和客套截住了。


    曲老板低頭想了想,抬起頭,又恢複到剛才的狂野和陰冷的表情了,他直視著蕭博翰說:“我們理解柳林市大哥們的想法,就如我們理解省城大哥們的想法一樣,但理解不等於退縮,請蕭總你想明白。”


    蕭博翰還沒有表示什麽,鬼手倒是踏上一步,滿麵陰狠的看著這個曲老板的背影,他感覺著個人過於狂妄了,已經很少聽到誰敢用這樣的口氣和蕭博翰說話了,特別是你一個外鄉人。


    蒙鈴跟在蕭博翰身邊著大半年時間,她早已經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內心的情緒,然後保持一貫冷靜的表情,她沒有做出什麽反應來。


    蕭博翰也感覺到了鬼手的憤怒,他不以為意的抬手從肩頭向後擺擺,仍然淡淡的對曲老板說:“正因為我想不明白,所以才找你過來見見,那麽說一說你們不退縮的理由,要是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用了一個‘我們’的詞,這‘們’字代表什麽?”


    這個飛龍會的曲老板一下驚訝起來,他由最初的偽裝出來的低調和謙恭,轉換成為剛才的狂野和陰狠,但這都沒有對蕭博翰形成任何的影響,蕭博翰的淡定和從容讓他不能不刮目相看,他心裏也已經明白了,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樣容易對付。


    他決定展示一下飛龍會的實力出來,給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施加最大的壓力,以便讓他謹慎的考慮,不要妄圖阻止和侵犯飛龍會的事業。


    他說:“不錯,是我們,並不是我個人,作為飛龍會的一份子,我在很多重大決策上也未必說的上話。”


    蕭博翰理解的說:“你的話意就是說你們飛龍會勢力很大,高手如雲,是這個意思嗎?”


    曲老板大笑起來,喝蕭博翰這樣的人談話真的很省力氣:“哈哈,要是蕭總你這樣理解也未嚐不可,作為蕭總你恒道集團來說,我們也是做過研究,好像我們的事業和你的經營並不衝突。”


    點點頭,蕭博翰很附和的說:“嗯,的確如此,不僅沒有衝突,還可以幫我增加更多的收入。”


    “那麽蕭總你又何必要強出頭呢?”曲老板不會輕易的放棄這個話頭了。


    “因為柳林市有自己的規矩,我也坦白的說吧,柳林市裏,我在很多重大決策上也未必說的上話。”蕭博翰引用了對方剛才的這句話,也暗示曲老板,在自己對付他們的時候,身後是整個柳林市黑道幫派,自己並不是孤立的單個個體。


    曲老板猶豫起來了,他倒不是擔心蕭博翰所說的整個柳林市黑道給他撐腰這句話,他擔心自己要是再這樣含含糊糊的和蕭博翰說話,會不會讓他產生誤解,今天他找自己來實際上也很可能是探一下自己底,也說明了蕭博翰還在猶豫,還在徘徊中,他的決策和行動必將是在喝自己今天見麵之後才能敲定,那麽還需要和他繼續繞下去嗎?


    沒有一點真材實料來對付他,這個蕭博翰會不會因為柳林市其他幫派給予他施加的壓力,而鋌而走險,冒險攻擊自己呢?


    這是極有可能的,通過剛才的彼此試探,顯而易見的,這個蕭博翰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就算飛龍會具有超過他的勢力的根基,但想輕鬆獲勝也絕非易事,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不在於他的實力,換句話說,他的可怕是他內心的淡定和從容,這本來是黑道中人最為缺乏的。


    他繼續的猶豫,蕭博翰也並不去打擾他的思考,通過剛才談話,蕭博翰內心裏也對飛龍會有了一個更深的擔憂,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分支機構的頭目,但從他的氣勢和談吐上,就已經有很大的威懾力了,自己要和這樣一個群體來對壘,值不值得,會不會代價太高,畢竟,他們並沒有讓自己背水一戰,以死相搏的理由......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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