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到是認識蕭語凝的,雖然蕭語凝總不是不大搭理鬼手,但鬼手每次見到蕭語凝的時候,心情也會很愉快,這個小丫頭現在是長大了,害羞了,小時候老是留著鼻涕跟在自己和蕭博翰的後麵,一副傻傻的模樣。


    女大十八變啊,現在的蕭語凝已經出落的閉花羞月般的美麗,早就不是童年那個樣子了,她的有點遺傳帶來的潑辣和後天培養起來的高雅的氣質,已經讓鬼手每每在她麵前都有點自慚形汙了。


    隨著並不太多的,從裏麵走出來的旅客,蕭博翰的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妹妹蕭語凝。


    蕭語凝或者也在同時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她停住了腳步,白色的鴨舌帽把她那盤起的長發和半張臉都給遮住了,但能感覺出她一定很漂亮,驚人的漂亮!!!碩大的黑色墨鏡使得大家隻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著一股無所不知和天下無敵的自信,黑百相間的休閑服把她襯托得似神秘似純潔。


    緩緩的,蕭語凝摘下了黑色的墨鏡,一雙充滿魅力的大大的眼睛就露了出來,那眼睛就像一譚神聖的擁有神奇力量的湖水,美麗而又寧靜。


    蕭博翰慢慢的走上了前去,他們在相隔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彼此凝視著對方,久久沒有說話,候機室大廳縱然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但這一刻,蕭博翰和蕭語凝都進入到了一個忘我的境地。


    後來還是蕭語凝一下子撲到了蕭博翰的懷裏,輕輕的抽啼起來,蕭博翰沒有說話,也沒有問候,他和妹妹一起共同感受這份人世間最真誠的感情,一起懷念那離開他們而去的父親。


    這樣的場景連鬼手和蒙鈴都受到了影響,他們兩人也感覺鼻子有點酸楚起來,一起別過臉去,不敢在看這兄妹兩人。


    接站的人口走的差不多了,蕭博翰他們兄妹兩才打住噓唏哀傷.


    “蕭小姐,你好。”蒙鈴在蕭語凝恢複過來已經,看向自己的時候,恭敬的招呼了一句。


    眯了眯眼,蕭語凝的腦部神經開始運作起來,這是誰呢? 根據她精準記憶的的結果,恒道集團過去應該沒有這個女人,她長得這麽漂亮的,難道是哥哥的對象。“嗯,你也好啊,你是。”


    蕭博翰沒等蒙鈴說話,自己就給蕭語凝做了介紹:“這是我的秘書,叫蒙鈴,你可以叫她蒙姐。”


    蕭語凝有點好笑,倒不是因為蒙鈴這個名字,而是聽到哥哥現在有了秘書,不會是那種關係的秘書吧?這讓她一時還難以適應過來,就過去那個吊兒郎當的哥哥,現正能老老實實的坐進辦公室嗎?不過蕭語凝和是禮貌客氣的和蒙鈴笑了一下,算是招呼。


    鬼手和幾個手下,幫他拿上了行禮,他們一起她走出候機廳的自動大門,等在外麵的車子啟動了,蕭語凝和蕭博翰坐進了車子的後排,前麵是蒙鈴,還有一部車子上坐著鬼手和幾個馬仔。


    很快的,車子滑下了交流道,“語凝,這次回來好好玩幾天,哥哥陪你。”蕭博翰開口了,聲音緩慢,帶著些低沉的磁性。


    “好的,謝謝哥哥,對了,我想這兩天到爸爸的墳上看看。”


    蕭博翰不疾不徐的說:“年三十再去吧,我也去。”


    蕭語凝點點頭,沒說什麽了,車子在兩排高大樹木的夾道中飛逝。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回到了恒道總部,蕭語凝的回來,讓本來有一點沉悶,灰暗的恒道總部煥發出了歡快的氣氛,她帶回來了很多禮物,有全叔的,有鬼手,還有很多恒道的老人手們,都獲得了一份新年的禮物和祝福。


    蕭博翰也吩咐下去,在總部張燈結彩,準備過春節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歡喜,這對於一夥天天生活在刀光劍影,打打殺殺,緊緊張張中的人來說,真是難得。


    回到柳林市的第一個晚上蕭語凝相當好睡,她一夜無夢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容光煥發的下樓用早餐。


    她很意外,蕭博翰居然跟她一樣早,“早啊!哥哥,嘻嘻,你還是喜歡西點嗎。”


    她精神愉快的朝蕭博翰招呼,與他麵對麵的吃早餐。


    “早。”蕭博翰很紳士的為她倒了杯咖啡,說:“你睡的還好吧。對了,要是你吃不慣這也沒關係,你想吃什麽,我讓廚房給你準備。”


    “嗯,挺好的,我也經常這樣吃呢?隻是我有點奇怪了,你現在也不睡懶覺了。”


    她喝了口熱咖啡,溫暖香濃的氣息令她腦筋更加清楚。


    “當然不睡了。”蕭博翰微微一笑的說,“就是想睡也睡不著啊,真希望你可以快快長大,幫我一把。”


    “難道在你的感覺裏,我還沒長大?”蕭語凝拿起一片土司塗著奶油,調皮的說。


    “嗬嗬,難道我說錯了?你似乎塗得太多了,這樣烤起來恐怕不好吃。”蕭博翰提醒著她。


    她驀然住手,給他一記微笑,“喔,我實在沒注意到,我想,我並不在行這個。”


    “我來。”蕭博翰很體貼的重新塗了一片吐司送到她托盤裏,並為自己與她添了咖啡。


    蕭語凝看著哥哥修長大手的徐緩動作,她說:“哥啊,昨天那個叫蒙鈴你女孩是我未來的嫂子嗎?”


    她問得相當直接。蕭博翰錯愕的止住刀叉,有點訝異這個問題,但同時,蕭語凝的問題也讓蕭博翰心裏一陣愧疚,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處理好蒙鈴,唐可可,還有蘇曼倩的關係呢?


    蕭博翰不敢繼續的想,因為一想到這個問題,他都會很迷茫,他要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微笑看著蕭語凝,說:“為什麽問我這個問題?”


    蕭語凝投以他開朗燦爛的微笑:“我瞎猜的,不過感覺你和她一定有什麽故事的。”


    蕭博翰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閑適至極的說:“你認為會有什麽故事呢?”


    “喔?”她停頓了會兒,似乎在考慮要如何措詞,最後終於忍不住,故作了解狀的說:“一定是愛情故事!”


    蕭博翰眸底閃過一絲愧意,但他馬上恢複神色自若的表情,他說:“可惜我們並沒有談婚論嫁,唉,在這個問題上哥哥也是很迷茫的”。


    蕭語凝眯起秀麗的眉,觀察著蕭博翰臉上複雜的神情。


    “怎麽了,你看什麽?”蕭博翰不明所以的問。她掀掀嘴角,淡淡一笑,揶揄道:“你變的深沉了,我不習慣。”


    蕭博翰先是一愣,接著露出微笑看著她那俏皮又明媚的表情,不知不覺的被她感染了情緒,與她相對著,兩人都笑開了,氣氛一下子活絡了起來。


    吃完早餐,在蕭博翰的辦公室裏,他正優閑的倚在靠椅上,手中把玩著那隻自己喜唉的紫砂壺,一杯剛剛沏好的熱茶,被他飲得涓滴不剩。


    曆可豪坐在辦公室一角的會客沙發中,手中也端的是一杯茶,他不像蕭博翰那樣喜歡品茶,對他來說,工作是第一位,茶和水是一樣的,就是完成解渴的作用。


    “解決了天地公司的事後,最近道上似乎平靜許多。”曆可豪微笑著說。


    “平靜底下就是風暴的潛伏期。”蕭博翰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有點怪異,仿佛在昭告天下,自己對一起都了然於胸。


    “蕭總,你認為還會有另一場更大的暴動?”曆可豪自詡對蕭博翰比較了解,但仍會經常的猜不透蕭博翰的真正思維,在曆可豪的感覺中,蕭博翰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他雖然身在黑道,卻不怎麽像個那些極端的黑道份子,比如說他在處理成雁柏的那件事情上,一點都沒有殘忍和趕盡殺絕,但若說他是正派人士,距離又著實相差太遠。


    “全世界每天都在上演黑道火拚,就算真正發生什麽也不足為奇。”蕭博翰輕描淡寫的說。


    曆可豪很歎服的說:“感覺蕭總一點都沒有懼意。”


    搖搖頭,蕭博翰說:“不,可豪,你錯了,在很多時候,我都感到沮喪和恐懼。”


    蕭博翰知道,所有的人,一旦介入這個圈子,想要抽身不是件易事,就連世界最大的黑幫首腦都會被發出國際通緝令,更遑論身在一個強有力政黨掌控下的自己了,他可不會狂傲的以為自己有金鋼不壞之身,他這條生命由何而來他不知道,也不想去追根究柢,隻不過他更不想作無聊的犧牲。 曆可豪不大相信的看看他說:“蕭總在說笑吧?你會膽怯?”


    “恐懼和膽怯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會是兩個概念,我並不會畏懼,因為我本來也無路可退。”蕭博翰很感慨的說。


    點點頭,曆可豪似懂非懂的說:“也是啊,要來的總會繼續來,對了,據說省城一家搞賭場的老大最近有意思在柳林弄場子了,而且第一批布署的人馬聽說已經在柳林找據點了,更狂妄的是,他們指名挑戰柳林黑道,說我們是土八路。”


    蕭博翰對這件事情其實早略有耳聞,當時不以為意,以為又是道上流言罷了,事隔兩個月,沒料到那幫人真的正式出現在了柳林市。


    “我也聽到過這個信息,但到底是不是真實可靠,現在還不好說。”蕭博翰彈彈手指,語氣散漫。


    “據說這是一夥以放高利貸起家,是省城比較猖獗的黑幫,近年來擴充得相當迅速,胃口也相當大。”曆可豪緩緩道出,他像電腦般精密的記憶力,不愧為一流律師人才,能說出這些資料,也表示他現在對北江省的黑道下過一番工夫研究。


    “你認為他們會怎麽做?”蕭博翰問話的姿態更優閑了,他眼神中的譏誚像在嘲笑那些人的不自量力。


    曆可豪思凝了一下:“估計他們第一步會介入柳林賭場,接下來或許會繼續販毒,放高利貸。”


    蕭博翰勾勒起一抹冷峻的笑意,為自己又倒了杯茶。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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