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風,刮起來的,迅猛強勁的風勢,幾乎有著野牛一樣的凶蠻,在柳林市的每一條街道上漫卷著,奔突著……像是在不斷預告著今夜的詭秘,在今夜,血是一定會流的,不知道血腥之後,天色能不能轉好一點。


    史正傑的手下在8點鍾的時候準時的靠近了那個小旅館,他們四,五十人為了不過早的暴露自己,分成好多撥慢慢的靠了上去,不遠處的一個商店門口,蕭博翰常坐的那輛小車還在路邊靜靜的停放著,好像上麵有個司機正在抽煙,車裏並沒有蕭博翰。


    毫無疑問的,蕭博翰已經進了旅館。


    領頭的一個天地公司的頭目就帶著幾個人,如無其事的走進了旅館,在控製住旅館的老板之後,早就集結在周圍的幾十個人一擁而上,他們從一樓的每個房間開始檢查,小旅館清淡的生意讓他們毫不費力的,也悄無聲息的就查完了下麵這三層樓房。


    這裏都沒有他們想要找尋的蕭博翰,他們開始聚集在了四樓的樓道口,每個人也緊張起來,本來還算鬆弛的精神在進店後的小心翼翼中增加了許多壓力,他們也不知道上到四樓後帶給他們的回事怎麽樣一個結果。


    鬼手,蒙鈴,還有蕭博翰曾今展示出來的凶悍和狠毒,早就經過誇大和修辭以後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裏,他們也知道,今天晚上血是一定要流的,自己會不會也要流血呢?


    那個領隊的頭目手中提著一柄寒光閃閃的砍刀,他的臉色的冷凝和堅定的,他不像其他這些人僅僅是為了一口飯吃而來參加這樣的活動,他是一個有理想的人,他渴望著有一天依靠自己的實力和勇猛能夠在柳林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創立自己的幫派,哪怕這個幫派很小,但寧**頭,不做牛尾就是他的向往。


    他冷冷的,對身邊的人低聲說:“上麵地方太小,怕展不開人手,所以我們分幾個梯隊循序漸進,我帶十個人先上去,你們隨後跟上。”


    說完話,他就堅定的跨上了第一步台階,走在了所有人的前列,大有身先士卒的味道。


    然而,他在走完了第一個樓梯,在三樓和四樓的樓梯拐角的地方,他就站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柄同樣閃著鐵色寒光的槍,在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和退後的時候,搶就響了,他所有的夢想和希望也在這一霎那灰飛煙滅了,他感到一種什麽都沒有的感覺,他就倒下了。


    這意外的情況讓倒下去的頭目的手下驚慌失措,無所適從起來,他們在第二聲搶響之後,就開始動搖和奔潰起來,他們不是笨蛋,自己棍棒和看到永遠是敵不過手槍的子彈。


    他們開始潰退了,有人驚叫,有人呐喊,所有的人都開始了後退,他們身後的人有的還沒又反應過來,但前麵衝撞下來的人群帶給了他們一樣的恐懼,他們退出了旅館,退到了街的對麵,退到了足夠安全的地方。


    樓上的人並沒有追下來,也沒有響起第三聲槍響,但這已經足夠對外麵的人形成威懾了,因為他們又兩個人已經永遠不能跟他們一起下來了,包括那個本來具有雄心壯誌的頭目。


    大家開始僵持起來,變故出現的太快,誰也沒有注意到蕭博翰的那輛車什麽時候開走了,本來是安排了兩人在監視那車的,但搶聲無疑讓這兩個人也感到意外。


    同樣意外的還有史正傑,他實在第一時間局接到了電話,因為他本來就一直在辦公室等著消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抓住電話的手先是抖了一下,很快他又笑了,厲害,蕭博翰你真他娘的厲害,你有槍了,難怪你敢於隻帶幾個人就去會客,好,好,有槍我是惹不過你,但警察一定會幫我對付你了。


    所以史正傑就果斷的下達了一個指令:“不要靠近,但一定盯住旅館,等待警察的介入。”


    對於所有的涉槍案件,警察都會在第一時間裏趕到,這不是丟了一輛自行車,也不是電瓶車的電瓶讓人家提跑那樣簡單的事情,搶案代表著重案,警察會窮追不舍的。


    當警笛響起,史正傑的人才開始慢慢的後撤,他們把困在旅館中的蕭博翰留給了警察,畢竟他們算是業餘的人,專業的工作還是讓專業的人員來出理。


    警察拉起了警戒線,也包圍了住了這個旅館,旅館的老板和幾個服務員也並帶到了臨時的指揮部,柳林市刑警隊和特警隊的兩個隊長充當了指揮官。


    在一切都準備好之後,特警一麵喊著話,一麵開始縮小了包圍圈,他們向四樓逼近,每一杆衝鋒槍都拉開了槍栓,特警的手指也放在了扳機上,誰要敢於反抗,他們一定可以把對方打成篩子一樣的千瘡百孔。


    遺憾的是,除了史正傑兩個手下的屍體之外,四樓已經人去樓空了,既沒有蕭博翰和鬼手幾個人,也沒有了蕭博翰要會見的朋友,整個四樓陰沉沉的有點嚇人。


    這個血腥的夜晚並不很長,它和過去一樣,在黑暗結束後還是會有光明出現,少許的亮光穿透了墨色的窗簾,把一縷縷的溫暖撒到了蕭博翰的床上,他有點修美的長眉閃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啊,蕭博翰感到人清氣爽,他下意識的想要活動一下手腳,卻發現有點困難,他的手正放在一個本來不可能放到的地方,那是蒙鈴的懷裏,另一隻手卻在蒙鈴的身下壓著,原來蒙鈴就躺在自己的懷裏。


    蕭博翰有點驚訝起來,自己怎麽和蒙鈴睡到了一塊,恍惚中他就慢慢的回憶起來了,昨天自己帶著蒙鈴和鬼手本來是要到家家樂去的,但小車剛轉出恒道集團中部的那條街,蕭博翰就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麽說:“鉄猴,你停一下車吧,我們在這個酒吧門口下。”


    鬼手和蒙鈴有點奇怪的說:“在這下車?”


    蕭博翰說:“是啊,我記起了一件事情,我們三個下來,鉄猴你繼續開車到家家樂那個小賣部停下吧,要是過了8點半我們還沒過去,你就回來。”


    鉄猴轉過頭不解的看看蕭博翰說:“你們不用我送?”


    “不用,你開過去吧,按我說的做,當然了,要是那裏發生了什麽變故,你也趕快回來,不要多待。”


    鉄猴很是納悶的把車停了下來,看著蕭博翰他們三人走進了酒吧,這個地方鬼手他們到不怎麽擔心,因為這裏是恒道集團的地盤,酒吧所有的保安和服務員都是認識鬼手的,一點又什麽事情,他們也絕對不用考慮都會站在恒道這一邊。


    然後蕭博翰就要了一個包間,要了幾瓶紅酒,喝了起來。


    鬼手和蒙鈴莫名其妙的,難道蕭博翰今天的計劃有變嗎?可是就算有變,他們也不用坐在這個酒吧啊,蕭博翰在這半年中很少來這種地方。


    蒙鈴問:“蕭總,我們今天不去見人了嗎?”


    “嗯,今天不用去了,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喝酒。”


    搖一下頭,蒙鈴疑惑中又說:“但我們不是說好要過去的嗎?”


    蕭博翰這才笑笑說:“明知道要出麻煩,還去做什麽?喝酒吧。”


    鬼手和蒙鈴有點無可奈何的也端起了酒杯,但鬼手隻是淺嚐即止,並沒有真正的喝,到是蒙鈴陪著蕭博翰喝了幾杯,後來在她也不想喝的時候,蕭博翰就不答應了,一定要和她好好喝一次,說她酒量很好,自己要和她比一比。


    無奈中,蒙鈴就陪著蕭博翰,也喝了不少,再後來,鬼手還是有點擔心,就又調來了幾個手下,讓蒙鈴好好的喝蕭博翰喝到醉酒為止。


    這期間蕭博翰還是接到了鉄猴的一個電話,說那麵旅館裏想起了槍聲,蕭博翰隻是醉意蒙蒙的說:“你回家睡覺去吧,沒事了。”


    掛上電話之後,蕭博翰就更放鬆了,紅酒的確度數低,但要是每人喝好幾瓶,最後還是會醉的。


    再後來他和蒙鈴是怎麽回來的,他已經不大記得太清了,但看著懷中蒙鈴並沒有脫去衣服,顯然的,她昨天也喝醉了,蕭博翰就低頭聞了一下懷中蒙鈴的頭發,一陣奇異的香味就鑽入 了鼻孔,這還不算,還有另一種處子的體味,也混合著香味,飄然而至,讓蕭博翰的手開始忍不住移動起來......。


    現在蒙鈴就有點傻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麽做,倒是蕭博翰很快的恢複過來,因為他本來也要臉厚一點,他說:“你昨天怎麽把我灌醉了?”這完全是惡人先告狀。


    蒙鈴這才有了反應說:“你醉了,我也醉了,我們........。”


    說完話她就一咕嚕坐了起來,看看身上,還好,除了衣口有點敞開,褲子倒是整齊的,她紅著臉說:“你那髒手以後要是在往我懷裏放.......我就,我就。”


    蕭博翰嘻嘻的笑著,也坐了起來說:“你就怎麽?你就怎麽?我還要放。”


    說著他就真的把手又抬起來,做出個要往蒙鈴懷裏放的架勢,蒙鈴大驚一下跳到了床下,什麽話都不敢說了,立即是一頭衝出了房間,離開了蕭博翰的魔掌。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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