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此次在鶴鳴山上所發生的事件,必須把影響控製到最小,最次,也是不能讓國際知道神秘打擊的源頭是來自鶴鳴山。”


    趙董在電話中說道:


    “至於今天所有參加鶴鳴山行動會議的人,經理以下所有員工,都抹除記憶,以往萬一。”


    廖啟智說道:“抹除記憶?那要申請特殊裝備了。”


    趙董說道:“事情影響太大,泄露出去,足以造成三次世界大戰,這是萬全之策。”


    廖啟智仍舊說道:“其實,要是我們動用公司排名前三的特殊裝備的話,也未必就對付不了那天師。”


    趙董說道:“不必了,動用那些裝備風險太大,它們是雙刃劍,每一次動用,都會加快它們的蘇醒。”


    廖啟智自語道:“加快……蘇醒嗎?”


    趙董說道:“還記得你身邊那位董事跟你說的嗎,其他大區的保安,有三個都在忙,所以這次不能夠來幫你,就是在忙類似的事件。”


    廖啟智瞳孔一縮:“又出現了一件新裝備?”


    趙董說道:“鶴鳴山上人和事,現在我們要被迫告一段落,而那邊也的確缺人,這次的新裝備很棘手,等你手下的鍾夢皇恢複了,得盡快過去幫忙,那邊三個保安也都壓製不住那件新裝備。”


    廖啟智道:“明白了。”


    掛斷電話。


    看著旁邊的董天華董事,還在打電話,似乎是打給軍區,仍在點頭稱是。


    廖啟智與其對了個眼神,轉身離開。


    走到一半。


    他想到了什麽,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鶴鳴山上有法師混在遊客當中,目睹了這次事件的全部,那些法師,全都帶回公司,不能被他們把這次事件擴散出去,一個人都不準放走。”


    “周老和常夫人還在鶴鳴山……我們要怎麽跟周家和鐵刹山交代。”鶴鳴山下的員工問道。


    廖啟智揉了揉發脹的眉心,感到頭疼無比。


    …………


    而在鶴鳴山上。


    周琦幾乎是全程目睹了陸崖拿走他的電話對著公司說話的內容。


    最後更是看見了陸崖手指向天。


    他也震撼的發現了這一指向天發出的力量,赫然就是……斬斷某國自由女神像的那股神秘力量。


    “那件事,原來,是天師你幹的。”周琦嘶聲道:“你剛才又發了這樣一道劍氣,落在了哪裏?”


    陸崖笑而不答,隻將手機交給了周琦。


    也就是在這一刻。


    這位百歲老人,才終於理解了這個身披道袍的天師,到底有多麽強大。


    隨手一指。


    就曾經可以遙隔千萬裏之外,輕鬆毀掉一個國家的最標誌性的建築,若是他願意的話,豈不是可以……


    這第二次一指落去的力量,將會落在地球上的何處,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百歲的周琦這才明白了他與陸崖之間的差距。


    原來是仙凡之差。


    低下頭去,白發垂麵,摸了摸頭上無形的咒兒,好似一條絲線,勒在了頭上,這意味著他百歲以後的人生,將不得不在這裏掃地看門,淪為階下囚。


    悲哀。


    卻無法抵抗和逃脫。


    “哈哈!”


    周琦仰天悲涼大笑:


    “百年縱橫,一朝踏錯,時也命也。”


    揮手朝著鶴鳴山上空的那“安神符”落去。


    安神符收。


    霎時,整個鶴鳴山上的所有遊客,都似乎做了一場大夢,又好似迷迷糊糊的開始下山,渾然不知道在他們安神昏睡的時候,於這山上發生了幾乎可以讓世界格局改變的恐怖事件。


    有法師藏在暗處,抵抗住了安神符的力量,將山上發生的所有事件都看在眼中。


    他們用手機記錄下來。


    便準備把今日看見的事情,發布在法網上麵,可以想見,公司派出三大高手攻打鶴鳴山,結果卻被一巴掌一個解決掉。


    就連東北地仙都被收服。


    法界八老之一的周琦,更是被收為了看門大爺,跪在了天師腳下。


    最後。


    更是發出了也讓他們全都認出來的那一擊。


    可以想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震動國際和法界的大新聞,若是宣揚出去,得是多麽震撼天下的事情。


    可無奈鶴鳴山上的網絡早已經被公司切斷。


    於是這些法師就混跡在下山的遊客群之中,準備離開了鶴鳴山,再將消息散布出去。


    不料。


    他們才下了鶴鳴山,就撞上了迎麵走來的身穿快遞服的公司員工,二話不說,拉著肩膀就把他們塞進了快遞車。


    無一例外。


    -----------------


    鶴鳴山道觀內。


    毛小元和林玲瓏兩個人已經是如同看著天神一樣,看著從觀門口走進來的老天師。


    他們是在一聽說陸崖要有麻煩,就一腔熱血,不管不顧的從千裏之外奔來了,隻為報答在巫山之中的救命之恩。


    來之前,他們也都已做好準備,這次可能會危險重重,但隻要能夠幫到天師,就算是似乎折在鶴鳴山上,也無怨無悔了。


    年輕人,有時就是這樣一腔熱血,還沒有真正的成熟,也不會去計較利害得失,隻知道什麽該做,便頭腦一熱就來做了。


    卻沒想到。


    抱著赴死之心的他們,不僅在山上沒有傷到一點皮毛,反而,徹底的被天師的力量震撼到了。


    “天師。”


    兩個人在陸崖走進來之後,齊齊躬身一禮。


    林玲瓏眼睛崇敬而又膜拜,施禮之後小聲問道:


    “您,您到底是什麽神仙呀。”


    毛小元也喃喃道:“見到您今天的能為,我算是才知道了,以往修行界的鬥法,是多麽的兒戲和不足為道。”


    “原因也很簡單,伱所見的都是法,而非是道。”


    陸崖撚須微笑道:


    “當今之世,汝等修行者,皆是法師,隻修法,不修道,自然得來的法術隻是旁門左術罷了,而貧道施展的,是真正的道術。”


    “道術!”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真的是傳統道教的大乘道法嗎?


    看著兩個人的表情,陸崖道:


    “想學嗎,貧道教你們啊。”


    他眼帶笑意,臉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正說著。


    心有所感。


    轉頭看向了道觀外麵。


    咦道:


    “又來一個身具靈光之材。”


    他願意教授毛小元和林玲瓏真正的修道成仙之術,既有看中了兩個年輕人俠肝義膽,熱血心腸的好品質,同時,兩個人身上的靈光都很強,是不可多得的修仙之材,也是重要的原因。


    這兩個人的資質,放在修仙界,也是極其珍貴的天才啊。


    不想。


    此時門外埋下來的符咒,居然又測量出了身具靈光的人,來到了觀門口。


    隻見。


    那符咒上的靈光。


    一寸、兩寸、三寸……


    四寸!


    陸崖眸光微凝。


    來人是個女子,女子靈光能達四寸,便已有了凝結金丹之資。


    卻不想。


    符咒上的靈光,仍在跳躍。


    五寸!


    六寸!


    陸崖微微驚喜,竟比林玲瓏的根骨還要高上一寸。


    正當他以為隻有如此的時候。


    七寸!


    七寸靈光從道觀門口的傳遞而來。


    陸崖撚須:


    “竟是七寸靈光,男九女七,九為數之陽,七為數之陰,男子靈光若是達到九寸,便是純陽之體,女子靈光達到七寸,便是純陰之體。”


    陸崖自己的仙界金身,在早年修仙之時,便是九寸靈光的純陽之體。


    當年,門派裏也有個如他一般資質的純陰之體師妹,可惜早夭了,那是一次閉關,陸崖從金丹突破到元嬰,出關之後,那位師妹因為修煉走火入魔,隕落在了洞府之中。


    往事如煙。


    沒想到如今又能遇到一個純陰之體。


    陸崖好奇之下,便走出道觀門口,看了過去。


    隻見。


    觀門口站著的赫然是一位女子,穿著雙襟圓領,藍色印花的女唐裝,站在桃花樹下,亭亭玉立,秀逸出塵,奇異美麗,山風吹動花瓣飄搖,也吹動她的垂腰長發,如雲秀發輕軟柔貼散飛,更強調出她曼妙的體形和姿態。


    陸崖撚須,站在門口,還沒說話。


    淪為守大門的白發周琦的聲音,卻率先出現了,冷笑道:


    “又是你這個盛家丫頭,怎麽跟狗皮膏藥也似,居然從漳州追到了這裏,一個小女兒家,好不要臉,說了那道符你求不到,你就是求不到。”


    周琦被圈禁降服在這裏,本就是一腔怒火怨氣無處可發,現在更是被前幾日跪在自己院裏的此女看到他如今的醜態,越加羞怒,便將一腔怨氣和怒火,都化為了刻薄尖酸的冷笑,盡數潑灑在了那桃樹下的女子身上:


    “老夫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父親那不是什麽天譴,他是被傣國龍廟裏的一頭白龍壓在身上了,別說你拿出一座金礦來求老夫,就是把你盛家的所有家產都送給老夫,你那爹也死定了,誰也救不了!!”


    樹下的似桂如蘭般的女子,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再次見到求符失敗的周家老人,又聽到刻薄的冷笑,臉色一白:


    “不知前輩也在此。”


    陸崖在片刻間聽著對話明白了什麽。


    龍?


    金礦?


    他撚動胡須,再看這女子。


    七寸靈光的純陰之體。


    心頭不由想起了封神演義裏某位教主的那句話:


    “此人與我教有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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