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上豪賭,一擲千金的並不少見,有些人玩到最後每把投入的資金都是巨額,很多在地方赫赫有名的大老板,笑著走進來、哭著走出去,企業因此破產、妻離子散的更不在少數,但是,多數人還是有理智的,隻是為了玩玩。


    能在開始就帶著賭徒翻本心態的人也不多見,隻有一種可能,來砸場子的!


    經常能聽到“賭神、賭王”這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切切實實存在的,放在這種堪稱亞洲最大的賭場裏,那些換牌、作弊等雕蟲小技很難登得上台麵,一旦被人發現後果非常嚴重,不隻是剁根手指那麽簡單。


    真正的賭神,純粹是靠記憶力、以及出色的分析能力。


    與傳說中的圍棋國手類似,每走出一步,都在腦中計算了成千上萬種可能性,確保自己獲勝的幾率最大。


    據說新新門的老板,也就是被人稱之為賭王的馬何,能記住八副牌,是把八副牌洗到一起,隨機扔出來,扔一遍,他能完整的重複出扔牌的順序,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但這種高手確確實實存在。


    前一段時間還爆出新聞,十幾位退休的國際一流大學退休教授,組團橫掃了全球各大賭場,狂卷幾億美金,被各大賭場拉入黑名單,靠得就是這些人聚在一起的快速運算能力。


    而現在,賭場顯然把劉飛陽也當成這種人。


    不是充分的分析過概率,誰敢在十八點之後,繼續要牌?


    “噠噠…”


    旁邊很快傳來腳步聲,兩位長相與普通人無疑的男人走過來,屬於放在人群中,不會被多看一眼的那種,但這兩人卻是新新門賭場“震場”的高手,主要是給那些來踢館,擾亂秩序的人警告,允許贏,但贏到一定數量來不走,或者經常來,他們就會出手狙擊。


    其中一人很快走到荷官位置,頂替荷官發牌,另一位是黑人,走到劉飛陽旁邊,與一名黃種人交流兩句,把黃種人趕走,他坐到位置上。


    看到這幕,豪哥頓時懵了,在新門廝混了幾十年,怎麽能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站起來就要離開,無論輸贏,這些人他得罪不起,也不想進入他們的視線。


    就連身邊的洋妞都噤若寒蟬,暗暗道這單生意賠了,是不是找機會開溜。


    “唰…”


    豪哥剛站起來,站在身後的劉飛陽一手摁在他肩膀上,給他又摁回座椅上。


    “你瘋了?”


    豪哥瞪大眼睛,壓低聲音質問道,滿頭大汗,是真的怕了。


    “沒事…”


    劉飛陽微微一笑,雖說對潛規則不懂,但腦子不笨,也看出這兩人來幹什麽“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漫漫長夜,籌碼還有這麽多,不著急!”


    豪哥又壓低聲音道“這不是著急,是要命的事,你以為新門,是你們內地的斧頭幫?”


    劉飛陽沒回應的搖搖頭,手還摁在豪哥肩膀上,見所有人都看自己,主動伸手,把價值三十的籌碼放上去。


    “傻子、瘋子…二百五!”


    豪哥在心裏默默念叨,被摁的如坐針氈的坐在椅子上。


    牌很快被發出來,場上除了劉飛陽和莊家之外,已經沒人跟進,大家都不傻,明顯是對抗上了,就連葛教授都越發詫異的看著這位極其像劉飛陽的人。


    第一把,莊家明麵上露出一張二。


    黑人發到十八點。


    而劉飛陽發了一張k、一張q,二十點。


    豪哥心中千恩萬謝的選擇不要,因為這個點數已經很大了。


    黑人選擇繼續要牌,他一張,莊家一張。


    黑人發到一張三,恰好二十一點。


    而莊家發到一張q,掀開底牌是張九,恰好二十一點,通殺!


    第一把是在告訴來踢館的人,我們讓你贏、你能贏,如果不想讓你贏,你沒辦法走出去…


    “走吧?”


    豪哥又扭過頭,身上衣服已經被濕透,說出就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話“阿妹還在樓上,我們得趕緊接她,要不然會想我…”


    也是扭過頭才注意到,這邊已經吸引了很多人圍觀,畢竟能讓賭場敢於正常遊戲並不常見,也都要來看看是什麽樣的高手。


    被所有人聚焦的豪哥並沒享受,反倒更加淩亂。


    “繼續…”


    劉飛陽沒回應他,而是又抬手把籌碼扔進去,能讓賭場出手,確實是他沒想到的,這與他原來想的天差地別,不過這樣也好,省了很多麻煩,隻要稍加改變策略,說不準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把遊戲比較正常。


    莊家明牌五點。


    黑人一共十三點。


    豪哥前方十二點。


    葛教授也有一定能力,並不專業,想提醒十點剩的多,很容易爆掉,可看周圍的氣氛,沒敢開口。


    “棄了!”


    劉飛陽緩緩開口,把牌一扣,表示這把不要。


    因為周圍一陣唏噓聲,以及各國語言的交談聲。


    黑人和莊家不為所動,荷官按照順序給他倆發牌,莊家又發了一張四,掀開暗牌一共十九點,黑人發了一張八,這張牌本應該是劉飛陽的…


    第三把“棄了…”


    “棄了…”


    “棄了…”


    ……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本以為賭場和來人能展開一場激烈的搏鬥,可苦苦等了半個小時,速度極快的十把牌,劉飛陽沒有一把跟進,機械動作一樣,全都選擇放棄,並且看他的架勢,接下來也沒有跟進的打算,完全是在消耗時間和眼球。


    這讓兩位高手微微不滿,已經不是來踢館,分明就是故意在找事情,一點原則都不講。


    又連續幾把,劉飛陽仍然選擇棄牌。


    眼看著牌剩的越來越少。


    也當所有人大失所望時,劉飛陽緩緩拉起豪哥,親自坐到位置上。


    “嘩啦啦…”


    把籌碼向前一推,達到上限的三百。


    一副穩坐泰山的架勢,確實有些向電影裏的賭神,正色道“發牌!”


    這幅態度讓所有人一驚,也讓荷官的動作停住,蹙著眉,因為腦中已經形成慣性思維,這把劉飛陽還會棄牌,尤其是剩下的牌並不多,都已經做了重新切牌的打算,可這麽多雙眼睛看著,隻好繼續…


    莊家明牌一張三。


    黑人十五點。


    其實與黑人比點的意義不大,他的作用隻是為了保證牌局進行,和擾亂發牌順序。


    劉飛陽的牌麵則是十四點。


    一輪過後,莊家發了一張四,麵上七點,黑人發了一張七,點數爆掉,但也把這副牌裏唯一一張七給用掉,發到劉飛陽是一張二,共十六點。


    也就是說如果莊家底牌是十點,那麽劉飛陽就輸掉。


    “嘩啦啦…”


    他又把僅剩下的籌碼全都推進去“繼續…”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與剛才的情況何其相似?


    葛教授就坐在旁邊位置,突然感覺壓抑了,這樣的做法與傳說中的劉飛陽太過相似,人也長得一樣,難道是他沒死,在這裏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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