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讀書也能把書讀的性感…


    某一天,羽扇綸巾的諸葛先生遊蕩到南中地區,正享受著另一番風光,剛想吟詩一首讚歎異域風情,突然從草叢中冒出一位虎背熊腰大漢,絡腮胡子,身材魁梧,好不嚇人!正是孟獲是也…


    孟獲雙眼冒這精光,搓著手緩步向中年走來,一邊走,嘴裏還一邊說著:好一個細皮嫩肉,真是想煞我也。


    見他口水直流的樣子,諸葛一扇羽扇,大吼道:我是直男!


    絡腮胡孟獲不管這些,凡是落入此地,必定成為囊中之物,咽了口唾沫,色急的快跑兩步撲過去:爺爺來也…


    他沒成想,這細皮嫩肉,看起來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竟然伸手敏捷讓自己撲了個空,還沒等起身,就覺得有人在自己後背上,嬌羞的跺了兩下,嘴裏調戲到:你來呀、你來呀、你個死鬼…


    孟獲惱羞成怒,用僅存的一點理智觀察諸葛,發現諸葛力道並不重,上前摔跤定能把他壓在身下,他鼓足勇氣重新站起來,齜嘴獠牙,又撲上去,這次確實抓住諸葛,可還沒等把他放倒,就聽諸葛一邊跺腳一邊道“你個死鬼,剛爬起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壞死了,壞死了…”


    隻不過他跺腳的幅度很大,膝蓋恰好頂到孟獲的要害。


    第三次的孟獲不敢粗心大意,想著隔壁王阿婆給金蓮的藥不錯,要是讓諸葛喝下,自己豈不是飄飄欲仙?


    他拍了兩位看起來比諸葛還直男的漢子送水,諸葛知道,自己喝下去定然會壞了身子,所以他偷偷讓二人把水喝掉,孟獲身上燥熱,想到諸葛就體溫飆升,哪怕是泡在冰塊裏也會不會降低絲毫,他等不及的前往,一邊走還一邊想著風流快活,卻不料在床上看到的不是諸葛,而是送水人…


    又是沒等反應。


    就看諸葛出現在身後,跳起來對著他屁股一腳,抬起扇子,用顫動的語氣怒道“你居然用這麽肮髒的手段,我恨你…”


    孟獲大為光火,自古以來隻有我站在人身後,哪有人再我身後?


    大吼著“如是否敢不把我灌醉,強行把我…”


    諸葛見他怒目圓睜,男子漢氣概爆棚,輕輕抿嘴,含蓄道“下次再來!”


    第四次、第五次、六次、七次…


    等到第七次,孟獲癱坐著,那還有點漢子的模樣,一手抿著眼淚,一手寬衣解帶,嘴裏哀傷道“罷了、罷了,順從能搞七次的男人,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就這樣吧”


    沒成想,諸葛輕輕一拍他肩膀,咬著嘴唇道“死鬼,想啥呢…”


    “你…”


    “我是直男!”諸葛抬扇看天“你看著天多美?”


    他又低扇指地“你看著草兒多肥?”


    “你…”


    “我什麽我”諸葛又一拍他“小冤家,曹狗不除,我哪有心睡覺,不如你在這裏等我,守著這山,守著這地,等我回來咱們策馬奔騰,共享人生繁華…”


    孟獲哀嚎道“那你一定要回來啊…”


    諸葛不回,孟獲死等!


    其實這個故事很簡單,隻是表明一個道理:投降是一門技術活,除去當時的需要不談,以孟獲的勇猛和執著,如果第一次就成功征服諸葛,諸葛又在機緣巧合下逃生,那麽孟獲還能是個守邊疆的角色?


    顯然不能…


    或者說,他有翼德的明智,剛剛遇到諸葛的時候抱住大腿說,我早已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也未必是在記載上隻有寥寥幾筆…


    偉人說: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劉飛陽確實比他強十萬八千裏,他知道,如果單單是把老六從虎口中救出來,也做到兩方都不得罪,那麽實質上,已經是把兩方都得罪,因為都會記恨在心,而現在,也全都得罪了,卻讓對方不得不重視他的頭腦,甚至感到忌憚…


    一旦有忌憚情緒產生,即使心裏有怨言,也不敢輕易出手。


    正如陳清如所說:以前他可能是靠著虛無縹緲的關係,當神仙的人物,那麽現在,都知道他本身也有法力,沒人願意主動惹他,給他推向對立陣營…


    孔齊說了一句:好男不跟女鬥草草帶著人離開。


    他不能說別的,再與陳清如怒目相對,就落了劉飛陽的圈套,更可況,他是拆遷的老將,哪有老將親自出馬的?


    陳清如幽怨的看了眼劉飛陽,說了句:你的基因真好,然後也匆匆離開。


    隊伍走了,村民散了,院子靜了。


    劉飛陽把老六扔到地上,大發善心的沒有狠狠踹兩腳,罵他險些給自己拖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並沒多停留,轉身走回家裏…


    家裏。


    安然坐在炕上,麵朝窗台看著大海,海麵上一輪紅日隱隱有要墜入海麵的跡象,餘暉洋洋灑灑落在她的臉上,這個女孩嘴角泛著微笑,好似能看到天邊的夕陽,就是她最幸福的時刻,她不挑剔、也不爭奪,隻會安安靜靜的享受當下的生活,哪怕是在惠北的時候,讓劉飛陽處理那些混亂的男女關係,自己不得不躲在家裏,她也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好女從一而終。


    在她的人生信條基礎之上,加上一點想法就是,終身大事已經不用思考,那麽就多看看風景吧?


    安然不傻,誰要說她是傻子,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她把自己一切聰明才智隱藏起來,是因為她知道,隻有自己笨一點,幸福才能多一點,她很享受在這裏的日子,所以寧願在家裏多看看夕陽,也不願意摻和那些自己男人一手能解決的事情,看都懶得看。


    原以為她這副樣子就是天底下最美的風景,猝爾才發現,她看到門口走進來那男人,眼裏蕩起漣漪的望夫眼,臉上自然浮現出的純真笑容,才叫上天未帶走、遺留在人間的禮物…


    窗沒關,她迫不及待的從炕上站起來,走到窗台上,像個小女孩一樣張開雙臂,等待懷抱,她並不是想要,而是給身心俱疲回到家裏的男人一個安慰。


    劉飛陽走到跟前也撞開雙臂,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農村人找個城裏老婆,找個漂亮的城裏老婆,找個讓城裏人都羨慕的城裏老婆,這不是激德是什麽?


    “房子我找了幾處,等會你看看?”


    安然也有嫵媚的一麵,隻是鮮於表露,她雙手抱著劉飛陽的肩膀,雙腿盤住腰。


    這幾天安然一直在找房子,畢竟在這裏要拆遷,得先把落腳地找到,他看出來劉飛陽不想再做盒飯,想幹點其他事,哪怕利潤不高,隻要前景廣闊,所以她根本沒看辦公樓、門市樓,看的隻是住宅樓。


    “喜歡這裏?”


    劉飛陽抱著她走,毫不費力。


    “喜歡,這是我跟你的第一個家!”


    安然沒有隱瞞,銀礦區是父母遺留的,之後一直在租房子,這裏才是兩人用賺的錢買的,望向劉飛陽又道“如果沒有搬遷,我想在這裏住一輩子,等咱們老了,什麽都幹不動了,就在這個院裏,無論春夏秋冬,每天在海裏遊一圈,再種上蔬菜,再養幾隻雞鴨,旁邊再蓋個豬圈,等兒女們都回來的時候殺雞,等過年的時候吃豬肉…”


    安然想要的生活,從不轟轟烈烈,她很平淡,隻是願意陪著劉飛陽一起轟轟烈烈。


    劉飛陽走到門口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海麵,努力融入安然想要的生活畫麵中,懷裏抱著她,眼前看著它,貌似真的是不錯的生活。


    “我就是跟你說說啦,趕緊進屋,外麵都是人…”


    安然臉紅的催促道,她在人前從來都是彬彬有禮,這幅前衛的擁抱姿勢,還是不讓外人看到的好。


    “怕是,我抱的是自己媳婦!”


    劉飛陽嘴上這麽說著,腳上已經動了,他不想讓安然一直不敢抬頭,走進屋裏給安然放到電腦前麵的椅子上,他坐到旁邊,安然快速把電腦打開,對剛才發生了什麽不好奇也不詢問,她點了幾下鼠標,電腦上頓時出現幾張圖片,很模糊,沒有相機照出來的清晰,但還能看清裏麵的大致情況。


    “據說這是用手機照的,存到儲存卡上,然後用讀卡器傳到電腦上…”


    “現在都能照相了?”劉飛陽盯著照片,非常小市民的險些尖叫出來。


    “科技,未來必定是科技的時代,人類幾千年才有了第一次工業革命,而第二次工業革命隻是在一百年之後,又過了不到一百年,阿姆斯特朗已經上了月球,速度越來越快,從bp機八三年進入國家,九三年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手機,還不到零三年,手機已經開始照相,如果十年後會什麽樣?”


    “那咱們也做科技?”劉飛陽依然盯著屏幕,煞有其事道。


    “未來倒有可能,現在還不行…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找房子…”安然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回道。


    “厄…”劉飛陽略顯無語。


    兩人翻看著房源,安然眼裏繼續泛著光,家對劉飛陽很重要,對這個女孩更為重要,她找的不僅僅是家,更是一個能等待劉飛陽歸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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