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窮的是思想,農民伯伯種地所出的力氣,比領導視察走的千山萬水還要耗費體力,不是做不到,而是想不到!


    對抗齊三爺,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夢一樣的故事,如果他那麽好對抗哪還有今天的一切,早就讓人拉下神壇。


    隻是,劉飛陽所提的確實是個方法,背景關係之前交集不多,是因為生意不同,如果劉飛陽真的能建起一個“維多利亞”能把這獨獨的一棵搖錢樹變成兩顆,那麽勢必要分散他背後的關係,把這一點打破,他手下那些小弟也就不存在敢胡作非為的可能。


    靠社會流氓那一套不是對手,做生意,這裏隨便拉出一個都不會比三爺差。


    隻不過,誰敢?


    就在他們開會的同時,盛世華庭的齊三爺手上多了一條信息,他眯眼看著,臉被劉飛陽兩巴掌扇腫一圈,這段時間確實沒辦法出去見人,可這一切並不妨礙在後台遙控指揮,他退出這條信息,重新播出幾個數字。


    兩分鍾後,螃蟹推門進來。


    “三爺…”


    螃蟹從昨夜到現在沒合眼,有些疲憊,卻鬥誌昂揚,一日不找到劉飛陽他心裏不踏實,即使外界都說那犢子早就逃之夭夭,可他不信這個邪,走過來站到麵前。


    “中水茶樓記得吧?”


    三爺不急不躁的問道,今天已經臨近中午,還沒有萱華園那邊傳來的壓力,他心裏稍稍放鬆一點,摁死劉飛陽更是勢在必得,他之所以不放手,是不敢賭,萬一幾年後劉飛陽把與萱華園那條線擰的更牢靠,自己就會岌岌可危。


    別人觸碰不到神仙,劉飛陽能,這是最大的矛盾點。


    “記得…”螃蟹點點頭。


    “劉飛陽在那裏,坐著,據說還穿著個白襯衫,嗬嗬…”三爺略顯藐視的笑了笑,他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如果真的需要,搖旗呐喊一聲會發現全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會站在他這邊。


    對抗一個小人物,還找盟友,臉上臊得慌。


    “唰…”螃蟹聽到這話,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沒有緊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極其邪惡的笑容,點點頭道“明白!”


    “手腳利索點,在那裏先別弄死,把四肢先砍斷,然後拖出來,對了,也別帶回來,看著心煩…”三爺這次沒喝酒,喝的是茶,武夷山的雲霧茶,掀開蓋子吹兩下,然後喝一小口。


    “您就瞧好吧…”螃蟹道了一聲,扭頭出去,他不緊張,更沒有昨晚那種焦躁,他要慢慢的玩死劉飛陽,仿佛那就是一隻鮮美的小肥羊,等待他下嘴。


    走下樓,拿出電話開始打電話,五分鍾後,後院又站了十幾位漢子,螃蟹滿意的掃了一圈道“把斧子都給我拿上!”


    “嘩啦啦…”這些人齊齊上前從麻袋裏拿出斧子拎在手中,在白日裏看上去絕對要比黑夜滲人的多。


    中水茶樓圈子裏那些小綿羊他是見過的,待會看到劉飛陽被砍斷四肢拖出去,說不定會嚇昏過去兩個。


    “出征!”他大手一揮,這些人齊齊轉身上車。


    四輛車出了停車場,直奔中水茶樓。


    與此同時,中水茶樓裏的氣氛還壓抑著,他們斷然想不到消息已經泄露,那群凶神惡煞正在趕來。


    劉飛陽提出個方法,就像是畫了個大餅,可行性不得而知,這張餅能不能填飽肚子更是個未知數,誰也不敢輕易表態,幫劉飛陽逃跑是一回事,站到齊三爺對立麵是另一回事,不得不斟酌再三。


    劉飛陽又坐回凳子,他手裏夾著煙,煙灰已經長長一截,並不是忘記吸,而是已經吸不進去,能感受到從嗓子到肚子裏的一段氣管已經被煙油堵住。


    他不強求這些人,可機會從來都是自己爭取,而不是別人送到手裏,必須得爭取!


    清了清嗓子開口又道“他齊老三能安穩這麽多年,也是到了該換一換的時候,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武力打不過他,就用錢砸死他!我算過一筆賬,盛世華庭的淨資產不足一千萬,拳場是隱形產業,不能擺在台麵上,也折算成一千萬,再把他的人脈和顧客都算成資產的話,不到三千萬!這筆錢放在任何人頭上都很多,但是放在大家身上不多,平均每人一百五十萬!”


    “我用一千五百萬建一座維多利亞,把他的盛世華庭擠垮,斷了他的經濟,後麵的人自然不滿意,他們少得多少,我給補上!”


    “這…這能行麽?”


    有錢確實好辦,隻是還下不定決心。


    “還是那句話,要死我是第一個死!我會先去省裏找一家律師事務所,還會找一家評估機構,保證我死之後資產能第一時間變現還給各位,賠會賠點,但絕對不會損失很多…當然,這是最壞一種情況”


    想好路,還得想好退路,才能讓他們出手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湊…要幹就幹,怕他個卵蛋,我公司賬上不到二百個,你拿走一百五!賠還能賠死我,瀟灑了半輩子我就不信還能卡到這…”趙維漢突然拍桌子喊道,憋了很久,一口氣說出來,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我拿二百個,拚了,他大爺的…”古清明緊跟著喊道。


    “我先聲明一點,我不要任何股份,都是各位的,可能每個月給諸位帶不來多少利潤,但夜場資金回籠快,起來,最多三年能收回成本!”劉飛陽有補充一句。


    張曼抬手把眼淚擦幹,咬牙道“別看我是個女人,但我爺們要做的事肯定支持,這輩子最後愛的一個人,還理性他大爺,豁出去了,鏈條廠生產線不進了,我給你出五百個!”


    “湊…錢麽,二十多個人砸不死齊老三,這錢打水漂沒聽到響也是命,我出兩百個!”


    “我出二百個…”


    “我出三百個…”


    一時之間,眾人心底裏的壯誌頓時被勾出來。


    “我再補充一句,這些錢會成立一個單獨賬戶,如果我有意外,保證諸位能第一時間撤回…”劉飛陽再次補充,他不悲不喜,很淡定,向前一看,還注意到柳青青眼中冒出一道狡黠的光。


    她沒幫,卻做得最多!


    這娘們早早就知道是齊老三在背後捅咕,如果不出意外,這次把劉飛陽推上來很可能是她的主意,去的時間長,極有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對大先生解釋。


    一分鍾過去,嘈雜聲沒有消失,數字已經出來,整整四千八百萬。


    “這些錢,砸死齊老三…”張曼繼續咬牙切齒道,那個幹癟的老頭子,既然要弄死自己的爺們,還尊重個屁。


    正在這時“咣當…”一聲。


    房門被人踹開,還沒看到人,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挺熱鬧嘛,嗬嗬…”


    “螃蟹哥…”小常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像個怨婦似的喊道,迅速飛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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