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萱華園酒店。


    這是劉飛陽第二次邁步走進這座惠北市地標性建築,雖說時隔不久,但走進來的判若兩人,那天他灰頭土臉猶如行屍走肉,今天銳意進取意氣風發,從前台美女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那天看到的第一眼想的是傻子,今天想的好帥,等再認出來他就是那天來人的時候,雙手不禁捂嘴犯了花癡,目含秋水暗送秋波。


    隻不過她們並沒有插話的機會,站在門口已經有一位高挑美女在等待,這是鄭總安排迎接的,水至清則無魚,神仙當年還趕潮流的包養女明星,他也不會苛刻到讓下麵的人不近女色,原則就是:不亂搞男女關係,突出一個亂字。


    大廳裏還是那樣,聚集了各個層麵精英,他們不好奇劉飛陽是誰卻對這女子身上的韻味有幾分窺覷之意,她跟在劉飛陽身旁引路,走到電梯旁摁開電梯。等電梯門關上這幾名前台不禁竊竊私語,想著跟劉飛陽走到一起應該不大可能,能把跟在他身後的年輕帥哥釣到手中也行,想一想就飄飄然也。


    萱華園七層以下有中規中矩的飯廳,有當下流行的自助餐廳,還有一層是電影放映室…可以說,這裏能滿足一切身心需求,七層以上除了最頂層以外都是房間,包含標間、套房等。


    七七七號包廂裏,惠北市萱華園總經理鄭總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在天子身邊成長起來的他知道,神仙這個人有時候做事很隨性,心情好的時候甚至能和公司裏的掃地阿姨交流兩句,發起火來連國外那些金融財團的麵子的不給,就在兩年前,某個國外品牌產業要在國內建遊樂園,就因為說了一句,國內沒有新鮮玩意在娛樂項目上很落後,他一氣之下放出話來,你建什麽我建什麽,你在哪個城市我在哪個城市,票價隻賣一半,讓你三十年不盈利,搞得那個品牌不得不灰溜溜離場。


    當然,神仙還是太遠,現在的目光得放在劉飛陽身上。


    在劉飛陽和神仙通話的那天晚上,他就把劉飛陽的背景全部找出來,實則也不僅僅是他,惠北市有些關係門路的都已經知道劉飛陽的背景,現在都很好奇他的能力,也都對他的神秘出現抱有猜測。


    這顆新星升起的太快,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是上頭昨天夜裏給他的指示,並且是神仙親自發話,還如以往那般,具體事宜要由他辦,正在想著一會兒的談話思路,包廂內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兩名為了讓氣氛不至於冷清的女孩。


    走廊裏劉飛陽正在緩緩走來,他身後跟著的是被前台盯上的洪燦輝,女孩表現的很中規中矩,沒有發生故意摔倒需要攙扶的瑕疵,走到門口先是敲了敲門,隨後把門推開,微笑的站在一旁讓劉飛陽先進去。


    “劉先生,又見麵了,你好你好…”鄭總聽見開門聲快步走過來,在了解的一切之後,他判定劉飛陽和神仙之間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麽傳奇,不過能讓神仙親自發話,也堪稱神奇,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


    “你好…”劉飛陽輕了輕握了握手然後鬆開。


    這幅態度讓鄭總心裏一顫,比較那天的態度少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涼意,麵色不動的笑道“先坐…你去通知服務員上菜”


    包廂裏的女孩都在笑看著,到了這個地方,如果還刻意賣弄風騷就無法登上大雅之堂,沒有刻意裝成淑女,也不至於讓人反感,劉飛陽身旁的女孩短頭發,長得與安然還有幾分相似,隻是身上的氣息截然不同。


    從醫院出來看到陽哥第一眼洪燦輝就發現,陽哥變了,沒有以前那麽愛笑,也不會和顏悅色的開玩笑,給人的感覺很嚴肅、不怒自威,不隻是女孩期待完美的愛情,男人也幻想過,他以前很羨慕陽哥和安然,現在卻覺得一個人挺好,愛得深傷的也深。


    分別落座之後閑聊著,菜很快上來,有一條魚,魚頭在鄭總的授意下對準劉飛陽,他也沒推辭,酒是白瓷瓶的茅台,菜也都是酒店內最出名的特色菜,可以說,這頓飯的規格已經相當高。


    身旁的女孩站起來,幫劉飛陽把酒盅滿上。


    “劉先生,我年近比你虛長幾歲,如果不介意,我叫你一聲劉老弟?”鄭總端起酒杯,說實話,現在的劉飛陽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總有股敬而遠之的味道,隻是他的大度還沒到計較這些的地步。


    “鄭哥”劉飛陽和顏悅色中確實有股疏遠,他並不是想要這麽表現,而是他實在想不起來什麽叫做虛與委蛇,想什麽做什麽挺好。


    見他端起杯,洪燦輝也跟著端起來,那些女孩自然錦上添花。


    鄭總在來之前沒想過劉飛陽是這幅態度,也就沒用小酒盅,考慮到他樸實的性子,用的都是二兩半的大酒杯,並不能一口喝下,鄭總這個人很注意細節,碰杯、喝酒、放杯事無巨細,身旁的女孩也得到事先招呼,在看到劉飛陽放下杯子時,伸筷子幫劉飛陽夾菜放到盤子裏“這是特色菜,你嚐嚐…”


    劉飛陽點點頭,但並沒回應。


    “劉老弟,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件事想與你商量一下,我們集團正在剝離不良資產,惠北的房地產公司列入不良行業,正在打包出售,當然,之所以稱之為不良是因為當初丁總的思想是不能竭澤而漁,雖說惠北市的市場不大,但養的人多,這一塊對於我們來說可有可無,但會斷了很多人的財路,所以近兩年來沒有在惠北承接項目,資質是一級,想問問劉老弟有沒有興趣接手…”


    話是鄭總說出來的,他並沒震驚,但聽在洪燦輝耳中宛若晴天霹靂,目前的房地產市場還處於一片死水,可這其中也有利潤,再者他上大學時候就做過經濟模型,按照西方國家的經濟發展趨勢推演本國,當時得出的結論是,房地產必定是未來井噴的行業,隻是還得過幾年不得而知。


    他一瞬間呼吸變得急促,出手就是一級資質的公司,這得是多大手筆?扭頭看到陽哥,臉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後又是那般嚴肅,有些著急,幾乎喊出來我們接手。


    確實,麵對劉飛陽的鎮定鄭總也有幾分詫異,其實他說的話不假,萱華園這個名頭就是影響力,如果要參與到這個小地方的廝殺優勢是顯而易見的,就好比某達商場,很多城市都希望去建設商業,所帶動的經濟是次要,公司名聲已經能當成城市名片,沒有某達,證明城市發展水平不行,沒有參與,是給其他公司活路,精力都用在大城市。


    “有!”劉飛陽一錘定音,這兩天他確實在想這些,隻是目前創辦這類公司條件比較嚴格,後續事情比較複雜,所以一直處於擱置狀態。


    “不過手續好像很麻煩”


    聽劉飛陽這麽說,鄭總心裏略有失望,這件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沒指望能對自己感恩戴德,哪怕露出點受寵若驚也好,唯獨從他嘴裏說出來像是買件衣服那麽輕鬆。


    “手續的問題不用你費精力,因為是我們主動剝離,所以後續的手續我們也會有專人跟進,走增資擴股,達到控股的方法,能省下很多麻煩”


    他說著話端起酒杯,示意劉飛陽。


    劉飛陽麵色嚴肅中還有股凝重,雖說端起酒杯,可總有股心不在焉的味道,看的旁邊的女孩驚為天人,她沒見過太大的場合,能來到萱華園陪著總經理吃頓飯已經算是解鎖人生成就,她在想身邊這人得是什麽樣的實力,能對此波瀾不驚?身價幾十個億,上百億,還是每年出現在國家富豪榜上的人?


    不知不覺中,眼神變得有些敬畏。


    “我聽說市裏的體育場最近要搬遷,在城郊新建體育場,那塊地好像要公開拍賣!”劉飛陽喝了口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聽到這話,鄭總心裏越發變得無語,公司還沒有拿到就惦記拿地的事,想的有些太過遙遠了點,可劉飛陽的話也不能不接,緩緩道“對,下個禮拜就要公開拍賣,招標書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遞交上去,所有端口都已經封閉”


    他倒不是有氣在搪塞劉飛陽,而是程序確實是這樣。


    劉飛陽想了想,開口道“鄭哥,能不能想辦法加個塞,也進去爭一爭?”


    鄭總今天一晚上,終於聽到他嘴裏有些親和的話,可這話說得卻讓他哭笑不得,這明顯是讓他違反程序做事,事是死的人是活的,能是能,隻不過無法避免麻煩,上一任總經理杜老板下台就是因為參與地方性/事件,這是雷區不能觸碰,但丁總又明確的說幫一次,想必能法外開恩。


    他依舊客觀道“劉老弟,能是能,不過那塊地的意義不大,在市中心地價卻低到出奇,根據調查報告顯示那塊是以前的萬人坑,下麵白骨比較多,當初之所以建體育場有一種說法就是用陽氣震陰氣,建好了房子,怕是惠北的本地人也不會去買啊…”


    “沒事,體育場再陽還能有我劉飛陽,陽麽?幫著想想辦法”劉飛陽端起杯,示意了下,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


    ps:先謝謝昨天ailixing888的捧場,然後簡單說兩句吧,這段時間更新就沒穩定過,主要原因是心態爆炸...坐在電腦前四個小時寫不出來一個字,一直在反思,覺得越是自己抗拒就越容易深陷其中,所以就不想了,今天下一章得六點十五左右,第三章得八點十五到八點半,從明天開始,上午十一點一章,下午五點兩章,嚴格執行“吾日三省吾身”謝謝大家,明天必然準時,差一分我扇自己一個嘴巴....帶響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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