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宗浩山的話,張仲軍恍然:“原來是這樣,所以現在扶桑就算戰亂五百多年,可朝廷依舊存在,國主依舊存在,是因為下麵那些軍閥誰都奈何不了誰,誰都沒法統一天下,所以與其國主給其他人占了,還不如祖宗的嫡係一脈繼續擔任國主,也好過其他人坐在自己頭上!”


    “因此,就算戰亂持續了五百多年,朝廷也依舊存在,國主依舊是由嫡係一脈擔任,隻是國主和朝廷早幾百年前就喪失了權威,現在都是掌握土地的領主擁有實權。不過一些比如結盟之類需要證人的事宜,還是會找國主出麵的。”


    “但像帝國開國時,扶桑前來奉上朝貢自認藩屬國,就是那時的大地主大軍閥借用扶桑朝廷的名義做的。”宗浩山點頭說道。


    “借用?為何?”張仲軍有些愕然。


    “因為害怕國主跟帝國借兵平息動蕩,這也是扶桑國諸多軍頭地主共同畏懼的,所以大家非常有默契的把國主限製在宮闈內不得外出。另外一個就是掌握朝貢權力的軍閥,每年都能從帝國這邊換走大筆的利益,一次朝貢等於大軍閥一年的收成呢。”宗浩山說道。


    張仲軍明白,那扶桑國主這個牌位不能丟掉,近千年傳承下來,這個牌位已經深入民心,形成一種信仰了。再加上因為大家都有第一代國主的血脈,都有資格繼承王位,這王位有可能會落到自己手中,自然得小心嗬護。


    現在自己沒能力坐上,所以還是得保持這個位置存在,免得大家公認的國主被廢了,立馬多出一大票的國王來,這樣國王的名位就被貶低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戰亂了幾百年,國主和朝廷居然都還存在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張仲軍目光閃爍,戰亂好啊,越是動蕩,自己越能去渾水摸魚,不過他又皺起眉頭,這麽動蕩的地方,好像不適合自己藏起來吧?自己一人倒是無所謂,可是姐姐過來跟著隱藏就有些麻煩了。


    算了,暫時不想這麽長遠,還是先把紅色水蛭的產地給占了好了。這麽動蕩的地方,相信自己憑借一百六十名天兵四重的豆兵,應該是能夠占據的吧?水蛭出產的地方肯定不富裕,應該很容易就能占據下來吧?


    “宗浩山,你說我該怎麽樣才能占據出產這種水蛭的地方呢,就是富山那邊。”張仲軍拋拋水蛭幹很隨意的說道。


    “呃,主公,這是很難很難解決的事情,之前屬下說過,那邊非常排外,您要是以這個身份去那邊占地,恐怕全國的軍閥都會來打您,而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會放過這個拉攏民心的機會,絕對會和您成為仇敵的。”宗浩山苦著臉說道。


    看到張仲軍還想說什麽,宗浩山繼續苦著臉的說:“想要采買也沒什麽可能,那邊的人一個是排外,另一個是猜疑心重,特別是富山這樣處於中島內腹的山區,能夠和他們交易的都是固定的幾個商會,而這幾個商會又隻會和幾個固定的海盜集團交易,海盜集團又固定和帝國這邊的幾個商會交易,外人幾乎沒有插手的餘地。”


    “啊?有錢都不賺?!”張仲軍傻眼了。


    “是的,有錢都不賺!那邊的人有時就是這麽死板的。”宗浩山堅定地點了點頭以堅固自家主公的印象。


    “那我怎麽辦?想要得到這紅色水蛭,隻能繼續找陳氏商行嗎?貨源被人控製,真是很不爽啊!”張仲軍有些抓狂的嚷道。


    宗浩山也隻能苦笑,如果自家祖輩沒有離開的話,還可能給主公一些幫助,起碼安排一個身份是沒有問題的。


    但他們已經離開這麽多年了,關係網都不知道能不能補回來,想要隨便弄個身份都難,更不要說是一個大名身份了。


    為何確定是大名身份?因為想要占據富山的紅色水蛭,不是大名就沒資格發動戰爭。


    兩人就這麽沉默相對了一陣,張仲軍想到紅色水蛭對自己的作用,一咬牙,起身說道:“不管了,先去扶桑,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應該沒有人能害到咱兩的小命,除死無大事!”


    “是!”宗浩山自然領命,就跟張仲軍說的,除死無大事,而扶桑這爛地方,他還真不信會有什麽生命危險,既然這樣,還不如去扶桑那邊現場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機會呢。


    扶桑某條大河岸邊,恢複原貌的張仲軍,無聊的拍打著小白,小白這貨一直閉目養神,之前拍打它還會哼哼唧唧的叫喚幾聲,現在怎麽拍打都不吭一聲了,隻保持著繞著張仲軍轉的本能。


    之所以會恢複自己的原貌,是因為張仲軍怕這個張浩然的身份有什麽詭異之處。


    宗浩山也待在邊上,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河水。


    不怪兩人神色都有些呆滯,在張仲軍衝動下,他們采購了一批物資,就立刻興衝衝的尋找前往扶桑的海船。


    到了扶桑之後,又立刻興衝衝的朝富山所在地前進。


    富山也就是在扶桑最大島中島偏北位置的一座活火山,以扶桑第一高山和常年積雪而聞名,是扶桑這邊的十大勝景之一!


    那個地方屬於扶桑中島的內腹地區,從張仲軍登陸的港口抵達,需要走數千裏的蜿蜒山路。


    道路崎嶇對張仲軍和宗浩山這樣的人物來說根本不算啥,可讓張仲軍和宗浩山無語的是,他們自從離開港口後,幾乎是走一路就被當地農民圍毆了一路。


    張仲軍都奇怪,自己為了來扶桑,特意摘下變身戒指,不要張浩然這柔弱書生的身份,還搞了一身標配的扶桑武士服和武器,整個人都彪悍許多,更是特意和宗浩山學了一口扶桑語。


    而且自己又沒幹嘛,幹嘛一停下來打聽方向就給人伏擊呢?


    看看那些農夫一臉貪婪的神色,拿著竹槍猙獰忘死的撲過來,張仲軍真是無語了,這是把自己當肥羊給打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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