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說啊……”逼逼叨叨的話語像是火苗在胸口竄來竄去,終於某一刻怒火被點燃,帶土露出的那隻寫輪眼沒有了任何感情,如果說之前他攔下禹小白是因為鼬,現在則是真想殺了對方。


    “哎呀生氣了。”禹小白拖著調子,臉上同時配合怕怕表情,在峽穀與人敲擊鍵盤隔空輸出的經驗全開,要多嘲諷有多嘲諷。


    帶土自然不及禹小白的身經百戰,稍一挑撥,就瞪圓眼睛想要順著網線砍死鍵盤俠。


    “唰”,帶土陡然啟動,跳下樹木,如利劍一般一往無前地向禹小白所在衝來。


    叮叮叮叮,手裏劍在半空相撞彈開。更多的黑影疾馳攢射,禹小白仗著靜止和地利,往下方扔出了數量碾壓的暗器。


    帶土幹脆專心移動,偶有苦無命中他的身軀,都仿佛打在空氣上穿透而過。


    “火遁,豪龍火之術!”


    禹小白算準提前量,深吸口氣朝下傾吐烈焰,凝聚的火龍在神鳥印記的加持下光焰奪目,威風凜凜,轟然將方圓數十米的區域全部吞噬。


    然而,黑煙滾滾中,帶土毫發無損地衝出。


    “沒用的!”他獰笑一聲,衣服飄著煙塵,距離已經拉近到理想的距離,他高起一躍,幾條銀線連接在禹小白身下樹幹表麵紮入的手裏劍,那是剛剛相撞彈開的,狠狠一拽,速度迅疾如電。


    細細的藍光如雨點般從天而降,大量的千鳥千本帶著密集的攻勢,劈頭蓋臉地無差別刺中了目標,然後透明地掠過。


    帶土已經篤定朝名禹白不知情他的瞳術,一定很慌張,很震驚吧……


    緊隨急驟的藍雨,一個人影跳在空中,背後閃過了太陽。


    “跟我正麵對決?那就讓你死心……”


    一瞬的反光閃了閃,帶土眯了眯眼,待視線重新聚焦,他看清禹小白臉上平靜的表情。


    這和預計不符,對手的盡在掌握讓帶土有了一絲不好征兆,可對殺臨近,沒有調頭的餘地了。


    “去死吧!”


    他衝勢不減,寫輪眼極力運轉,瞳力蓄滿時刻準備傾瀉,右手成爪探出——


    排成直線的鏡頭裏,禹小白朝下,帶土朝上,速度和讓兩道影子在眨眼間接觸了,而其中那張漩渦狀的麵具,讓這一幕有了回溯多年前一刻的既視。


    一支苦無在兩人衝鋒間閃過,帶土反應神速,保持著虛體化讓那支弱小無用的苦無穿過他的身體。


    “想在碰撞的時候嚐試命中我?太愚蠢了,我可沒有那麽鬆懈啊,這樣的場景我經曆過好幾次……”


    自信的念頭掠過腦海,也是在此時,帶土產生了一點點的宕機。


    等等,我見過?


    急速帶起的風在耳邊狂湧,對手因為半途多出了甩苦無的動作,伸過來的手比他慢了一拍,沒錯,絕對慢了一拍,是他先擊中,帶土眼神凝聚,他已經摸到了衣角,手按住胸膛……


    再見了。


    眼一花,禹小白消失。


    帶土震驚地微微張嘴,身後傳來了上千隻鳥的鳴叫。


    吱吱吱吱——跳躍的電光把他往前的視野照得一片淡藍,他明白了,這是……飛雷神之術!


    “不好意思,該說再見的人是你。”


    禹小白手握躁動的雷球,不產生任何猶豫,直接插向對方的後心窩。


    近身裏,忍者的真格踩在生和死的邊線,你想捅我心髒,那我也捅你心髒,外物的差別都褪去,剩下生命最原始的公平公正。


    不能,我還不能死。


    感受到後心口開始焦麻的皮膚,毀滅的能量離脆弱的心髒一步之遙,帶土冒出了巨大的不甘。


    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偉大的計劃沒有完成,一切剛剛有了起色,他還沒創造出有那個女孩存在的世界……


    寫輪眼應激地轉化成萬花筒,時間變得緩慢了,帶土咬牙拚命,在周遭景物和走馬燈的重疊交替中,硬生生把身體偏移數寸。


    彭!千鳥從後心口拖住一道鮮血直流的深深傷痕,然後打在帶土的右肩上。


    看著人影承受著衝擊斜上方飛出,禹小白感到了一絲意外。


    帶土猶如斷線的風箏撞進了茂盛的樹幹和枝葉,沒有防護動作,一聽就很疼的撞擊聲,痛苦的悶哼,大片揮灑的鮮血組成淒慘的畫麵,即使避開要害,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了。


    “……”


    落地後呼吸幾口氣,禹小白調整了無縫連續使用術式的查克拉混亂,撿起插在地麵的三叉苦無,不能浪費。


    帶土掉進去的那片密集灌叢安靜無比,“得檢查一下。”他抱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嚴謹,跳過幾棵樹,剛往下一看。


    “嗖嗖”,三兩隻軟綿綿的手裏劍飛上來,禹小白壓根沒動,手持苦無一拉劃,就把襲擊擋下來。


    “沒死啊,命真硬。”還能丟暗器就說明沒死,禹小白自語一句,暗道一發千鳥果然沒那麽快砸出大結局。


    “咳咳。”


    灌木叢中間,帶土狼狽至極地躺在地上,咳出數口血來,剛才那發千鳥雖然在最後關頭差之毫厘地躲過去了,但連帶出一片肌肉組織,血管破裂,全部是與內髒牽動的,如今的後心口甚至隻剩下薄薄的血肉阻隔,如果不是柱間細胞幫忙撐著,正常人基本上是要當場過世了。


    “你竟,竟然會那招……”帶土疼得動一下就如被刀紮,但不動就是等死,他滿頭大汗地跪站起來,眼睛死死盯著禹小白手裏的特製苦無。


    此時的受傷和當初老師水門的遭遇戰何其相似,隻不過這一次的對手更加心狠手辣。


    飛雷神之術是木葉的不傳之秘,而且學起來極難,帶土十成十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然哪回這麽輕易打倒。


    禹小白觀察了會,摔這麽慘麵具卻沒掉……他目光落在對方傷口猙獰的後背上,內心簡易推斷,大部分傷勢轟在柱間細胞構成的右半身軀,所以承受和恢複力驚人麽……


    不過,後心那擦的一下,也夠對方短時間失去戰鬥力了。


    “對啊,真不好意思,我就說會嚇到你的。”禹小白晃了晃三叉苦無,勝券在握道。


    帶土無言以對,他回憶起朝名禹白加入組織似乎就是為了時空間忍術而來,對方還請教過他,這些年來,朝名禹白加深著這方麵領域的理解,居然已經到達學會那招的地步。


    過於在意月之眼計劃的實施條件,卻忽視了一些人的進步程度,後悔已來不及,他抓緊時間調息。


    黑影挾帶死神之風射來,帶土奮力一個翻滾。


    咚,三叉苦無釘在地麵。


    “你死在這吧。”禹小白說道。


    帶土瞳孔一縮,然而戰鬥不會隨著弱勢方的意誌而暫停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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