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他們?”


    新出現的黑底紅雲代表了有另外的曉成員到來,禹小白為此感到振奮,然而不是每個人都期待著這般場景,一旁的迪達拉就暗自嘀咕了一句。


    “這一組來做什麽?”迪達拉好像很有成見,他轉頭向蠍詢問,“大哥,你收到什麽消息了嗎?”


    “沒有,但大概是首領派來的。”


    移動中,兩撥人的距離轉身即逝,大家都互相看清了麵孔。蠍和迪達拉一方駐足停步,禹小白也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黑發,磨礪世事,似乎永遠擺著冷酷的臉。


    如果存在分鏡,禹小白和鼬的目光如有默契,在空中第一時間接觸在了一起。


    鼬的思緒全力運轉著。


    “喔,沒想到真的出現了啊。”鬼鮫扛著大刀,來到近前,打量什麽新奇事物般看向禹小白。


    瞅了好一會,也沒發覺到什麽不同的,鬼鮫磨了磨牙齒,說道,“也沒什麽出奇的嘛,朝名禹白。你到底是怎麽消失的?我可是看到過兩次了。”


    緋流琥下,蠍神情微動。一見麵,便表現了對朝名禹白的興趣,而且並不如何驚訝……看來組織那邊已經有了朝名禹白的消息。


    禹小白隻來得及和鼬匆忙瞥一眼麵孔,他保持沉著,眼神毫不示弱地看向鬼鮫,“你好啊,鯊魚臉。”


    “我當然還是那麽年輕咯,不過你好像也差不多嘛,還是這麽的……”禹小白說到這,恰到好處的停頓,留人猜想。


    “你什麽意思?”鬼鮫懂的,他人生不就這麽走過來的,有什麽問題嗎!彭一聲,鮫肌被重重放下來。


    草木蔥蘢的原野上,天高雲闊,可惜著名反派團夥的初一見麵,破壞了氣氛。


    “我沒什麽意思。”


    “你就有那個意思。”


    “什麽意思?”


    “我……”


    迪達拉看不下去了,怎麽回事一見麵就先吵啊,這種時候不應該是他遇見老對手鼬的主場嗎?明明這種情況他才是吵架的那個才對。


    為了表明存在,迪達拉上前一步,擋到鬼鮫麵前,“喂喂,搞錯主次了吧,你們來我和蠍哥這裏的場子做什麽?”


    猶豫了下,迪達拉鼓起氣勢,凶惡地瞪了眼後邊的鼬。


    就是這個男人,當初狠狠打敗了心高氣傲的他,然後他便不得不加入曉,這已經是迪達拉追求藝術道路上的心結。


    這道恩怨久遠且深刻,從迪達拉加入組織那一刻起就已結下,雖然可能隻是單方麵的。


    每當回想,仍會咬牙。


    鼬完全沒注意。


    “鯊魚臉,先報明情況,態度不要太囂張知不知道?”


    “你小子也敢叫鯊魚臉!”


    “什麽叫也敢?想嚐嚐我的爆炸是不是……”


    “嗬嗬,你個乳臭未幹的叛逆期小子,迷戀玩泥巴也要有個限度……”


    禹小白動作漸漸沒了,虛起眼,任看著兩人烈度升級,他隻不過是稍微添油加了點火,這兩人太來勁了吧。


    從迪達拉的出發點來看,場子,嗯,確實搶回來了……


    但為了吵架風頭什麽的,怎麽想都不正常吧,鼬的表情也有從漠然到木然的趨勢。


    “夠了!”


    眼見雙方都擼起袖子,有動手的架勢,蠍站不住了,大吼了一聲。


    “迪達拉,你退回去,我來說。”蠍壓著怒氣,真是頭疼,組織成員們的見麵就不能有一次是和睦點的麽。


    清風習習,綠草波浪般地倒伏過去一浪接一浪,風的吹拂使人心曠神怡,禹小白脫離罵圈,抬頭觀望風景,歲月靜好。


    不關他的事,對吧。


    曉組織強是強,核心人員隨便拉一個能滅一個小國家,但這也導致大家有著屬於自己的個性,誰也未必服誰。


    論起來,見麵會這麽糟糕也是少有的,隻能說是這兩個小組,加上某人,各種因素撞在了一起。


    “鬼鮫,算了,”鼬同樣發話。


    “哼。”x2,主事的大哥開口接過議題,他們自然隻好順勢走下台階。


    結束了鬧劇,但很操心。


    有這樣的一名大脾氣搭檔,蠍看向鼬,從對方的眼神裏找到了一絲共鳴。


    “我們來是首領的吩咐。”鼬自帶冰冷氣場,淡淡說道,他掃視一眼黏土巨鳥尾巴上卷著的我愛羅,“這便是一尾人柱力麽。”


    蠍點頭,兩個冷淡性子人的講話,氣氛果然迅速拉回了正規。


    “沒錯,正要去據點。”


    “施展封印需要大量時間,所以我和鬼鮫二人的象轉分身過來幫忙,目的是拖延追兵。”


    言簡意賅,合情合理,蠍一方瞬間知曉了意圖,他神色緩和。


    “象轉分身是麽……知道了。”


    從始至終,鼬都很幹脆,沒有多餘瑣碎的動作,隻不過在交代完佩恩的吩咐後,他身體頓了頓,一瞬間不自然的掩蓋後,鼬轉而望向禹小白。


    ……


    還有這個人啊。


    “好久不見。”禹小白也還一直記得呢,此刻有了機會,笑起來,主動打招呼。


    他們這次見麵還沒有說過話。


    又是經年往返,今日郊外原野,有他人在旁的重逢顯得格外突然和奇怪。


    可也不一定是完全突然的,惦念的維係,外觀的認知,是能將被漫長的時間所帶來的生澀給拉近回來。


    鼬此時就有這種感覺,他見到這個容貌變化不大的人,都什麽時候了,臉上還有熟悉的笑容,顯得那麽沒心沒肺。


    距離感就這麽不可言說地變淡,本應有著陌生,有著不解,但是當對上眼神,心靈的窗口便自然流露出許多東西,藏好不願給外人看的,喜悅想表達出來的。


    鼬來之前其實帶著擔憂和疑惑,記憶裏信任的家夥忽然不辭而別,沒留任何蹤跡,這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鼬也在往後的時光中碾轉不定。


    但到這一刻,一切伴隨在消融的陽光裏,有了答案。他產生了自信,莫名篤定,這份篤定讓他自己都好笑,但就是那麽相信了。眼前這人沒有變,還是朝名禹白,還是前輩。


    鼬放下了心。


    “好久不見。”鼬說,沒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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