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眼睜睜看著對方把自己的忍具包,麵具,文件證明等東西一一穿戴藏好,動作嫻熟,表情自然,漸漸搖身一變,從隻有空空的一套衣服變得全副武裝,正規有樣子起來。


    非常像回事,而自己,就很相反,變得清貧如洗。


    “我……”年輕人想說點什麽,什麽我入行多年,頗有心得,一點都不菜,還我血汗錢,叛忍狗賊往哪裏跑……但短短的撞麵到被製服,兩人節奏太不接軌,使他千言萬語梗在心頭。


    “謝謝,那先走一步了。”禹小白整理完畢,拍一拍年輕暗部的肩膀,示意說道。


    還有臉跟他告別?!


    嗖,簡報上稱作朝名禹白的男人幹脆地閃身,消失在了巷子中。


    陽光兀自打在牆頭,安安靜靜。


    直至過了很久,巷子裏的光彩不斷變幻,深度從強至於弱,這位暗部才艱難地站起身,咬牙將今日的消息匯報了出去。


    ……


    “看來真的是朝名禹白,報告裏的描述十分肯定,人物和照片上別無出入。”


    “老頭子,你說怎麽辦?”


    從火影辦公樓往外看,金黃的餘暉落在大半的街道房屋上,晚間略帶疲憊的氣氛跟風一起吹拂過整個木葉村,祥和的景色依舊宜人。頂樓的辦公室內,一個女人站在倒映這片晚霞的窗戶前,頭也不回地問向身後的人。


    寬敞的火影辦公室的擺設和曆任以來的樣子沒有多大區別,隻不過隨著時間流轉,長桌後戴著象征崇高榮譽的紅白鬥篷的人換了一個個而已。


    朵朵柔軟的白雲飄在天空,綱手神情煩瑣地抱著胸,這個動作使某樣不可一眼視之的事物和眼前的這片木葉村一樣愈發宏大莊嚴,她思考地敲手指,辦公桌上攤著的是從雪野鎮傳來的情報。


    呼,有熱氣從茶杯裏冒出來,一身黑灰衣服的靜音抱著小豬,做好茶水,便整理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文件,全程安靜不說話。


    辦公室裏還剩一人,穿著便服的猿飛日斬坐在角落沙發上,吹吹氣,悠哉喝了口茶,發出一聲歎息,又定睛看向一座精致盆景,貌似完全忘記了某火影的詢問。


    綱手轉身一看,頓時怒不可遏,“老頭子,你的生活過得真是越來越舒服了。”


    她下意識瞥了眼寬敞辦公桌上推擠如山的紙張,日複一日,不管如勤奮都無法減少的批示請示……委屈從心中來,一甩袖子,悲道,“早知道我就不該聽信你‘舍命護村危矣’的鬼話,然後被騙到村子裏來受罪!”


    “誒怎麽這麽說呢。”猿飛注意力不得不轉回來,溫和笑道,“火影可是象征一個村子最高的榮譽,不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著呢……”


    “誰愛當誰當,我明早就修書一封叫自來也過來接任!”


    “這話你已經提過不下十次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老頭子!”


    靜音望著自家老師這麽長時間了,還是沒有一點火影架子,此時一副氣呼呼幹不下去的模樣,不禁苦笑,連忙端起茶水,“綱手大人,不要生氣。”


    綱手接過杯子,抬到嘴邊又苦瓜臉放下來,“我要喝酒。”


    靜音無奈了,“這……”


    綱手曾有上班期間偷喝酒的劣跡,靜音對此管控嚴格,特麵無私,她就是那樣的人,安靜保守,但遇事關鍵也不會退讓。


    “好了。”猿飛走上前代替了靜音的位置,幫忙解了圍,說道,“朝名禹白的事,暗部方麵人沒事就好,對方沒有傷害我們的人就是一個不錯的信號……哎,老樣子啊。”


    到後來,猿飛眼神回憶稍許。


    60年的中忍考試,因為傷勢和年齡,猿飛的實力大大不如從前,他從那後不久就從火影之位上退了下來,脫離繁重的勞務,真要說,日子是過的比以前好的。


    偶爾會幫襯著“略有”抵觸之心的綱手一下,這兩日朝名禹白的消息重新歸來,倒是很讓人感慨的。


    那一天的變故就像那人身上的奔雷一樣電掣無前。


    啪,綱手一口氣喝完涼下的茶水,重重拍在桌上,“大概的處理,我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無需勞師動眾,派人手注意就好。”


    身手高超的叛忍,從他們天高任鳥飛的那一刻,就是很讓人頭疼的一件事情了。木葉走出去的不多,但以那些為數不多的幾個為例,村子還真是基本拿不了什麽辦法。


    除非對方作死踏進村子的守備範圍,或是火影親征,暗部清剿出動,但那太誇張了。


    “不過我就怕黃頭發的小鬼……”綱手頓了頓,嘴角浮起來,“現在應該說是長大的小鬼了,他剛回來不久,聽到這個消息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猿飛亦是不知意味地笑起來,“鳴人麽。”


    綱手點頭,“畢竟不僅是老師,後來又是珍視的同伴,經曆了兩次那樣的事情……聽自來也說鳴人修煉得可拚命了。”


    本來兩人提到這樣一位給村子帶來別樣活力氣息的忍者,氛圍是輕鬆的,不過說著說著,越想鳴人越可能做出衝動的舉動來,便又麵色沉下,擔憂地看向窗外。


    窗外,休憩的木葉被晚霞鋪滿了街道。


    兩位大人物在討論的男孩,漩渦鳴人,此刻正走在衝動的路上。


    “喂,鳴人,等等……”


    小櫻一臉無語地看著麵前已經收拾好行李的鳴人,走在前往火影大樓的路上,“都說叫你冷靜了,等等啊,你這樣直接去找綱手大人……md,你給我停下聽到沒有!”


    街麵上行人很少,天上的雲有淡白的,昏黃的,淺紅的,正零零散散地往更遠的天空飄動,和煦的風從窗欞、簷角的邊上打著旋兒吹來,小櫻的頭發揚起,她按著性子壓下,捋好,抬頭看向前方。


    長高很多的男孩躊躇在那,黑色的帶子同樣在飄舞。


    鳴人轉過來,臉上少了曾經的稚嫩弱小,多出了三年磨礪的堅強。


    人生路上的失去,修行路上的汗水,叫做旋渦鳴人的少年不斷成長著,看起來真的有些不同了。


    但也有不變的東西。


    “哎小櫻我冷靜了啊,但是實在冷靜不了啊!”


    鳴人撓撓後腦勺,行囊的帶子勒著身上嶄新的黑橘色上衣,麵上慌忙急切的表情把身形的一點穩重消除了,“既然已經確認是禹白老師,我就要去找他。說過的,不管是和佐助約定過的,還是和你約定的……我要帶人回來。”


    小櫻沉默了下,張啟唇,“可是。”


    話語被和風吹在長街,小櫻最終無法說服鳴人,是的,這個時候也很少有人能冷卻那顆熾熱跳動難耐的心。


    不過當有個消息傳來,停下了鳴人走在衝動路上的腳步。


    遭遇朝名禹白的老鳥小隊,“失蹤”的長穀真衣返回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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