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課堂旁聽,本來就是流程之一,大家欣然應允。


    帶頭的年長老師隨手一指一間教室,直接來到後門,敲了敲,便推開進去。


    寬闊教室內的三四十號人齊刷刷把目光看過來。


    正在講課的老師臉色塌了下,知道今天是他被倒黴地變成公開課了,咳嗽一聲,趕緊調整狀態,擺出最端正的教學姿態。


    倒黴老師敲了敲黑板,把學生的注意力調回來,朗聲道:“這些老師是來聽課的,大家不用在意,我們照常上課就好。”


    大半的孩子都忍不住好奇心繼續回頭看後麵呼啦啦進來的一票人,一些跟隨的老師麵子掛不住,狠狠瞪著回頭的學生,吵鬧聲才漸漸變小。


    木葉對忍者學校顯然是用了心的,教室明亮寬敞,後排還有不少空座位,禹小白等人自然就在最後幾排就坐。


    “伊魯卡,這是你的班啊。”有同事低聲朝他擠眉弄眼,伊魯卡勉強笑了笑,坐在後排角落,內心著實緊張。


    沒錯,好巧不巧的,他們這行人旁聽的,是伊魯卡帶的班級。


    其實旁聽就旁聽,學生們表現差點也沒什麽,隻是他班裏可有不少不安分的主……


    禹小白的位置剛好正對黑板,教室內的排座也很像階梯教室從低到高,情況可以看得很清楚。


    視線裏很快找到橘黃色的身影,禹小白嘴角忍不住勾起來,不注意不行啊,自從他們進來開始,就屬鳴人腦袋轉得最多。


    佐助他也看到了,老樣子印有族徽的藍白衣服,對方投來驚奇的目光時,禹小白笑著輕輕揮手。


    然後……不少老師注意到了禹小白的舉動,牽動視線,佐助倏地轉回身了。


    “這麽害羞。”禹小白把手尷尬放下。


    上課繼續進行,禹小白聽了一會,明白台上的中忍是在講解查克拉的基礎理論知識,都是最淺顯的,禹小白記得自己正式入籍木葉村,為了紮實基礎惡補過一陣。


    上課內容蠻枯燥的,禹小白很快覺得像是在聽生物老師講細胞構造,從細胞核開始,葉綠素,細胞質,細胞膜,細胞質……


    不行,竟然有點困了,禹小白趕緊坐直身體。


    偷瞄了下左右,他發現日向相田和另一個暗部退休的人都在認真聽課,哎,人家這才是秉承交流觀察,提出改善建議的好忍者。


    ……


    鳴人再次冒失失地回頭,看著一身忍者馬甲的禹小白,好眼熟啊這人……


    “喂,吊車尾,你一直把頭轉到後邊看什麽呢?”佐助不耐煩地說道,他本來都沒興趣和這個叫旋渦鳴人的前桌講話。


    “關你什麽事?”鳴人不示弱地回了佐助一句,“還有別叫我吊車尾!”


    “考核全部不及格,你不是吊車尾是什麽?”佐助冷淡直接的話一擊命中,鳴人被說得一窒,“看到你的臉很煩,打擾到我上課了。”


    exm。


    “什麽叫看到我的臉很煩,佐助你什麽意思?!”自己神聖的樣貌似乎受到了侵犯,是可忍孰不可忍,鳴人聲音都大了一分。


    “別吵了你們!”一聲低喝,離得近的春野櫻看不下去了,說完後,板著的麵孔陡然柔化,花癡地看了眼佐助。


    “切。”井野注意到了小櫻的小動作,表示對情敵戰略上的不屑。


    動靜有點大,台上的老師皺眉望過去,佐助見到這樣,表情酷酷未減,但也適可而止地不去和鳴人拌嘴。


    鳴人也被老師帶著殺氣和威脅的目光怵了怵,但很快又控製不住自己,又一次回頭後,他舉起手,“老師!”


    後排原本正在祈禱別出事的伊魯卡心中咯噔一聲,眼見課上了大半了,以為傳說中的六道仙人聽到他的呼喚了呢,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教室安靜了一秒,講課老師頭疼地看向出了名調皮搗蛋的黃毛,說道:“漩渦鳴人,有什麽問題嗎?”


    “後麵有三個人好像不是學校的老師啊,山田老師,他們是誰啊?”


    這句話瞬間把原本因為課程無聊而死寂些的課堂重回生氣了。


    睡覺的張開眼,偷偷吃零食的也停了停。


    山田老師有心想給沒事找事的鳴人一頓操作,但後麵一堆人看著呢,隻好威嚴道:“現在是上課時間,無關的問題下課再問!”


    不少未來木葉的中流砥柱們感到很失望……


    “都站起來了,旋渦鳴人,那你來回答剛才講到的‘查克拉提取過程中……’的問題。”


    鳴人頓時傻了,他剛才光顧著看新奇和拌嘴了,哪有聽課,毫無懸念地陣亡。


    “宇智波佐助,你來回答下吧。”山田叫起一位好學生。


    佐助雖然也沒怎麽聽,但這些內容他早就熟知,清冷的話語流暢道出。


    聽著身後的臭屁佐助說出全部正確答案,還引來不少女孩子的愛心眼,鳴人不爽地撇撇嘴。


    鳴人這般突出的舉動還是引起後排忍者們的注意的,那位嚴肅狠厲風格的退休暗部皺了皺眉,日向相田也搖了下頭。


    “那個孩子是誰?”沒人說話,禹小白笑著問道。


    “哎,剛才,那個孩子叫旋渦鳴人……”


    日向相田和那另一位退休暗部眼神變化,久遠的記憶鋪展開來。原來是那個孩子。


    “哦,是四代大人的孩子。”禹小白看向對方。


    年長老師不知怎麽說的樣子,“嗬嗬,鳴人從小就比較調皮,各位不要在意。”


    一眾忍者麵色各異,人柱力,八年前九尾襲村的慘烈沒有人會忘記。有人會記住當時某個充當容器的繈褓嬰兒,也有很多普通人難忘災難時的痛苦怨氣,冷暴力很讓人絕望,但又去怎麽要求呢。禹小白抿了抿嘴唇,好像有很多話可以說,但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


    後麵的課堂就沒什麽幺蛾子產生,在伊魯卡鬆了口氣中,眾人離開教室。時間接近中午,禹小白等三人吃了學校準備的午飯,主要日向相田和另一位退休暗部和老師們討論教學問題,禹小白專注劃水。待下午兩點左右時,忍者學校的每個學生都被告知,三名退休暗部將在學校開一次公開“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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