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般產生的膩想一時讓禹小白握緊了茶杯,深呼吸口氣,滴答滴答,牆上的鍾還在走;色彩回來,杯沿下的茶水也微微泛著漣漪,時空沒有被掐住,黑白刹那的分鏡隻是自己沒由來的想象。


    禹小白麵色有點難看,盡管知道自己可能被畫進了漫畫,但一下子湧上來提線木偶的感覺實在令人不適。渺小荒誕的隻是稿紙上,數位板裏一點點創造的東西?禹小白無法接受。


    更何況,他原本是在“漫畫”之外的。


    “朝名……桑?”佐助小心地說道,眼前的忍者不知為何臉色變差,讓他有些惴惴不安,不過他還是讓臉色保持了鎮定。他才不怕擺出凶惡姿態的大人。


    “哦,嗯。”佐助的提醒讓禹小白意識到自己正在和人談話,壓下不安,想到佐助提出來的請求,勉強笑道,“這個啊,小事情。”


    佐助聞言,麵容浮現喜色,“真的嗎,那真是謝謝您了!”說完,還很嚴謹地鞠了一躬。


    “哎哎,不用這麽隆重的。”


    禹小白心態沉穩,很快就將剛才的放下,擺弄人的“漫畫”……他“出去”後自然會去會一會。


    擺擺手,禹小白看著小佐助有點沒辦法,道:“隻是閑暇之餘指導幾下,平時你要上課,我也有任務,不占很多時間。”


    佐助希望能讓禹小白教他,鼬曾經拜托過自己,沒有理由拒絕。不過有意思的一點是,佐助變強是為了幹鼬,而自己身為鼬的前輩,貌似得送助攻幫佐助,然後從某一方麵來說這又是鼬自願的……


    感覺很怪,但沒辦法,誰讓鼬要自己當反派,一路酷到底。


    心下糾結,禹小白想到日後兄弟兩人的悲愴對決,自己應該改變些什麽。


    不是正式師徒,也沒法花很多時間來教導,佐助了解到這點後,喜悅之情淡了淡,不過這已經到達他的預期了。


    “總之謝謝您了。”佐助再次一低頭。


    被一個小孩一直又是鞠躬又是尊稱,長幼輩觀念不是那麽強的禹小白苦笑一下,道:“以後不用叫那麽生分,叫我禹白桑就可以了。畢竟我和……那個誰,嗯,你們宇智波的舊友關係不錯的,應該做的。”


    這位實力高強的暗部忍者看來不難相處,佐助內心再次放鬆些,“好的,禹白老師。”


    禹小白想要喝茶的動作一停,得,這下功夫就開始叫老師了,不過……感覺蠻爽。


    禹小白裝模作樣的矜持一番,馬上接受了佐助的“老師”的稱呼。


    卡卡西,對不起了,我也是推辭不下。


    “你在忍者學校成績怎麽樣?”


    隨後,禹小白問出這個問題,盡管知道些佐助在同齡人中的水平,但為了顯得專業信服一點,還是要多此一舉。


    佐助聽了,平時在老師同學麵前裝的無所謂,這個時候說出來還是藏有一絲自豪,各項基本都是第一名,除了日向家的那個叫寧次的家夥偶爾可以和他比一比。


    “唔。”禹小白沉吟一會,和熟悉的一樣,佐助在未畢業前是學霸級的,臉又俊,忽略滅族就是十足的現充。


    禹小白想到了鳴人,腦海裏回憶出那天和卡卡西在一樂拉麵碰麵,剛被不知哪群孩子欺負了一頓的鳴人活力十足地掀開簾子,坐在了他的旁邊。


    禹小白沒有那種戰戰兢兢,必須遵循原著,生怕劇情出現變動脫離自己所熟悉的想法。如果抱著這樣的心態,禹小白活不了那麽久,兩年前的雨忍村,逼到絕境,他是真的想殺了鬼鮫和帶土,沒有那種堅定下去的決心,手中的苦無揮出的力量是無法強大的。


    事情按熟知的軌跡走當然更好,先知先覺有很多優勢,但禹小白不會讓這種“優勢”反而限製住自己,真要做什麽,就去做。


    自己提前教給佐助查克拉運用或者其他什麽,可能會引發不知道的事,但禹小白在這個世界生活那麽久,如此真切地感受過這裏的真實,鼬當他是前輩,音容笑貌,“現實世界”裏漫畫那種詭異無法理清,但讓禹小白認為眼前都是假的,隻是幾筆的線條,他做不到。


    “鳴人,到時候被佐助欺負可別怪我,反正你是岸本的親兒子,而且那時候也不會搓丸子,照樣很菜……”禹小白心裏安慰一句,起身,把佐助帶到了院子空地。


    鳴人那樣的人,必然會強大到閃耀。


    “雖然你在忍者學校成績優異,但我對那些沒印象,先測試了解一下吧。”兩人站在空間並不大的院子裏,禹小白對麵前幾米外站著的佐助說道。


    禹小白沒上過忍者學校,當年受的訓練很粗糙,可以說一開始是野路子,當然隨著戰鬥經驗的不斷累計,加上進木葉有工作正式編製了,門路多,日益精湛,如今早已成熟。


    稍微指導下八歲的佐助肯定是沒什麽問題,暗部分隊長可不是靠關係當上的。


    說是了解,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打一架,禹小白輕鬆愜意地對佐助招招手,表示你可以上了。佐助看禹小白隨便的姿態,暗哼一聲,很不服地衝過來,結局就是,幾招就倒下了。


    又是幾下對打,無一例外撐不過幾秒佐助就被放倒,如此戰績讓心高氣傲的佐助麵色發紅,當想到了和那個男人的差距,一樣是那麽大,佐助堅定了向禹小白學習的心思,一咬牙,站起來準備下一回合。


    “差不多了。”禹小白叫住想要繼續的佐助,小屁孩對自己還挺狠的……火影中不少天才,不僅天賦強,自身也非常努力,隻是外人難以去關注罷了。


    禹小白大致把握了佐助目前的水平,他從沒教過人,為了不丟麵子,自己還是要稍微思量一下。


    禹小白手上有數,但還是以防萬一地檢查了下佐助身體。


    “沒受傷……嗯,今天的話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來我這裏。”禹小白說道,“我有空的時間比較少,教人經驗……說實話也不足,到時候給你留作業,你自己練習。”


    “我回來後會檢查,知道沒?”


    佐助還在想禹小白剛剛竟然細心檢查他有沒有受傷,話語傳來,又是循循善誘,佐助看向禹小白,高他好幾頭的男人神情認真,嘖,對自己被輕鬆放倒的事還有怨念,佐助別過頭,冷淡道:“知道了。”


    半個上午的相處和他想的略有出入。


    臨出門,佐助想到什麽,猶豫後說道:“再見,禹白老師。”


    “噢。”禹小白剛回屋子,連忙走出來,“路上小心。”


    門口已經沒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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