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


    等餘子震再靠近一點,迎來的就是他的死期。


    他死了之後會發生什麽情況?


    關她什麽事?


    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是被逼的。


    “月月,難道你就…對我沒一點感覺?”餘子震開口道。


    停在了離商素月一段距離之外。


    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頭腦稍微清明了一些。


    商素月現在隻是默默的盯著他。


    就差一點了。


    現在如果他不繼續往前的話,反而不好辦了。


    因為她已經隱約感覺到了有其他人的腳步聲。


    這種情況給人看到,那些人也隻會默認她和餘子震在共浴。


    畢竟她什麽都沒有。


    如果他再讓餘家的人有意歪曲風聲。


    自己從傳言上,就很可能變成與他有染了。


    那怎麽可以?!


    不行了,對不起!


    必須殺掉你了!


    所以,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同於往常的,帶著些紅暈,欲迎還拒的笑容。


    “不繼續麽?隻差一點點了?”


    說著,商素月蔽體的絲綢似乎不小心往下掉了一些。


    脂白色的身體,在漂浮的氤氳中若隱若現。


    像是得到了啟示一般,餘子震怔了一瞬間,又開始往前邁步了。


    溫泉不深,勉強能夠站立。


    就是想要靈活移動,絕對會很困難。


    商素月右手放在水中,緊緊的攥著玉佩。


    再靠近一尺!


    就要和他說永別了!


    而一個戴著素銀麵具的黑袍男子,卻是陡然現身於溫泉水麵,餘子震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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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商素月又驚又怒的目光中。


    一掌將餘子震敲暈,提出了水麵,帶起了陣陣水花。


    “大堂怎麽走?”金五將頭扭向商素月,問道。


    眼神卻完全像是盯著一處空氣。


    “……那邊出門,右走到拐角,看到綠色的花盆,再往左。”


    迫於眼前這麵具男的壓力,商素月下意識的回答道。


    還是將絲綢往胸前擋了擋。


    “感謝。”


    金五微微頷首。


    便拎著一具“死屍”向目的地走去。


    在打開門後,發現了同樣正準備開門的餘子平。


    金五沒有任何猶豫,在餘子平驚恐的目光中,順手將其敲暈,一並帶走。


    大堂。


    江成靜靜的坐到主位上,說實話,他不習慣這樣。


    稍微給了城主夫婦一點麵子。


    沒有讓他們跪著,城主二人隻是盤坐在地。


    柳青衣和土三則各自站在江成的一旁。


    大堂內沒有其他人。


    就這麽沉默的過了一會兒。


    房門拉開,金五拎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門外的護衛沒敢往大堂裏麵多瞧。


    在金五走進去後,便將房門重重關上了。


    餘子震?


    咋跟落湯雞似的,搞啥呢?


    江成挑了挑眉。


    而城主夫婦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和侄子都被帶上來後。


    不免一陣愕然。


    怎麽又會與他們有所牽扯?


    “這兩個人,幹嘛了?”江成道。


    “這個猥褻未遂。”金五指了指餘子震。


    “在溫泉?”江成眨了眨眼睛,道。


    金五隻是點點頭,又指向餘子平道,“這個路上碰到,就幹脆一起帶過來了。”


    城主夫婦啞然。


    “要弄醒嗎?”金三又道。


    “暫時不用。”江成擺擺手。


    餘子震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提到溫泉,作為作者,怎麽可能不放一點福利情節?


    不過,那個時候,商素月隻是讓男一看見了身體。


    然而隻能說,不愧是當第一的嗷。


    雖然心動,但他也沒碰女主。


    搞得那時的江成,就直接把書往桌上這麽一蓋,閉目沉思良久。


    女主那種神態,那種褪去衣物的描寫!


    明顯就是勾引啊!


    這不上?


    好歹碰一下吧?


    真柳下惠附體啊?!


    而這次,難道劇情被扭曲了,所以商素月被餘子震看光了?


    嗯…


    怎麽想都不可能是她主動的,餘子震純工具人,商素月可沒有這麽看得起他。


    原作中曆練結束,女主與餘家的關係也就淡了,畢竟是除了肌肉一無是處的男人。


    唉,連蘇妲己的身體都敢看,你身上可沒有柳下惠的buff。


    比紂王的吃相難看多了,好好一個家族少爺,弄得跟流氓似的。


    江成搖了搖頭。


    鴉城的禦史呢?


    咋還沒來?


    暗禦史的名號都請不動?


    正這麽想著,大堂的門終於又一次被打開。


    一人火急火燎的進來,“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便是對主位上的人影立刻行了個禮。


    “小人林仕行,參見大人。”


    “林禦史是吧,免禮免禮,過來坐。”


    江成擺擺手,讓這個麵容消瘦的的身影也到城主夫婦旁盤坐。


    “人齊了,可以了。”江成對身旁的麵具男說道。


    土三點了點頭。


    一揮手,灰褐色的靈氣包裹住了整個大堂。


    殿下說要先私下看看,就不在公堂解決了,免得鴉城城主麵子上過不去。


    “曆靜婉。”江成輕道。


    “…在。”麵容依舊蒼白的城主夫人輕道。


    “這些東西,你認識吧。”


    江成一甩手,便是將那晚遭受襲擊所繳獲的物品一股腦扔在了地上。


    丹藥,粉末,液體,刀具,繩索,抹布,歇著“貳”字的腰牌…


    “認識。”曆靜婉頭顱微微低垂。


    餘洪臣隻是一臉又驚又怒的看著這些物品。


    林禦史也是陡然聯想到了什麽,拿出手巾擦了擦額頭冒的汗。


    他隻是個境界低微的普通人。


    靠著不錯的能力當上了禦史,用俸祿換的天材地寶,硬生生拉扯到了煉體期四重。


    在之後再怎麽樣都難以進一步,所以就安心混日子了。


    進幾年鴉城管轄範圍偶爾會有少女失蹤的事件發生。


    要說綁架,林禦史也不是沒見過,天下這麽大哪可能處處都管到。


    但餘城主高度重視,在派人調查後,依然抓不到蛛絲馬跡,就很奇怪。


    想來…


    林禦史瞥了瞥城主夫人,隻見她依然一副冷漠的表情。


    “靜婉,你!你!為什麽…”餘洪臣聲音有些顫抖。


    城主的印象中,她一直是那一副柔柔弱弱,唯他是從的樣子。


    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殺了多少人?拿來做什麽?”


    江成瞥了瞥心態有些不穩的城主,繼續道。


    這就不行了?


    刺激的還在後麵呢。


    你老公怕是要吐血而死。


    曆靜婉抿了抿嘴,低聲道,“十二人,煉製人脂膏。”


    聽見這話,林禦史的汗流的更多了,顫抖著拿起手帕,汗滴卻怎麽都擦不幹淨。


    餘洪臣則是瞪大了眼睛,兩眼布滿血絲。


    當即靈氣運轉,就要一掌將她滅掉。


    曆靜婉隻是閉上眼睛,一副任憑他處置的樣子。


    “動機呢?”江成歎了一口氣,繼續道。


    而金五已經將餘洪臣給死死製住了,殿下麵前豈能動武?


    “夫君他,不愛我了。”曆靜婉輕道。


    “不可能!”餘洪臣嘶吼道。


    聽見這毫不猶豫的回答,曆靜婉終於是怔了一下。


    江成隻是摁了摁太陽穴,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癱在了椅背上。


    又又又又是他嗎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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