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麽早就開始擺攤了?”


    走下流雲山,江成二人又在街口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於是向其打了個招呼。


    “早啊,是你們兩個小家夥啊,好久沒有看到你們了。”


    攤主張了張眼睛,像是總算認出了這兩位少年少女。


    “今天怎麽穿得這麽樸素,灰撲撲的,不會是給人劫財了吧?”攤主嗬嗬笑道。


    前幾次看這兩位,都穿得光鮮亮麗的,一看就是哪家的少爺小姐出來遠遊了。


    穿得這麽素,可不像是大富人家出行的模樣啊。


    聽見此話,江成也是一笑,道:“這不是出門在外,安全要緊,本來我甚至還想往臉上摸幾把灰。”


    這邊算是真的鄉下地方,消息不靈通,百姓憨厚,也就罷了。


    隨便穿穿,怎麽舒服怎麽來,等真正出了山,往人較多的地方走去,那就又不一樣了。


    本來去紫微山,路途就已經不算很近,穿那麽顯眼,不是沒事找事嘛。


    不過修為再高一點,比如說遠遊境的話,那就又無所謂了,愛穿啥穿啥。


    想搞事的,一巴掌拍死就行,拍不死的,一般也跑得掉。


    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聽到江成這麽說,攤主也是有些啞然,想了一想,道:“小夥啊,是不是上次葛二那些人向你們打劫了啊?唉,他們這些年,在這村橫行慣了的,我們這些普通人也拿他們沒辦法。”


    “不過,前段時間,好像就你們離開那晚,他們似乎出了什麽事,死的死,瘋的瘋,我們村現在可算是太平了。”攤主哈哈笑道。


    死的死,瘋的瘋?


    柳青衣眉毛一挑,看了眼從懷裏隻露出個頭的小白。


    那肯定就是小白做的好事了。


    攤主卻像是完全看不到小白的樣子。


    隻是正常的與二人講著話。


    “那就好,”江成點點頭,“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瘋的?”


    “說來也邪乎,回來的那幾個漢子,嘴裏一直在喊著,蛇啊蛇啊,蛇人呐蛇人呐什麽的,吵得我們都沒睡著覺,我們這哪有蛇?”


    “不過那些瘋掉的人,後麵也餓死了,我們就算想給他們喂飯,他們也是害怕的吃不下去,唉,沒過多久,這些人就被埋進山裏去咯,也算是惡人有惡報吧。”


    攤主搖頭道,有些快慰又有些憐憫的樣子。


    “奶奶,這些錢就當作情報費吧,我們還要趕路,就先不聊了。”


    江成從儲物戒中取出一袋靈石,放到了攤主桌上,也不等她回答,就和青衣旋身離開了。


    攤主估計也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是能用儲物靈器的煉骨期修道者吧。


    對於葛三那群人,江成也是有些唏噓。


    果然,太愣的家夥,真的很容易死,也就這個小破地方沒啥臥虎藏龍的了。


    雖然這麽說,旁邊山上不也有七個遠遊境嗎?


    那時候也就是隨意試一試那個葛三。


    要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老陰比,就直接用玉佩轟死他。


    這都轟不死的話,宗主也總該到這了吧。


    上次無緣無故被白前輩揍了一頓,連護身玉佩都來不及激活。


    不過對付倒懸境,大概也沒有什麽作用。


    而且白前輩那把奇怪的刀,根本不作用於這些事物。


    玉佩都完全沒有劈碎,事後毫發無損,就一個字,憋屈。


    不過沒想到葛三還真是個人菜癮大的,煉體五重還敢這麽跳。


    後麵一夥人,居然連個煉骨期都沒有,就被小白全滅。


    下山的時候連具屍骨都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被長老們處理掉了。


    “青衣,我們往臉上塗點灰吧。”江成道。


    還是盡量低調點,比較保險。


    柳青衣自然是沒有意見,以前這種事她可做的多了。


    流雲劍宗反倒算是自那之後,度過的最輕鬆的一段日子。


    “殿下手頭上還真是越來越寬裕了啊。”而那賣簪子的攤主老婦,卻是稍微掂量了一下錢袋的分量,心裏嘀咕道。


    老婦今天早早的收了攤,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隨即她指著一個方向,對著顯得過於黑暗的廳堂道:“金五,土三,那個方向,出手的原則還是和以前一致。”


    兩個黑衣人從黑暗中顯出身形,向老婦行了一禮,就往江成二人離開的方向快速遁去。


    “江成和柳青衣離開宗門了?”


    舒占春在山腰上,聽著某個弟子報告的信息,不禁有些惱火。


    他釀的,現在才說,有個鬼用?


    尉遲餘子震他們各個都有事做,誰有空去管江成。


    倒不如說江成他們跑的太快了。


    不是一般說要煉骨五重才給下山嗎?


    這兩個人就達到了?這麽快?


    做個人吧。


    “這個,舒少爺,其實還有一個消息。”那弟子麵有異色,似乎是有點為難的樣子。


    “說啊,老子給你錢是要你幹嘛的?”舒占春皺了皺眉頭。


    “嗯…商素月和餘子震,好像也離開宗門了。”


    既然你叫我說的,那就不要怪我了嗷。


    那弟子這樣想著。


    “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早說?!”誰知道舒占春聽到這話,馬上揪起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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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他們兩批人是從不同方向離開的,情報匯總花費了一些時間。”這名弟子也有點唯唯諾諾。


    也就是缺錢花,才找你舒大少爺。


    我們能缺什麽錢,一般就是修煉趕不上進度了,需要購買丹藥了,這就叫缺錢。


    所以這位弟子自知是肯定打不過舒占春的,就算打得過也不敢打,一半的工錢還在人家手上。


    舒占春冷哼一聲,麵色不善的鬆開了這名弟子。


    給餘子震先登一步了,希望他膽子可不要那麽大。


    如果生米煮成熟飯,他對商素月的興趣就要消減一大半了。


    “山下的眼線呢?有沒什麽消息?”舒占春來回踱著步,又想到什麽,扭頭問道。


    “嗯…江成他們那邊的眼線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那名弟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商素月那一邊,聽到他們應該是往鴉城方向行去。”


    沒怎麽注意到前麵的話,舒占春隻聽到了一個關鍵字眼。


    鴉城?


    他想了一想,麵色更苦了。


    那裏是餘家的地盤,商素月一介平民,去到那裏,不就跟羊入虎口一樣?


    “讓幾個人喬裝跟上去,如果餘子震對她動手動腳太過分的話,他們應該懂得怎麽做。”


    舒占春這麽說著,從扳指中拿出了一大袋靈石,遞到那名弟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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