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


    顏淵知道今天是溫夢潔母女誹謗顏淵和餘笙歌案件審理的日子,這件事情顏淵在確定日子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餘笙歌了。


    顏淵和餘笙歌是當事人,不過顏淵的意思是不想讓餘笙歌的到庭,他可以和穆進遠一起去。


    餘笙歌在兩天前都沒有給顏淵明確的答複,她究竟是去?還是不去?這讓顏淵有些為難了。


    顏淵在沙發上麵一直的看著樓上的方向,他也不知道餘笙歌究竟是跟不跟自己一起出門?他早上醒來的時候餘笙歌還沒有醒。


    顏淵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去問一下?隻是餘山還在樓下,顏淵有些不太直接的把話說清楚,也不好意思說起溫夢潔的事情。


    餘山瞧見顏淵在坐著的時候不斷的看著樓上,他關心的詢問著,“顏淵,你是不是和笙歌吵架了?”


    顏淵回過頭來的回應著,“沒有啊,您為什麽會這樣猜想那?”


    “我看你眼眸在一直的注視著樓上,你難道不是在等著笙歌嗎?還是你們想要一起出門啊?”餘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哦……我剛剛下樓的時候笙歌還沒有醒,我就想著也不是到她想來了沒有,早飯馬上就可以開始了,點點和滴滴也已經起來了。”顏淵不經意隨便的解釋著。


    “那你就上去看一下不就好了嗎?不用非要在這裏陪著我,我都是一個來老頭子了,沒有那麽多的覺了,所以就早一點下來了。”餘山在鼓勵顏淵上樓去關心餘笙歌。


    餘山的心裏其實還是很擔心的,他真的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顏淵和餘笙歌突然的有了爭吵。


    顏淵本來就是在焦急的等待著餘笙歌的答案,他和餘笙歌之前商量了一下,最好還是不要讓餘山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顏淵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他隨即起身就直奔著樓上的臥室房間走去,他想要直接詢問餘笙歌是什麽樣子的想法?


    在顏淵走到臥室的房間裏,他發現餘笙歌竟然還在睡覺,他疑惑的同時,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餘笙歌的身邊。


    顏淵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餘笙歌看上去臉色紅紅的,似乎是睡得很香甜,可是顏淵還有一絲的擔心,他就是餘笙歌的額頭上用手試探了一下。


    “笙歌……笙歌……你醒一醒,我送去你去醫院。”顏淵驚訝的發現餘笙歌在發燒,而且還是特別的熱的那一種。


    餘笙歌此時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她此時就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了,可惜顏淵還在呼喊著李管家備車。


    顏淵想都不想的抱著餘笙歌朝著樓下走去,他忽視了餘笙歌隻穿著睡衣,他已經焦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餘山看著顏淵把餘笙歌從樓上抱下來的,他同樣的也聽到顏淵在樓上大聲的呼喊,他加盟的上前詢問著,“笙歌她怎麽了?”


    顏淵一邊抱著餘笙歌往自己的車子跟前走去,一邊在回答著餘山的詢問,“應該沒事的,我剛剛發現笙歌發高燒了。”


    餘山本來是要跟著顏淵一起去醫院的,可是顏淵比較擔心他的身體,就讓餘山留下來等消息。


    顏淵讓司機快一點開車,他還及時的跟醫院的白如夢聯係了一下,告訴她笙歌高燒了,需要馬上及時的醫治。


    白如夢告訴顏淵不要擔心,她會把相關的事情都準備好,隻要是顏淵的車子到了醫院,馬上就可以進急救室檢查。


    司機幾乎是已經把油門踩到了底,他知道事情有多緊急,還有耳邊不斷的傳來顏淵催促的嗓音。


    十幾分鍾後……


    餘笙歌被顏淵和護士們推到了急救室裏麵,隻有顏淵一個人焦急的在門外等待著,白如夢跟隨醫生進去了。


    顏淵焦急的在醫院急救室的門外來回的踱步,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的響了起來,其實在車裏的時候就已經響過了,他沒有管那些,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一定是穆進遠。


    果不其然,顏淵掃了一眼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就是穆進遠打過來的,“喂!法庭那麵恐怕我去不了了,笙歌現在在醫院裏麵急救。”


    “什麽?嫂子……會不會那麽巧啊?那你什麽時候能過來啊?”穆進遠突然的煩悶了起來的詢問著。


    “都說了去不了,你就看著辦好了,全權交給你處理了。”顏淵的口氣中有著很明顯的不耐煩。


    穆進遠還沒有來得及在說什麽,顏淵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他此時根本就不關心溫夢潔母女會受到怎麽樣的懲罰,他隻是關心餘笙歌為什麽會突然的發燒?


    很快白如夢就從急救室裏麵出來了,她把顏淵拉到了一遍,她就是擔心餘笙歌不會聽到自己和顏淵之間的對話。


    顏淵一臉疑惑的等著白如夢開口,他知道餘笙歌的並請一定很複雜,要不然白如夢就不會把自己拉到了一邊。


    白如夢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跟顏淵解釋,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很著急,已經到了不能拖下去的地步了。


    顏淵可是沒有時間給白如夢準備,他焦急的詢問著,“嫂子,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我都可以承受的。”


    白如夢隻好回答顏淵的詢問了,“那好,我怕有話就直接說了,笙歌的情況很不好,是因為她眼睛最近的狀況下降,導致她現在昏迷,高燒,所以……恐怕現在就隻有一種辦法了,那就是更換要角膜。”


    顏淵隻是猜想著餘笙歌的狀況不是很好,隻是沒有想到還是因為眼睛的問題,他以為白金城的建議很好,可是還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顏淵猜想著一定是因為最近的事情比較多,特別是跟溫夢潔母女有關的事情,才會讓笙歌不得不先回家休養了。


    “那……以笙歌現在的狀況,還有多久的時間準備?”顏淵心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白如夢現在也不是很了解,她就是想讓顏淵的心裏先有個數,不要等到一會在朝著醫生們發火。


    白如夢告訴顏淵暫時事情隻能是先這個樣子了,晚一點她會跟醫生溝通一下,有一個具體的時間在告訴顏淵。


    不過現在的重點是怎麽把真是的情況跟餘笙歌說清楚?恐怕今天餘笙歌事沒有辦法離開醫院了。


    不過白如夢現在最關心的還不是餘笙歌一個問題,還有關於眼角-膜,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不是先要就可以有的。


    之前顏淵和穆進遠就已經努力過了,不是一直都沒有辦法嗎,現在餘笙歌的情況這麽著急,恐怕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決了的。


    顏淵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沒有什麽可以估計的了,他索性把餘山的想法告訴給了白如夢,他就是想要尋求別人給自己一點信心。


    白如夢沒有想到餘笙歌的父親餘山,竟然會真的回國了,這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也是餘笙歌想象不到的。


    白如夢和顏淵的心情是一樣的,就是認為餘笙歌不一定可以將誒手這個事實,還有就是對餘山是一個比較殘忍的決定。


    大家都是比較擔心餘山,他本來就是生活時日不多的人了,在醫生宣判死刑的時候,他的時間就已經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顏淵已經大概明白餘笙歌現在的狀況了,他跟白如夢就先翻開了,他還要去病房看一下餘笙歌是不是已經醒了?


    顏淵在回到病房裏麵的時候,他瞧見餘笙歌已經醒過來了,“笙歌,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


    餘笙歌拖著虛弱的身體回應著,“我沒事,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會突然的來醫院那?”


    “你早上發高燒了,我就直接把你送來醫院了,你現在還要不要休息一下?還是有什麽想吃的沒有?”顏淵關心的再跟餘笙歌解釋著。


    “沒有,對了,你不是還要去法院嗎?我有護士在照顧著,你先去忙吧。”餘笙歌突然的想起來顏淵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


    “我已經交給穆進遠了,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就在醫院陪著你。”顏淵很明確的在告訴餘笙歌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我亞寧的狀況嚴重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突然的發燒。”餘笙歌像是有感覺一般的詢問著顏淵。


    顏淵雖然臉色上麵的表情很難看,他知道餘笙歌好在看不到,可是她對自己的詢問讓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顏淵看著身邊的水杯,“老婆,你先喝口水,我馬上讓下人送來一些白粥,你多少吃一點。”


    餘笙歌想都沒有想的現實起身喝了一點水,她還以為顏淵隻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以為是有意隱瞞自己什麽事情。


    顏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在一聲哥沒有懷疑自己,他還有些時間想一想要怎麽開口,要不要跟餘笙歌說清楚眼角-膜是餘山的。


    顏淵帶著沉重的心理壓力守護在餘笙歌的身邊,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好一些了,心情才放鬆了下來。


    餘笙歌詢問顏淵溫夢潔那麵怎麽樣了?還是先給穆進遠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一下,這樣大家猜可以放心。


    顏淵很堅定的告訴餘笙歌,不管穆進遠做出了什麽樣的決定,也都是為了他和餘笙歌好的方向為出發點。


    這一點餘笙歌也清楚,明白,主要是餘笙歌擔心餘山那會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畢竟她們在一起生活了也三十多年了。


    餘笙歌把自己的擔心跟顏淵說了一下,顏淵的回應是他相信玉山這一次是真的看明白了,想清楚了,才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就算是今天顏淵把溫夢潔母女的事情告訴給餘山,他也會很冷靜的,因為這個結果是餘山自己同意的。


    餘笙歌倒是沒有顏淵那般的自信,她隨時會擔心餘山改變主意,畢竟是生活了那麽久的夫妻,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也不可能一下子說放下就放下了。


    餘笙歌也知道要不是溫夢潔母女在餘山最後的時候還想著她們的利益,恐怕餘山也不會一下就什麽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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