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靠在了顏淵的肩膀上,跟他一起看著相冊裏的照片,她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和顏淵好像都沒有照片的,回頭應該補上,免得以後想看看年輕的照片都沒有。


    “老公,我忽然有一個想法,我們回去應該也照點相片留作紀念,要不等我們老了都沒有可看的。”餘笙歌感慨的問著。


    “好啊!不過我不喜歡照相,為了和你留點紀念,我願意配合。”顏淵如實的回答著。


    “那就好!你覺得幹媽這個人怎麽樣?”


    “對你挺好的,好像挺喜歡你的。”


    “可我覺得幹媽對你也很好,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幹媽把我們當成了她的孩子,不然不會今天親自下廚的,她那麽愛護自己的皮膚。”


    “你確定她真的會做飯嗎?不會在餐廳訂完了,回來說是她做的吧。”


    “你把幹媽想成什麽人了,她是真心的想照顧我們,平時她一個人也怪孤單的。”


    “你說的也對,要不你下去看看吧,有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總不至於我們兩個都等著吃現成的吧。”


    餘笙歌覺得顏淵說的很有道理,她讓顏淵一個人呆一會,她下去幫幹媽做菜,讓顏淵自己靜靜的滲入,不是什麽壞事。


    顏淵瞧見餘笙歌出去了,才仔細的看著照片,從第一張開始看,他想知道柏太太的點點滴滴,多了解她,等自己真的可以麵對了,就承認,接受這個媽媽。


    顏淵看著和柏太太有合影的男人,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爸爸的相片,隻要有爸爸的相片,可以足夠證明他們是相愛的,自己的期許就是圓滿了。


    餘笙歌和柏太太在廚房裏說著悄悄話,兩個女人都很開心,感覺到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用不完得勁,一會就把美食端在了桌子上。


    “顏淵,顏淵……下來吃飯了。”餘笙歌扯著嗓子喊道。


    “來了,來了……”顏淵把照片放了回去。


    柏太太拿出來了珍藏的紅酒,她已經好久沒有做過飯了,不知道今天的味道會不會好,心裏擔心顏淵和笙歌會吃不習慣。


    “你們兩個趕緊嚐一嚐,看看味道怎麽樣?我都好久沒有進廚房了。”柏太太謙讓著。


    “看上去就很好吃,我相信您的手藝,媽媽的味道。”餘笙歌諂媚的說道。


    顏淵倒是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他拿起了精致的刀叉,對麵前的牛排開始分解了,慢慢的送入了口中,細細的品嚐媽媽的味道。


    餘笙歌和柏太太看著顏淵的動作,她們都屏住了呼吸,像是等著顏淵的宣判一般,似乎都很期待著結果,美好的結果。


    顏淵沒有說出味道的好壞,拿起了手邊的水晶杯子,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觀察杯子裏紅酒的潤色,很紳士的舉了起來。


    “我們幹一杯吧!為了我們之間的緣分。”顏淵提議著。


    “好!我們為了緣分幹杯!”餘笙歌附和著。


    柏太太的臉上漾著幸福,酸楚的笑容,自己無數的在夢裏期待過,每一次都是哭著醒過來,幸福還得太突然了,讓她手足無措。


    柏太太基本沒有吃什麽,清澈的眸光一直盯著顏淵和餘笙歌,看著兒子,兒媳婦,吃著自己親自做的菜肴,心裏的話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吃過飯以後,他們一起在沙發上聊天,喝著上好的龍井茶,柏太太和顏淵談論了一下現在的發展的形式,還有什麽項目比較能有很好的發展。


    餘笙歌對她們母子聊的不感興趣,那些也不是自己該操心的,有顏淵就夠了,她不需要知道那麽多,她也不想像幹媽那樣獨當一麵,把事業發展的那麽大。


    餘笙歌就找了一個理由,說自己想上樓休息一下,讓顏淵陪著幹媽聊天,也是為她們母子創造條件,她從顏淵身邊路過的時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顏淵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趁著這樣的機會,好好的了解一下柏太太,看看她的生活習慣,最主要的是在田家得到了啟發。


    柏太太盡量的找著和顏淵共有的話題,不在向平時那樣,尷尬的呆坐著,至少在生意場上,才能有交談的共同點。


    顏淵把對生意上的獨到的見解和柏太太說了,柏太太很讚同他的觀點,不過也指出了顏淵的不足,可以有利於他的發展,他可是顏家未來的繼承人,從現在就可以看得出來,顏老爺子對他給予的希望。


    顏淵在心裏很敬佩柏太太,別看她是一個女人,事業能夠做得這麽成功,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應該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吃了很多的苦才有今天的成就。


    柏太太把自己創業初期的經曆,還有當時的一些情況,顏淵不厭其煩的聽著,而柏太太也想讓顏淵多了解自己一些,就算是自己有一天不再了,他至少還可以回憶一下今天的點點滴滴。


    柏太太越說越來勁,恨不得把自己的一生都一下子講出來,讓顏淵知道自己當初是不得已才會離開他,不得已的把他留在了顏老爺子身邊。


    “幹……媽,您不介意我這麽叫吧?”顏淵無力的叫了出來。


    顏淵的話語很輕,可柏太太聽的很清楚,雖然他隻叫了一聲幹“媽”,她全當顏淵叫的是“媽媽”,自己已經很滿足了,仿佛身體都是輕飄飄的。


    “不……不介意,很高興你能隨著笙歌這樣叫我。”柏太太嗓音顫抖的回答著。


    “您可以講講您的家人嗎?他們都沒有陪在您的身邊嗎?”顏淵試探的問著。


    “我的……家人?沒有什麽好說的,都過去了,現在又笙歌這個幹女人陪著我,我很滿足的。”


    “那您……您之前的丈夫那,是去世了?還是你們離婚了?”


    “我有過兩段婚姻,第一段婚姻也生過一個孩子,當時的原因比較特殊,不得已把孩子留在了他家人的身邊,不過不是我不想要孩子,而是他的家人逼迫我和孩子分開……”


    ……


    柏太太把事情的經過,含沙射影的講給顏淵聽,即使顏淵不承認自己這個母親,但最起碼他知道了自己的苦衷,還有當時的那種生死離別的場景。


    顏淵的心裏大概有數了,她並沒有不要自己,而是……應該是爺爺的逼迫,顏淵清楚的知道爺爺的手段,就像當時對待笙歌一樣,很有可能是之前爸爸沒有自己的立場堅定,她才會離開的。


    “幹媽,幹媽……你怎麽了?”顏淵擔憂的呼喊著。


    顏淵眼看著柏太太倒在了自己的身邊,他沒有想到她會倒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還是保姆撥打了120,他將柏太太抱到了120的車裏。


    顏淵六神無主了僵持在了原地,餘笙歌扯著他的胳膊上了車子,餘笙歌開車,顏淵坐在副駕駛發呆,墨黑的眸光遊離著。


    餘笙歌也顧不得顏淵的異樣了,跟在120急救車子的後麵,一路追隨的來到了醫院裏,看著護士把柏太太推了進去。


    “顏淵,你沒事吧?”餘笙歌關心的問著。


    “她,她不會有事吧?”顏淵反問道。


    “你是在問幹媽嗎?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了。”


    “她以前有什麽毛病嗎?為什麽會突然就暈倒了那?”


    “不太清楚,我一直沒有聽她提起過有什麽毛病。”


    “你這個女兒時怎麽當的?為什麽就不會心細一點那?”


    餘笙歌愕然,他為什麽會對自己發脾氣,就是因為幹媽生病,他至於反應這麽大嗎?他今天太奇怪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顏淵,你精神不好嗎?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我招誰惹誰了。”


    “別吵了,這裏是醫院。”護士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顏淵在走廊來回的踱步,餘笙歌呆坐在椅子上,兩個人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眸光上的交流都沒有了,好像是兩個陌生的人。


    護士從急救室裏出來了,餘笙歌上前詢問著,護士沒有回答的越過了餘笙歌,也越過了顏淵,好像很季的樣子,她和顏淵都明白了,應該是很嚴重。


    “誰是病人的家屬?病人家屬……”護士焦急的呼喊著。


    “我是!我是病人的幹女兒。”餘笙歌焦急的回答。


    顏淵的步子已經邁過去了,是餘笙歌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顏淵的手也縮了回來,他隻能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在心裏為她祈禱。


    “病人是突發性的腦出血,必須立馬手術,她沒有直係親屬嗎?”護士慎重的問道。


    “護士,她沒有直係的家屬,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做主,我簽字就可以了。”餘笙歌一邊回答,一邊眸光停在了顏淵的身上。


    顏淵沒有勇氣承認,他避開了餘笙歌的眼神,他就是沒有勇氣,就算是笙歌會認為自己是懦夫,揮著覺得自己沒有人情味,總之不是這個時候相認。


    護士沒辦法的讓餘笙歌簽了字,才回到了工作的崗位上,餘笙歌擔憂的身體僵持在了原地,腦出血,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的,幹媽還沒有和顏淵相認,她不會……


    餘笙歌堅信幹媽不會就這樣離開的,她是那麽堅強的一個人,不會因為病魔就放棄了和顏淵相認的家輝,還有大好的日子等著她那。


    顏淵從兜裏拿出了手機,躲在一邊給國外的好友打著電話,他想問問腦出血這個病有什麽需要注意的,或者是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顏淵在電話裏把自己想知道的問題都問過了,接下來隻能看手術的結果了,即便是國外的專家趕過來也於事無補,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心裏已經有數了,才回到了急救室的門外,看著上麵的等依然明晃晃的亮著,他還是頭一次覺得那個燈光很刺眼。


    餘笙歌的擔心不比顏淵少,她還在糾結著,要不要這個時候把真相告訴顏淵,萬一他接受不了,跑出去,那幹媽有什麽緊急的情況,大家都會一眼終身的,到時候自己的良心上也會內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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