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隻要你喜歡就好,放心吧!李院長會安排好您的一切。”顏淵耐心地說。


    “可是……我可以晚兩天過來嗎?”老人家困惑著問。


    “您回去還有什麽事情嗎?不是沒有家人了嗎?”顏淵的臉暗沉了下來。


    “我真的沒有家人,我還要回去拿點重要的東西。”老人極力地解釋著,生怕顏淵會誤會什麽。


    “我現在就陪著您回去拿,在把你送回來。”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孩子,我今天遇到你,已經是我的福分了。”


    “沒事,我們現在就回去拿東西。”


    顏淵臨走時囑咐李院長,給老人家收拾出來一個房間,如果缺什麽可以給他打電話。


    顏淵在和老人回去拿東西的路上,知道了老人家叫王援朝,沒有娶妻生子,所以就是一個人生活,身上沒有什麽大的疾病,就是腿部受過傷,走起路來不方便。


    老人家一直在顏淵的背後觀察他,能瞧出顏淵是一個有錢人,行為舉止都很得當,辦事更是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


    顏淵認為老人的家應該是一個破舊的房子,甚至是沒有窗戶,或者是家徒四壁,在他的腦海中,撿破爛的老人應該會居住那樣的環境,讓他驚訝的是,老人的家,是危房,就是即將拆遷的房子,多數都是拆了一半的。


    顏淵的腳步僵住了,看著眼前的一切,如果今天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別人說了,他都會覺得是說謊,現在這麽繁華的街景,竟然還有難堪的一角,沒有被人們發現。


    他看著老人家朝裏麵走去,他又不放心,隻好跟了上去,老人家在房子的一角,用破舊的瓦片,還有一些雨布遮蓋著,就是房子的屋頂,下麵有一個破被子,髒亂地露著棉花,顏淵的眼前可以用髒,亂,差形容眼前的一切。


    老人沒有一抹害怕,動作熟練地翻找著一個老人認為好一點的包,老人家緊緊地拿在手裏,在觀望了一會老人認為家的地方,馬上就可以告別這一切了。


    顏淵能夠體會到,老人家對這裏的依依不舍,雖然不知道老人住了多久這樣的環境,一定會有感情的,這可是老人家唯一可以遮蔽風雨的地方。


    “老人家,您還有什麽沒有拿的嗎?”顏淵走上前去,尊敬地問道。


    “孩子,你知道這裏對我意味著什麽嗎?可能在你眼裏什麽都不是。”老人感慨地回答。


    “我多少可以理解一點,您是身不得這裏的地方,並不是景物。”


    “是!你說對了,這裏曾經是我初戀女友的家。”老人懷念地敘述。


    “哦,那……她現在去了哪裏?”顏淵很想知道。


    “她已經過世了,好像是生病去世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顏淵震驚,一個年邁的老人,感情確實很豐富,還惦念前女友,現在的年輕人才不會懷念過去的情人那,從一而終的太少了。


    老人坐在車裏拿著自己的髒包,緊握在懷裏,好像似包會邁開雙腿跑掉,顏淵也是在不好說什麽,隻好由著老人,隻要他高興就好,顏淵猜想著,包裏一定有什麽好東西,老人才會舍不得放下。


    顏淵瞧見外麵正好有一家餐廳,他已經忘記了形象,眾多人眸光異樣地看著他和老人,餐廳的門是旋轉的,顏淵扶著老人進去了,老人震驚地看著餐廳的一切,站在了門口,一步也不敢挪開。


    顏淵費解,老人為什麽停住了腳步,“怎麽了?您累了嗎?”


    “沒有,孩子這裏太幹淨了,我會給人家弄髒的。”老人很有素質的說,別看他是一個拾荒者。


    顏淵笑了笑,“沒事的,有我那。”


    就在說話之際,門童走到了顏淵的身邊,看著衣裳髒亂的老人,嫌棄地眸光上下掃著,在看著顏淵的臉頰,迎上了笑臉。


    “先生,您們是一起的嗎?”門童語氣有些高傲的問著。


    “是,有什麽問題嗎?”顏淵冷冽地反問。


    “您可以,這位恐怕不可以。”


    “為什麽?”


    “我們餐廳裏有規定,衣衫不整的不可以入內,會影響其他人就餐的。”


    “滾開。”


    顏淵沒有理會門童的嘴臉,扶著老人往裏麵走,門童看顏淵很霸氣,上前試圖攔住,顏淵讓老人站在那別動,他給了門童一個憤怒的眼神。


    “我必須進去,不服可以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我們經理是誰都可以見得嗎?已經說過了,衣衫不整的不得入內。”門童很硬氣地喚道。


    老人緩慢地走到了顏淵的麵前,“孩子,我們還是離開吧,不要讓人家為難了。”


    “老人家,就聽我的吧,真的沒事放心。”


    顏淵的心情好似火山突然的爆發,臉上特別的芍熱,就是這麽一個老人,顏淵想在他進養老院之前,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讓老人吃一頓好的,就這麽難嗎?


    顏淵拿出了手機,給這家的經理打了一個電話,“一分鍾出來,我在餐廳的門口等你。”


    很快的,經理從樓上走下來,腿腳好像有些不聽使喚,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顏淵的麵前,恭敬地,麵色凝重地看了一眼門童。


    “顏先生,您……您怎麽過來了。”


    “我領人過來吃飯,被他攔住了,不讓進去。”顏淵的嗓音陰冷極了。


    “怎麽回事?顏先生的客人你也敢攔著,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經理怒罵著門童。


    門童雖說沒有見過顏淵,可他早就聽過顏淵的事跡,心狠手辣,無論是身家背景,都是帝都的標誌,沒人敢得罪的主。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顏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您。”門童驚慌失措的道歉。


    “你也有老的一天,以後不要有色的眼睛看人,不過你做的也沒有什麽錯,畢竟餐廳裏有規章製度,你留下來好好的幹吧。”顏淵的態度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他繼續說道:“經理,從明天開始,在餐廳的規章製度上加上一條,凡是孤寡的老人,可以免費在餐廳裏就餐,還要特別騰出一個包間,用來專門招待這些老人家。”


    “知道了,顏先生,一會我就著手辦。”


    “好,現在還有包間嗎?”


    “有,有……我帶您去。”


    經理帶著顏淵和老人家走到一個包間裏,“顏先生,您二位點點什麽?”


    “夠我們吃的就可以了,調點適合老人家吃的特色菜。”


    老人家把剛剛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是真心的對自己好,現在像這樣有為的青年,還這麽仁義,有擔當,實屬不易了,好多年輕人都不會管這些老家夥的。


    “孩子,你認識這裏的老板嗎?”


    “老板?嗯,對,認識,怎麽了?”


    “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給他添麻煩了,我這個糟老頭子都快死了,還惹事。”


    “老人家,您還得多活好幾十年那,當今社會生活的好了,您不得好好的活著嗎?”


    “活著也是會拖累別人,還不如早點死了那。”


    顏淵陪著老人開心的吃了一頓飯,對老人而言,恐怕這是最好的一頓飯了,老人家從兜裏拿出一遝子的錢,都是一塊的,最大的是五塊錢,還有好多是,顏淵沒有見過的五毛紙幣,放在了他的麵前。


    “孩子,我就這麽多的錢了,吃這一頓飯肯定是不夠的,多少是我的心意。”


    顏淵驚呆了,他向來都是簽支票,錢包裏都是銀行卡,即便有需要現金的地方,也都是一百的紙幣,老人家……拿著這些錢要給他,他心裏五味雜全。


    “老人家,有人給錢了,不用我們管了。”


    “不行,一定是你認識的那個老板虧了,我們可不敢欠人情的,聽我的把這錢送過去。”


    “我一會給錢,咱們不欠人情,現在我們回去吧。”


    顏淵扶著老人走到白了吧台,經理一直沒敢離開,見狀走過去,不解的剛想說什麽,被顏淵的一個眼神,硬生生的把話咽了下去,顏淵拿出了一張一百元,放在了吧台上。


    “錢放在這裏了,我們走了。”


    經理疑惑地送走了顏淵,在餐廳的門口,看著他和老人一起離開了。


    顏淵特意付了一百塊,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老人是一個坦率,有原則的人,顏淵如果選擇刷開,老人一定會問道多少錢,自己付了一百塊,老人會吃的心安理得一些,雖然他不會知道這頓飯有多貴。


    顏淵看著老人院給老人安排的房間,很滿意,雖說房間不大,但很溫馨,至少比露天的危房要好,老人以後都不用擔心了,在這裏有吃的,住的,還可以閑暇地和別的老人下下棋。


    “老人家,我得回去了,我太太還在醫院,我得去接她回家。”顏淵向老人告別。


    “孩子,這是我當兵時,得了一個一等功,國家頒發給我的徽章,現在送給你,留一個紀念。”老人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了顏淵。


    顏淵緩慢地打開了小盒子,真的是一個徽章,老人竟然是一個軍人,顏淵很明白,一個軍功章對老人的意義是什麽,他怎麽承受的起這麽貴重的東西。


    “老人家,我不能收,這可是您的軍功章。”


    “我知道,你必須收下,你要是不收下的話,我就不再這裏住了,我已經年紀大了,死後也帶不進棺材裏,還不如送給你做紀念,也算是在爺倆沒有白認識一回。”老人實實在在地說。


    顏淵感動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他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個下午,老人竟然把自己當成了知己,朋友,甚至是最信任的人,把他最寶貴的東西,都轉送了給自己。


    顏淵現在可以理解餘笙歌有多偉大,難怪這裏的老人都喜歡她,就是因為餘笙歌對老人們好,老人也把餘笙歌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最珍貴的就是讓人信任,放心的心情,無以倫比。


    顏淵透過倒車鏡,瞧見了老人對他的依依不舍,老人一定是認為沒有機會在見到自己了,顏淵在心底暗暗地發誓,他還會來的,隻要自己有時間,一定和餘笙歌一起來探望這些孤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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