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還真是巧啊,沒想到,我們竟然又見麵了。”


    就在這個時候,餘笙歌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她極為熟悉的聲音。


    餘笙歌頭也不回,朝著白如夢微微苦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不是在你的婚禮上,我真想要一個耳光打過去。”


    “嗬嗬。”白如夢笑了笑,“你現在也可以,就當送給我的喝彩。”


    白如夢知道,在她和冷天雲的婚禮上,絕對沒有人敢鬧事,稍稍側目,朝著迎麵走來的蘇棉棉看了過去。


    隻見,今天的蘇棉棉穿了一件黑色的拖地長禮服,胸口低得兩個半圓呼之欲出,脖頸之上帶著一條梨形的鑽石項鏈。


    知道的是蘇棉棉來參加婚禮,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蘇棉棉是來走紅毯,搶風頭的呢。


    “白小姐,恭喜你。”蘇棉棉扭著纖腰,徑直地走到了白如夢的麵前,將一份禮物遞到了白如夢的手裏。


    “謝謝。”白如夢道了一聲謝,想要將手中的禮物交給身邊的伴娘。


    蘇棉棉卻忽然開了口,“白小姐,你難道就不打開看看嗎?正好,我也很想要看看餘小姐作為閨蜜送給你什麽禮物呢?”


    白如夢聞言,微微地蹙了蹙眉,凝眸睨著蘇棉棉,“不用了,等婚禮結束之後,我會看的。”


    蘇棉棉卻一把拉住了白如夢的手,笑盈盈地說:“就當是讓我見識見識淩傲天的總裁夫人,會送你什麽樣的禮物吧。”


    白如夢的麵色不悅,她也很想要當即就甩出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這個讓人討厭的女人的臉上。


    “如夢姐,你就打開看看吧。”餘笙歌啟唇,解圍道。


    白如夢笑著點了點頭,拿起了餘笙歌送的禮物,當場拆開。


    一道華光閃耀,映入了白如夢的雙眼之中的,是一條極為精美的鑽石項鏈,能夠看得出來,這份禮物是很用心的,因為她並沒有見過這樣款式的項鏈。


    “笙歌,這太貴重了。”白如夢望著餘笙歌。


    “這條項鏈是我和顏淵找的一位知名設計師,專門為你設計的。”餘笙歌莞爾道。


    白如夢將禮物盒遞到了餘笙歌的手裏,催促道:“快幫我帶上。”


    原本,白如夢的婚禮,蘇棉棉是不想來的,可是奈何,蘇家和白家是世交,蘇棉棉在蘇宏信的要求下才來的,她從自己的首飾盒裏拿出了上一次被餘笙歌坑騙才買的鑽石手鏈,越來越來氣,便想要送給白如夢。


    本以為,餘笙歌送不出來什麽體麵的禮物,還以為自己能夠找找她的麻煩,可是卻沒有想到,餘笙歌竟然會拿出來這樣的一件禮物。


    她有些無趣,冷冷地瞥了一眼餘笙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白如夢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笙歌,你別往心裏去。”


    “放心好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餘笙歌唇角噙著一抹淺薄的笑容,微微地眯了眯雙眼,朝著漸行漸遠的蘇棉棉瞥了一眼,哂笑著說道:“我現在還想,如果有一天,沒有了她找我的麻煩,恐怕我還不習慣了呢。”


    “嗬嗬嗬……”


    餘笙歌和白如夢相視一笑。


    ……


    婚禮很順利的舉行,期間餘笙歌幾次都被感動的落淚,田冪亦是如此,她緊靠在餘笙歌的肩上,聲音顫抖地說:“如夢姐真美,希望她和天雲哥能夠得到幸福。”


    “一定會的。”餘笙歌很是篤定地說道。


    婚禮結束後,賓客相繼離開,白如夢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似的,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餘笙歌和田冪走了過來,她苦笑著看向了兩人,“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麽都說婚禮就是女人的一輩子,因為根本就沒有力氣在舉辦一次。”


    餘笙歌笑了笑,“新娘子,你是今天全場的焦點,別說這樣的話嘛。”


    冷天雲的那張冰塊臉,卻始終都帶著笑意,他守護了這麽多年的人,今天終於成為了他的新娘,這讓他怎麽能夠不開心。


    “接下來,有什麽活動嗎?”顏淵走到了冷天雲的身邊,削薄的雙唇微啟,嗓音疏淡地問道。


    顏淵想要知道,冷天雲接下來是不是趕著洞房,他還沒有報打擾之仇。


    “當然是屬於我們夫妻的二人世界了。”冷天雲笑著說道。


    顏淵聞言,微微地眯了眯雙眼,他怎麽能夠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冷天雲,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他朝著穆近遠挑了一下眉,使了一個眼神。


    穆近遠明白了顏淵的意思,微微頷了頷首,然後,便走到了很多老熟人的身邊,布置著他們的計劃。


    不一會兒,便有人端著兩杯紅酒朝著冷天雲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冷天雲,“天雲,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恭喜恭喜。”


    說完,他撞了一下冷天雲手裏的紅酒杯,然後,將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冷天雲也沒有多想,便直接幹了一杯酒。


    “恭喜恭喜,新郎官,來咱們喝一杯。”


    又是滿滿一杯紅酒下肚。


    有一有二,緊接著,便是三四五六……


    冷天雲也不知道最後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就,他隻覺得自己頭暈目眩,腹中像是安裝了一部榨汁機似的,在拚了命般的翻攪著。


    再加上,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有吃東西,酒氣很快就衝上了頭。


    冷天雲一直都想著自己的美嬌妻,踉踉蹌蹌地朝著白如夢走了過去,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忽然感覺胸口一熱,“嘔!”緊接著,便是一陣幹嘔的聲音,新郎官當場吐了出來。


    “啊!”


    距離新娘最近的餘笙歌和田冪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連忙扶著白如夢站了起來。


    可是,因為三個女人,都是穿的長禮服,餘笙歌不小心踩在了田冪的裙子,田冪的身子一個不穩,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啊!”


    田冪驚呼了一聲,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餘笙歌的手腕,連帶著餘笙歌也一同跌倒。


    顏淵和穆近遠見狀,紛紛地朝著各自的女人衝了過去,可沒有留心腳下,穆近遠踩到了冷天雲的嘔吐物,縱然朝前一撲,直接推在了顏淵的背上。


    這卻讓顏淵始料未及,一下子撞在了正要跌倒的餘笙歌的身上。


    白如夢眼疾手快,就要遁逃,卻被失中的餘笙歌一把推倒。


    “哢嚓”的一聲,攝影師在這一瞬間,拍下了一張照片。


    構圖,當然就是一個男人在嘔吐,兩個人飛了出來,三個女人摔倒在地。


    場麵一時間混亂不堪。


    可卻並沒有一個人真的動怒,隻是覺得,這一刻,很開心,很好玩。


    after party上,餘笙歌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腦袋裏像是塞進了定時-炸彈似的,像是隨時都能夠爆炸一般。


    一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餘笙歌用力地搖了搖頭,發現那是一隻女人的手,拎起來一看,竟然是田冪的手。


    田冪抱著白如夢的一條腿,張大了嘴巴,呼呼地睡著。


    白如夢頭紗歪在一邊,臉上的妝也花了。


    餘笙歌朝著地上瞥了一眼,顏淵、穆近遠抱在了一塊,而房間中唯獨不見新郎冷天雲。


    她起身,先是將顏淵和穆近遠分開,然後,開始找尋起來冷天雲。


    洗手間內,傳來了陣陣的呼嚕聲,餘笙歌推開門一眼,冷天雲正抱著馬桶,呼呼大睡。


    任由誰也不會相信,房間之中的這群人,各個都是名震帝都的精英。


    “哦……”白如夢醒了過來,“我的脖子……”


    餘笙歌笑著走了過來,“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也不知道。”白如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假睫毛飛了出來,“我的天啊,這那裏是婚禮,分明就是戰場嘛。”


    餘笙歌看了看手表,都已經下午三點了。


    他們到底睡了多久?


    餘笙歌拉起了顏淵的手,“起床啦。”


    顏淵悠悠地掀開了眼簾,充滿了磁性的聲音,輕聲呢喃:“老婆,讓我再睡一會兒。”


    餘笙歌用力地將顏淵拉了起來,“別睡了。”


    幾個人醒來之後,互相講述著昨天所發生的事情,可淩亂的記憶,卻都是支離破碎的,誰也無法拚湊出來一個完成版。


    “叮咚。”


    忽然,有人按響了房門,一個服務生走進了酒店房間,手中拿著一副巨大的照片。


    照片正是昨天幾人摔倒時的場景,看到了這張照片,幾人哄堂大笑。


    白如夢笑道:“不如,把這張照片掛在我們的新房裏吧。”


    “啊!?”冷天雲頂著雞窩頭,一臉狐疑地看著白如夢,“老婆,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又沒說是掛在臥室。”白如夢嗔了一眼冷天雲。


    聞言,冷天雲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掛在臥室裏,要是每天晚上麵對這張照片的話,冷天雲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做那檔子事情。


    各自回家後,餘笙歌總是懨懨的,提不起勁兒來,顏淵吩咐梅姐煮了醒酒湯,餘笙歌一連喝了好幾杯,才感覺自己舒服了一點。


    可顏淵的臉上,卻始終都帶著一抹痞痞的笑。


    餘笙歌湊到了顏淵的身邊,狐疑地問道:“你在笑什麽?”


    顏淵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地眯了眯雙眸,哂笑著說道:“天雲哥,在辦公室裏壞了我的好事,我也毀了他的洞房夜,總算是值得了。”


    餘笙歌的唇角微微抽動,發現自己得罪誰,也不能夠得罪這個腹黑男。


    好端端一場婚禮,最後變成了一場鬧劇。


    餘笙歌打了一個寒噤,瞥了顏淵一眼,“希望天雲哥不會再報複回來。”


    顏淵笑了笑,將餘笙歌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他將棱角分明的下巴, 抵在了餘笙歌的肩上,壞笑著說道:“那就讓他放馬過來,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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