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穿上了拖鞋,她攏了攏頭發,走下了床,在房間之中卻並沒有找到顏淵的身影。


    現在顏淵手頭上的工作已經都交給了顏肅,作為一個“失業”男士,顏淵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淩傲天集團了。


    他這麽早起來,而且還離開了別墅,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


    找遍了整個別墅,餘笙歌最後還是選擇了坐在客廳等待顏淵的歸來。


    時間已是上午九點,顏淵方才開門走了進來,見到了餘笙歌端坐在客廳中,他微微地怔了一下。


    “這麽早,你去哪了?”餘笙歌站了起來,舉步走到了顏淵的麵前,疑惑地問道。


    顏淵將手中的早餐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給你買早飯去了。”


    餘笙歌足足在別墅中等了兩個小時,別說是買早飯,就算是做早飯,也都已經能夠做完了。


    可餘笙歌卻並沒有拆穿顏淵,隻是靜默地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顏淵買回來的早餐,“我還真的有點餓了。”


    打開了顏淵買回來的早餐,餘笙歌卻發現,小籠包早就已經涼透了。


    她拿起了茶幾上的茶壺,給顏淵倒了一杯玫瑰花茶,然後遞到了他的麵前,“累了吧,先喝點茶。”


    顏淵笑了,接過了餘笙歌手中的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點頭說:“味道不錯。”


    他俯身坐了下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餘笙歌雙頰頓時攀上了兩朵紅霞,坐在了顏淵的腿上。她將腦袋埋入了顏淵的臂彎之中,一股煙草帶著男士古龍水的味道,湧入了餘笙歌的鼻端之中。


    那股味道極為好聞,仿佛像是罌粟,讓她上癮。


    顏淵每五分鍾就親吻餘笙歌一下,這頓早餐吃下來,足足用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鈴鈴鈴……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原有的美好時刻,顏淵拿起了手機,掃了一眼,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電話是蘇棉棉打來的,顏淵直接按下了免提,電話中傳出了蘇棉棉嬌滴滴的聲音,“淵哥哥,我今天就要和沐楓儒訂婚了,如果……”


    蘇棉棉稍作沉吟,繼續說:“如果你現在讓我離開沐楓儒,我可以不和他訂婚的,淵哥哥,你是知道的,我對你的心思……”


    餘笙歌微微勾唇,挑眉瞥了一眼顏淵,她伸出了瑩白的纖手,直接掛斷了蘇棉棉的話,然後轉頭看向了顏淵,笑著說:“淵哥哥,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顏淵聞言,微微蹙眉,“嗬!如果我現在去找蘇棉棉,你說她會不會取消這場訂婚?”


    “一定會。”餘笙歌的雙瞳之中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


    “你吃醋了?”顏淵微微挑眉,戲虐道。


    “嗬!”餘笙歌冷笑,退出了顏淵的臂彎,“淵哥哥,叫得可真親熱啊,你老實交代,今天一早是不是去見你的棉棉妹。”


    “哈哈哈。棉棉妹?!”顏淵微微挑眉,“這個稱呼……”


    顏淵湊到了餘笙歌的麵前,疏淡而銳利的雙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那雙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當中,折射出了餘笙歌的模樣,他笑容愈發濃鬱,“你吃醋了?”


    “鬼才吃醋了呢。”餘笙歌吃了一個小籠包,站了起來嗔了顏淵一眼,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她剛剛上了樓梯,忽然駐足,側目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顏淵,“趕緊去換衣服,一會兒可別遲到了。”


    顏淵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餘笙歌的身後,抬手在她的嬌臀上拍了一下。


    “啊!”餘笙歌驚呼了一聲,嗔了顏淵一眼。


    顏淵笑著拉著餘笙歌的手,走上了二樓的衣帽間。


    他調皮的像是一個孩子似的,一會兒趁著餘笙歌換衣服的時候,偷偷地扯一下她的肩帶,一會兒又趁餘笙歌化妝的時候,親吻她的臉頰。


    換個衣服,餘笙歌就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當走出了衣帽間時,餘笙歌狠狠地照著顏淵的屁股踢了一腳。


    她身穿黑色的長裙,白皙頎長的脖頸上佩戴著一條鑽石項鏈,黑色的紅底高跟鞋,更加襯托得她腿長,她一邊帶著耳環,一邊和顏淵走出了衣帽間。


    顏淵從頭到腳地掃了一遍餘笙歌,滿意地點了點頭,“老婆,你真漂亮。”


    說著,顏淵從餘笙歌的身後,將她攬入了懷中,他把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餘笙歌的肩上,嗬著熱氣說:“不如我們不去她的訂婚宴了,我們去造人吧。”


    餘笙歌的唇角微微抽動,沒好氣地白了顏淵一眼,“你少來,答應了老爺子,我可不想失信。”


    顏淵心不甘情願地將頭埋在了餘笙歌的肩窩,輕輕地磨蹭著。


    餘笙歌像是哄孩子似的,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將顏淵帶出了別墅。


    “讓我去也可以,不過,你得每隔五分鍾親我一口。”顏淵手腕一抖,直接將餘笙歌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餘笙歌抬眸,剜了顏淵一眼,輕歎了一口氣,應聲說:“好好好,我的大少爺,現在可以走了吧。”


    蘇棉棉和沐楓儒的訂婚宴,是在帝都的希爾頓酒店的頂樓舉行的。


    蘇家和沐家乃是帝都的名門大戶,這樣盛大的世紀訂婚典禮,雲集了帝都所有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線巨星更是數不勝數,堪比電影的頒獎典禮。


    隻不過,這天就……


    餘笙歌走出了車子,抬頭看了一眼鉛雲密布,仿佛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蘇棉棉和沐楓儒的訂婚宴,肯定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是顏先生和顏太太。”


    到場的記者們看見了顏淵和餘笙歌,立馬調轉了攝像頭,直奔兩人衝了過來。


    隻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兩人就被包圍在了其中。


    隻要是有顏淵出現的地方,就是所有人的焦點。


    一個記者問:“顏先生,網絡上種種對您和蘇小姐之間的話題,請問您有什麽想要回應的嗎?”


    “餘小姐,您說蘇小姐是您和顏先生之間的擋箭牌,是你們的好朋友,這讓蘇小姐成為了謊話精,您覺得這會對蘇小姐造成困擾嗎?”


    “顏先生,您覺得蘇沐兩家的聯姻,會超越淩傲天集團嗎?”


    顏淵畢竟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逐一地回答著每一個記者的問題。


    而站在顏淵身邊的餘笙歌,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淺淺的笑,看起來溫柔婉約,全然不輸給蘇棉棉。


    而且就在前幾天,餘笙歌代表淩傲天集團和蘇氏集團簽約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蘇棉棉謊話精,戲精的名號,隻怕這輩子也摘不下去了。


    記者們就算是再刁難的問題,在顏淵的麵前,似乎都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在采訪的過程當中,顏淵秉承著每隔五分鍾就親吻餘笙歌一次。


    這可給那些八卦的記者們,奉獻了大把大把的照片。


    經過了記者采訪,顏淵拉著餘笙歌的手,走進了希爾頓酒店當中。


    記者們被攔截在外,希爾頓酒店當中,沒有了記者們的圍追堵截,餘笙歌總算是落得自在了一點。


    當電梯停在了希爾頓酒店的頂樓時,顏淵和餘笙歌走出了電梯。


    隻是一瞬間,餘笙歌的雙眼就鎖定在了蘇棉棉的身上。


    今天的蘇棉棉身穿一套白色的禮服,裙擺拖地三米有餘,她的臉上描繪著精致的妝容,臉上綻放著一抹燦爛的笑容,仿佛,她就是今天的焦點。


    蘇棉棉遠遠地就看見了餘笙歌和顏淵走進了宴會廳,她笑著對身邊的沐老爺子說:“沐爺爺,顏淵和餘笙歌來了,我去打個招呼。”


    說完,蘇棉棉轉身朝著餘笙歌和顏淵走了過來。


    “嗬嗬。”蘇棉棉莞爾,目光在餘笙歌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著,“淵哥哥,我……”


    她看見了沐楓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話鋒一轉,“我真的很高興,你們可以來。”


    沐楓儒走到了蘇棉棉的身邊,挽起了蘇棉棉的手,揚起了棱角分明的下巴,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顏淵,冷笑道:“顏淵,好久不見。”


    顏淵冷笑,雙眸微眯,淡然道:“是啊,的確是好久不見。”


    說話時,顏淵在餘笙歌漂亮的臉蛋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須臾,他眸色微斂,疏淡而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沐楓儒的臉上,“還沒來得及恭喜你,終於達成了這麽多年的夙願。”


    沐楓儒聞言,不由得用力地皺了一下眉頭。


    顏淵這是在嘲笑他嗎?


    夙願……嗬嗬,他苦苦癡戀了蘇棉棉二十多年,而蘇棉棉卻一顆心都係在他的身上,這……


    讓沐楓儒的心頭仿佛紮了一根刺。


    沐楓儒臉上的笑容變得極為不自然,靜默了半晌,他冷笑著說:“棉棉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就算是讓我等一輩子,我也願意付出。”


    “嗬嗬。”顏淵疏淡地笑了笑,眉梢微微一挑,哂笑著說道:“很好,很適合你。”


    說完,顏淵將目光投向了餘笙歌,“寶貝,我們走吧,別讓老爺子久等了,要知道,如果不是老爺子,我們也不會來這場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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