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眸色微涼,剜了顏淵一眼,撇了撇嘴。


    她什麽時候不像女人?


    現在的她,就像是時裝雜誌上走出來的模特。


    高挑的身高,曼妙的身姿,揚起了尖尖的下巴,深琥珀色的瞳仁,瀲過了一絲絲的幽怨。


    順著顏淵的目光,餘笙歌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頓時,她的臉燙燙的。


    原來,顏淵是指這裏……


    胸小怎麽了?世界超模哪一個是大胸部,想要胸大的,怎麽不去找個奶牛。


    餘笙歌冷然道:“你出去,小冪還沒有換伴娘的禮服呢。”


    顏淵並沒有聽從餘笙歌的話,他的目光依舊清清冷冷的,冷聲嗓子說:“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不然的話……”


    “你絕對不會放過我。”餘笙歌順著顏淵的話說了下去。


    顏淵似乎很是滿意餘笙歌的自知,唇角微勾,被餘笙歌推出了梳化的客房。


    門外,顏淵對兩個保鏢努了努下巴,然後,這兩人就像是兩尊門神似的,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口。


    餘笙歌將一切收入眼底,秀眉微蹙,眸光中有絲絲的不悅,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時時刻刻被人監視起來似的。


    田冪看出了餘笙歌的不快,一把光上了房門,轉頭走到了餘笙歌的身後,一邊幫她整理著婚紗的裙擺,一邊壓低了聲音說:“我們應該怎麽擺脫這兩個保鏢?”


    “顏肅說他會想辦法。”餘笙歌隻能夠將希望寄托在顏肅的身上。


    餘笙歌抬頭看向了窗外,緊抿的雙唇,微微有些泛白。


    顏肅,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田冪換上了伴娘的禮服,然後,幫著餘笙歌戴上了頭紗。薄紗照在餘笙歌的臉上,她的眼底流動湛湛的波光,她提起了婚紗的裙擺,在田冪的攙扶下,走出了梳化間中。


    顏家別墅的大廳中,已經擠滿了人,每個人都是衣冠楚楚,像是一幅頗好的畫。


    當餘笙歌出現的一瞬,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雙頰染上了一抹緋色。


    餘婉音看見了餘笙歌走出來時,不由得用力地捏了緊握著的溫夢潔的手臂。


    “嘶!”


    餘婉音太過用力,溫夢潔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蹙眉,側目看了一眼餘婉音,壓低了聲音問:“你這是怎麽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悅地說:“媽,為什麽顏淵會看上她?”


    “媽知道,你第一次見到顏淵時就喜歡上了顏淵,放心好了,媽已經和你爸商量過了,準備在帝都開一間分公司,讓你在這裏經營,畢竟你和餘笙歌是姐妹,你一個人在帝都,她怎麽也不會放任你不管,到時候……”


    溫夢潔說話時,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望著餘婉音,微微地挑了一下眉。


    餘婉音看著溫夢潔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頓時欣喜地頷了頷首,臉上散去了愁容,換上了一抹燦爛的笑,說:“媽,還是您疼我。”


    “傻丫頭,你是我的女兒,我當然要為你下半輩子的幸福著想。”溫夢潔輕輕地拍了拍餘婉音的手,然後她的雙眸含淚地望著餘笙歌,抬手捂住了胸口,一副心愛的女兒要出嫁的激動表情。


    眼看著,顏淵穿著禮服,迎麵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餘笙歌的心頭倏然一震,他的身形挺拔如鬆,緩步而來時,步步生風,如同走早t台上的男模。


    顏淵走到了餘笙歌的身邊, 唇角噙著一抹疏淡的笑,聲音輕柔地說:“走吧,我的新娘。”


    一切都按照婚禮的儀式進行的,顏淵和餘笙歌的婚禮是在淩傲天集團旗下五星級酒店的頂樓舉行。作為帝都第一豪門的婚禮,絕對是一場視聽盛宴。


    可餘笙歌卻並不這麽想,她現在的一顆心,都係在要如何才能夠把她的計劃進行下去。


    秀眉微蹙,挽起了顏淵的手臂,準備離開顏家,前往婚禮的現場。


    餘笙歌側目看向了田冪,在沒有人察覺之時,她微微地眨了一下眼。


    田冪心領神會,回給了餘笙歌甜甜的笑。


    如同眾星拱月似的,餘笙歌和顏淵被簇擁著走出了顏家別墅,當陽光耀下來時,餘笙歌對田冪點了點頭。


    田冪頷首,她們的計劃,正是開始了。


    她將藏好的一個東西拿了出來,這是一個不大一點的扭蛋,她按照餘笙歌的吩咐,在裏麵裝了狗屎。


    顏淵有著很嚴重的潔癖,如果在婚禮的這種場合下,一覺踩在了扭蛋上,一定會弄一腳的狗屎,他一定會撇下餘笙歌,獨自去更換鞋子。


    想到了顏淵能夠在眾人麵前出糗的模樣,餘笙歌抿不住笑。


    就在餘笙歌癡笑時,顏淵蹙了一下眉,冷聲問道:“你笑什麽?”


    “沒、沒什麽。”餘笙歌抿住了雙唇,和顏淵並肩而行。


    在顏淵抬起了腳時,田冪看準了時機,忽然將手中小小的扭蛋扔了出去。


    所有的人目光都匯聚在了顏淵和餘笙歌的身上,沒有人留意田冪的動作,但卻除了一個人以外——穆近遠。


    他像是花癡似的,亮晶晶的雙眼,目光灼灼地望著田冪,好像這是他們的婚禮似的,大有一副想要當場就將田冪生吞活剝了似的。


    穆近遠看的出了神,稍不留神,撞了一下顏淵。


    顏淵蹙眉,駐足站在了原地。穆近遠也滿心都係在田冪的身上,竟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想要和田冪拉近距離。


    這一腳好死不死地踩在了那顆小扭蛋上,“啪嗒”的一聲,扭蛋碎裂開來,穆近遠踩了一腳的狗屎,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顏淵深深地皺了一下眉,冷冽的目光徐徐下落,看向了穆近遠風騷的紅色巴洛克風的皮鞋上。


    穆近遠感受到了腳下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下意識,他還輕輕地扭了扭腳,順著顏淵的目光看了一眼,穆近遠不禁啐了一聲,“我靠!哪來的狗屎?”


    顏淵因為鼻敏感,顏家是杜絕有任何帶毛的物體出現的,在這麽一大片玫瑰花園中,怎麽會突然出現了狗屎呢?


    顏淵將頎長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個川字,幽深冷冽的眸色,宛如銳利的刀俎,刮在了餘笙歌的身上,壓了壓眉,冷聲問:“你在耍什麽花樣?!”


    “我?”餘笙歌早在穆近遠這個蠢貨踩住了扭蛋時,心髒就一陣抽痛,她很不能當場就衝過去,直接將狗屎抹在顏淵的身上。


    她搖了搖頭,眨了眨一雙澄澈的眸子,疑惑地問:“我耍什麽花樣了?”


    “嗬!”顏淵冷笑,眯了眯銳利的眸子,冷聲說:“最好沒有!”


    餘笙歌看著顏淵冷冰冰、涼颼颼的眸子,一顆心揪在了一塊兒,用力地咬住了下唇,將目光挪到了田冪的身上,用力地眯著雙眼。


    田冪輕輕地頷了頷首,像是準備好了一切似的,給了餘笙歌一個“你放心”的表情,然後,展開了她們的方案b。


    餘笙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製定了第一個脫身的計劃以外,還安排了方案b,這也是她從顏淵的身上學到的。


    方案b,依舊是針對顏淵潔癖這一點,除了狗屎之外,餘笙歌還讓田冪準備了墨水,這一小瓶墨水,如果潑到了顏淵的白襯衫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撇下餘笙歌,然後去換衣服。


    想到了顏淵即將會出現狼狽的模樣,餘笙歌的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淺薄的笑。


    顏淵在出現了狗屎之後,就一直提防著餘笙歌,他本就身材高大,田冪又是小小的,隻是稍稍用餘光一撇,他就能夠清楚的看見,田冪偷偷摸摸地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個黝黑的小瓶子。


    田冪隻是按照餘笙歌的吩咐,在家附近的雜貨店買了一瓶墨水,但讓田冪沒有想到的是,雜貨店本就沒有什麽客流量,而且現在這個時代,又有幾個人會買墨水,這瓶墨水在雜貨店裏足足放置了三年的時間,瓶蓋早就和瓶身緊緊地結合在了一起。


    田冪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任由著怎麽用力都不能夠將墨水的瓶蓋扭開。


    她不喜歡和她較勁兒的一切人還有瓶蓋……


    田冪動作的幅度越來越來,似乎周圍的賓客都不存在似的,她緊咬牙關,白皙修長的脖子上蹦出了一條條的青筋,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大有一副要和這瓶墨水不死不休的樣子。


    “嗬啊!”


    田冪忽然大喝了一聲,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可她卻似乎沒有驚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抬頭時,田冪赫然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手中高舉著一瓶墨水。


    “呃!”田冪倏地打了個嗝,嘿嘿一笑,說道:“那個,那個……”


    她抬起了另外一隻手,指向了天空,“看,有飛碟!”


    餘笙歌抬手扶額,一腦門子的冷汗涔涔滑落。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下子別說逃跑了,就連怎麽和顏淵解釋,餘笙歌都不知道了。


    田冪的唇角微微抽動,看著穆近遠一直在一旁扭動著踩過狗屎的腳,一臉不悅的樣子。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快步地走到了穆近遠的麵前,將這一瓶墨水猛地潑向了穆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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