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盜時代隨著這炎熱的天氣,並因為紅魚事件陷入了巔峰。


    每天都有人在加入這場自由的狂歡。


    大海也束縛不住這些人們。


    在大海的另一邊,以阿薩姆為首的魚人軍隊海上大殺四方,一個個魚人首領、魚人王族在他手中死去,一個月過去,他的聲名在魚人群島中部傳播,兩月過去他已經有了一些威名,三個月過去,他的名字在魚人之中成了傳奇。


    這個傳奇的魚人在半年以後,變得無人沒有聽過。


    他殺死所有反抗他的人,擊敗所有不服從他的軍隊,但是他始終不敢與精靈和獸人敵對。


    阿薩姆的出身是特殊的。


    他的母親來自斯基島嶼王室,那是巴希爾與約瑟夫船長進入澤特島嶼後,遇到的第一個魚人敵軍,精靈與獸人們聯手擊潰了斯基島嶼的軍隊,而澤特島嶼現任國王屠戮了斯基島嶼王室。


    也是在那是,澤特島嶼確認了羽蛇神的信仰。


    弑父的阿薩姆見識過精靈和獸人們的力量,他不敢造次。


    這一天,幾個部將再次屠殺一座島嶼,並拉過來許多的奴隸時,一名魁梧的魚人把一個瘦小的魚人踢倒在地上,那小魚人冷不丁地摔在地上。


    “曆史在重演。”阿薩姆想起母親告訴他,她是如何度過奴隸生涯,並被父王看上的。


    他親手殺了繼母。


    “這個王室魚人也會成為我的奴隸,但是我說的重演不是指這個。”


    見各個部將都看過來,阿薩姆挺拔著身姿說:“發生在一萬年前的事情,正在這裏重新發生。”


    “王室魚人變得比乞丐過得還不如,海裏的鮮血比水還要多,每一天都在殺戮。”


    “那個場景正在成為現實。”阿薩姆抖了一下。”我也曾見證過那個場景,但是……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


    魚人部將們麵麵相覷,紛紛覺得阿薩姆大人每一天都在變得更加深沉,已經越來越看不透。


    一位魚人部將忽然說:“昨天我們又和那些獸人起了衝突,那些獸人海盜在海上遇見了我們,不避不讓,還強迫我們把一部分收獲到的紅魚交給他們,簡直把我們當成了他們的手下。”


    ”我們這邊有人不肯,他們就殺了我們好幾隊的人。“


    ”阿薩姆王,是時候算賬了!“


    魚人部將氣憤無比,說話的時間肩膀都在抖動。“我們還有什麽好怕的,沒有魚人會是您的對手,一個個魚人的國王都被你殺了。一開始他們嘲諷你是弑父的人,現在他們卻一個個閉上了嘴巴,隻肯誇讚您是最偉大的魚人國王,您必將成為海王。”


    “再強大的敵人都不是您的對手的。”


    其餘部將全都齊刷刷地看著阿提姆,隻等待阿提姆王一句話,他們就會立刻行動。


    阿薩姆卻是蹙眉,“不,你們沒懂那些獸人的可怕所在。”


    “一萬年前沒有他們,你們知道嗎?”


    “現在的一切走向與一萬年前一模一樣,我和一萬年前的他都在王者之間的競爭之中勝出,我們的優勢越來越多,沒有人可以與我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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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就是我殺光了其它所有王者和他們的手下,接著我站在克裏特島嶼上,接受蘇萊曼與海底古城的賜福。”


    “但是,這裏麵沒有獸人!”


    阿薩姆思考了一下。“那些獸人海盜雖然可惡,但是他們隻是想要寶物,他們要什麽我們就給什麽吧。”


    “我們沒有必要擔負上不必要的風險。”


    “反正那些海盜隻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頂多隻會要一隅之地,而不會想要天下。”


    阿薩姆覺得自己會發現,一萬年前發生過的事情在重演,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現在有很多細節與一萬年前並不相同,這種陌生的疏離感讓阿薩姆提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首先,一萬年前本不應該被任何人占據的克裏特島嶼,現在居然被一個邪法師虎克占據,邪法師虎克身邊的護衛阿提拉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威脅。


    南部疆域本應該全部屬於他的,但是很大一部分疆域居然會是獸人海盜的巢穴。


    那些獸人海盜在魚人海域縱橫穿行,異常蠻橫。


    無論是虎克還是海盜,似乎都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突然出現的一樣。


    覺阿薩姆得冥冥之中的‘天命’,仿佛無法幹涉獸人和虎克。


    所以他才不敢招惹這些人。


    ……


    下午的時候,阿薩姆帶著自己的軍隊登陸一座叫做白露島的島嶼,他們剛登上這些島嶼就大肆破壞。


    一座座貝殼、珊瑚房被摧毀。


    魚人們跑了出來,各個都噤若寒蟬。


    阿薩姆趾高氣昂地表示,“站出來國王……給你那些可憐的民眾一個機會吧,讓我們來戰鬥,贏的人得到輸的人的一切。”


    “出來!”


    “懦夫!”


    叫罵了很久,才有一個中年魚人顫顫巍巍地走出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阿提姆就走到了他麵前,接著阿提姆方的魚人士兵們發出整齊劃一的喝聲,令人心畏。


    阿薩姆舉起右手,劍魚一刀剁下,把人劈成了兩半。


    國王死了。


    白露島軍民大為震撼。


    阿薩姆舉起右手。“男的全部殺了,小孩和婦女帶走充為奴隸。”


    “屠島!”


    阿薩姆征服島嶼的策略是,事先命令這座島嶼無條件拋棄所有武器,解散所有軍隊,向阿提姆投降,如果稍有反抗,那下場就是直接屠殺整座島嶼。


    男的殺死,女的和小孩化為奴隸。


    一萬年前,魚人群島的奴隸製經濟也是這麽興起的。


    所以,盡管很多細節不一樣,但是一萬年前的事情正在某種冥冥之中的操作之下重演,這樣阿薩姆覺得很糟糕。


    晚上,阿薩姆帶著軍隊去了隔壁的島嶼,但是他們在隔壁的島嶼外轉了一圈。


    因為不知道何時,隔壁的島嶼竟然掛上了獸人海盜的黑帆。


    阿薩姆在水中遊來遊去,怒氣衝天,“該死的海盜竟然染指了這座島嶼。”


    “可惡!”


    部將看著他。


    阿薩姆忍住怒氣,臉色變了數次,“罷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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