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進店裏就被這華美的絲綢吸引住了眼球,哪裏會注意店主的神情啊?倒是陳奶奶,盯著這個店主看了很長時間。


    在認出店主是誰後,更是麵色大變。她死死地咬著唇,在店主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還後退了一步,將自己藏在眾人中。


    店主也隻是皺皺眉,她就是感覺像是有人在看著她,但是等她再去找的時候,她又找不到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陳奶奶倒是慶幸陳偉鴻都是扶著盛奶奶的,要是被這個女人看到了陳偉鴻,豈不是是一件麻煩事?


    看眾人都在看絲綢,陳奶奶也就是隱在人群後。她哪裏懂什麽絲綢啊,隻是借著看絲綢的空隙不住地打量著她的前兒媳婦。


    後來看店裏都她一直在忙著招呼客人,陳奶奶索性出了店鋪,在店鋪外歇口氣。正好這家絲綢的的旁邊就是一家工藝擺件店鋪,店鋪裏恰好沒有什麽人。


    陳奶奶走進這店鋪,店鋪的老板娘很快就迎了上來,她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非常地熱情,陳奶奶借著看這工藝品的時候就和這老板娘搭上話了。


    雖說是一個小城市,畢竟是沒有出省,彼此說話還是能夠聽得懂的,陳奶奶不著痕跡地問起了這絲綢店的老板娘的事情。


    這個老板娘撇了撇嘴:“這家店是十七八年前開到我們隔壁的,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


    陳奶奶手一頓,十七八年前就開店,這麽多年來積蓄肯定是不少的,看她的樣子過地還不錯,也沒有想過回去看看偉鴻?


    看店裏沒人,店主索性就和陳奶奶八卦起來。“別看她日子過地挺光鮮的,其實也是有很多糟心事的。”


    陳奶奶配合地睜大眼:“怎麽說?”


    此刻在陳奶奶的心裏就是,知道你過地不好我就開心了,沒道理你拋棄孩子後還過地這麽地幸福。


    店主看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她這邊,才壓低聲音道:“她有個兒子,今年也就是十八歲左右吧,上個月得了急性腎衰竭,聽說情況還蠻危急的。”


    陳奶奶心裏咯噔一下,雖說她挺恨陳偉鴻的媽媽的,但是老人家心裏還是有杆秤的,禍不及子孫。


    “這個病很難治嗎?”陳奶奶猶豫了下還是問道。


    店主歎了口氣:“估計比較難,前幾天還聽人家說最好是換腎,可腎是多麽寶貴的東西,人家怎麽可能會換給他?”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估計懸吧?”店主搖搖頭,忽然湊近了陳奶奶神神秘秘地說道:“唉,這個腎源的配型也是很艱難的,聽說親人之間的配型會更有機會,可惜他們為人父母的都不匹配。”


    聽到說親人之間,陳奶奶就是麵色一變。她勉強定了定心神:“她就沒有再生一個孩子?這麽多年就得了這一個?”


    “就這一個。”店主攤攤手,語氣中滿是唏噓。


    陳奶奶是各種心煩意亂,隨意地挑選了一個手工雕琢的小兔子後就出了門。剛出門就正好碰到了扶著盛奶奶的陳偉鴻,陳奶奶更是麵色大變。


    她也不和陳偉鴻說話,隻是淹沒在眾人之中,出了民俗街。


    逛了大半天後,大家夥兒在車上集合了,準備往酒店去。這已經是出來的第二個星期,還有兩三天就能夠啟程回去了。


    晚上吃晚飯,大家熱熱鬧鬧地,陳偉鴻陳奶奶還有盛爺爺盛奶奶許醫生丁鐵趙凡幾人在一起。看陳奶奶食不知味的,盛奶奶看不過去地問了一句。


    “你今天是怎麽了?看上去情緒不太好的樣子,從民俗街出來就是這樣了。”


    他們這一行人出來的人多,就分了幾個包廂,他們幾個人就在一個小包廂裏。這裏環境還不錯,比較地清幽。


    陳奶奶歎了口氣,她是沒什麽見識的,但是她有個優點就是,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會想向外人求助,更不用說盛爺爺盛奶奶都是很有能量的人。


    她放下筷子,想了想才開口道:“我今天在民俗街看到偉鴻的媽媽了。”


    “什麽?”這可是一個深水炸彈,就連一向沉默的趙凡也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陳奶奶。


    “她現在是做什麽?”盛奶奶平複了下思緒,接著問道。


    “就是你們去的那家絲綢店,那個老板娘就是偉鴻的媽媽。”


    陳奶奶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陳偉鴻,擔心他有些別的想法。


    眾人也在清水村生活了好幾年了,對於陳偉鴻的身世大家基本上都知道。知道他是遺腹子,他媽在生下他後卷了家裏所有的錢就走了。


    “是嗎?”眾人都是一愣,那個老板娘他們白天都見過,看著生活地很好啊。


    “我這還有點擔心。”陳奶奶頓了頓,“我和隔壁的老板娘打聽過了,她有個兒子,今年十八歲,上個月得了急性腎衰竭。”


    聽到急性腎衰竭這個詞,許醫生都抬起了頭,這個病可不太好治啊。要是想一勞永逸,最好就是換腎,要麽根治起來很麻煩的。


    “我聽人家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換腎。”陳奶奶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盡管這句話說出來大家會很難接受。


    盛奶奶一直帶著的笑容也收起來了,她眼睛轉了轉:“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說擔心這個女人要是想到偉鴻的話,萬一求上門來找偉鴻捐腎?”


    “是,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陳奶奶毫不避諱:“雖然說那個孩子可憐,可是我們偉鴻之前那麽多年也苦過來了,誰心疼過他?”


    “腎是多麽寶貴的東西,我堅決不同意的。”


    “確實。”


    眾人都點頭,感情是相處出來的,他們非常地喜歡陳偉鴻這個人,自然是明白陳奶奶的顧慮。


    “我現在都怕在這裏待下去,指不定哪天又遇上了,到時候躲都躲不掉。”


    “這樣,咱們明天早上就回去,出來也玩地差不多了,該回去了。”盛爺爺作了這麽個決定,大家都是讚成的。


    出來玩雖然好,哪有在清水村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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