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以後結婚後誰管錢,阮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她一直希望的是以後自己在家裏管錢的。


    她又不希望這事是她主動說出來,而是男人自動將工資卡交給她保管的,畢竟她覺得自己開口說她心裏也不太痛快。


    今天常征的這一出,別的不說,確實是讓阮糖心裏很開心的。常征有句話確實說到了阮糖的心坎裏,男人的錢在哪裏,心就在哪裏。


    再說常征,他摸了一把墨墨的狗頭:“兒子,咱們爺兒倆以後就靠你媽養活了,以後咱們可是有口福了。”


    墨墨看了常征一眼,一臉傲嬌地轉過頭去,要不是我,你能找到這麽心靈手巧的嗎?


    常征的腦回路在此刻很奇異地和墨墨的同步了,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行了,知道你是大功臣,以後讓阮糖給你多做些好吃的。”


    墨墨哼唧了一聲,不用以後啊,明天就可以!


    天才蒙蒙亮,阮糖就起床了,因為她有逛菜市場的習慣,隻有去地足夠早,才能夠買到第一手新鮮的蔬菜,也能夠找到極好的食材。


    幸好在阮糖小區附近有一個大型的批發市場,方圓幾裏的菜販子幾乎都是到這裏批發蔬菜水果的,阮糖平時沒少跟著阮爺爺過來買菜,早就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


    在這菜市場裏麵做生意的幾乎都是老熟人了,阮爺爺和阮糖都是熟麵孔,大家也知道這祖孫倆挑嘴地很,隻要是這兩人蓋過戳的,就知道這家的菜絕對差不了。


    這不菜市場裏別人見到了阮糖,就招呼著阮糖去他的攤位上看看,畢竟這代表的可是銷量啊。在這樣煙火氣十足的氣氛中,阮糖順利地采購了今天需要用到食材。


    將今天用到的食材搬到廚房裏,阮糖摸到了兜裏常征給的銀行卡,也好奇裏麵到底有多少錢。恰好這附近就有一家自助銀行,阮糖過去看了眼。


    這看了一眼的代價就是阮糖站在取款機前,半天都挪不開腳。那一連串的零,看地阮糖的眼睛都有點花。


    在數清楚後麵的幾個零後,阮糖的第一反應就是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她才算是安心下來。


    常征可真夠放心的,這一百多萬的銀行卡就直接放到她手上了,明明她和常征還沒有到那一步呢。阮糖這般想著,取了500塊錢出來,這就是常征和墨墨這一個星期的菜錢了。


    回到私房菜館,阮糖將常征給的工資卡放好,就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忙碌了。各種食材的洗洗切切,還要兼顧著客人的點單,阮糖是忙地腳不沾地。


    她和阮爺爺做大的不同就是,阮爺爺他做菜都是嚴格按照家裏的食譜上來的,力求原汁原味。但是阮糖就喜歡搗鼓點新鮮的,口味也比較年輕多變。


    這各有各的好處,阮爺爺也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阮糖在廚藝上那是真的青出於藍了,他也沒有什麽能夠再交給阮糖的了。


    但是阮糖可不僅僅於此,她是個非常喜歡在廚房裏搗鼓的人,早上去批發市場的時候,看到今天的蘋果不錯,想到常征愛吃甜食,阮糖還特意給常征做了一道拔絲蘋果。


    今天的生意很忙,阮糖也沒有時間給常征送過去了,幹脆就讓常征直接到店裏來吃。常征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這不到了十一點半左右,常征就牽著墨墨到了店裏。


    看著阮糖一個人忙活,又要炒菜還要點單的,常征琢磨了下:“糖糖,要不你再招個人吧,這樣子你一個人太累了。”


    阮糖特才接手阮爺爺的工作個把月,就這個把月,阮糖就覺得她已經快要忙不過來了,看看現在店裏沒有客人再進來了。


    阮糖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在常征的對麵坐下:“行,我今天下午就貼個招聘啟事出來,招聘一個阿姨幫忙點單上菜洗碗,其餘的應該就差不多了。”


    常征笑笑:“你心裏有數就好,不要太累了。再說了糖糖你做飯這麽好吃,以後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的,趁早將班子搭起來到時候就沒有那麽辛苦了。”


    阮糖笑眯眯地:“你就對我這麽有信心?”


    常征頭都不抬:“那是當然,你是最棒的!”


    阮糖扒拉了兩口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她從錢包裏抽出常征的銀行卡推到了他麵前:“這個你收回去吧,太貴重了。”


    阮糖本以為裏麵有個二三十萬就頂天了,哪裏知道裏麵有這麽多?這麽多錢阮糖拿著也不安心,還是常征自己收著比較好。


    要是她和常征現在結婚了,阮糖是怎麽都不會推辭的,可這不是還沒有結嗎?所以阮糖覺得拿著常征的這張銀行卡就有點不合適了。


    常征沉著臉:“給你了你就收著,我們早晚是一家人,你就當提前實習?”


    阮糖囁嚅了下:“可這個太多了。”


    常征笑笑:“其實也沒多少,主要就是我這些年在部隊裏的津貼和出任務時候的獎金,結算起來也就百來萬吧,我也沒有詳細地算過。”


    常征這個人對吃穿都沒有多大的講究,一日三餐以前部隊都提供,常征也很少出去打牙祭,所以平時部隊裏發的津貼常征都給存了起來。


    他入伍也有十來年了,開始的工資不高,到後來是看著往上漲,尤其是到了他轉業的時候,部隊是一次性發了一筆轉業費。


    這也使得常征的錢包也鼓了鼓,所以他才有底氣說讓阮糖看著花。男人嘛,就得肩負起養家糊口的責任。


    阮糖還是執意要還給常征,常征笑笑:“和我這麽見外?我的還不是你的?你看我和墨墨吃你的喝你的,我們可是一點都不見外的。”


    看阮糖還在猶豫,常征又下了殺手鐧:“這感情的事情怎麽算地這麽清楚呢?錢算地清楚了情就越發地淡薄了,你和我談什麽錢啊,給你你就收好了。”


    阮糖最後還是拗不過常征,將那張工資卡收好。看阮糖總算聽進去了,常征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他夾了一筷子拔絲蘋果,拉出了長長的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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