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怔望著房門,過了一會兒,看見走入了一位白裙美人,卻是林小蝶,林小蝶輕柔走到他近前,仰靨柔聲道:“久別又離,心裏不好受吧。”


    陸七默然點頭,眼睛溫柔的看著林小蝶,林小蝶玉手一伸撫摸了他的右頰,柔聲道:“回去吧,若是被宮裏的人看見了你單獨在此,一定會上報的,或許會給四小姐惹了很大的麻煩,那個李國主,疑心很重的。”


    “小蝶,你會在了那裏?”陸七不舍道。


    “等你過了大江,就能夠見到我了。”林小蝶淺笑輕語,說完一轉身,在陸七愣怔的望視中出了門。


    “別愣了,快離開吧。”林小蝶的柔聲隔屋傳入了陸七耳中,陸七一驚,下意識邁步向外走去,出了門,卻是看見了伊人的美好背影。


    “大人,請來。”門外一個和尚疾步過來說話,陸七點頭,隨了和尚離開了。


    順利回到了小馥那裏,與小馥三女秘聊了片刻,陸七沒有提及了白鈴兒和林小蝶,他不想給了小馥三女的芳心添堵,今日之事,小馥是主角,林小蝶也是暗中的主角。


    靜靜的等了半時後,蕭妃離開了,轉去了另一座寺廟上香,蕭妃出皇宮的理由,是為女兒祈福還大願,不是隻奔了報恩寺就回去。


    蕭妃走了半時後,陸七一行也離開了報恩寺打道回府,‘陸母’微低頭的,在小馥的伴扶下上車,陸七擇是騎馬伴車而行。


    回到郡主府,陸七先進府尋覓,他已經大略掌握了那個影衛的藏匿之地,所以直接先奔了書軒,那個影衛藏匿最多的所在,就是書軒的房頂上。


    陸七進入書軒走到了屋中央,閉目窺視了一下,發現了屋頂上,那個影衛還真是匍匐存在,陸七聽張氏說過,唐宮的影衛隻在夜晚出動,但現在白日還來了郡主府監視,可想李國主是多麽的不放心。


    陸七睜眼走去了屋左,那裏擺放著他的衣甲和弓箭,弓箭是陸七有意放在書軒的,他拿了弓箭,在手中挽了挽,假意是在調弓,他知道影衛的身手銳敏機靈,若是聽出了不妙,立刻就會遁離。


    陸七拿著弓箭轉身走向了書案,行走中悄然搭挽了三隻雕翎箭,然後緩慢的在走動中弓箭上舉,錚!三隻雕翎箭脫弓向上,極快的射在了屋頂,並且穿透了出去,上麵一聲悶哼,接著屋瓦作響。


    陸七閉眼的麵容多了殘酷的笑意,三隻雕翎箭準確的射中了那個影衛,分別命中了臉部,胸部和小腹,不過那個影衛的生命力卻是異常頑強,中箭後竟然在屋頂折騰,沒有立刻斃命,但箭穿了頭部,陸七不信他還能活著。


    片刻後陸七走出了書軒,喊了一聲,有四個兵勇軍出身的翊衛跑來,聽了陸七吩咐後,上房去處理了善後,將屍體搬去別處割了腦袋埋了,也快速的取來好瓦補了書軒屋頂,陸七在郡主府殺影衛之事,不想讓小馥她們知道,若是知道書軒屋頂死了人,必然會心生了恐懼。


    陸七等了片刻,才離開中宅去了前府見小馥,之後就候著親人脫逃的回音,近午,怡心茶樓的一個夥計來了郡主府,帶來了親人已然順利脫離江寧的好消息,是蕭氏幫助帶出的城門,蕭氏的女主出行,肯定會帶很多的奴婢,所以能夠混了出去。


    陸七鬆了口氣,與小馥三女相視而笑,陸七打發了夥計,看了小馥溫和道:“小馥,明日我走後,你們也要盡快的離開了江寧。”


    “妾們在拖後些日子再走,若是早了,李國主肯定會出了急殺令去周國的。”小馥柔聲道。


    陸七搖頭,溫和道:“你這麽想可是天真了,李國主讓我去了周國,根本就會下了殺令,他不會讓我有了機會回來的。”


    小馥聽了愣怔,陸七一笑,又道:“我若死在了周國,消息是很難傳回江寧的,就算傳回了江寧,也會被了李國主封鎖,太子這一去,也許會永遠的留在了周國生存。”


    小馥明白的點頭,輕語道:“妾身還以為,李國主會顧忌了歙州軍的造反,隻是讓七郎離開一段時日。”


    陸七搖頭,淡然道:“李國主若是不想殺我,他就用不著調我離開了一段時日,他就是迫切的想殺了我,之後再一點點的收拾了歙州軍力。”


    “可是他若是收服不了歙州軍力,豈不是弄巧成拙。”小馥皺眉道。


    陸七笑了,平和道:“李國主若是明白什麽是弄巧成拙,唐國就不會有了常州和西部的失去,他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隻知道紙上談兵的下棋,根本不考慮什麽天時地利人和,就說西部的戰事,已然是被楚國占據了大半,那種情形下優先考慮的應該是戰勝了楚國,可是李國主卻不是那麽想,而是擔心林仁肇會在了西部擁兵自重,西部已然是即將喪失,那他擔心林仁肇擁兵自重還有什麽意義,李國主的思維,事實上就是猜忌武將已然成為了習慣,狹隘的就知道牽製武將的軍權,看不清什麽才是真正的得失。”


    小馥點頭,柔聲道:“李國主的想法,卻是本末倒置。”


    陸七一笑搖頭,小馥忽然柔聲問道:“七郎,如果你是唐國之主,會如何處置歙州的割據?”


    陸七一怔,想了一下,道:“如果是我,以唐國的如今境況下,對歙州會是懷柔,因為歙州已然是割據,等同就是個附屬國,事實上是唐國的防禦屏障,所以不宜先發製人。而懷柔的同時,要放開了的強軍治國,隻有少了猜忌的強軍,才能挽救了唐國走向了滅亡。”


    小馥點頭,陸七又淡笑道:“而就晉國的形勢而言,一開始我就是信任的用人,求的就是盡快的定鼎了晉國,晉國若是不能了定鼎建立,那我猜忌將帥又有什麽意義,如今晉國步入了歸治,所以也漸漸轉入了軍政分權的統治。”


    小馥點頭,陸七看了她,溫和道:“小馥,你們盡快的去了晉國,晉國需要了你這位國母的坐鎮。”


    小馥一怔,柔聲道:“有中府使治理晉國,妾身不宜添亂的。”


    “我沒有讓你幹涉琴兒的治政,而是晉國需要了最高正統的存在,你在了晉國,可以接手了各個封地的監管,造就了皇族在各地的尊威存在。”陸七平和說道。


    小馥哦了一聲,陸七一笑,又道:“我為什麽會讓雲溪去了海州受苦,就是為了樹立皇族的統治存在,皇族象征的存在,就能夠壓製了地方官的治政權威,讓地方官很難眾望所歸的積勢坐大,尤其海州那裏,是最容易出現了梟雄割據的。”


    小馥點頭,忽外麵進來了一個翊衛,雙手捧送一個帖子,恭敬道:“郡主,大人,有人送了帖子。”


    陸七點頭走前接了帖子,打開一看皺了眉,小馥伸玉手接過,看了後意外道:“皇甫繼勳,他怎麽會宴請了七郎?”


    “去告訴了,說我會去。”陸七先吩咐了翊衛,翊衛恭應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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