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落,陸七又大聲自介:“我名陸天風,是吳城公主府之駙馬都尉,如今獲得了統領千名羽林衛的職事,願意募為公主府羽林衛的,請走出大牢接受我這個東主的招募,我這個東主給出的基本條件,是常州三十畝良田,基本軍餉每月七兩銀子,不願受募的,請在牢中安坐,日後的待遇不變,直至朝廷之人來接管為止,開牢。”


    陸七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事前已有人將中府勇的事情,告訴了這裏的將官們。


    有士兵打開了一個牢門,那裏關的都是火長,有四十三人,門一開,裏麵的戰俘互相看看,忽有人邁步外走,這些低官職戰俘的心理,與普通士兵差不多,片刻後牢中一空,四十三人向外走去。


    接著第二間,第三間,第四間一開,走出的人中,突然有一個魁梧大漢猛的撲向了陸七,兩人距離了十幾米,中間還沒有阻隔,在士兵的驚呼聲中,大漢三個箭步就撲到了陸七近前,一拳凶猛的搗向了陸七。


    陸七佇立不動,麵對撲來的大漢毫無驚惶躲閃之意,見的拳來才左手一伸成爪,一爪電抓住了搗來的拳頭,繼而竟然使得大漢的擊拳停止了不前,兩人瞬間僵在那裏。


    大漢臉色由凶悍轉了驚變,但很快的右腳一抬踢出,不想陸七的右腳也同時抬起,而且快的難以看清的,一腳迎踏在了大漢踢來之足,砰的一聲,大漢的腿立刻被踏擊了回去。


    “回去。”陸七一聲冷言,砰的一聲大漢倒飛而去,卻是被陸七踏擊之足抬踹的飛去。


    砰!大漢落地,那魁梧的身體彎掙了幾下,忽的口一張溢出了鮮血,眼看竟然是內腑受了重傷。


    “抬他回去。”陸七冷言,士兵恭應,過去了三個抬大漢回了牢房。


    鴉雀無聲,數不清的眼睛盯著陸七,陸七掃了一眼,冷道:“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若是願意做了我的募兵,一年後,若是願意退役,我可以送你們回去越國,而且會說成是逃離回去的。”


    陸七說完一擺手,士兵開始繼續開牢放人,最後還是有近百人沒有走出牢房,陸七也不再多言,走了出去整軍。


    整軍在縣衙後麵的花園,花園外數百弓箭將士守著,地方不大,無法用金字塔式的分組武拔,陸七幹脆用爭奪法拔官,將羽林衛的官職擺出,願意爭的暗下簽紙報名,然後抽簽紙出來比劃,勝的就得官,結果半日就完成了羽林衛的任官。


    整軍之後,陸七開始了宣布規矩,大聲喊道:“做為我的屬下,除了軍規之外,還有一個絕不能犯的規矩,就是軍中不許互相贈送財物,不許互相請客,在外吃飯,找女人,隻許自費各自銀子,若是讓我知道有違此規者,少則斷手,多則斬首。”


    千兵愕然看了陸七,但很快明白了陸七的用意,那就是今後上官不許壓榨下官銀子,下官也不許向上官討好行賄,這種規矩明顯對中下將官有利。


    陸七簡短說了後,開始了發官押銀契和軍餉,並且許諾會使人去越國,了解將士們的親人狀況,若是有可能,會盡力的接到常州來紮根,又說為了避免越國報複將官的投降,他會帶所屬將士去茅山隱居一段時日。


    讓陸七意外的是,這些戰俘將官,有一半就是常州本地人,而且是無錫縣的居多,小半是蘇州人氏,隻有高級將官的家眷,在蘇州府治,也就是吳縣,極少數的是在越國京城杭州。


    這一來就出現了一個嚴重問題,將士們在無錫縣的田地,該不該了承認,陸七慎重的了解一番,才鬆了口氣,將士們在無錫縣的田地占比很小,最大的地主是信王,他們最多的也就百畝田地,越國官僚貴族占地的現狀,一點也不比了唐國遜色,越軍打下的土地,隻有很少一部分賞給了將官,底層士兵根本得不到。


    陸七了解後予以了承認,而且三十畝官押銀契照給,將士們聽了,很多人流露了歡喜,畢竟大官是少數,就是軍中的隊正,家境也多數普通,官押銀契的誘惑對於他們而言,一點也不比了底層士兵為低。


    經過了深入了解。陸七才知道開始想的嚴重了,這一千多將官,一旦他給與的誘惑足夠,那就很難抱成團的反水,甚至會為了既得利益,而與反水者翻臉仇殺,人為財死,是自古真理。


    擺平收編了戰俘將官,陸七卻是沒有去為辛琴兒拔選羽林衛,隻是交待了戰俘將官在無錫縣的家眷,予以保護和承認財產,但是財產過五百畝的,要傳報給他,他查問後,若是那個將官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就予以清除抄滅,那種將官在越軍肯定是大官,陸七沒有必要留了不能利用的隱患。


    陸七不想參與另兩千的羽林衛拔選,正要啟程時,程焱竟然出現了,程焱自然是從溧陽縣趕來的,兩人見麵笑語相對,程焱遺憾沒有能夠參與了常州大戰,實是此生之憾。


    陸七自然為程焱與辛琴兒做了介紹,請兩人能夠互相的幫助,程焱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保證什麽,他就是個謹慎的人,唐皇調程焱來了常州,一是掌軍需的牽製江陰軍節度使,二是分去了一千中府勇,三是有監軍常州的意思,程焱肯定能夠直接的上書唐皇。


    陸七帶了一千出頭的羽林右衛離開了常州,可以說對聖旨的遵從,顯得非常的快速,老老實實的聽話去了茅山做了真人。


    *****


    而在陸七剛抵達金壇縣城時,京城的刑部侍郎和兵部侍郎,拿著常州蕭氏主支家主的上告信,匆匆進宮麵君,看了上告信,唐皇的臉立時陰沉了。


    上告的竟然是陸天風的膽大妄為,意圖謀反,言陸天風借朝廷的常州之戰,故意利用了聖旨賦予的軍權,歪曲的調走了晉陵縣的所有軍力。


    而陸天風帶大軍接管了晉陵縣之後,蕭氏主支的家主不服,陸天風竟然以軍糧不足為名,劫掠了晉陵縣所有糧食,凡不服者,皆血腥相對,殺死了二十多抗議的平民,使得晉陵縣徹底淪入了陸天風之手。


    看了上告信?唐皇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難道陸天風的重傷是假的,否則怎麽能夠去了晉陵縣膽大妄為,不過唐皇是起了猜疑,卻不是個過於糊塗的人,立刻召了右相進宮。


    右相進宮,看了上告信之後,直接就道:“陛下,這應該是惡人先告狀。”


    “怎麽說?”唐皇問道。


    “據臣所聞,常州蕭氏的現任家主,為人剛愎跋扈,心胸狹隘,陸天風若是真的去進兵了晉陵縣,那肯定是被蕭氏家主逼迫的不得不去,可能是蕭氏家主斷了常州戰事的軍糧,軍糧一旦斷了,那前方防禦必然守不住,戰俘軍也會敏感的發生嘩變,而且能夠調動晉陵縣地方軍的隻有顧將軍,顧將軍能夠下了調軍令,那應該是恐懼了軍糧被斷。”右相直接就點出了因由。


    唐皇默然,兵部侍郎卻出言道:“右相大人說法偏於武斷了,而且據說陸天風身受重傷,怎麽能夠去了晉陵縣妄為。”


    右相冷道:“別說是重傷,就是隻剩了一口氣,一旦知道常州戰事有危的後果,也會拚了命的去做了什麽,常州若敗,他陸天風付出的,絕不會隻是自己的一條命,而是舉族都要承擔戰敗的責任。”


    “陛下,此事隻需使親信之人,加急趕去問了顧將軍,即可知真相。”右相拱禮建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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