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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唐皇見過了所有將官,將官們才得以離開武功殿,出了皇宮吊橋,王平就大聲對將官們喊道:“喂,一起喝酒去。”


    陸七聽的一頭黑線,見將官們駐足看來,忽有人淡然道:“王平兄弟,今日很累了,以後再聚吧。”


    陸七一看,說話的正是宋老青,他忙接話道:“是累了,以後的,以後我請兄弟們去怡心茶樓喝茶。”


    陸七說完,伸手抓了王平的手臂,扯了就走,朱武卻是默然一抱拳,也跟著陸七行去,剩下將官們互相看看,還是宋老青說道:“聚賀不在這一遭,今日還是不要大聚了。”


    將官們也明白,如今身在了京城,官途還未穩定,言行自是該了謹慎,聚飲也許會惹了什麽變故,都點頭的一起離開了。


    陸七扯了王平走出了百米,才鬆開的與了朱武同行,王平這才開口問道:“兄弟,京城不許聚飲喝酒嗎?”


    陸七喊雇了一輛車,三人坐入車中,他才說道:“不是不許聚飲,而是要顧忌了什麽人聚飲,如果沒有我,你們聚飲也沒什麽,有我就不好了,而我卻是想與哥哥們說話的。”


    王平點點頭,問道:“你怎麽了?”


    “我是雍王府將官,剿匪軍兵馬使,千牛衛校尉,太子殿下的都虞侯,近幾日又成了吳城公主的駙馬都尉,所以忌諱結交了外軍將官。”陸七語氣無奈的回答道。


    王平和朱武立時愣了,王平訝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麽任職了那麽多的官職。”


    陸七苦笑了,道:“我這麽多的官職,就一個剿匪軍兵馬使是實權官,其他的幾乎就是虛職,雖然是虛職,可也表明了我的背景,我算是太子殿下的勢力。”


    “太子殿下的勢力,那你是攀上高枝了。”王平脫口而出。


    陸七搖頭,說道:“沒有那麽好的,太子殿下的權力,很小的,甚至可以說,就是一位官位極高的虛官,比較而言,就是我在軍中時,與哥哥們的不同。”


    王平聽明白了,輕聲道:“你是說,太子殿下就是一個最大的散官。”


    陸七苦笑點頭,王平點頭道:“那種大官,是很憋屈的。”


    陸七聽了好氣道:“太子就是再憋屈,也不是你我能夠失禮不尊的,哥哥以後若是見了太子,萬不可輕慢了,那是會要命的,太子殿下的權力,是相對很弱。”


    王平點頭,卻又問道:“你與我們在一起,不算是犯忌嗎?”


    陸七神情無奈了,說道:“我與兩位哥哥本就相識,唐皇陛下是知道的,我的顧忌是不能去交結了,不認識的興化軍將官。”


    王平點頭,道:“明白了。”


    陸七扭頭看向朱武,問道:“朱大哥,有什麽想問的嗎?”


    朱武一笑,看了王平一眼,回道:“我想問的,在這裏不敢了問你。”


    陸七點頭,他明白朱武想問什麽,但有王平這個管不住嘴的坦蕩漢子,朱武明智的忍了,朱武來京突然見到了陸七,他自然明白了能夠升官來京,八成與陸七有關。


    “王大哥,我求你件事情,以後在剿匪軍,不要說出去我的那些官職,不然我很可能會失去了剿匪建功的機會。”陸七又看了王平求肯道。


    王平一怔看了陸七,陸七隻好又道:“我有的那些虛職,是與職任了剿匪軍職衝突的,剿匪軍主帥被我得罪過,他是有權上書趕我離開剿匪軍的,我非常需要了這次的帶兵資曆。”


    王平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了你的,你是怎麽得罪那個周將軍的,我看那人對我們很好呀。”


    陸七苦笑了,敘說了以往的事情,最後道:“所以兩位哥哥在周正風軍中,萬不可提起了我,否則有害無益。”


    王平點頭道:“你經過的事情,夠傳奇的了。”


    陸七苦笑點頭,卻又問道:“王勇大哥好嗎?”


    “王大哥能不好嗎,做了都尉大人,威風的很,不過對老兄弟還是非常親和的,對了,你的官職裏,不是也有都尉了嗎。”王平很隨意的說著。


    陸七苦笑了,回答道:“我的那個都尉是虛職。”


    “嘿嘿,就是虛職,也是都尉大人了。”王平曖昧笑道,陸七瞪了他一眼,心裏卻是感覺了溫馨,他喜歡王平的這種德性。


    “我們的離開,王大哥流淚了,他舍不得老兄弟,也提起過你,說讓我們順路去看看你,說若是你在家鄉不順,他會想辦法為你求得節度使薦文的。”朱武親和說道。


    陸七鼻子一酸,眼睛見了淚光,點頭道:“王大哥,是我們的好大哥。”


    “咳,王大哥若是知道你比他混的還好了,肯定會高興的,你去信給他,讓他也歡喜歡喜。”王平勸解說道。


    陸七搖了頭,道:“我如今褔禍難定,連累了兩位哥哥,已是不該了。”


    “你小子說什麽怪話呀?怎麽連累我們啦,就是有了連累,那個又會怪了你,怎麽像個小娘了。”王平口無遮攔的駁斥道。


    陸七點頭,道:“是我錯了,不過事實上,因為我的緣故,日後兩位哥哥的官途,有可能獲得不了重用。”


    “你是說,以後我們會與你一樣,得了不帶兵的虛職。”王平立刻訝問道。


    陸七點頭道:“有那種可能。”


    王平一怔,想了一下,道:“那卻是不好了,我隻會軍武,若是不能當兵了,卻是不知道怎麽活了。”


    朱武卻是淡笑道:“若是帶不得兵了,我們給陸兄弟做護衛就是了,給了駙馬做護衛,一樣會活的很好。”


    王平一怔,看了陸七問道:“兄弟,你的那個駙馬都尉,官很大嗎?”


    朱武說了話,陸七卻是不能怠慢了,正容道;“駙馬都尉是一種類似勳官的官職,意為公主的丈夫,我是吳城公主的夫郎。”


    “公主的丈夫,公主?那不是皇帝的女兒嗎?”王平驚說,他才明白過來。


    陸七忙搖頭道:“吳城公主不是當今陛下的女兒,是陛下恩封的公主。”


    接下來,陸七又辛苦的解釋了一通,直到了醉雲酒樓才解釋明白,下了車,三人進了酒樓聚飲。


    菜還沒上呢,王平自個已喝了兩碗潤喉,抹了嘴誇是好酒,陸七知他喜好,直接上的就是酒樓裏最烈的好酒,倒是朱武穩重的淺飲了兩口,又細問了陸七一些話。


    “嗬嗬,兄弟,這麽說你的駙馬都尉,是好事呀,應該比了那個韓大人厲害了。”王平聽音之後,笑說道。


    陸七也笑了,說道:“公主府是郡王開府儀,是自成一勢的體係,不過卻是唐皇陛下有意扶植的,我這個駙馬和吳城公主,是不能去幹涉了公主府的軍事,隻能說是在京城,擁有了尊貴的地位。”


    “就算不能幹涉了軍事,你和那位公主也是擁有了官脈能力,因為公主府的背景,事實上是皇帝陛下。”朱武笑說。


    陸七一怔,回應道:“不能那麽說的。”


    “是不能那麽說,可是公主府就是皇帝陛下恩封的,那一事實的存在,讓外官們知道後,隻能是認為了公主府的背景,是皇帝陛下。”朱武正容又說。


    陸七聽了,隻能點頭道:“是那個道理,外官的多數,畢竟都是小官,對京官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仰視心態。”


    朱武點頭,又道:“兄弟說的連累,也是正常之事,但事實上,我和王平兄弟的官途,若是沒有京城官脈的背景,日後頂天了就是一個營將,其實我心裏也明白了,如今能夠成為剿匪兵馬使,不是什麽功勞使然。”


    “來,大哥,我們喝一個。”陸七舉碗說道,朱武一怔,微笑的舉碗,三人一碰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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