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王主簿的調離,他隻是有些愧對,他是惱恨了兵勇軍的失去,雖然他還是護軍縣尉,但他無法讓佟河幫他重聚了兵勇軍,而他卻是無權決定了兵勇軍的存在。


    也就是說,就算佟河有心幫他重聚兵勇軍,其它的官吏必定反對,而且最大弊端是,他不能常在了石埭縣,他不在,兵勇軍的統領和人員就會隨時可變,那就失去了重聚兵勇軍的意義,還不如不聚了。


    看來隻能是寄望了池州刺史的擴軍,隻是那個寄望風險很大,池州刺史的高官,又兼任了康化軍節度使,那必然深得唐皇的信任,很難能夠被了他所左右,畢竟他的份量太輕,弄的不好,池州刺史會密奏了唐皇求詢。


    陸七想了一會兒冷靜了,王主簿的調離,未必是羅長史造成的,不能憑了主觀猜度去惱恨,當前應該與王主簿見一下,聽聽他的意思。


    “華濤。”陸七扭頭喚了一聲。


    一個身體略瘦的普通漢子,應聲起身的走了過來,陸七剛要吩咐,貴五叔忽道:“大人,屬下去吧,屬下路熟,能夠很快的。”


    陸七一怔看了貴五叔,貴五叔笑道:“屬下還沒有老了呢。”


    陸七笑了,說道:“好,我想見王主簿,你快馬趕去還能進城,我在七裏堡外等候。”


    “進城能夠,出城可能不行了。”貴五叔回應道。


    “你去吧,王主簿想出城,他能夠出來。”陸七解釋道。


    貴五叔點頭,轉身上馬去了,陸七吩咐屬官們啟程,去七裏堡休息吃飯,一行人紛紛上了馬。


    到了七裏堡,護堡的兵勇一見了他們,嚇的竟然拉起了吊橋,魯海一見吼道:“放下來,爺們是武官。”


    兵勇們聽了卻是沒有放下吊橋,有一人高喊道:“官爺們請見諒,這裏有匪冒充過官軍,請等一等。”


    魯海聽了不喊了,回頭看了姚鬆咧嘴直樂,姚鬆眼睛狠瞪了他一下,陸七一看,知道姚鬆必是冒充過官軍打劫。


    片刻後,堡牆上多了三位穿袍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忽的吊橋放下了,陸七讓屬官們全入了七裏堡去休息,囑咐了要說是京城官軍,在此是途徑。


    足足等了一時,才見了一群人護了一輛車,陸七忙牽馬迎了過去,他眼神銳敏,在夜色下看清了來人,貴五叔在前獨自騎著馬,後麵的都是熟麵孔。


    陸七的心頭一熱,他看見了王導和冷戎,以及三個傳令兵和六個兵勇軍成員,還看見了孫力,以及十多個官兵。


    看到了來人,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辛苦付出,沒有完全的失去,患難見真知,隻要是明白人,就會明白王主簿的調離,那意味著他陸七的失勢,如今還能夠頂住顧慮而效力的,那是真心的對他陸七敬服。


    “大人,大人.......,真的是大人。”一聲聲驚喜的呼喚,讓了陸七心暖,他鬆了馬韁大步迎去。


    “兄弟們。”陸七親切的愉悅回應。


    兵勇軍的成員立刻湧到了他的近前,紛紛向了陸七驚喜的問好,陸七微笑的點頭回應,兵勇們很快發現了陸七的盔甲,是一種他們沒有見過的將甲,在月光的映照下明亮精致,顯的陸七威武不凡之極。


    這時車門開了,走下了王主簿,陸七忙邁步上前,到了王主簿近前,微彎禮的親近道:“仲叔。”


    王主簿看著他,微笑道:“還記得仲叔呢,仲叔以為你做了京官,就不願回來了。”


    陸七聽了心領神會,王主簿這是要給了追隨者打氣,要給了追隨者希望,心中有了希望才能夠提振了士氣,才能夠讓追隨者徹底的忠心擁護。


    他誠懇道:“天風豈能了不想回來,隻是在京城做了武官,卻是忙碌的一直無法護送了嬸嬸回來,這次能夠回來,還是借了去寧國軍公務,向節度副使大人請了三日假,三日後,天風必須回到了寧國軍,去參與了軍演。”


    王主簿一怔,訝道:“天風,你是寧國軍的武官了?”


    “也算是吧,我被任職為了都虞侯,就是節度使的中軍令,太子殿下是寧國軍節度使,不過軍中的都虞侯是虛職,沒有實際的兵權,就是節度使的傳令官。”陸七淺顯的解釋了一下,即說明了他無實權,也表明了他在軍中的地位很高。


    王主簿明白的點點頭,周圍的兵將除了貴五叔明白,其他人聽了隻有吃驚,他們的心中,能夠是京官已是了不得啦,還是節度使的傳令官,節度使那是什麽人物,是手握了大軍的高官呀。


    “天風,你來信說是成了雍王府旅帥,怎麽又變了?”王主簿疑惑問道。


    陸七回道:“我現在的還是雍王府旅帥,後來皇帝陛下成立剿匪軍,我的營軍被臨時歸屬了剿匪軍,我現在是剿匪軍的兵馬使之一。”


    “你,你是剿匪軍的兵馬使了?”王主簿吃驚的說道,他當初為讓陸七不參與大軍剿匪,特意的讓陸七提前護供銀去了京城。


    陸七點頭,說道:“皇令下,身不由己呀,我入京求進了雍王府旅帥之職,本意就是求得了一個官脈支持,我為雍王府旅帥後,本以為能夠外駐回到了石埭縣,不想卻是成了剿匪軍兵馬使。”


    王主簿點頭,說道:“你的變故是很正常的,身為了統軍營將,自然會隨時的受了兵部節製,一有戰事就得被調動。”


    陸七點點頭,道:“我也明白了,我一開始是想的簡單了。”


    王主簿點頭,又問道:“那你怎麽又成了寧國軍的都虞侯?”


    陸七一笑,回答道:“我歸屬剿匪軍後,一次受命護衛,結果在京城外遇上了太子車駕的斥候,太子聽說我是剿匪軍的兵馬使,就喚了過去問話,問了之後,卻又令我與一位將軍比武,結果我沒有敗,太子殿下就賜了我一柄千牛禦刀。”


    “千牛禦刀,你是說你得了千牛禦刀?”王主簿反應吃驚的問道。


    陸七一怔,點頭道:“是的,過後我才知道,得賜了千牛禦刀,就是成為了千牛衛。”


    王主簿點頭,笑道:“千牛衛是皇宮的衛官,也就是說,你是保護皇帝陛下的帶刀侍衛,你是皇帝陛下的親軍了。”


    陸七一愣,回應道:“仲叔,千牛衛沒有實權的,還不如了我的營將軍職。”


    “糊塗,營將的軍職,是能夠統領了五百官軍,但統領了五百官兵又能有了多大權威,千牛衛官是什麽,是皇帝陛下的侍衛,就憑了你的千牛衛官身份,中下層的官員見了你,就絕不敢了失敬。”王主簿立刻用教誨的口氣,說了陸七一通。


    陸七苦笑了,回應道:“仲叔,我的官基淺薄,可是不敢用千牛衛官去張揚行事,你看,我都是用布蒙了刀的。”


    王主簿看了陸七舉起的布套刀,點頭道:“你官基淺薄,確實不宜了張揚,但適當的顯露了千牛衛身份,那算不得張揚,所謂張揚,是指你用了千牛衛官的身份,威迫了官員做事。”


    陸七點點頭,垂下了手中刀,忽又聽王主簿道:“天風,我說個比喻,千牛衛官的職事就是皇帝陛下的家奴。”


    陸七一怔看著王主簿,王主簿又微笑道:“你問問孫立,在城門口,若是見到了蕭府的一個車奴,他敢不敬嗎?”


    陸七看了孫立,孫立一怔,隨即苦笑道:“蕭府的家奴,在石埭縣,那個也是不敢失禮開罪的。”


    陸七點點頭,又聽王主簿道:“天風,就是我去了蕭府,也是不敢開罪了蕭府門奴,所以你要記住了,日後對你最重要的,就是千牛衛官。”


    “天風受教了,會記住的。”陸七回應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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