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一怔後,機警的掃視內室,見隻有二女他才鬆了口氣,虛光下細一看,見二女嬌容憔悴,身上青紫很多,每人右足上鎖了一根細鐵鏈係在床腳上,難怪有嘩啦聲。


    陸七看了心中暗喜,這二女八成是血案失蹤的小姐,這一次還真來正了,他沒有言語的退到外室想著對策,匪人沒在後宅,那會去了那裏,莫非在前進宅屋裏?問那兩女也是白問,陸七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邊想邊打量外室,眼睛忽的看到有兩個竹椅上,各放著一個大包袱,他走過去解開一看,好家夥全是金飾珠玉,還有二十幾枚十兩金錠。


    陸七眼睛一亮又起了貪念,他遲疑了一下隻取了十五枚金錠,又打開另一包袱也取了十五枚金錠,一起放入隨身的武者包,沉甸甸的背好,然後將兩包袱複原。


    貪得了金錠,他又急思了一下,所謂夜長夢多,他不想再去了前進宅院偵查,應該立刻的退出去,之後通知趙縣尉,讓趙縣尉來這裏闖宅,出麵的取證拿凶。


    陸七知道雷縣尉是有來頭的武官,他若出頭不但後患無窮,更會惹來眾多的妒恨,可以說是百害一利,不如送個人情,緩和一下官場對立。


    想好了對策,他悄然出屋關上門插好,然後悄然退出了雷宅,王導見陸七平安出來欣喜至極,當聽到了收獲更是驚喜,但聽到陸七說,讓他去悄悄知會了趙縣尉來拿凶,他卻愣了。


    “大人,這應該知會王大人才好呀?”王導詫異的提醒著。


    “不要知會王大人,做這案子的是雷縣尉,雷縣尉是州官推任的,如果將王大人卷進來,隻會惹一身的不是,所以此案我和你都不宜卷進去,這功勞立下了後患多多,你快去吧。”陸七解釋了一番,王導領命去了。


    王導一走,陸七迅速的跳入雷宅鄰院花園,將金袋扔入了一口井中沉了底,這金子他可不敢背在身上,趙縣尉應該也是個人精,若是看到背後沉包肯定會生疑。


    一盞茶後,趙縣尉帶著二十名親兵來了,血案的事情象座大山壓在他心頭,一聽有線索,毫不猶豫的就跟王導來了,見了一身夜行黑衣蒙麵的陸七,魁偉肅穆的他疑惑的盯視著。


    “趙大人,請讓貴屬悄悄翻/牆進去,在下隻偵查到後進宅院關著兩位小姐,匪人是否在宅內還是未知。”陸七低聲說著。


    趙縣尉猶豫一下,立刻扭頭吩咐十人去了前門隱堵,十人翻/牆悄入去取證,反正這是陸七提供的線索,若是有誤他也不怕。


    十名官兵進去後,趙縣尉低聲道:“陸大人,你為何知會我來拿凶,你自己怎不找屬下行事。”


    陸七和聲道:“原因很多,第一我是護軍縣尉,沒有上官人脈依靠,立了功勞也升不了官,二是為了緩和我與大人的對立情緒,我在石埭縣隻想安生的做買賣振興家業,沒必要與大人鬥氣。”


    趙縣尉輕哦了一聲,又問道:“陸大人,你對這次的血案也很在心呀。”


    陸七和聲道:“這次血案責任重大,趙大人是首當其衝,我雖然責任小,可也是有家有業的人了,為了防備匪人可以說是日夜不寧,本來我也沒有破案線索,是我的一個妾室說笑時,曾說血案一點線索沒有,如此幹淨的手法沒準是公門人做的,我聽了一琢磨,若是公門人做的,那這石埭縣因血案能夠得利的隻有雷縣尉,當然我本身也有嫌疑,但我沒有人脈,弄倒了趙大人和牛大人,也輪不到我做左右縣尉,而且我是土生土長的石埭縣人,絕不敢禍害自己的鄉親,所以才冒險來雷宅探查一下。”


    他這一通解釋,聽的趙縣尉點了頭,和聲道:“如果這次真的破了案,趙某會感激不盡。”


    陸七和聲道:“趙大人,我做此事也是為人為己,大人不必過於在心,也不要說出去是我和王導探查的。而且我明確的告訴趙大人,我陸天風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的立場永遠是支持王大人,所以今日此事我是買了趙大人的好,但是請趙大人不要有所誤會。”


    趙縣尉立刻點頭道:“陸大人放心,今日的情我領了,日後不會因此叨擾給陸大人添煩的。”


    陸七拱禮道:“如此多謝大人了。”


    話尾剛落,牆上出現一官兵,低聲歡道:“大人,真的有血案失蹤的兩家小姐。”


    趙縣尉精神一振,忙招呼陸七和王導上牆翻入了宅院,在官兵引路下到了陸七去過的偏屋,接下來是官兵獻上賊贓,趙縣尉興奮的審問了兩個小姐,得知有兩個匪人,都是雷縣尉在軍中的死黨,平日裏躲在雷宅,不知為何今夜出去了。


    趙縣尉審清後,果斷的下令隱匿起來等匪投網,同時派了兩人去辦事,一個人去尋找巡夜的雷縣尉盯住,一個人去通知四處城門兵戒嚴,天亮了也不許任何人出入。


    剛入四更天時,雷宅門開了,進來了兩名黑袍人,每人手裏都提著兩個大包袱,想是這一晚又出去做了一票。


    兩個黑袍人並沒有感覺到危機,回了住宅反而使他們放鬆了警惕,關了門大搖大擺的向廳門走去。當走到廳門時,黑洞洞的廳內突的走出兩個人來,接著院落陰黑處湧出許多官兵,一個個手握雪亮長刀殺氣騰騰。


    啊!兩個黑袍人失聲驚叫,一齊扔了包袱拔刀,有一黑袍人竟然縱身上竄,要躍上了廳房逃走,斜刺裏一道冷華猛掃向他的頭部,逼的黑袍人舉刀橫格。


    當!一聲金鳴。剛飛起兩尺的黑袍人墜斜落地,官兵們長刀齊舉暴喝著蜂擁撲上。


    “要活的。”趙縣尉的一聲大喝後,一陣激鬥後,亂刀下的兩個黑袍人成了傷殘人士,那把疾如風的寒刀,無情的斬傷了會飛黑袍人的兩根大腿。


    官兵們將渾身是血的匪人反剪捆成了人幹,有官兵打開四個包袱一看,其中兩個包袱裏竟是裸體女人,看來這兩個匪人真是色膽包天的主。


    陸七幫助抓住匪人後,正要抽身離開,可是他無意的瞄了兩名裸女一眼,立刻驚的衝上前去細看其中一女,那裸女被了這麽多男人看視,羞的倦身抱麵。


    “趙大人,這兩女是我的親人,我帶她們回去,告辭了。”陸七匆匆說完,不等趙縣尉同意,他己用包袱布遮掩兩女身體,探左右臂挾起兩女匆匆離開了雷宅,王導忙跟了出去。


    “這次的事情,沒有這兩個女人。”趙縣尉沒有阻攔,反而吩咐手下不許說出去,他要的是功勞,那兩個女人有沒有無所謂,能被陸七帶走也算還了些人情。


    王導追上陸七,問道:“大人,這是您的什麽親人呀?”


    “有一個是我的未過門妾室,王導,你先回去,等過幾日我有好處給你,這次不會虧你的。”陸七和聲說著。


    “大人怎說起了見外話,有什麽事情,都是王導應該做的。”王導不悅的說著。


    “嗬,我說錯了,你先去吧。”陸七和聲笑說著,王導恭應了一聲走了。


    陸七匆匆沿街走著,他萬沒想到匪人擄來的兩個女人,其中的一個是宋玉兒,他與宋玉兒是王二夫人強牽的紅線,彼此間並沒有什麽一見生情,不過做為男人的陸七,倒是很滿意宋玉兒的美麗,所以不在乎多納一房美妾,相反宋玉兒卻是完全被迫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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