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陸七去了寧兒房裏,陳雪兒就在那裏,陸母放下了話,讓陸七自己決定怎麽安置陳雪兒,進了寧兒的房中,見韋雙兒正在外屋與一個十二三歲的婢女用飯,奴婢是沒有資格同食家宴的。


    這幾日陸家買了兩個男仆看守東西兩院的大門,買了六個女婢分入各房,寧兒房裏的這個年齡最小,名喚丫兒,長的粗壯普通,不過很勤快懂事。其餘的湘兒房裏一個,陸母房裏兩個,周月兒房裏兩個,分到周月兒房裏的二婢都是十六歲,生得很是俏美,陸母的心思是很明顯的,一直以來從不虧待長子長媳。


    一見陸七,韋雙兒忙放下碗筷,起身嬌媚的迎上柔聲道:“公子回來了。”


    陸七麵露微笑,韋雙兒一過來,他毫不顧忌的伸左臂摟過,一隻右手伸入胸衣在豐乳上撫抓,韋雙兒頰生紅暈的嬌哼著,她喜歡陸七這麽粗魯的撫/愛,不過到現在她也沒床侍過陸七,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婢女丫兒也起了身恭立,她對眼前的一切己見怪不怪,男主每次進屋都是這樣的。


    陸七愛撫了片刻柔聲道:“陳雪兒在裏麵嗎?”


    “在左臥房裏呢,她的手足口都綁封著,不停的哭,煩死人了。”韋雙兒嬌慵不悅的說著。


    陸七想了一下,和聲道:“雙兒,你去驗一下她身子。”


    韋雙兒一怔,輕嗯了一聲,轉身招呼丫兒一起去了左臥房,很快左臥房裏傳出激烈的掙紮聲晌,片刻後韋雙兒一臉不悅的出來了。


    “公子,是處子之身。”韋雙兒不悅的說著。


    “辛苦你了。”陸七和聲說著。


    “公子,這女人不知好歹,公子想怎麽安置她?”韋雙兒柔聲關心了一句。


    陸七想了一下,和聲道:“我本來娶她是做正妾的,但是她犯了這種大錯,我看在她未失身的份上,給她個侍妾名份。”


    “公子想讓她留在這一房嗎?”韋雙兒有些不安的問道。


    “不會的,寧兒房裏以後隻留你相伴,我會先送她去辛韻兒那裏,日後再另做安排。”陸七和聲回應著。


    韋雙兒哦了一聲放心了,陸七舉步去了左臥房,進了房門目光看處,見陳雪兒麵向外側躺在床上,身上衣裙不整卻也遮的嚴實,手被反剪綁著,雙足也被捆綁,口部被塞係著。


    陸七走過去斜坐在了床邊,扭身平靜的看著陳雪兒,多日不見陳雪兒憔悴了許多,明豔的容光己去了五分,一雙紅腫的眼睛驚恐的盯著陸七。


    “雪兒小姐,我就是陸天風,你今後的男人。”陸七平和的說著,陳雪兒聽了立刻唔唔出聲猛搖著頭。


    “你搖頭不會有用的,宋府不會收留一個忤逆家規的女人,陳府更容不下你的存在,就是因為你的逃嫁,陳府重懲了私放你的王姨娘,將王姨娘放入豬籠賣掉了,如果你回了陳府,也一樣會被放入豬籠賣掉或沉河處死,有了這種後果,我想你一定不會想到的。”陸七冷淡的說著,陳雪兒神情呆驚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落淚的嗚嗚哭著。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害了王姨娘,可是這種殘酷的後果,足夠了你負疚一生,也許你是過於天真了,對於一個官宦大戶,最容不得的就是忤逆家規和有損名聲,犯了這兩條的女人,下場隻有悲慘二字。”陸七和聲說著,陳雪兒臉色泛青的閉了眼默默流淚。


    “雪兒小姐,以我的理解,你應該是顧慮過這種後果,但是你不甘心,不願意自認屈辱的做了湘兒的陪嫁,所以你才不顧一切的逃去了宋府。”陸七和聲說著,陳雪兒的眼睛睜開了,驚詫的看著陸七。


    “你很奇怪嗎?其實王二夫人說了你的事情,她要求了我,等你過門後,一定要善待你,求我盡量給你正妾的地位,可惜你逃走了。”陸七和聲說著,陳雪兒驚怔了,神情難以置信的搖著頭。


    “雪兒小姐,你知道正常的規矩下,我應該怎麽了對你?你逃嫁去了宋府等同於通奸大罪,按規矩我隻能當你是家妓,應該用燒紅了的鐵器烙刑你的身體,逼迫你成為無恥卑賤的女人。”陸七語氣轉入了冷酷,陳雪兒聽了嚇的臉色恐懼蒼白,絕望的盯著陸七。


    “不過你很幸運遇上的是我,我看在你未失身的份上,我給你侍妾的名份。”陸七話鋒一轉又變和氣了,陳雪兒的恐懼神情也隨之轉輕,但眼神依舊驚惶。


    陸七轉頭看向別處,呆怔了片刻,忽冷道:“陳雪兒,你真的是很幸運,我年少時喜歡過一個與你年齡相近的女孩,可惜那個女孩被父母強迫嫁給了別的男人。有了那個遺憾,我不想怪罪了你逃嫁之事,也不會強迫你許身於我,今後你留在陸家可以得到侍妾名份,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中意的男人,我會放了你另嫁的。”


    陸七說完起身向外走去,將到門時忽又轉了回來,在床前彎腰伸手摸上陳雪兒驚惶的靨頰,冷聲道:“你聽著,我一向言出守信,我適才對你說的話你要守口,如果泄漏出去傷害了我的尊嚴,我一定會報複你。”


    陳雪兒惶怔的看著陸七,忽嗚嗚的點著頭。


    陸七神情一緩,忽曖昧的笑道:“雪兒,你是個美人,而我是個很貪色的男人,真心的希望你能夠永遠留在了陸家,如果有一天你想為陸家生兒育女了,別忘了提起你的裙衣,我想你的臀一定是圓潤雪白,你的腿也一定是如玉般的溫滑。”


    這話說的非常不雅,陳雪兒蒼白的嬌靨陡然脹/紅,驚羞至極的盯向陸七。


    陸七收手時輕捏了她臉蛋一下,帶著古怪的笑意轉身走了出去。


    “雙兒,給她鬆開吃飯,明早我送她去望江堡。”到了外屋的陸七和聲吩咐著,之後出門去了前麵的書房,他還要仔細測算造紙坊堡的流程,爭取在兩月內能出了成品。


    書房門輕輕開了,驚動了燈光下測算的陸七,抬頭一看是湘兒,湘兒的氣質與前幾日己有了不同,多了幾分少婦的豔麗風韻,她輕步走到了書案前向陸七麵前的圖紙看去。


    “公子,你還懂得工造之學呀。”湘兒柔聲說著。


    “我這人一向重實,喜歡涉獵百業之學,這是我參照造紙坊書籍設計的,沒有多少我的創新。”陸七和聲說著。


    湘兒點點頭,柔聲道:“公子,雪兒被宋府送過來,不知公子怎麽安置她?”


    陸七當然知道湘兒為了什麽來書房,見問和聲道:“我給了她侍妾名份,明早送她去望江堡。”


    湘兒淡然道:“公子的心胸真是寬容。”


    陸七看了她一眼,和聲道:“湘兒,假如換成你本是完璧,硬讓你自認了被匪汙辱,然後做雪兒的陪嫁,你會甘心嗎?”


    湘兒一怔無語,陸七和聲道:“湘兒,男人最珍貴的是氣節,女人最珍貴的是貞操,氣節與貞操一旦蒙垢,任何人都會生活在痛苦的陰影之中,我不是對雪兒寬容,而是就事論事的理解,我不瞞你,原本我就決定你和雪兒過門後都是正妾,隻不過雪兒逃嫁了。雪兒的逃嫁是大錯,但她來了陸家卻是完璧,憑這一點我給了她侍妾的名份。”


    “公子這麽說,是不是雪兒己服侍公子了?”湘兒柔聲問道,表象看不出她是怎麽想的。


    “沒有,我隻是讓人驗了身。”陸七和聲解釋著。


    湘兒沉默了一會兒,柔聲道:“公子,即然你給了雪兒侍妾名份,那讓雪兒去妾身房裏吧。”


    陸七搖頭道:“你房裏有竹兒和秋棠就可以了,雪兒我己決定送到望江堡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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