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音樂會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季心然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手機，最後又掐了下手背，才確定現在沒穿越也沒做夢，還在校園裏。
“你需要幫忙，我們就來了。”
剛才第一個進門的楚洋正在微笑，身後跟著之前異能者小隊的人。
袁小月給他們打了電話——楚洋是這麽說的。之前在酒會就已經留了電話號碼，所以想聯係誰都很方便，除了詔時和季心然這邊稍微麻煩點。
“而且也不能放任那家夥直接去挑戰那個組織吧，太可怕了。”艾美搖搖頭，好像還不知道詔時到底怎麽想的，“這樣的一手新聞……不，這樣的一手援助機會怎麽可能放過呢？”
是嗎。季心然笑著，卻顯得有些稍微的暗淡。
小月給他們打電話求助本身是有些興師動眾，但同時……也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總感覺他們感到的時機太過巧妙了些，好像是算準了哪個空隙繞開了消息員一樣。
x組織那邊早在昨晚就應該收到了通知。提前準備下路線也不成問題。
z有可能潛伏在莊園，這些人中有“主人”的存在。當時詔時的話也還記在心裏。
季心然搖了下頭，如果可以也不願意懷疑，何況現在確實不是懷疑的時候。
“你們有辦法能躲開那些人？”季心然看了看水房外，最近的走廊裏就有兩名消息員正向這邊走來。
“沒問題。”楚洋笑笑，“躲開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這樣。”
順手從地上撿起塊瓷磚碎片，楚洋集中了下精神，碎片在手掌上方騰空起來。
一聲脆響，玻璃窗的碎裂將兩人的視線全吸引過去，而他們再想回頭就毫無機會了。
“他們……”季心然驚得說不出話，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放心，隻是暫時暈過去了而已。”楚洋微笑，指引大家向走廊外移動，“速度快一些，靳文的手下可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
感覺這人……如果想打入林鳥總部應該也並非難事。
季心然看著地方倒下的消息員，在心裏道了聲歉，趕緊跟上大家一起向外跑去。
走一路，除了以聲音吸引，還見到了更多神奇的東西。
比如艾美的相機。季心然眼看著就要抓捕過來的三個人在相機的閃光麵前搖晃了下，紛紛癱倒下去。
靈魂映像——這是艾美的能力。自幼酷愛攝影的艾美就發現身居些奇怪的本事，比如有時無意識使用了能力，奇異的閃光會讓被照相的人昏迷過去。
“那……那天在莊園……”季心然想問為什麽她不直接用相機將秦淮固定住，豈不是一切都簡化了很多。
“我困不住他啊。”艾美的神色看起來頗為無奈，“他的力量更在我之上……怎麽說，有種很難固定的感覺。”
看來能力的發揮也受彼此靈魂力量的影響。季心然倒是理解她的話，擅自幹擾深淵級的戰鬥時她也一樣有種被纏住、被壓迫的感覺。
起身落地，楚洋抓過發呆的季心然，直接越過了一中的圍牆，順手攔下出租車。
“……謝謝。”季心然臉有些紅，不太習慣被詔時之外的人這麽牽著。
“沒事。那小子也算我的後輩，至少不能看著他去送死。”楚洋坐在車上，認真地想了想，“如果能救回來，就當是他欠我的恩情，下學期送他三十二門選修課讓他去替大家簽到。”
……那還不如不救，直接殺了詔時算了。
季心然尷尬笑笑，旁邊的洪尚已經早憋得不耐煩了，“喂，別光你們說，那個音樂會是幹什麽的，多少講講啊？”
小霞也點點頭，林軒辰沉默，看樣這幾人隻知道不可能是去觀光的，其他還不知情。
事出有因，季心然隻能簡略總結了下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期間關於莫紫情也描述了幾句。
“也就是說……”楚洋若有所思，“這件事全是他那位前女友挑起的嗎。”
“靠，有這麽個前女友，天不塌了才怪。”洪尚開口就先罵了句，“我要是他直接一刀捅過去，還邀請什麽邀請？都背叛了還邀請？”
“可能……事出有因也說不定。”小霞語速很慢，但卻是思考什麽的眼神，“或許當年背叛……詔時也不太清楚吧。”
“比如背叛的原因……”忽然被這麽多人盯著，小霞的臉馬上紅了起來，慌忙揮手，“我也不知道對不對……隻是如果，如果不知道為什麽背叛……加上想讓x組織出來……”
“說得很對。”林軒辰替她總結了句，“當時你沒參加酒會解謎真是遺憾，你比洪尚厲害一些。
“什麽意思，找茬嗎？”
車內吵鬧，季心然的心思卻不在吵鬧上，而是集中在小霞的話上。
背叛的理由……這確實是新思路，簡直像是被點醒一樣。
是啊，除了想用莫紫情傳話……其他沒當機立斷除掉她的原因大概也能猜得出。除了念舊情，當然可能存在些不解。未解開的謎題。
不然以詔時的性格……很難想象背叛、陷害了他的人出現在眼前，卻一而再再而三容忍。
莫紫情為什麽會背叛他、加入x組織……至今詔時都不知道嗎？
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麽誤會？昨晚也是聽莫紫情的話，感覺她似乎有些東西不是裝的。可能真的依然對詔時抱有些昔日的感情，延續至今……
“走錯了，想回頭很難。”楚洋忽然發言，“那群人並非善類，還是將精力集中在今晚的戰局上。”
感覺像是被楚洋稍微嚴肅地教訓了下，季心然臉上有些發燙，停止了繼續思考沒用的事。
但不知為何，又覺得楚洋的話裏隱隱地保有些微妙的東西。這語氣倒好像是……他自己也親身經曆過什麽一樣。
前方就是通江大廈，季心然已經將手機關機，大家在路上也都稍微做了下準備。
手機關好，藥品備好，以及相互通報了下能力，可能有需要配合的地方。
洪尚不用說了，直接強化；小霞則是能稍微幫助下，暫時修改一群人的記憶，幹擾人的思路，唯獨林軒辰的能力略微特殊了些。
“如果你們不使用，我的能力也沒什麽可發揮的。”林軒辰停頓了下，“主要用來輔助你們。”
加強所有人的力量使招數效果更強，這就是林軒辰特有的能力。可季心然有些好奇他是怎麽發現的。
“哦，從很早以前就覺得很特別，手上有這種特殊的標記。”林軒辰亮了下手背上的噬印，“直到後來聽到異能者的傳聞，才慢慢相信有這噬印的人都是異能者，打架很厲害。”
“所以呢？”
“所以我也好奇去嚐試了下，正好有一群人來我們中學約架，想打架的放學別走。”林軒辰回憶著以前的事，“我決定留下，替母校挽回些榮譽。”
“然後……”
“……十多個人圍攻我一個，當然就被打趴下了。”林軒辰臉很綠，但是秉承著領導人實事求是的風格，“同時也是第一次被激發，使用下能力。”
“再然後呢？”季心然都不忍心問了，艾美和小霞還在繼續。
“被打趴了兩次。”林軒辰頓了頓，“他們還來醫院探望我，說感覺他們的力量一下強化了不少，揍起人來特別爽，下次打架還來找我。”
車內一陣沉默。
“……難怪你這麽有奉獻精神。”艾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順手在本上記錄了黑曆史。
“說起來，你手上好像沒看到噬痕。”林軒辰指的是季心然，“為什麽沒有噬痕也有特殊能力？”
被這句話問住，季心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昨天沙狐的話似乎又出現在腦海裏。
到底是什麽人呢。淨化……連隙間原生的能力都能消除？
就連“隙間”是什麽，似乎也不太清楚。
還好沒等多詢問，車已經停下，通江大廈近在眼前。
“先別下車。”
楚洋輕聲提示大家，盡管外麵夜色已經降臨，依然能看到明亮的前庭之中，有些類似保安的人在三五閑逛。
“那些都是靳文的人。”楚洋示意出租車先重新啟動，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不能這麽直接潛入，得換個套路。”
“套路？”其他人皆一愣。
“對。多年打交道，我很清楚。”楚洋微微一笑，“你們以為詔時和靳文是什麽人？決不能按常理出牌。”
林鳥的消息員們在通江大廈的各個出入口巡邏，每個人都保持警戒狀態。
聽說季心然丟失，在校園內的消息員們遇到襲擊，已經到達通江大廈的靳文差點第一時間要趕過去，但是被詔時攔住了。
“襲擊？什麽樣的襲擊？”詔時簡要詢問，“有人死傷？”
“沒有。”匯報的人如實反應，“都暈過去了而已。”
“阿來和阿泰呢？”
“去追捕，但他們速度太快，上了車……”
“不用追了。”詔時淡淡一笑，盡管語音裏似乎有些難以掩住的寒意，“將所有人調來這邊，附近紅綠燈攝像也調過來。”
“副長，你確定不去追嗎？”匯報的人大驚。
“確定。”詔時加重了語音，“和這相比，如果在這邊抓到他們，帶回去等候審問。”
這話說得突兀，連靳文都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詔時的意思。
“他們來通江大廈了？”靳文更加吃驚。
“不然呢。x組織的人會留下活口？”詔時冷笑了聲，看著前方觀眾席裏陸續坐上觀眾，“還真是低估了季心然。已經學會找外援了。”
正說著，外麵忽然傳來喧鬧聲。
“怎麽了？”靳文高度緊張，直接站起。
“音樂會……不是在36層嗎？換地點了？”
所有觀眾一片騷動，大廈內的廣播還在不停播放。
“聽眾們請注意，出於某些特殊原因，音樂會臨時改為第16層舉辦，重複一遍，請各位轉移到16層……”
16層？那邊不是旋轉餐廳嗎？
很多人一片迷茫，也有人開始嘟囔著向外走了，詔時和靳文沒有移動，看著這些人的背影。
“你覺得是怎麽回事？”靳文思想都集中在那個名字上，“x組織開始行動了？”
詔時也還在思考，想等主辦方出來證明一下，廣播中忽然發出噪音，像是被誰捏住了脖子發出的電流扭轉聲。
“聽眾們請注意，音樂會……臨時……第12層……”
第12層？
還停留著的眾人越來越迷茫了，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信號被劫持了。”詔時目光寒冷了下，抬腳出門，靳文隨即跟上。
劫持信號的人手裏應該拿著發生器，範圍在廣播覆蓋區域幾百米之內，直接走樓梯尚且能跟得上……
夜空中，一聲禮花炸響，隨即又傳來數聲類似的聲音。
詔時穿過人群，走到大廳時就被堵住了，所有人都圍在落地窗邊向遠處觀望，每個人表情都是一臉驚恐，喊叫聲接連不斷。
隻是看個禮花，應該不至於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詔時跟著找了空隙，分開人群來到窗邊，隨即皺了下眉。
火花四射，對麵矮些的樓層頂部燃起了大火。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季心然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手機，最後又掐了下手背，才確定現在沒穿越也沒做夢，還在校園裏。
“你需要幫忙，我們就來了。”
剛才第一個進門的楚洋正在微笑，身後跟著之前異能者小隊的人。
袁小月給他們打了電話——楚洋是這麽說的。之前在酒會就已經留了電話號碼，所以想聯係誰都很方便，除了詔時和季心然這邊稍微麻煩點。
“而且也不能放任那家夥直接去挑戰那個組織吧，太可怕了。”艾美搖搖頭，好像還不知道詔時到底怎麽想的，“這樣的一手新聞……不，這樣的一手援助機會怎麽可能放過呢？”
是嗎。季心然笑著，卻顯得有些稍微的暗淡。
小月給他們打電話求助本身是有些興師動眾，但同時……也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總感覺他們感到的時機太過巧妙了些，好像是算準了哪個空隙繞開了消息員一樣。
x組織那邊早在昨晚就應該收到了通知。提前準備下路線也不成問題。
z有可能潛伏在莊園，這些人中有“主人”的存在。當時詔時的話也還記在心裏。
季心然搖了下頭，如果可以也不願意懷疑，何況現在確實不是懷疑的時候。
“你們有辦法能躲開那些人？”季心然看了看水房外，最近的走廊裏就有兩名消息員正向這邊走來。
“沒問題。”楚洋笑笑，“躲開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這樣。”
順手從地上撿起塊瓷磚碎片，楚洋集中了下精神，碎片在手掌上方騰空起來。
一聲脆響，玻璃窗的碎裂將兩人的視線全吸引過去，而他們再想回頭就毫無機會了。
“他們……”季心然驚得說不出話，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放心，隻是暫時暈過去了而已。”楚洋微笑，指引大家向走廊外移動，“速度快一些，靳文的手下可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
感覺這人……如果想打入林鳥總部應該也並非難事。
季心然看著地方倒下的消息員，在心裏道了聲歉，趕緊跟上大家一起向外跑去。
走一路，除了以聲音吸引，還見到了更多神奇的東西。
比如艾美的相機。季心然眼看著就要抓捕過來的三個人在相機的閃光麵前搖晃了下，紛紛癱倒下去。
靈魂映像——這是艾美的能力。自幼酷愛攝影的艾美就發現身居些奇怪的本事，比如有時無意識使用了能力，奇異的閃光會讓被照相的人昏迷過去。
“那……那天在莊園……”季心然想問為什麽她不直接用相機將秦淮固定住，豈不是一切都簡化了很多。
“我困不住他啊。”艾美的神色看起來頗為無奈，“他的力量更在我之上……怎麽說，有種很難固定的感覺。”
看來能力的發揮也受彼此靈魂力量的影響。季心然倒是理解她的話，擅自幹擾深淵級的戰鬥時她也一樣有種被纏住、被壓迫的感覺。
起身落地，楚洋抓過發呆的季心然，直接越過了一中的圍牆，順手攔下出租車。
“……謝謝。”季心然臉有些紅，不太習慣被詔時之外的人這麽牽著。
“沒事。那小子也算我的後輩，至少不能看著他去送死。”楚洋坐在車上，認真地想了想，“如果能救回來，就當是他欠我的恩情，下學期送他三十二門選修課讓他去替大家簽到。”
……那還不如不救，直接殺了詔時算了。
季心然尷尬笑笑，旁邊的洪尚已經早憋得不耐煩了，“喂，別光你們說，那個音樂會是幹什麽的，多少講講啊？”
小霞也點點頭，林軒辰沉默，看樣這幾人隻知道不可能是去觀光的，其他還不知情。
事出有因，季心然隻能簡略總結了下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期間關於莫紫情也描述了幾句。
“也就是說……”楚洋若有所思，“這件事全是他那位前女友挑起的嗎。”
“靠，有這麽個前女友，天不塌了才怪。”洪尚開口就先罵了句，“我要是他直接一刀捅過去，還邀請什麽邀請？都背叛了還邀請？”
“可能……事出有因也說不定。”小霞語速很慢，但卻是思考什麽的眼神，“或許當年背叛……詔時也不太清楚吧。”
“比如背叛的原因……”忽然被這麽多人盯著，小霞的臉馬上紅了起來，慌忙揮手，“我也不知道對不對……隻是如果，如果不知道為什麽背叛……加上想讓x組織出來……”
“說得很對。”林軒辰替她總結了句，“當時你沒參加酒會解謎真是遺憾，你比洪尚厲害一些。
“什麽意思，找茬嗎？”
車內吵鬧，季心然的心思卻不在吵鬧上，而是集中在小霞的話上。
背叛的理由……這確實是新思路，簡直像是被點醒一樣。
是啊，除了想用莫紫情傳話……其他沒當機立斷除掉她的原因大概也能猜得出。除了念舊情，當然可能存在些不解。未解開的謎題。
不然以詔時的性格……很難想象背叛、陷害了他的人出現在眼前，卻一而再再而三容忍。
莫紫情為什麽會背叛他、加入x組織……至今詔時都不知道嗎？
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麽誤會？昨晚也是聽莫紫情的話，感覺她似乎有些東西不是裝的。可能真的依然對詔時抱有些昔日的感情，延續至今……
“走錯了，想回頭很難。”楚洋忽然發言，“那群人並非善類，還是將精力集中在今晚的戰局上。”
感覺像是被楚洋稍微嚴肅地教訓了下，季心然臉上有些發燙，停止了繼續思考沒用的事。
但不知為何，又覺得楚洋的話裏隱隱地保有些微妙的東西。這語氣倒好像是……他自己也親身經曆過什麽一樣。
前方就是通江大廈，季心然已經將手機關機，大家在路上也都稍微做了下準備。
手機關好，藥品備好，以及相互通報了下能力，可能有需要配合的地方。
洪尚不用說了，直接強化；小霞則是能稍微幫助下，暫時修改一群人的記憶，幹擾人的思路，唯獨林軒辰的能力略微特殊了些。
“如果你們不使用，我的能力也沒什麽可發揮的。”林軒辰停頓了下，“主要用來輔助你們。”
加強所有人的力量使招數效果更強，這就是林軒辰特有的能力。可季心然有些好奇他是怎麽發現的。
“哦，從很早以前就覺得很特別，手上有這種特殊的標記。”林軒辰亮了下手背上的噬印，“直到後來聽到異能者的傳聞，才慢慢相信有這噬印的人都是異能者，打架很厲害。”
“所以呢？”
“所以我也好奇去嚐試了下，正好有一群人來我們中學約架，想打架的放學別走。”林軒辰回憶著以前的事，“我決定留下，替母校挽回些榮譽。”
“然後……”
“……十多個人圍攻我一個，當然就被打趴下了。”林軒辰臉很綠，但是秉承著領導人實事求是的風格，“同時也是第一次被激發，使用下能力。”
“再然後呢？”季心然都不忍心問了，艾美和小霞還在繼續。
“被打趴了兩次。”林軒辰頓了頓，“他們還來醫院探望我，說感覺他們的力量一下強化了不少，揍起人來特別爽，下次打架還來找我。”
車內一陣沉默。
“……難怪你這麽有奉獻精神。”艾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順手在本上記錄了黑曆史。
“說起來，你手上好像沒看到噬痕。”林軒辰指的是季心然，“為什麽沒有噬痕也有特殊能力？”
被這句話問住，季心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昨天沙狐的話似乎又出現在腦海裏。
到底是什麽人呢。淨化……連隙間原生的能力都能消除？
就連“隙間”是什麽，似乎也不太清楚。
還好沒等多詢問，車已經停下，通江大廈近在眼前。
“先別下車。”
楚洋輕聲提示大家，盡管外麵夜色已經降臨，依然能看到明亮的前庭之中，有些類似保安的人在三五閑逛。
“那些都是靳文的人。”楚洋示意出租車先重新啟動，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不能這麽直接潛入，得換個套路。”
“套路？”其他人皆一愣。
“對。多年打交道，我很清楚。”楚洋微微一笑，“你們以為詔時和靳文是什麽人？決不能按常理出牌。”
林鳥的消息員們在通江大廈的各個出入口巡邏，每個人都保持警戒狀態。
聽說季心然丟失，在校園內的消息員們遇到襲擊，已經到達通江大廈的靳文差點第一時間要趕過去，但是被詔時攔住了。
“襲擊？什麽樣的襲擊？”詔時簡要詢問，“有人死傷？”
“沒有。”匯報的人如實反應，“都暈過去了而已。”
“阿來和阿泰呢？”
“去追捕，但他們速度太快，上了車……”
“不用追了。”詔時淡淡一笑，盡管語音裏似乎有些難以掩住的寒意，“將所有人調來這邊，附近紅綠燈攝像也調過來。”
“副長，你確定不去追嗎？”匯報的人大驚。
“確定。”詔時加重了語音，“和這相比，如果在這邊抓到他們，帶回去等候審問。”
這話說得突兀，連靳文都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詔時的意思。
“他們來通江大廈了？”靳文更加吃驚。
“不然呢。x組織的人會留下活口？”詔時冷笑了聲，看著前方觀眾席裏陸續坐上觀眾，“還真是低估了季心然。已經學會找外援了。”
正說著，外麵忽然傳來喧鬧聲。
“怎麽了？”靳文高度緊張，直接站起。
“音樂會……不是在36層嗎？換地點了？”
所有觀眾一片騷動，大廈內的廣播還在不停播放。
“聽眾們請注意，出於某些特殊原因，音樂會臨時改為第16層舉辦，重複一遍，請各位轉移到16層……”
16層？那邊不是旋轉餐廳嗎？
很多人一片迷茫，也有人開始嘟囔著向外走了，詔時和靳文沒有移動，看著這些人的背影。
“你覺得是怎麽回事？”靳文思想都集中在那個名字上，“x組織開始行動了？”
詔時也還在思考，想等主辦方出來證明一下，廣播中忽然發出噪音，像是被誰捏住了脖子發出的電流扭轉聲。
“聽眾們請注意，音樂會……臨時……第12層……”
第12層？
還停留著的眾人越來越迷茫了，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信號被劫持了。”詔時目光寒冷了下，抬腳出門，靳文隨即跟上。
劫持信號的人手裏應該拿著發生器，範圍在廣播覆蓋區域幾百米之內，直接走樓梯尚且能跟得上……
夜空中，一聲禮花炸響，隨即又傳來數聲類似的聲音。
詔時穿過人群，走到大廳時就被堵住了，所有人都圍在落地窗邊向遠處觀望，每個人表情都是一臉驚恐，喊叫聲接連不斷。
隻是看個禮花，應該不至於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詔時跟著找了空隙，分開人群來到窗邊，隨即皺了下眉。
火花四射，對麵矮些的樓層頂部燃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