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受歡迎者
季心然慌忙站起，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樹林裏的詔時，不知所措。
“你是……”男人也有些茫然，看了看，先尷尬地將扶著季心然的手鬆開，“她的朋友？”
“朋友？”詔時笑了笑，將耳機摘下一側，懶散地看了眼這邊的季心然，“這位，也是你的朋友？”
明擺著不是。詔時這麽說，大概就是在諷刺。
季心然躲開詔時的目光，盡力控製呼吸。
“我叫秦淮。”男人，秦淮，介紹了下姓名，“看她似乎不太舒服，所以過來看看。”
“沒想到你還有朋友，隱藏在樹林裏，一直看著這邊……真是冒犯。”
秦淮對著季心然說這句話，但詔時的臉色稍沉了沉。在他理解，這就是在說他的行徑和偷窺狂或者小人無疑。
“我剛回來。”詔時難得地解釋了句，同時看了看季心然，頗有深度地重複了下，“不舒服？”
“別說了……”季心然體內的寒氣都抑製不了臉上溫度，但看到詔時，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趕緊轉移，“對了，幫我個忙……”
“工作，完成了？”詔時語氣不帶任何波動。
“完成了。不是這個，借我點錢……行嗎。”季心然想著也快有十多分鍾了，不能讓人一直在門外等著，出租車也要做生意的。
“幹什麽用？”詔時持續平淡。
“……付錢。來的時候，我……”
“如果不呢？”
季心然的話卡住，不上不下。
旁邊的秦淮全程看著這兩人，又看看季心然，神情看起來頗為迷惑，似乎在猜測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但終究還是先禮貌問了句，“你著急用錢？”
季心然點頭。
“那先拿我的吧。”秦淮倒是大方，直接將錢包遞給她。
季心然徹底震驚，見過借錢的，沒見過直接遞過來錢包的，成百上千的問號堆在腦海中，終於化成一個疑問……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有意思。”詔時微微彎起眉眼，看著秦淮，“我應該表揚你毫無戒心，還是表揚季心然如此受歡迎？”
“你叫季心然？”秦淮似乎天生有躲避其他人嘲諷的特異功能，“好名字。”
季心然尷尬笑笑，完全不知道這錢包應不應該接，感覺對麵的詔時神色如常，但身邊好像有什麽氣流正在經過。
“去啊，等什麽。”詔時雙手插兜，語氣帶著些調侃。
季心然無奈，隻能先借了錢包，向秦淮歉意笑笑，衝向主院。
庭院內，有些樹葉無風自動，簌簌掉落。
一些散步的老人經過，嘟囔著應該要加衣服，自覺離開了這邊兩人所在的樹下。
“你是什麽人。”詔時直視著他，“為她而來？”
“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麽。”秦淮自認教養很好，各種場麵都能熟練應對，“隻是正巧碰上，幫一下需要幫助的人。”
“確實不知道有你這位‘朋友’在，請恕冒犯。”秦淮見詔時不語，知道他還保持警戒，無奈地笑笑，“但她的身體狀況確實有些糟糕，或許你可以帶她去看看醫生。”
“多謝。”詔時平靜回複一句，目光鎖定在他的右手上，“你的手怎麽了？”
天氣很熱，但秦淮的右手上卻佩戴著略厚的白手套，而且隻帶了這一隻手，看起來有些突兀。
“這隻手？”秦淮舉起右手，“前兩天聚會，不小心燙傷了，還在換藥，怕嚇到人。”
這個季節，是戶外燒烤的多發季。天氣晴朗，在莊園或者停車場旁，支個烤架，也沒什麽。
但詔時不想就此放過，簡單笑笑，“摘下來看看？”
秦淮稍微掀起了些手套，拆開手背上貼的藥棉，上麵還有些微微滲血，帶著些發黃的藥粉痕跡。
大部分接觸過的異能者，噬痕都出現在手背或者手腕背部。傷口的位置，有些醒目。
“多謝配合。”
詔時沒再深究，退回了旁邊，算了下時間，大概也該看到人了。果然不出十幾秒，季心然匆匆地跑了回來。
眼神帶著不解，神色更是尷尬，將錢包還給秦淮，氣喘籲籲，“對不起……謝謝，但……”
“怎麽了？”秦淮也非常不解，“不夠嗎。”
“不不，不是！”季心然搖頭，怎麽可能不夠，這人的錢包裏裝的錢，已經是能讓她驚嚇到說不出話的地步，“是……”
“車走了。”詔時在一邊，慢慢替她補充了一句。
季心然詫異地看了眼詔時，要說的話已經被搶先了。
“走。”詔時示意了下，轉身離去。
“還用過去抱你離開嗎。”走了幾步，詔時還不忘回身，扔回一句。
“不用。”季心然還沒從懵懂狀態中恢複，頂著臉皮上的壓力，朝秦淮無奈一笑，匆匆道別，跟著詔時跑下。
“等下，還沒問……”
秦淮似乎還想問季心然些什麽，但這兩人消失得太快，隻能稍帶遺憾，看著季心然的背影。
另一方麵，跑走的季心然，則是再次感覺到了什麽叫速度差。等她上氣不接下氣到了療養院門口，詔時已經站在那裏，快聽完一首歌了。
是不是錯覺？季心然咳著，感覺詔時這次的速度尤其快，比戰鬥時也快不相上下了。
和這相比，更令人驚訝的是，出租車……竟然開走了。司機不收費了嗎？從市裏開到這邊很貴的，而且，學生證……
“在找這個？”詔時順手從兜中，亮出一本刻有白樺一中樹形校徽的漆黑學生證。
“怎麽會在你那裏？”季心然驚訝了下，脫口而出。
“高二十班，季心然。”詔時沒回答，隻是頗有興致地看著裏麵的證件照和學生信息，“照片是你初中時候？留短發，比現在還要孩子氣。”
“……還給我。”季心然小聲懇求，好像看到了黑曆史被曝光。
“你是從榕縣來的。”詔時沒還，反而將學籍登記信息讀了出來，“建國中學，沒聽過的名字。當地的民辦初中？”
季心然低頭。
“小地方，小學校。”詔時笑了笑，將學生證丟還給她，“為什麽不直接在那邊念書，誰送你來的？”
季心然收起學生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無所謂，隨便問問。”詔時臉色平靜，“我對你的家事不感興趣。”
“謝謝你，幫我出錢。”季心然低著頭，小聲道謝。
詔時的行動，太過詭異。原以為他真的不會出手援助，但沒想到他竟然先一步，將所有事做完了。
“從你工資裏扣。”詔時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她又沒有跟上，“要等你幾次？”
“去哪兒？”季心然有些迷茫，工作完成，她應該找個客車回到城市才對。
詔時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季心然慌忙站起，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樹林裏的詔時，不知所措。
“你是……”男人也有些茫然，看了看，先尷尬地將扶著季心然的手鬆開，“她的朋友？”
“朋友？”詔時笑了笑，將耳機摘下一側，懶散地看了眼這邊的季心然，“這位，也是你的朋友？”
明擺著不是。詔時這麽說，大概就是在諷刺。
季心然躲開詔時的目光，盡力控製呼吸。
“我叫秦淮。”男人，秦淮，介紹了下姓名，“看她似乎不太舒服，所以過來看看。”
“沒想到你還有朋友，隱藏在樹林裏，一直看著這邊……真是冒犯。”
秦淮對著季心然說這句話，但詔時的臉色稍沉了沉。在他理解，這就是在說他的行徑和偷窺狂或者小人無疑。
“我剛回來。”詔時難得地解釋了句，同時看了看季心然，頗有深度地重複了下，“不舒服？”
“別說了……”季心然體內的寒氣都抑製不了臉上溫度，但看到詔時，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趕緊轉移，“對了，幫我個忙……”
“工作，完成了？”詔時語氣不帶任何波動。
“完成了。不是這個，借我點錢……行嗎。”季心然想著也快有十多分鍾了，不能讓人一直在門外等著，出租車也要做生意的。
“幹什麽用？”詔時持續平淡。
“……付錢。來的時候，我……”
“如果不呢？”
季心然的話卡住，不上不下。
旁邊的秦淮全程看著這兩人，又看看季心然，神情看起來頗為迷惑，似乎在猜測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但終究還是先禮貌問了句，“你著急用錢？”
季心然點頭。
“那先拿我的吧。”秦淮倒是大方，直接將錢包遞給她。
季心然徹底震驚，見過借錢的，沒見過直接遞過來錢包的，成百上千的問號堆在腦海中，終於化成一個疑問……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有意思。”詔時微微彎起眉眼，看著秦淮，“我應該表揚你毫無戒心，還是表揚季心然如此受歡迎？”
“你叫季心然？”秦淮似乎天生有躲避其他人嘲諷的特異功能，“好名字。”
季心然尷尬笑笑，完全不知道這錢包應不應該接，感覺對麵的詔時神色如常，但身邊好像有什麽氣流正在經過。
“去啊，等什麽。”詔時雙手插兜，語氣帶著些調侃。
季心然無奈，隻能先借了錢包，向秦淮歉意笑笑，衝向主院。
庭院內，有些樹葉無風自動，簌簌掉落。
一些散步的老人經過，嘟囔著應該要加衣服，自覺離開了這邊兩人所在的樹下。
“你是什麽人。”詔時直視著他，“為她而來？”
“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麽。”秦淮自認教養很好，各種場麵都能熟練應對，“隻是正巧碰上，幫一下需要幫助的人。”
“確實不知道有你這位‘朋友’在，請恕冒犯。”秦淮見詔時不語，知道他還保持警戒，無奈地笑笑，“但她的身體狀況確實有些糟糕，或許你可以帶她去看看醫生。”
“多謝。”詔時平靜回複一句，目光鎖定在他的右手上，“你的手怎麽了？”
天氣很熱，但秦淮的右手上卻佩戴著略厚的白手套，而且隻帶了這一隻手，看起來有些突兀。
“這隻手？”秦淮舉起右手，“前兩天聚會，不小心燙傷了，還在換藥，怕嚇到人。”
這個季節，是戶外燒烤的多發季。天氣晴朗，在莊園或者停車場旁，支個烤架，也沒什麽。
但詔時不想就此放過，簡單笑笑，“摘下來看看？”
秦淮稍微掀起了些手套，拆開手背上貼的藥棉，上麵還有些微微滲血，帶著些發黃的藥粉痕跡。
大部分接觸過的異能者，噬痕都出現在手背或者手腕背部。傷口的位置，有些醒目。
“多謝配合。”
詔時沒再深究，退回了旁邊，算了下時間，大概也該看到人了。果然不出十幾秒，季心然匆匆地跑了回來。
眼神帶著不解，神色更是尷尬，將錢包還給秦淮，氣喘籲籲，“對不起……謝謝，但……”
“怎麽了？”秦淮也非常不解，“不夠嗎。”
“不不，不是！”季心然搖頭，怎麽可能不夠，這人的錢包裏裝的錢，已經是能讓她驚嚇到說不出話的地步，“是……”
“車走了。”詔時在一邊，慢慢替她補充了一句。
季心然詫異地看了眼詔時，要說的話已經被搶先了。
“走。”詔時示意了下，轉身離去。
“還用過去抱你離開嗎。”走了幾步，詔時還不忘回身，扔回一句。
“不用。”季心然還沒從懵懂狀態中恢複，頂著臉皮上的壓力，朝秦淮無奈一笑，匆匆道別，跟著詔時跑下。
“等下，還沒問……”
秦淮似乎還想問季心然些什麽，但這兩人消失得太快，隻能稍帶遺憾，看著季心然的背影。
另一方麵，跑走的季心然，則是再次感覺到了什麽叫速度差。等她上氣不接下氣到了療養院門口，詔時已經站在那裏，快聽完一首歌了。
是不是錯覺？季心然咳著，感覺詔時這次的速度尤其快，比戰鬥時也快不相上下了。
和這相比，更令人驚訝的是，出租車……竟然開走了。司機不收費了嗎？從市裏開到這邊很貴的，而且，學生證……
“在找這個？”詔時順手從兜中，亮出一本刻有白樺一中樹形校徽的漆黑學生證。
“怎麽會在你那裏？”季心然驚訝了下，脫口而出。
“高二十班，季心然。”詔時沒回答，隻是頗有興致地看著裏麵的證件照和學生信息，“照片是你初中時候？留短發，比現在還要孩子氣。”
“……還給我。”季心然小聲懇求，好像看到了黑曆史被曝光。
“你是從榕縣來的。”詔時沒還，反而將學籍登記信息讀了出來，“建國中學，沒聽過的名字。當地的民辦初中？”
季心然低頭。
“小地方，小學校。”詔時笑了笑，將學生證丟還給她，“為什麽不直接在那邊念書，誰送你來的？”
季心然收起學生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無所謂，隨便問問。”詔時臉色平靜，“我對你的家事不感興趣。”
“謝謝你，幫我出錢。”季心然低著頭，小聲道謝。
詔時的行動，太過詭異。原以為他真的不會出手援助，但沒想到他竟然先一步，將所有事做完了。
“從你工資裏扣。”詔時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她又沒有跟上，“要等你幾次？”
“去哪兒？”季心然有些迷茫，工作完成，她應該找個客車回到城市才對。
詔時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