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鎮國令


    柳青紅臉色一變,二十大板打下來,她這屁股還不得開花了?


    “阿賀,咱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跪下吧?”她拉著秦賀要跪下,不想平白地因為一個不尊而被重打二十大板。


    可秦賀卻站如鬆,分毫不受她的拉扯,並且也拉著她,不讓她跪。


    眼見著四個衙役的手就要伸到兩人的手臂上,衙門外,人群中跟著一起來的夜簫撇了撇嘴,趁著看門的衙役不注意,矮身闖了進去。


    “哎,你誰?這裏不是你能進來的,快出去!”衙役沒料到會有人膽敢在大人審案的時候闖進來,愣了一會兒神,等他回過神來後,忙抬腳追上夜簫,企圖把夜簫給趕出去。


    不想,夜簫卻突然掏出了一塊令牌,伸到了那衙役的麵前,沉聲道:“看清楚這是什麽,還不給我退下?”


    “什麽?”衙役未看清令牌模樣時一臉懵,看清令牌後,雙膝一軟,不用夜簫再開口,直接就朝著夜簫跪了下去。


    從徐軻的角度,根本就看不清夜簫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就隻見自己的衙役好像是在看到了什麽東西後跪了下去。


    他的臉色不禁一黑,“你在做什麽?還不快給本大人把這無關緊要的人趕出去!”


    “大,大,大人,他手上拿著,拿著……”衙役震驚得有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話怎麽都無法說完整了。


    徐軻臉色更黑了,“拿著什麽你倒是說啊!什麽東西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是是是,是鎮國令啊!”衙役好不容易,總算是壓製住了自己的震驚,把話說全了。


    徐軻一怔,鎮國令?怎麽可能!鎮國將軍早就死在戰場上了,他的鎮國令怎麽會在眼前這個看起來半分武力樣都沒有的男人身上?


    “胡說!鎮國令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人一看就是不知道哪裏來的令牌,根本是假的,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動手把這人給本官架出去,砍了!”


    那看清了鎮國令模樣的衙役哭喪著一張臉,沒動,隻張嘴道:“不是啊大人,這鎮國令,是真的!”


    他們這偏遠的地方是沒見過鎮國將軍不錯,但這鎮國令卻是無人不識,隻因這鎮國令的模樣過於特殊,隻要是聽說過的人,就絕對不可能會認錯!


    “怎麽可能是真的,一定是你看錯了!”徐軻不信,堅持認為夜簫手裏拿出來的鎮國令就是假的。


    夜簫一手拿著鎮國令,一手無語地抬起摸了摸鼻頭,這年頭,把身份象征亮出來了,都沒人信啊。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下來看看啊。”


    徐軻猶豫了一瞬,還是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走下,去到了夜簫的跟前,他倒要看看這鎮國令到底的是真還是假。


    鎮國令據說由鎢鐵鑄成,由‘鎮國令’三個字的正麵與刻了一柄劍的背麵組成,旁的花紋皆無。


    劍是鍍金的,‘鎮國令’三個字也是鍍金的,而他眼前看到的這塊鎮國令正是他所聽說的那個模樣。


    他思及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雙腿頓時有些發軟,“這……”


    “徐大人可是看清這是真是假了?”夜簫當然看出來這所謂的徐大人有些腿軟了,隻是他看破不說破,當沒看到,戲謔地勾唇笑了。


    徐軻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尷尬,但反應卻是極快的,他撩袍便對著夜簫跪了下去,準確的說,應該是對著夜簫手裏的鎮國令跪了下去。


    “下官參見鎮國將軍!”


    夜簫看了一眼秦賀,見秦賀毫無反應後,撇了撇嘴,“起來吧,你喊的鎮國將軍可不在這,這不過就是一塊令牌罷了。”


    “嗬嗬,您說笑了,下官可不敢小看了這一塊令牌。”徐軻輕笑了一聲,嘴上那般說著,可起身的速度卻是半點都不含糊。


    柳青紅看了一眼秦賀,又看了一眼夜簫,剛才這兩人對視了一眼是吧?所以,這鎮國令,跟秦賀有關係?


    “阿賀,你覺不覺得你應該要跟我交代一些事情?”


    “不覺得,難不成,你覺得這鎮國令會跟我一個瘸子有關係?”秦賀麵色不改,甚至連語氣都平靜得可怕。


    兩人說話刻意壓低了些聲音,沒叫他人聽見,徐軻背對著二人,就更加不知道兩人在他背後說了悄悄話。


    他等了半晌,以為拿著鎮國令出來的人會對他說出他站出來的目的,結果卻是他等了半天,都沒見眼前這人有主動開口的跡象。


    無法,他隻好再度開口,問道:“不知您拿出這鎮國令有何用意?”


    “沒什麽,不過是保三個人不必下跪罷了,你繼續審你的案,在下不會幹涉。”夜簫說著抬腳走向姬槊,在姬槊一臉懵當中,伸手將人給扶了起來。


    這要保哪三個人不用跪,很明顯了,那跪在地上的中毒男人臉色變了又變,心頭湧上了很是不好的預感。


    他有些後悔,不該為了銀子以身犯險,這下,那香滿樓背後可能站著鎮國將軍府,他們主子不過是一介商人罷了,如何能鬥得過官兒?


    徐軻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強了起來,他抬腳走回去期間,忍不住在心中大罵那對香滿樓動手的人。


    他們要動手之前,為何不先查查這香滿樓的背景再動手?


    現在整出個鎮國令,這要他如何是好?


    “大人,你不是要審案?還愣著做什麽?”夜簫笑看著徐軻,沒看身邊姬槊落在他自己身上的目光。


    姬槊撇了撇嘴,落在夜簫身上的目光轉而落在了自己方才被夜簫拉起來的手上,這人明明可以讓他繼續跪著的,為何要讓他起來?


    他不是討厭他的嗎?


    徐軻輕咳了一聲,下意識地拿起驚堂木,拍在了桌上,驚堂木響起的瞬間,嚇得中毒男人的小心髒都顫了顫。


    偏生,這個時候,徐軻開口問的人還是他——


    “方才堂下哭嚎之人報上名來,所哭為何事?”


    “回,回大人,小人張橋。”張橋戰戰兢兢地抬眸看了一眼徐軻,思考著他該如何說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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