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江薛瑞的家屬房裏。


    在餐桌上混了近兩個小時的薛琦貴酒氣熏熏地回到家裏,薛瑞午睡正好醒來。


    做母親的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編織毛衣。


    看她現在的容貌可以想見當年她的姿色,絕對實實在在一個大美女。柳梢眉,杏仁眼,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更別說那身材,就是如今已經四十五歲的年齡,看上去比一般的姑娘還豐滿,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其實隻要看她女兒薛瑞就看得出來。薛瑞絕對繼承了她的優點。


    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很少被男人滋潤的女人。


    xing,對女人來說,就是一種滋潤。不曾或者不能總是被男人滋潤的女人,看皮膚最能看的出來。


    薛琦貴晃到了女人身邊,把手搭在女人肩上,“老婆,你又在織什麽?”


    “你成天有酒喝有會開就可以了,管我織什麽?”女人很厭惡地把薛琦貴的手推開。


    “你看你看,又來了,說過多少遍了,我都是情不由衷,不不,”薛琦貴打了個嗝,“都是迫不得已。這應酬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辛苦的沒日沒夜,辛苦的沒家沒孩子。”


    “你其實想說沒老婆是不?我這不回來了嗎?他們都不讓我回來,可我堅持要回來。怎麽做都是為了工作,你要理解。”


    薛瑞走過來坐在另一輛沙發上,“爸是把自己嫁給了gcd。沒有周末沒有休息日。”


    “你還說老爸?前段時間你整蔣孝林的案子是怎麽做的?有日有夜嗎?”薛琦貴反問道。


    “我也就那幾天,您呢?”


    “我們是半斤對八兩。”薛琦貴故意憨憨地笑。


    “所以想到這件事我對你老薛就冒火,”做母親的把手中的活放下來,“明知道公安這麽累這麽煩,還把瑞瑞放進公安係統。你要是不利用在位的時間把瑞瑞調一個崗位,我一輩子對你都有意見。”


    “媽,您可以怪爸不著家,沒有家,但這件事不能怪他,選擇公安係統是我自願的,我也喜歡這個工作。很有價值也很有意義。”薛瑞道。


    “還好有女兒為我撐腰。”


    “瑞瑞呀,這跟價值呀意義呀有什麽關係?主要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總是與一些犯罪分子接觸,媽哪能放心呢?這不是一個女孩子要做的事情。”做母親的苦口婆心。


    “有關這一點媽您跟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也解釋過很多遍了。是觀念上的分歧。我不會離開公安係統的。”薛瑞極為堅定地道。


    “你也是不讓媽省心的。”女人眼圈即刻紅了。


    “好了好了,不是說我很難得回來嗎?我回來了你們又吵上了。趁大家都在,我提前透露一個消息,基於這一次瑞瑞的表現,局黨委決定提拔瑞瑞任職蔣村派出所指導員,副科級幹部。”


    “你說什麽?”做母親的愣愣地看著薛琦貴。


    “我沒說清楚嗎?薛瑞將任職蔣村派出所指導員。”


    做母親的懵了,薛瑞也真蒙了。百貨商場楊萍的話回蕩在她腦海:如果公安局做出這個決定,那就是天注定。


    果真是天注定?


    “你是瘋了嗎,薛琦貴?”女人把編織的毛衣往沙發上一摔,“我都不希望瑞瑞在公安係統,你還提拔她去蔣村那種地方任什麽教導員?”


    “你這是怎麽了?”薛琦貴把臉一沉,“女兒提拔為副科級幹部哪是我說了算的?是整個局黨委決定的,還要組織部審議。再說,這不是好事嗎?”


    “蔣村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做母親的臉色極不好看。


    “蔣村不就是偏遠了一點嗎?隻有這樣的地方才鍛煉人。老婆啊,你忘了我當初是怎麽鍛煉的了,在我們老家?要不你看瑞瑞的意見?”薛琦貴怕老婆再發飆,便轉移矛盾的焦點。


    “瑞瑞她哪會願意去哪種地方?”


    “媽,我願意。”薛瑞道。


    “什麽?”


    ……


    蔣村中學工地上,臉型方方的那個青年率先衝了上來,對著程垂範的麵門就是一拳。


    這些青年打架打的就是人家的麵門。一個人的五官被捶上一拳,痛得要死不說,關鍵會留下烙印,眼睛紫了,鼻子歪了什麽的,是最能教訓人的。


    再說五官也是最脆弱的,著的是同樣的力道,痛的程度大不相同。


    所以這也算經驗之談。


    可是他們不知道對於一個善於格鬥的人來說,你這麽揮拳去動人家的麵門絕對是一大忌,因為,這麽一來,你把自己胸部及以下的部分暴露給了對方。


    是以方臉這一拳尚未觸及程垂範的麵部,程垂範一腳已經踹在了他的腹部上,他一個悶哼就縮起了身子,緊跟著痛得躺在了地上。


    程垂範這一腳是要給其他三個人一個下馬威,所以踢得實實在在。


    趙輝煌這幾個,包括看“戲”的農名工,都極為吃驚。


    扁嘴巴和高鼻梁一見這種情形,條件反射般一齊出手。這一回他們吸取了教訓,一個攻程垂範的上半身,一個便攻程垂範的下半身。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兩個也是很有鬥架經驗的。上下一齊攻擊,會讓對方極為被動。換句話說,你防了上半身防不了下半身,防了下半身防不了上半身。再通俗一點,你對付了這一個對付不了那一個。總之,你就得挨揍。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這兩個人錯就錯在沒有正確估量對手。或者說他們悲就悲在碰上了程垂範。


    他們以為他們的手腳都會著在程垂範的身上,不知怎的,程垂範卻到了他們背後。一直往前攻的人,背後可是*露啊。


    程垂範連著踢出去兩腳,兩個人近乎同一時間撲了出去。


    趙輝煌這下被駭住了。那幾個農名工竟然把手中的工具丟了鼓起了掌。


    趙輝煌哪能受得了這種羞辱,來不及訓斥農名工,徑直一拳捶向程垂範。


    隻是這一次,程垂範改變了策略。麵對捶來的拳頭,程垂範不讓不閃,對著它也捶出去一拳。


    就聽“砰”的一聲響,好似空中炸響了一個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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