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後一刻,他真的不敢確定。


    “那,這件事交給我來做。”


    “好……”白蕭煜艱難的點點頭:“司黎啊,如果是好消息,你就告訴我。如果不是,你就……你就什麽都別說,給我使個眼色,我就明白什麽意思了。”


    “……”


    等到顧司黎回到公寓的時候,莫雪琪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折騰了一夜,眼看著天色都亮了,他才回來。


    “親愛的,你去哪了……我等你一晚上……”莫雪琪蹭到他懷裏,像個嬰兒般汲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雪琪……”看她迷迷糊糊的傻樣子,顧司黎情不自禁的親了她額頭一下,“雪琪,幫我個忙好不好?”


    “什麽忙?”


    “幫我在這張紙上印一個掌紋,右手的。”


    “幹嘛呀……印這個做什麽?”


    “乖,幫幫忙。”


    “哦……”


    莫雪琪迷迷糊糊,任由顧司黎抓著她的手沾了點印泥,歪七扭八的摁了個手掌印。


    “我好困,我去補個覺……”


    “去吧,我辦完事回來看你。”


    顧司黎把她抱回臥室,蓋好被子。這才拿著手掌印,悄悄的離開了公寓。


    鬆了口氣,卻也更加激動忐忑。


    很快……很快就知道真相了!


    等到驗證了真相之後,我再告訴你兩個哥哥的事,你是不是就不會難過了?


    雪琪,很快,等我!


    ……


    咖啡廳。


    兩男一女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各自品著各自的咖啡。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地上,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但他們桌上的空氣,卻有電光火石般的尷尬和窒息。


    誰都沒有說話。


    最終,女孩子的咖啡見底,她放下杯子,起身。


    “二哥,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顧司黎找不到我會擔心的。”


    “雪琪!”莫西元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腕,“雪琪,是大哥有話要跟你說。”


    “嗬,大哥?他是我大哥嗎?”


    莫西元並不意外,訕訕的放下了阻止她離開的手。


    “看來,顧司黎都告訴你了。”


    兩個男人的神色皆有複雜,尤其是一直沉默的莫東霖,麵色陰沉還帶著幾分病態的虛弱。他似乎想說什麽,隻是一張嘴,便是濃重的咳嗽。


    他被顧司黎打得斷了好幾根肋骨,髒器也受了內傷,這會兒壓根都沒好,就迫不及待的來見莫雪琪了。


    如今能坐在這裏,也是強撐著一股勁。


    隻是,有些話真的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莫雪琪蹙眉。


    莫西元自嘲的笑了笑:“以前我總愛說你不是我們的親妹妹,故意跟你開玩笑,我以為有一天你會懷疑點什麽。沒想到,你一直都這麽信任我們,從未懷疑,直到這次大哥做錯了事。”


    莫雪琪:“……”


    二哥在說什麽呀?


    亂七八糟的什麽意思?


    “雪琪,我倆不配當你的哥哥,不配再保護你。不過希望你有生之年,別再嫉恨大哥了,你本該快快樂樂的,你就把我們當成陌生人,忘了吧!”


    “二哥,你到底在說什麽?!”


    “雪琪,斷絕關係這件事是我主動提出來的,別怪大哥,也別怪顧司黎。你本來也不是我們的親妹妹。你一歲的時候大哥撿到了你,我們互相陪伴了二十年,如今是時候把你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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