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因為是女子


    “你怎麽知道的?不是吧,這你都能猜到?你又背著我做什麽了?”


    百裏如末驚訝,她也是剛看到了消息而已,誰知道莫濡已經猜到了?


    “我自然不是猜到了,我隻是派人去跟著柳兒了,不小心就撤出了百花閣的事情,六長老被送來了這裏嗎?”


    “是,還有個三四天就能到。”


    百裏如末了然。當初發現柳兒跟修羅門有關係的時候,她就把柳兒的事情交給莫濡了。


    “那剛好,柳兒差不多也三四天就到。”


    “你把柳兒也給帶來了?嗬嗬,怪不得雲霄說我們夫妻陰險,這麽一看。我都有點害怕了。”


    百裏如末笑嘻嘻的說著。


    “還別說,看到小末。我也是很害怕的。怕你不小心飛走了。”


    “少來,現在不怕了吧?你比我飛的快多了。”


    “嗯,終於能追上我娘子了。心情很是舒暢。”


    莫濡心情是真的好,很久沒有因為一件事超過了旁人,而覺得這麽開心了,果然是不算什麽事情,隻要跟小末沾上邊,那就很開心。


    “你這個人,不跟你說了,離殤人呢。被送去哪了?”


    “在很安全的地方,誰都猜不到的地方,離成已經進宮了吧,我們是不是也該去會一會了。”


    莫濡挑眉,並沒有跟百裏如末說,離殤究竟在哪,百裏如末倒是也不好奇,莫濡做事她自然放心,現在就是比時間了,看誰動作快,那麽誰就贏了。


    而他們剛好占了一點先機。現在修羅門還不知道離殤的事情,也不知道朝中的官員基本上都是他們的人了。


    “走著,上次光注意飄雪了,我還真的沒有好好看看折個離成怎麽樣了呢。”


    百裏如末點頭,兩個人一起向著皇帝的寢宮而去。


    ……


    “皇上,夜已經深了,該休息了。”


    一個老太監彎腰勸著。


    “德全,沒想到她沒有動你,這倒是讓朕驚訝,朕這次是不是……錯了。”


    離成已經六十多了,看起來也跟年齡相符,隻是眼裏的滄桑卻是藏不住的。


    此刻卻帶著一絲動容。還有一絲悔恨。


    “皇上,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便不要後悔了。”


    “嗬嗬,怎麽能不後悔呢?我的血脈全部都……如今隻剩下我一人,讓我死後如何去見離家的列祖列宗呀?你說……我該如何做?才能將這一切歸於零呢?”


    “皇上,如今皇家就隻剩您了,您定然要保重龍體呀,不是說,二皇女還沒有找到嗎。不如我們將二皇女找回來吧。”


    “去哪裏找呢,朕早就想過了,可是根本就沒有一點消息。似乎是離殤將人送走了,也不知是生是死。朕本以為她會善待離陽的,沒想到竟然還是容不下離陽。”


    房頂上的百裏如末跟莫濡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驚訝。


    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呀,離成對離殤似乎是有什麽誤會吧。


    百裏如末看向莫濡。兩個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沒一會那個老太監便出去了,隻剩離成一個人在發呆。


    百裏如末率先飛進了離成的寢殿。


    “認識一下吧,我是百裏如末,你應該有所耳聞。”


    百裏如末也不管離成多驚訝。就兀自開始了自我介紹。


    “你就是那個大順帝?不是說你們已經離開了嗎?怎麽會……”


    離成驚訝,他得到的消息,是這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如今卻還在這,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找朕做什麽。”


    “唯一的女兒去世了,看樣子你並沒有一點感傷。”


    “哼,亂臣賊子罷了,如今的下場不過是她咎由自取。”


    “亂臣賊子?我記得離殤說過,當初可是你那個好兒子先起兵造反的。”


    “那又如何,男子漢大丈夫,有了目標,不擇手段一些也是正常的,”


    “那離殤呢?難不成你如此不看好離殤,就是因為離殤是女子?”


    百裏如末皺眉,合著離成並不是因為離殤搶了他的皇位,而是因為離殤是女子?


    這是因為重男輕女?


    “女子不得幹政,離殤不僅不知,竟然還妄想做皇帝,自古哪有女子為帝的先河?這不是讓世人指著我的脊梁骨罵嗎?”


    “嗬……我要是沒記錯,自從離殤當了皇帝後,南詔雖然沒有成為第一強國,但是跟你那時候相必,可是要好上百倍,百姓安居樂業,至少我沒有聽到一個百姓,說離殤是女子,而做的不好的地方。”


    離殤要是做的不好也就罷了,但是顯然離殤這個女帝當的很成功。


    “這……這又如何,女子為帝就是不成。”


    “我看你是羨慕嫉妒吧,你一個大男人,沒有自己女兒做的好,你臉麵上過不去罷了,如今自己女兒去了,竟不見一分傷心。而且離殤對離陽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你知道離陽都做了什麽事,定然比離殤做的還過分。”


    百裏如末也是聽離殤說的,離陽一直在暗中給她下藥,離殤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放在尋常人家,都無法忍受,何況是在帝王家?


    如果不是因為離殤念在死去哥哥的情麵上,離陽怕是不隻是被送走這麽簡單。


    “我……唉,如今說這些又能如何?南詔亡了。”


    離成仿佛突然就老了一般,腰背也駝了。


    竟讓百裏如末看出了一絲憂傷和悲涼。


    “你跟修羅門合作,他們給了你什麽條件?為何你回來了,跟你一起的那個小沙彌卻沒有一起?”


    飄雪沒有跟著離成一起進宮。而且也沒在清安寺。百裏如末也沒有刻意派人去找,隻是想跟離成確認一下。


    飄雪是自己離開了,還是被修羅門抓回去了?


    “你們知道那個人?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不過似乎是回修羅門了。因為修羅門又給我換了一個人過來。”


    離成也沒有隱瞞,事到如今,離成對整個南詔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尤其是在離殤死後,離成突然就覺得,自己仿佛是做錯了,卻已經沒有辦法回頭。南詔真的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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