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毫無還擊之力


    “我懂了,我尊重你的選擇,隻希望你莫要失了自己的心。”


    百裏如末隻這一點想要說的,至於其他……


    不想強求了,隻看結果便好。


    “小末,你總是如此聰慧,聰慧的讓人忌憚。”


    “哦?我讓你忌憚了嗎?那我還挺厲害的呢。說說你是怎麽忌憚我的?回頭我好好修煉修煉,爭取讓你看到我就嚇死。”


    “……沒個正經的樣子。”


    莫濡無奈,看著百裏如末如此這般,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麽法子,小末隻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百裏如末跟莫濡難得的,就這樣坐在花田裏麵,聊著彼此,談著天,看著地,不說過去與未來,就這樣坐到了天黑。坐到了不得不離開。


    “小末。明日大婚,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對我這麽有信心?嗬嗬,也罷,我也這麽覺得的。”


    “小末……”


    “莫濡,怎麽婆婆媽媽的,大丈夫一定不要猶猶豫豫,我會鄙視你的,該回了,否則明日大婚我可起不來了。”


    “好。”


    ……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就騎著馬漫步在街道上,可路總有走完的時候,人總有散的一天。


    “我回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但願晴空萬裏。”


    臨走前,百裏如末說了這樣一句值得深思的話,莫濡卻不敢深思。


    “主子,你回來了。”


    “嗯。沒什麽事發生吧。”


    “沒有。一切正常,正常的讓人覺得不正常。”


    “別想太多,我們隻管天山派,莫濡那邊……順其自然吧。”


    “是。”


    不順其自然又能如何?今夜的莫濡,隻為了告訴她,一切已成定局。莫濡的意思很簡單,希望她配合,為了她配合。


    但莫濡也知曉自己定然不會配合,所以那相當於告別的話……便是告別了吧,


    莫濡已然做了選擇,選的不是她。也罷,明個就瞧瞧,這兩夥人,都有什麽招數吧。


    百裏如末難得睡了個好覺,甚至都沒有什麽噩夢來打擾。


    一大早就被人接出了宮,從今天開始她便是攝政王妃了。


    “如玉,可莫要辱沒了我的名聲。”


    臨走前,百裏如末傲嬌的說著。如玉忍不住嘴角抽搐,主子的意思,是要保持這種……風格?


    那還真有點難了。


    “主子,花轎就停在了宮門口,會不會太張揚,如此豈不是人人都知曉,攝政王要娶的是宮裏出來的,那主子的身份……”


    “如風,那些都是人精,我隻要女裝扮相出現,即便是不用說,也瞞不了誰,所以在哪接人,會不會被人發現,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莫濡要娶她,也是打算間接公開了她的身份的。所以真的無所謂。


    “那……”


    “如風,我這個皇帝本來也沒有人在意,隻要不是很過分的,直接當女皇,沒人會在意我是男是女的。走吧,這嫁衣著實不舒服。我先進去了。”


    百裏如末上了皇輦。直接被送到了宮門口,莫濡的手拉著百裏如末,親自將百裏如末送進了花轎。


    一方蓋頭,就這樣擋住了眼前的一切。百裏如末有些心慌。這預感很不好。今個怕是……


    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攝政王府,百裏如末隻聽到裏麵聲音嘈雜,莫濡拉著她的手向著大堂而去。


    “今日乃是攝政王大婚的日子,重賓客前來觀禮,是我們大順的榮幸,下麵我們便準備開始拜堂。”


    主持的是雲霄,難得雲霄也有一本正經的時候。


    “一拜天地……”


    雲霄聲音洪亮,當真是響徹雲霄。


    “二位都沒有高堂,這一禮便也拜天地……”


    “夫妻對拜……”


    百裏如末與莫濡相對而立。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吧。”


    “雲霄……”


    莫濡聲音帶著冷冽。看著雲霄的眼神帶著斥責,雲霄無奈,看了一眼來此的貴賓們,莫濡……這一步走下去,可沒有回頭路了。


    看到莫濡堅定的眼神,雲霄歎了一口氣。


    “我大順民風開放,既然已拜了天地,那新娘子便敬貴賓們一杯酒,以示對貴賓們的尊重。”


    百裏如末了然,這是要今個便揭曉她的身份了。


    “新郎揭蓋頭吧。”


    空氣當中是一片沉默,莫濡亦站著不動,百裏如末不知道眼下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今日都來了什麽人。


    但是這蓋頭……是不得不掀開了,既然莫濡猶豫,她便幫一把吧。


    百裏如末一把掀開了自己頭上的蓋頭。一身大紅嫁衣,紅的妖嬈的唇,桃花眼閃著流光。


    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著全場賓客們呆愣的神情。百裏如末笑了。


    笑的妖嬈嫵媚。


    難怪雲霄猶豫,莫濡猶豫,今日來的可都是大人物了。


    最先比眼前的景象回過神來的便是歐陽如。


    歐陽如早先還疑惑,莫濡大婚,接新娘子卻去的皇宮,原來新娘子竟然是……好個百裏如末,一介女流,竟耍的他團團轉。


    有趣。


    “不是敬酒嗎?酒呢?”


    “上……上酒。”


    雲霄有些結巴,他知曉百裏如末長得絕色,卻沒想到穿了女裝,稍微點了一下朱唇,便如此傾城。


    百裏如末接過酒,瞧了莫濡一眼。莫濡的眼神很是平靜,平靜的不同尋常。


    “夫君,一起吧。”


    “好。”


    莫濡也拿起酒杯,對著滿堂的賓客,。夫妻二人飲盡了杯中酒。


    “送入洞房吧。”


    雲霄看了莫濡一眼,婢女扶著百裏如末回了房間。


    宴席還在繼續,百裏如末卻已然頭暈眼花。


    回到房間的那一刻。百裏如末亦不知,莫濡究竟想要做什麽。躺在床榻之上,百裏如末暗自運功,想要逼出體內的毒,卻發現於事無補。


    如風亦不在,想來已然遭遇不測。


    為今之計……隻有等了。


    酒中有毒,這房間有毒,嫁衣上也有毒,就連莫濡的手上……亦是有毒的。


    嗬……百裏如末笑了,笑的嘲諷,這大概是她第二次,毫無還擊之力吧。


    第一次要了她的命,這第二次……會如何呢。還真的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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