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放煙花


    “自然,否則我與莫濡豈會變成如今這般田地……”


    “嗬……也許吧。”


    至少她知道,莫濡想要的不隻是皇位,還有這天下。也許還有別的……比如她一直想不通的,為何要覆滅了這天下的理由。


    至於歐陽如……似乎跟莫濡一樣,讓人看不透。


    ……


    “小末,你怎麽來了?”


    雲霄正躺著養傷呢,士兵來報,說是墨公子來找。嚇得他衣蛾激靈。這墨公子他可就隻認識一個人。


    看到進來的人果然是小末,嚇得雲霄瞬間傷都不疼了。


    莫濡說過,如果小末來此,那麽便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人扣下。這……要不要現在動手?


    然而……雲霄想東想西的瞬間,站在賬外的百裏如末已經將一枚信號彈放到了天上。藍色。


    “你這是做什麽……”


    雲霄大驚。


    “放煙花,好看嗎?”


    “你……你休要以為我好哄騙,你剛剛做了什麽?百裏如末,你當真要與莫濡為敵不成?”


    雲成氣的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直呼百裏如末的大名。


    “怎麽說呢,道不同而已。如果被莫濡占了先鋒,那輸的人可就是我了,如果是你,你要怎麽選?”


    “可你跟莫濡明明就……”


    他們明明就是那樣的關係,做什麽要如此針鋒相對?


    嫌日子太舒坦嗎?


    “莫濡知道我要來吧,怎麽跟你說的?讓你拿下我?你怎麽還不動手?”


    百裏如末剛剛看到雲霄震驚的樣子,還有眼裏一瞬間的掙紮,不用想就發了信號彈。


    莫濡不在這,還交給了雲霄很重要的關於對付她的法子。


    雲霄是個喜歡感情用事的,從當初一心要殺了她,想要給莫濡解決後患,還一邊掙紮著下不了手就看得出來。


    所以看到雲霄那樣的反應,她甚至都不用查探,就知道莫濡不在這。


    “現在動手已經晚了,你當我不知曉嗎?你跟歐陽如聯手了?”


    雲霄其實並不傻,隻是不喜歡動腦子算計。


    其實雲霄是個適合快意江湖的人。


    “暫時聯手而已,各取所需,你不用這麽緊張。莫濡沒有給你第二套方案嗎?在不用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百裏如末覺得好笑,雲霄這樣的兄弟,其實她是很羨慕莫濡的。


    她也想要,可惜雲霄先認識了莫濡,她來晚了。雲霄會當她是朋友,卻絕對不會如同對莫濡那樣一般對她。


    隻要遇到選擇的時候,雲霄的首選永遠是莫濡。


    “什麽都被你猜到了,這會歐陽如是不是已經開始突圍了?老子拚死守了這麽久。都被你破壞了。”


    雲霄氣餒的很。


    “嗬嗬,不試試了?話說莫濡到底給了你什麽方案。”


    百裏如末也癱在了躺椅上,沒日沒夜的趕路,著實累了。


    “也沒什麽,就是兩點,看到你就想方設法拿下。”


    “然後呢?”


    “如果不幸被你逃脫,那麽我就盡量拖延時間,一日便可。”


    其實莫濡的原話是……


    “如果你很沒用,被小末搶占了先機,那你就放棄掙紮吧,不過千萬不能讓小末知道,我沒有第二套方案。”


    雖然雲霄很不想承認,自己確實很沒用,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百裏如末占了先機。


    不過這第二點還是很好實施的,就裝被,假裝有第二點,反正這是百裏如末自己問的,第二套方案是什麽。


    不就隨便他怎麽說了嗎。


    “拖住我?”


    百裏如末皺眉,這不像是莫濡會給的點子。


    太沒有技術含量了。雖然雲霄也不適合有技術含量的點子。


    “對呀,就是拖住你。”


    “那你打算怎麽拖住我?”


    “歐陽如要突破,怎麽也需要半日的時間,我隻要在這半日,將你攔在這。便好了。”


    “就這樣?”


    “就這樣……”


    “嗬……雲霄,莫濡派你守在這,真的是個錯誤的選擇。”


    百裏如末笑了。


    “啥意思?你侮辱誰呢?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裏的意思。”


    “我說的那麽清楚,你要是還聽不出來,我就真的要懷疑你的智商了。”


    百裏如末覺得好笑,也當真笑了起來,看的雲霄一愣一愣的。


    這笑也太妖媚了。


    難怪莫濡都被迷住了,好在他是個有定力的人。


    腦海中同時也想起了一句話來。


    “雲霄,這輩子你要是敢喜歡別的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嚇得雲霄一個激靈……怎麽想起她了。


    “我先走了。你自己玩吧。”


    百裏如末說著便飛走了。連給雲霄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一路去了戰場後方,找到了歐陽如。


    “別突圍了,莫濡不在這,也不再鐵礦。”


    “什麽意思?都不在,那在哪?”


    歐陽如一成不變的臉上,難得帶了驚訝。


    “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說。”


    “雲霄的防線,你打了七八天,雲霄被你打的鼻青臉腫,你突破不過去?”


    雲霄的人是不少,但是雲霄擅長打架,而不是帶兵。


    “你想說什麽。”


    歐陽如的語氣冷了下去。


    “你突圍得過去,卻偏偏在這等著不過。你猜得到莫濡的兩個去向,不可能沒有提前做部署吧。”


    “那又如何……”


    “如果我猜的沒錯,莫濡要是去了鐵礦,定然有去無回。所以你隻在這等著……對麽?”


    “然後呢。”


    此刻歐陽如反而平靜了下來,眼裏帶著一絲驚訝與讚賞。


    自己的計策,很少能被人看穿,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小人,猜得到幾分?


    “你的目的,是要莫濡死。去鐵礦,是死。回這,也是死。因為你也設了天羅地網,還親自坐鎮。我說的沒錯吧?”


    “差不多。”


    “那你就沒想過,莫濡會改道不去這兩處?”


    “不去鐵礦,回大順。這裏是必經之路。”


    “是麽?不見得吧。大順的鄰國可不止你一家。”


    “你說他繞路去了千林?”


    歐陽如挑眉。


    “看你如此氣定神閑,嗬,你是不是以為此刻以後晚了,你已然勝券在握了?”


    百裏如末也很悠閑,沒有一絲擔憂。


    “哦?看來我的計劃,已然被你猜出了九成。你想要什麽?不是皇位吧。”


    歐陽如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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