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同情


    雖然雲霄很不想承認。但是顯然莫濡說的很有道理。


    小皇帝確實比他聰明。否則也不會經常把他耍的團團轉。


    最重要的是,小皇帝果然跟莫濡一樣,按兵不動。


    到了第五日,孫巍的錢還沒有取完。有人先坐不住了。


    “主子,景將軍去找孫巍了。”


    “嗬,他倒是先等不及了。以他的腦子,前幾日沒有去找孫巍。這都五日了才去。我叫你觀察那個軍師。有什麽發現。”


    “軍師沒有任何行動。就今天見了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人。”


    “……今天見得,景將軍就去找人了。你覺得有這麽巧嗎。”


    “主子是說,那個軍師見的人有問題?”


    “嗯,也許不是他有問題。這個軍師應該像你說的,的確是個草包。而這個草包身後還有高人指點。”


    就因為如此,這個軍師才會一直沒有被人注意。


    因為太草包了,誰能在意一個草包。


    也就更加沒有在意草包背後還會有人了。


    “那要不要屬下去跟著那人。”


    “不必,景將軍現在還翻不出什麽大浪。就讓他先蹦噠著吧。這背後的人早晚會浮出水麵。”


    把人都清理幹淨了,就剩她跟莫濡鬥,那可就沒意思了。


    而且局勢一麵倒,對她很不利。


    她要的是越亂越好。隻要不亂出她的底線。那麽一切都無所謂。


    “那我們要去阻止嗎。”


    “不必,孫巍不會搭理景將軍的。走,”


    “去哪。”


    “攝政王府。”


    如風眼神一變。跟在了百裏如末的身後。


    ……


    “無聊。找點事做唄。”


    雲霄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


    “無聊去打乞丐呀。”


    百裏如末回答了雲霄的話。


    “打乞丐做什麽。”


    “乞丐都很團結的。你打了一個。成千上萬的乞丐……”


    “能怎麽樣,成千上萬也打不過我。”


    雲霄不以為意。


    “誰說他們要打你了。他們會成日跑到你身邊跟你要東西,要錢。你的畫像會流傳到很遠很遠的乞丐手裏。也就是說,隻要你出門。就有……你懂的。”


    “……你可真夠陰險的。我招你惹你了。”


    雲霄想到那個畫麵,就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你不是說無聊嗎。”


    “無聊我就要去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呀。”


    “我以為你喜歡呢。”


    “哼,話不投機。喂,你現在怎麽不隱藏自己。直接光明正大跟來了。膽子很大嘛。”


    雲霄瞧著如風,很是不順眼。這不是在挑釁嗎。


    “雲霄,你還沒被我欺負夠?”


    百裏如末回頭看了一眼雲霄,那眼神看的雲霄一個激靈。太可怕。男人版不好惹。


    成了女人似乎氣場更大了。更不好惹。


    “又把人嚇跑了。”


    莫濡有些無奈。


    “誰叫他沒事來找茬的。如風,你去外麵等我吧。我有話單獨跟攝政王說。”


    “……是。屬下告退。”


    莫濡看著如風,眼裏閃著幽光。


    “我跟如風沒有你以為的什麽關係。沒必要防著如風。隻要你不招惹別的女人,那我便謹記自己是個有夫之婦。”


    百裏如末知道莫濡還是過不去如風這個坎。


    不光是如風背叛了他。還因為如風對自己的……怎麽說呢,占有欲?


    總之她感受的出來,如風不喜歡她跟莫濡走的太近。


    不知道該怎麽跟莫濡形容,她跟如風的情感。


    如風對她不是愛情。而是……同病相憐的同情。


    雖然她也不知道如風經曆過什麽。如風也同樣不知道她的。


    兩個人卻仿佛看到了彼此陰暗的一麵。很像。也都很孤單。


    所以百裏如末對如風其實很寬容。


    如風對自己的占有欲,她也不給予幹涉。


    一切順其自然。


    “你就這麽肯定?”


    “自然,我的人。我很清楚。”


    “那你沒看出來,不是我對他有敵意,而是他對我有敵意嗎。”


    “如風對你不是敵意,是防備。就好像自己一直以來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一般。意思差不多。”


    “……你來找我做什麽。“


    說真的,莫濡理解不了這種感情。


    不過也尊重小末的意思。不會刻意去防備如風。


    “還記得五年前,我們打賭,你欠我一個賭注沒還嗎。”


    百裏如末突然說起了這件事來。


    “你現在想要了?”


    五年前他跟小末打賭,如果小末能聯係三天起床上早朝。自己便送給小末一個喜歡的物件。隨便小末挑。


    “對,想要了。我也想好要什麽了。”


    “你想要什麽。”


    莫濡以為小末早就將這件事忘記了呢。


    “我要你倉庫裏放著的那朵天山雪蓮。”


    “……你要那個做什麽。那是珍惜的藥材。我以為你會選點玩的。”


    “我自然知道是珍惜的藥材。給不給吧。你想反悔?”


    “自然不會反悔,既然你想要,那便給你了。等我去拿給你。”


    天山雪蓮他留著真的沒用。既然小末喜歡,不妨就送給小末了。


    小末很少主動跟自己討要東西的。


    “好嘞。我等你。”


    百裏如末點頭。沒想到莫濡倒是不吝嗇。說給就給了。


    ……


    “主子,您要這天山雪蓮。做什麽用。”


    “沒什麽大用處,就是釣魚。”


    “釣魚?”


    “對,最近聽到了一個消息。所以這大魚到時就該上鉤了。”


    那人正需要天山雪蓮。


    其實天山雪蓮並不是能夠後起死回生的神藥。這隻是誇大其詞罷了。


    但藥用在了懂行的大夫手裏,確實也有不凡的藥效。


    所以天山雪蓮才會變得如此珍貴。


    “屬下還以為主子來找攝政王。是想要商討孫巍的事情。”


    “孫巍的事有什麽可商討的。就等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不過我也要說一說你了。就算現在已經眾所周知你是我的人了。


    但是你是不是也該收斂收斂。公然挑釁莫濡,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反而可能會激起莫濡的反感與報複。”


    “屬下知道了。屬下隻是不想看到主子被迷的團團轉。所以有些不放心。”


    “還被迷的團團轉。我有那麽低能麽。”


    團團轉,這個用詞有趣。說的好像自己是一條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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