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皮賴臉的莫濡


    “在我發脾氣之前,滾。”


    百裏如末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了。


    “龍床已經給你暖了好久,好歹試上一試。”


    “莫濡,你到底想怎麽樣。”


    軟硬不吃,她已經沒招了。總不能殺人越貨。殺不得,用不得,最是難辦。


    “我想怎麽樣你應該最是清楚。”


    莫濡眼裏帶著認真,這是百裏如末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莫濡的情緒。


    “我不喜歡你。”


    五個字,拒絕的理所當然。


    毫無餘地。


    “為何?”


    “還需要我再跟你說說,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嗎。八年,傀儡皇帝。這六個字。夠回答你嗎。”


    莫濡皺著眉頭,他是當事人之一,他自然最清楚,這八年他跟小末的關係如何。


    他確實一直利用小末,但是卻也帶著憐惜。甚至到了如今的放不開。


    “我以後自會對你好。”


    “怎麽對我好,讓我當一個真皇帝?”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莫要為難於我。”


    莫濡冷了臉,他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皇位是斷斷不可能還給小末的。


    不止為了他一個人的多年籌劃。還有他身後的千千萬萬支持他的人。


    如今他已經是騎虎難下,退不得,隻能進。


    “嗬,莫濡,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怎麽,打算把我當金絲雀養著?你願意,憑什麽以為我也會願意。”


    “小末,你的身份,本就不該參合進去。”


    從前他以為小末是男子,也不曾打算過給小末一點實權。


    如今知道了小末是女嬌娃,自然更不可能。


    “我什麽身份,我怎麽就不能參合。”


    “拋頭露麵不是你……”


    “拋頭露麵……莫濡,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現在的境地,不管我什麽身份,大順的皇帝都隻能是我一人。否則漠北虎視眈眈。你有把握現在便將漠北收入囊中嗎?”


    莫濡現在不會動她,所以先前她才會打算用自己女子身份,嚇跑莫濡。


    否則莫濡隨便就能整死她。


    現在的局勢,漠北虎視眈眈,千林也參與其中。


    還有個天山派欲除了莫濡。


    她是女子的身份,莫濡比她還要怕被人發現。


    所以她的身份被莫濡揭穿,暫時看來,不止不是把柄,威脅。反而是最有利的保護盾。


    “你很聰明,總是分析的出,什麽時候對你最有利。”


    莫濡冷笑,小末總是如此冷靜。冷靜的讓人忌憚。


    “這要感謝你呀。八年來步步為營,如果沒有這麽點本事,那我豈不是早就被你取代了。”


    八年來,莫濡殺她的機會有很多,卻都被她化解。


    一步步,將自己變成了莫濡統治大順最得力的助手。


    莫濡自然是舍不得殺她。留到了今時今日,隻可笑的是。


    莫濡竟然愛上了自己的棋子。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用美色迷惑莫濡,實在是人格魅力太大。


    把正常人都給掰彎了。


    百裏如末自己都佩服自己。


    “天色不早了,睡吧。”


    百裏如末本以為莫濡是打算離開了,誰知道莫濡就那麽合衣躺下了。


    百裏如末嘴角抽搐。總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上來睡吧,不會碰你,如果你不聽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莫濡知道這會應該讓小末順心,自己不走,小末隻會更生氣。


    但是沒法子,他不想走。他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好了。


    百裏如末知道莫濡是打定主意不走了。無所謂的抿了抿嘴唇。


    脫了外衫也去躺下了。


    龍床很大,身旁躺了一個莫濡,卻莫名覺得擁擠。


    百裏如末不在意的樣子,刺痛了莫濡的眼。自己睡在她身邊。


    她沒有一絲別樣的情緒。這說明什麽?莫濡不想去思考。


    閉上眼睛,也沒有越界。否則苦的隻是自己罷了。


    百裏如末確實不在意,睡得還很香,反觀莫濡則是一夜未眠。


    各種思緒蜂擁而至。


    對於小末,男子的身份讓他為難。女子的身份似乎更加為難。


    百裏如末醒來的時候,莫濡早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陛下,你醒了。香妃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


    靈雪每日都會等在百裏如末床邊,伺候其起身。


    “來做什麽。”


    “不知,看樣子不太高興。眼眶也是紅紅的。”


    百裏如末了然,能高興嗎。滿心歡喜等著被皇帝寵幸,結果空歡喜一場。


    “傳早膳。順道讓她進來吧。”


    漠北的美人,還是歐陽如送進來的美人。


    百裏如末正喝著甜粥,歐陽香進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哭的我見猶憐。


    “陛下,臣妾知道您不喜臣妾。既然如此,便送臣妾回漠北吧。”


    這話裏的意思,有生氣,有撒嬌,還有公主的傲。


    百裏如末皺眉,歐陽如送來的就是這等貨色。


    這樣的性子,在皇宮這種地方。活得久嗎?


    “愛妃說的哪裏話,朕怎麽會不喜歡你。”


    “陛下就是不喜歡臣妾,要不然怎會不碰臣妾?”


    盡早她醒來的時候,衣衫完好,沒有一絲與人翻雲覆雨的痕跡。


    縱然沒有經曆過情事,也知道她並未侍寢。


    “你瞧瞧,這小性子跟個小野貓一般。朕昨個正在興頭之時,愛妃竟然因為不勝酒力,醉了過去。這叫朕如何?總不能稀裏糊塗共度一夜。豈不是糟踐了你我之間的情誼。”


    “真的是這樣?”


    “自然。朕怎麽舍得放過愛妃這樣的絕色。今個等朕。”


    百裏如末坐在龍椅上吃著早膳,歐陽香跪在地上。


    三言兩語。就被忽悠的美滋滋回去了。


    百裏如末搖頭,眼裏閃過不屑。


    男人的話最是靠不住,讓你喝熱水的男人,跟把藥送到你嘴裏的男人。


    天差地別,為何女人就是看不清?


    從始至終,她甚至沒有讓歐陽香起身。


    歐陽香卻完全不在意。


    “陛下…”


    看到靈雪支支吾吾。百裏如末皺眉。肯定沒好事。


    “又怎麽了。”


    能讓靈雪支支吾吾的人。少之又少,這該不會是……


    “陛下,安心郡主求見。”


    靈雪稟告。


    “臥槽,這姑奶奶怎麽來了,不是在家養身子嗎。就說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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