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別殺我
蘇琬無奈的看向沈冀，她心裏清楚，沈冀會這樣做，都是為了她好。
倘若她真成了寧國的公主，自然地位大變，那麽和雲炫的親事也就要順利很多。
隻是如此掀起舊事，又不知道要招惹來多少麻煩事。
竟然將吳氏都偷偷帶到京城來了，看來沈冀是早就有安排。
“你當真有法子斷定血脈親緣？”寧帝看向蘇琬。曆來血脈是無法斷定的，雖古有滴血驗親之事，不過後來有人已經試驗過，其實滴血並不能驗親。
即便並非血脈至親，血也是可能相融的。
而一些無比確定是至親的，也可能血並不相融。
故而若有人對血脈之事生出疑心，便始終隻能是疑心，誰都無法斷定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當然有些至親相貌太過相似，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蘇琬咬了咬唇，還是點了點頭，“我的確有法子斷定。”
“其實審問過那個穩婆，事情便能清楚了。”褚皇後說道。在她看來，本也沒必要再多做什麽。
在看到蘇琬相貌的時候，她心裏已經相信這個孩子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了。
這樣相似的相貌，實在是再沒什麽好懷疑的。
而她所不解的，僅僅隻是那個穩婆為何要換走她的孩子。
“那審問之事，便有勞沈公子了。”寧帝看著沈冀。
“這是自然。”
接下來蘇琬等人也就坐到了屏風之後，沈冀讓人將吳氏和孟子鈺都帶來此處。
雲炫握了握蘇琬的手，“不論結果如何，我都在你身邊。”
蘇琬勉強笑笑，其實這個時候她反倒並不緊張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並無懸念了。
她和端懿公主的相貌擺在那裏，她並不覺得是一句“巧合”就能解釋的。
其實他們幾人都已然心知肚明，隻怕所有人疑惑的，也隻有吳氏的目的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目的驅使著吳氏做出這樣偷梁換柱之事？
很快，吳氏和孟子鈺便被帶了來。一些時日不見，兩人似乎都憔悴了不少。
大抵孟子鈺不能再做官，也讓這母子二人早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蘇琬卻是想到了家裏人，分開這麽久，也不知道家裏人好不好。而孩子換錯之事，蘇達夫妻到底知不知曉？
若是他們一直不知道，等知道真相，必然又是一番痛苦吧！
還不等沈冀開始審問，褚皇後卻是難掩激動的走了出去，怒目瞪著吳氏。
“說，你當年為何要換走我的孩子？”褚皇後握緊了拳頭，一副恨不能上去打吳氏幾下的樣子。
吳氏看清楚了褚皇後的樣子，似乎是嚇了一跳，有些驚愕的後退了幾步，“你……你是當年那個逃犯，你……你想做什麽？”
孟子鈺拽了拽吳氏的袖子，讓吳氏不要亂說話。
眼前的婦人是什麽身份，他是不清楚，不過看周身的妝扮，身份必然不尋常。
這樣的一個人，再怎麽看都不會是一個逃犯。當然等看清楚了婦人的容貌，他卻也十分吃驚。
這個人，竟然和蘇琬很相似，到底和蘇琬是什麽關係？
而以這個婦人所言，娘曾經換走了她的孩子……那麽這個孩子，是不是就是蘇琬？
蘇琬竟然不是蘇家人？怎麽他在蘇家多年，竟是從未察覺到此事？娘也始終沒說起過什麽。
“你覺得我想做什麽？你換走了我的女兒，讓我們母女分別多年，我就是殺了你也不解恨。”褚皇後咬了咬牙，目光銳利如刀。
“不……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是逃犯，你殺了我也逃不了……”吳氏驚慌失措的想要逃，卻是被沈冀的人攔住了去路。
吳氏瞥向褚皇後的目光滿是驚恐，似乎真的很害怕褚皇後會殺了她。
“放肆，這是寧國皇後娘娘，你是什麽人，也敢口口聲聲的說娘娘是逃犯。”沈冀淡淡的掃了吳氏一眼。
他曾了解過蘇琬的過往，自然也知曉吳氏此人曾經是如何虧待蘇琬的。
換走別人的孩子，還讓人吃了那麽多苦，這種人簡直喪心病狂。
若非心思歹毒，怕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聽沈冀這樣一說，吳氏呆住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孟子鈺也是大吃一驚，娘竟然得罪過寧國的皇後……這樣的事，可真是連天都塌了。
娘其實得罪過很多人，不過都隻是些普通人，自然也對他們的日子不會有過多的影響。
可娘怎麽連這樣的人都敢得罪？這位皇後若真是要清算舊賬，隻怕他們連命都別想留了。
一想到此，孟子鈺便連忙磕頭請罪，每一下都磕的很用力，“砰砰……”的響。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我娘就是鄉下婦人，不懂事。娘娘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孟子鈺一邊磕頭，一邊小心睇著褚皇後的神色。
吳氏見孟子鈺這樣，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也是一個勁的磕頭求情。
“是我豬油蒙了心，這才做了對不住你們的事。你別殺我，別殺我……”吳氏臉色煞白，被嚇的不輕。
看著吳氏的樣子，褚皇後隻覺得可笑。當年她竟是被這樣一個婦人蒙騙至此。
若隻是幫別人養大了孩子，倒也沒什麽打緊的。可偏偏讓她的親生女兒在外麵受苦了。
她和皇上不知端懿並非他們親女，自然一直都對端懿很好。
可這個女人卻知道阿琬不是蘇家人，隻怕對阿琬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將當年的事說清楚。”褚皇後冷眼看著吳氏，“為什麽要換走我的女兒。我們並無冤仇，讓你幫著接生，我們也給足了銀子，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吳氏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是我起了貪心。”
“說下去。”褚皇後厲喝一聲。
吳氏這才說起當年的事來，當時恒王夫妻路過雲來村，褚氏卻是動了胎氣。
而當時雲來村因為隔壁有人家在辦喜事，倒是很多人都去了，村裏空蕩蕩的沒幾個人。
恒王手下的人急著找個穩婆，便找上了吳氏。
吳氏之所以沒去隔壁村吃席，是因為當時女兒孟氏也剛臨盆。
蘇琬無奈的看向沈冀，她心裏清楚，沈冀會這樣做，都是為了她好。
倘若她真成了寧國的公主，自然地位大變，那麽和雲炫的親事也就要順利很多。
隻是如此掀起舊事，又不知道要招惹來多少麻煩事。
竟然將吳氏都偷偷帶到京城來了，看來沈冀是早就有安排。
“你當真有法子斷定血脈親緣？”寧帝看向蘇琬。曆來血脈是無法斷定的，雖古有滴血驗親之事，不過後來有人已經試驗過，其實滴血並不能驗親。
即便並非血脈至親，血也是可能相融的。
而一些無比確定是至親的，也可能血並不相融。
故而若有人對血脈之事生出疑心，便始終隻能是疑心，誰都無法斷定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當然有些至親相貌太過相似，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蘇琬咬了咬唇，還是點了點頭，“我的確有法子斷定。”
“其實審問過那個穩婆，事情便能清楚了。”褚皇後說道。在她看來，本也沒必要再多做什麽。
在看到蘇琬相貌的時候，她心裏已經相信這個孩子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了。
這樣相似的相貌，實在是再沒什麽好懷疑的。
而她所不解的，僅僅隻是那個穩婆為何要換走她的孩子。
“那審問之事，便有勞沈公子了。”寧帝看著沈冀。
“這是自然。”
接下來蘇琬等人也就坐到了屏風之後，沈冀讓人將吳氏和孟子鈺都帶來此處。
雲炫握了握蘇琬的手，“不論結果如何，我都在你身邊。”
蘇琬勉強笑笑，其實這個時候她反倒並不緊張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並無懸念了。
她和端懿公主的相貌擺在那裏，她並不覺得是一句“巧合”就能解釋的。
其實他們幾人都已然心知肚明，隻怕所有人疑惑的，也隻有吳氏的目的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目的驅使著吳氏做出這樣偷梁換柱之事？
很快，吳氏和孟子鈺便被帶了來。一些時日不見，兩人似乎都憔悴了不少。
大抵孟子鈺不能再做官，也讓這母子二人早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蘇琬卻是想到了家裏人，分開這麽久，也不知道家裏人好不好。而孩子換錯之事，蘇達夫妻到底知不知曉？
若是他們一直不知道，等知道真相，必然又是一番痛苦吧！
還不等沈冀開始審問，褚皇後卻是難掩激動的走了出去，怒目瞪著吳氏。
“說，你當年為何要換走我的孩子？”褚皇後握緊了拳頭，一副恨不能上去打吳氏幾下的樣子。
吳氏看清楚了褚皇後的樣子，似乎是嚇了一跳，有些驚愕的後退了幾步，“你……你是當年那個逃犯，你……你想做什麽？”
孟子鈺拽了拽吳氏的袖子，讓吳氏不要亂說話。
眼前的婦人是什麽身份，他是不清楚，不過看周身的妝扮，身份必然不尋常。
這樣的一個人，再怎麽看都不會是一個逃犯。當然等看清楚了婦人的容貌，他卻也十分吃驚。
這個人，竟然和蘇琬很相似，到底和蘇琬是什麽關係？
而以這個婦人所言，娘曾經換走了她的孩子……那麽這個孩子，是不是就是蘇琬？
蘇琬竟然不是蘇家人？怎麽他在蘇家多年，竟是從未察覺到此事？娘也始終沒說起過什麽。
“你覺得我想做什麽？你換走了我的女兒，讓我們母女分別多年，我就是殺了你也不解恨。”褚皇後咬了咬牙，目光銳利如刀。
“不……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是逃犯，你殺了我也逃不了……”吳氏驚慌失措的想要逃，卻是被沈冀的人攔住了去路。
吳氏瞥向褚皇後的目光滿是驚恐，似乎真的很害怕褚皇後會殺了她。
“放肆，這是寧國皇後娘娘，你是什麽人，也敢口口聲聲的說娘娘是逃犯。”沈冀淡淡的掃了吳氏一眼。
他曾了解過蘇琬的過往，自然也知曉吳氏此人曾經是如何虧待蘇琬的。
換走別人的孩子，還讓人吃了那麽多苦，這種人簡直喪心病狂。
若非心思歹毒，怕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聽沈冀這樣一說，吳氏呆住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孟子鈺也是大吃一驚，娘竟然得罪過寧國的皇後……這樣的事，可真是連天都塌了。
娘其實得罪過很多人，不過都隻是些普通人，自然也對他們的日子不會有過多的影響。
可娘怎麽連這樣的人都敢得罪？這位皇後若真是要清算舊賬，隻怕他們連命都別想留了。
一想到此，孟子鈺便連忙磕頭請罪，每一下都磕的很用力，“砰砰……”的響。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我娘就是鄉下婦人，不懂事。娘娘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孟子鈺一邊磕頭，一邊小心睇著褚皇後的神色。
吳氏見孟子鈺這樣，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也是一個勁的磕頭求情。
“是我豬油蒙了心，這才做了對不住你們的事。你別殺我，別殺我……”吳氏臉色煞白，被嚇的不輕。
看著吳氏的樣子，褚皇後隻覺得可笑。當年她竟是被這樣一個婦人蒙騙至此。
若隻是幫別人養大了孩子，倒也沒什麽打緊的。可偏偏讓她的親生女兒在外麵受苦了。
她和皇上不知端懿並非他們親女，自然一直都對端懿很好。
可這個女人卻知道阿琬不是蘇家人，隻怕對阿琬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將當年的事說清楚。”褚皇後冷眼看著吳氏，“為什麽要換走我的女兒。我們並無冤仇，讓你幫著接生，我們也給足了銀子，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吳氏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是我起了貪心。”
“說下去。”褚皇後厲喝一聲。
吳氏這才說起當年的事來，當時恒王夫妻路過雲來村，褚氏卻是動了胎氣。
而當時雲來村因為隔壁有人家在辦喜事，倒是很多人都去了，村裏空蕩蕩的沒幾個人。
恒王手下的人急著找個穩婆，便找上了吳氏。
吳氏之所以沒去隔壁村吃席，是因為當時女兒孟氏也剛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