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殘忍未嚐不是仁慈
“秀英姐，你有什麽法子啊？”謝怡好奇的問道。
“你就等著看吧！”王秀英神秘的一笑，並不說明是什麽法子。
“秀英姐，不管怎麽說，還是不能傷害琬兒姐姐。到底相識那麽多年，如今兩家是鬧僵了，我可也不想成為仇人。”謝怡咬著唇說道。
“你啊！就是心地善良，誰要是娶了你啊！可真是好福氣。”
謝怡羞澀的一笑，“秀英姐人好看又聰慧，誰娶了你才是好福氣呢！”
“你要是難受就快睡會兒吧！等起來肯定就都好了。”王秀英扶著謝怡躺下。
……
蛋糕蒸好了，蘇琬也就端著出了廚房。
“這是什麽？”韓大夫詫異的問道。
“我做的蛋糕，也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吃。不過我以前過生辰都是要吃的，算是個儀式吧！”蘇琬笑著說道。
“倒是沒聽過這個說法，莫非是清溪鎮的習俗？”
“或許是家裏的習俗吧！”蘇琬笑笑。拿了蠟燭點燃放在了桌上，“沈公子可以在心中許個願，然後吹滅蠟燭。”
“這個世上，除卻自己，隻怕沒人能為你完成心願。”沈雋飲了一杯酒。
“話雖如此，世上許多人求神拜佛，未必不知世上根本無神佛庇佑。隻是求的，終歸是一個心安罷了。許下心願，就當是許給自己聽的，讓自己努力去達成心願，未嚐不可。”
“這話倒是頗有道理。”韓大夫笑起來，“既然蘇姑娘說有這樣的習俗，阿雋你便試試。”
沈雋閉眼許願，睜開眼睛後，蘇琬便告訴他可以吹滅蠟燭了。
蘇琬拿了刀遞給沈雋，“現在可以切開蛋糕了。”
三人都嚐了嚐蛋糕，蒸出來的蛋糕在蘇琬看來的確是沒有烤出來的香，好在滋味也沒有太差。
吃著蛋糕，蘇琬看向了一邊的籃子和匕首，那是謝怡帶來的。
“謝怡倒是個好姑娘。”蘇琬忽然說道。
沈雋看了她一眼，“蘇姑娘莫非是想做媒人？”
“那倒不是，感情的事，當何去何從，唯有自己心裏清楚。一個人縱有千般好，也要走入心裏才行。”蘇琬笑笑。感情的事，除卻當事人，本就無人有資格置喙。
即便在旁人眼裏金童玉女，一對璧人，可若並非兩情相悅，也並無任何意義。
“匕首我會還給她。”
“你這孩子還真是心狠，對一個小姑娘這般殘忍。”韓大夫“嗬嗬”一笑。
“殘忍未嚐不是仁慈。”沈雋說完便認真的吃著蛋糕，一副不再打算說話的模樣。
蘇琬定定的看了沈雋幾眼，感情事上，或許這話也對。殘忍的分個清楚明白，不喜歡對方就早讓人斷了念頭，不要泥足深陷，也是一種仁慈。
相對於這種處理方式，拖泥帶水、不清不楚才是最為可怕的。
眼看著時辰也不早了，蘇琬也就起身告辭。韓大夫送著她往外走，“蘇姑娘若是得空了，可以帶著晏兒來坐坐，那個孩子很招人喜歡。”
“這麽大的孩子淘氣著呢！韓大夫若是見的多了，隻怕要覺得煩了。”
“淘氣有淘氣的招人喜歡，何況蘇姑娘將孩子管教的很好。說起來那個孩子的相貌似乎同蘇姑娘並不相似，莫非是像他的父親？”
蘇琬仔細想著晏兒相貌，這個年歲的孩子都是一副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眉眼也都還沒長開，要說像誰不像誰，真不好說。
倒是從未有人提起過晏兒和她並不相似，世上太多愛捕風捉影說閑話的人，巴不得從她和晏兒的關係中腦補出多少精彩故事來呢！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能肯定，晏兒並非“蘇琬”親生。以“蘇琬”的個性，倘若真和別人生下了蘇晏，隻怕回到清溪鎮來就和謝清宇解除婚約了。
至於蘇晏的親生爹娘，她還真毫無頭緒。
也許就是“蘇琬”看著可憐撿來養的孤兒，也可能同“蘇琬”曾伺候的人家有關……
不過晏兒到底有什麽樣的身世，似乎也並不重要，她隻知道，晏兒現在是她的兒子。
“小孩子連眉眼都還沒長開，像誰還真不好說。”蘇琬笑了笑。
看著蘇琬遠去了，韓大夫才往回走。
沈雋看著他問道：“怎麽樣？”
韓大夫搖頭，“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才算正常。”沈雋歎息一聲，“若她和蔡誼都是盧澤所托付的人，那她就一定是個值得托付之人。”
“盧太傅臨危授命，自然會找最值得信任之人。”
蘇琬回到家的時候，家裏也已經吃過了晚飯。
一見蘇琬回來，蘇嫻便說起給她留了飯菜。
“我吃過了。”蘇琬抱了抱晏兒，坐在院子裏同蘇嫻和蘇杭說話。
近來天氣炎熱，即便是在這樣的時辰，依然顯得很悶熱。
蘇杭低聲說起他幫著蘇琬移了很多野薔薇到租來的地裏，讓蘇琬明日去看看，看是否還需要再移栽一些。
“辛苦你了。”蘇琬拍了拍蘇杭的肩膀，“其實我也有個事一直想同你商議。”
“大姐有什麽事就說吧！”
“上次去田家做書童的事雖是孟子鈺的詭計，可能讀書認字終歸是件好事。我想著讓你去鎮上書院。”蘇琬說道。
識文斷字，對一個人的未來是很有好處的，也能增長許多見識。
縱不能進益到考科舉為官，可知識掌握在自己手中，有益無害。
趁著如今阿杭還小，若是要送阿杭去讀書，想來爹娘也不會太反對。
“事是好事，可姥姥不會答應的，爹娘也拿不出銀子來。”蘇嫻咬了咬唇。十裏八鄉的讀書人雖說不多，可也還是有些長輩自己再辛苦，依然想讓兒孫去識文斷字。
阿杭當然會羨慕那些去書院的人，可是在家裏是萬萬不敢說的。
舅舅讀書已經讓家中日子十分艱難，何況家中銀錢還都握在姥姥手中，爹娘說了也不算的。
“銀子的事你們就不必操心了，隻是阿杭的束脩，我總能掙來的。近日我同春草去賣涼粉，生意很好。”蘇琬看著蘇杭，“阿杭，就看你的心思是否堅決了。”
“我……大姐本就要養晏兒，我不能再給大姐增加擔子了。”
“一家人說這種話做什麽，其他的都別想，你隻要想去，你就點頭，我去和爹娘商量。”蘇琬拍拍蘇杭的肩膀。
“秀英姐，你有什麽法子啊？”謝怡好奇的問道。
“你就等著看吧！”王秀英神秘的一笑，並不說明是什麽法子。
“秀英姐，不管怎麽說，還是不能傷害琬兒姐姐。到底相識那麽多年，如今兩家是鬧僵了，我可也不想成為仇人。”謝怡咬著唇說道。
“你啊！就是心地善良，誰要是娶了你啊！可真是好福氣。”
謝怡羞澀的一笑，“秀英姐人好看又聰慧，誰娶了你才是好福氣呢！”
“你要是難受就快睡會兒吧！等起來肯定就都好了。”王秀英扶著謝怡躺下。
……
蛋糕蒸好了，蘇琬也就端著出了廚房。
“這是什麽？”韓大夫詫異的問道。
“我做的蛋糕，也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吃。不過我以前過生辰都是要吃的，算是個儀式吧！”蘇琬笑著說道。
“倒是沒聽過這個說法，莫非是清溪鎮的習俗？”
“或許是家裏的習俗吧！”蘇琬笑笑。拿了蠟燭點燃放在了桌上，“沈公子可以在心中許個願，然後吹滅蠟燭。”
“這個世上，除卻自己，隻怕沒人能為你完成心願。”沈雋飲了一杯酒。
“話雖如此，世上許多人求神拜佛，未必不知世上根本無神佛庇佑。隻是求的，終歸是一個心安罷了。許下心願，就當是許給自己聽的，讓自己努力去達成心願，未嚐不可。”
“這話倒是頗有道理。”韓大夫笑起來，“既然蘇姑娘說有這樣的習俗，阿雋你便試試。”
沈雋閉眼許願，睜開眼睛後，蘇琬便告訴他可以吹滅蠟燭了。
蘇琬拿了刀遞給沈雋，“現在可以切開蛋糕了。”
三人都嚐了嚐蛋糕，蒸出來的蛋糕在蘇琬看來的確是沒有烤出來的香，好在滋味也沒有太差。
吃著蛋糕，蘇琬看向了一邊的籃子和匕首，那是謝怡帶來的。
“謝怡倒是個好姑娘。”蘇琬忽然說道。
沈雋看了她一眼，“蘇姑娘莫非是想做媒人？”
“那倒不是，感情的事，當何去何從，唯有自己心裏清楚。一個人縱有千般好，也要走入心裏才行。”蘇琬笑笑。感情的事，除卻當事人，本就無人有資格置喙。
即便在旁人眼裏金童玉女，一對璧人，可若並非兩情相悅，也並無任何意義。
“匕首我會還給她。”
“你這孩子還真是心狠，對一個小姑娘這般殘忍。”韓大夫“嗬嗬”一笑。
“殘忍未嚐不是仁慈。”沈雋說完便認真的吃著蛋糕，一副不再打算說話的模樣。
蘇琬定定的看了沈雋幾眼，感情事上，或許這話也對。殘忍的分個清楚明白，不喜歡對方就早讓人斷了念頭，不要泥足深陷，也是一種仁慈。
相對於這種處理方式，拖泥帶水、不清不楚才是最為可怕的。
眼看著時辰也不早了，蘇琬也就起身告辭。韓大夫送著她往外走，“蘇姑娘若是得空了，可以帶著晏兒來坐坐，那個孩子很招人喜歡。”
“這麽大的孩子淘氣著呢！韓大夫若是見的多了，隻怕要覺得煩了。”
“淘氣有淘氣的招人喜歡，何況蘇姑娘將孩子管教的很好。說起來那個孩子的相貌似乎同蘇姑娘並不相似，莫非是像他的父親？”
蘇琬仔細想著晏兒相貌，這個年歲的孩子都是一副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眉眼也都還沒長開，要說像誰不像誰，真不好說。
倒是從未有人提起過晏兒和她並不相似，世上太多愛捕風捉影說閑話的人，巴不得從她和晏兒的關係中腦補出多少精彩故事來呢！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能肯定，晏兒並非“蘇琬”親生。以“蘇琬”的個性，倘若真和別人生下了蘇晏，隻怕回到清溪鎮來就和謝清宇解除婚約了。
至於蘇晏的親生爹娘，她還真毫無頭緒。
也許就是“蘇琬”看著可憐撿來養的孤兒，也可能同“蘇琬”曾伺候的人家有關……
不過晏兒到底有什麽樣的身世，似乎也並不重要，她隻知道，晏兒現在是她的兒子。
“小孩子連眉眼都還沒長開，像誰還真不好說。”蘇琬笑了笑。
看著蘇琬遠去了，韓大夫才往回走。
沈雋看著他問道：“怎麽樣？”
韓大夫搖頭，“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才算正常。”沈雋歎息一聲，“若她和蔡誼都是盧澤所托付的人，那她就一定是個值得托付之人。”
“盧太傅臨危授命，自然會找最值得信任之人。”
蘇琬回到家的時候，家裏也已經吃過了晚飯。
一見蘇琬回來，蘇嫻便說起給她留了飯菜。
“我吃過了。”蘇琬抱了抱晏兒，坐在院子裏同蘇嫻和蘇杭說話。
近來天氣炎熱，即便是在這樣的時辰，依然顯得很悶熱。
蘇杭低聲說起他幫著蘇琬移了很多野薔薇到租來的地裏，讓蘇琬明日去看看，看是否還需要再移栽一些。
“辛苦你了。”蘇琬拍了拍蘇杭的肩膀，“其實我也有個事一直想同你商議。”
“大姐有什麽事就說吧！”
“上次去田家做書童的事雖是孟子鈺的詭計，可能讀書認字終歸是件好事。我想著讓你去鎮上書院。”蘇琬說道。
識文斷字，對一個人的未來是很有好處的，也能增長許多見識。
縱不能進益到考科舉為官，可知識掌握在自己手中，有益無害。
趁著如今阿杭還小，若是要送阿杭去讀書，想來爹娘也不會太反對。
“事是好事，可姥姥不會答應的，爹娘也拿不出銀子來。”蘇嫻咬了咬唇。十裏八鄉的讀書人雖說不多，可也還是有些長輩自己再辛苦，依然想讓兒孫去識文斷字。
阿杭當然會羨慕那些去書院的人，可是在家裏是萬萬不敢說的。
舅舅讀書已經讓家中日子十分艱難，何況家中銀錢還都握在姥姥手中，爹娘說了也不算的。
“銀子的事你們就不必操心了，隻是阿杭的束脩，我總能掙來的。近日我同春草去賣涼粉，生意很好。”蘇琬看著蘇杭，“阿杭，就看你的心思是否堅決了。”
“我……大姐本就要養晏兒，我不能再給大姐增加擔子了。”
“一家人說這種話做什麽，其他的都別想，你隻要想去，你就點頭，我去和爹娘商量。”蘇琬拍拍蘇杭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