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殘詩
“人都走了，你在看什麽呢？”
柳菲菲目送著小玉攙扶著恒修林離開，回過頭來，見到自己的丫鬟居然還是依依不舍的模樣，頓時是有些好笑的一指她的額頭問道。
“嗚，小魚好不容易碰到這麽一個合得來的朋友呢。”
小魚被自己小姐一指，頓時是回過神來，想著對方帶著那麽多的零嘴，頓時是可惜無比的叫了一聲，看那神情，簡直是悲傷無比。
若不是之前一直看著小魚是在吃個不停，與小玉之間壓根就沒有那麽多的談話，柳菲菲還真信了這句話了，知道自己的丫鬟隻是可惜對方的零嘴，當即便是沒好氣的一點她的腦袋道。
“你是可惜對方的零食吧？快，去劃船去，都出來這麽久了，在不回去，就要挨罵了。”
“嗚，小魚是喜歡對方啊，頭一次見麵就給人家帶那麽多好吃的。”
小魚聞言，頓時是可憐兮兮的應了一聲，然後連忙轉身劃船去，她們的家是在憐月樓，背靠河流，所以隻要順著河往回劃，片刻之後就可以回到憐月樓了，是極為方便的。
柳菲菲有時候心情不好，便是會劃著船出來散散心，老鴇也是知道的，對於柳菲菲這個金字招牌，隻要柳菲菲不是作死敗壞自己名聲一類的事情，其餘之事，老鴇向來也是寬鬆的很。
別看柳菲菲這會兒這麽說，但是這會兒回去，壓根就不會有人指責她，說她什麽的，畢竟她每天給憐月樓帶來的財富，可是無比之大的。
麵對一個下金蛋一般的存在，誰會舍得去苛刻什麽，恨不得捧起來供著才對。
“小姐，那公子叫什麽名字啊，以後還會來憐月樓來看你嗎？”
小魚一邊劃著船，忽然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自己的小姐詢問到了一句，柳菲菲一聽，頓時是啐了一口，什麽來她？是這妮子又想著那丫鬟帶的零嘴了吧！
不過說起這個，那公子叫什麽，她似乎確實是忘記了，不對，是他壓根沒有說，而她也沒有開口詢問問。
“小姐、小姐？”
小魚等了半響，都是沒有聽到自己小姐的回話，頓時是有些奇怪，連叫了幾聲，自己小姐也是沒有回應。
“什麽事？”
柳菲菲反應過來，扭頭看著小魚便是問道。
“那公子以後不來我們憐月樓了嗎？”小魚有些怯生生的問道，今天可是她非常開心的一天，以後若是在也見不到那同伴的話，確實是有些可惜了。
“他來不來，小姐我怎麽知道。”
聽到這話，柳菲菲有些慌亂的應了一句，想著恒修林的麵容，還有他喝下的女兒紅，每當一想起這個，她心中就慌亂的很。
“那公子要是知道小姐的名諱的話，那以後是肯定會來找小姐的，那些聽說過小姐的人，哪個不是巴不得每天來找小姐的。”
小魚聽到這回答，頓時是有些糾結，不過在想了想之後，忽然是肯定無比的回答道，這是她見過所有的文人才子，見過自己小姐反應後，得出的結論。
自己小姐可是豔名遠播，那些才子們見到自己小姐後，哪個不是想要一親芳澤的，想來那個才子，也是不列外的。
柳菲菲聽到這話，頓時是想到恒修林剛剛踏上船的一幕，那人在見到自己後，愣了一下，便是想要下船，也沒有打聲招呼什麽的。
完全可以確定，對方是沒有見過她，而且以對方如此驚人的才華，自己也確實是沒有見過他，看其剛剛的作風，倒卻是有些像淡泊名利之輩。
確認了對方不認識自己，那麽對方又怎麽會來找尋她呢？況且那人在見到自己第一麵後，眼神也隻是停頓了一下，隨後便是移開，這讓柳菲菲對於自己的容貌，都是有一絲懷疑。
想來，即便是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名頭，也不一定會來尋自己吧？柳菲菲心中胡亂猜測的想到，卻是沒有回應小魚的話。
想到最後，柳菲菲望著恒修林離開的方向，心中驀然是湧起了一絲念頭，這該不是她們第一次相見，也或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了吧？
皇城中的才子們，對於小船上發生的事情並不知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傾慕依舊的佳人，卻是與一個才子獨自相處了這麽久，這在以前是完全沒有的，此刻的他們，卻是因為恒修林那首詩，徹底的瘋狂起來。
“該死啊，怎麽就不能撈快一點，眼下好了，這詩詞都是不完整了，偏偏是缺了，這讓人如何看？”
恒修林寫下的詩詞，並沒有在河中漂流多久，沒過多久便是被人打撈了上來，隻是當所有人看到這詩詞時，都是心中一沉。
在那詩詞上，前半部分都是好好的，但是最後一句，卻是因為被河水浸濕，完全是變的模糊無比了，恒修林寫下詩詞為久，就將紙放到河中，那些墨水都是為幹透。
眼下伊碰水，自然是直接逸開，字體變得模糊無比，想看都是看不清楚了，若是想要猜出那最後一句是什麽，那是千難萬難。
“簡直是暴遣天物啊！那打撈之人，就不知道快點打撈嗎？若是早些將這詩詞打撈上來，那麽就是完成之物了！”
一個才子看著麵前的這原稿，痛恨的是捶胸頓足，口中是怨念無比的說道，在這原稿上，依舊是能夠看到直達七寸的文氣，隻可惜在那上麵，因為河水的打濕，讓得那最後麵，變得是一片黑體，著實是刺眼無比。
眾才子在這個時候，看著那刺眼的墨跡都是難過無比，但是卻又不敢罵那寫下這詩詞之人，將這原稿直接丟在河中的行為，眾人也隻敢罵罵那打撈之人，為何如此之晚，才將原稿撈上來。
沒有辦法，能夠寫出如此才氣的文人，豈是他們能夠得罪的，這罵聲私下裏罵罵也許沒事，但要是傳了出去，傳到那人耳中，那可就糟了。
還不想被一個擁有如此之高才華的人惦記著才子們，自然是不敢謾罵那寫下這詩詞的文人了，也隻敢是心中謾罵一下罷了。
雖然原稿殘缺，但不管怎麽說，這詩詞上部分依舊是看出，這詩詞的不凡來，當即沒有多久，這首詩詞便是傳了開來，隻是當聽到最後，知道殘缺部分後，都是心中大罵不已。
“小魚，你去打聽一下，今晚那首詩詞的內容，然後回來念給我聽。”
回到憐月樓的柳菲菲，忽然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身旁的小魚說道，兩人回到憐月樓，果然是沒有人說什麽，而當柳菲菲回到閨房時，她才想起，那首直達七寸文氣的詩詞，她居然是不知道其內容。
這對於一個才女來說，是不能忍的，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詩詞，才能夠使得文氣直達七寸之高。
“小姐，你之前與那公子相處這麽久，都沒有開口詢問嗎？”
小魚有些怪怪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問道，即便她是一個丫鬟，但是也知道自己小姐對於那些上好詩詞的執著，眼下七寸文氣的詩詞，就這麽出現在她眼前，她居然是沒有問？
這有些不符合自己小姐的做法啊。
柳菲菲聞言，頓時是俏臉一紅，當時是看著恒修林一直在喝酒，而她是愣愣的看著恒修林，都是忘記了詢問此事了，而且當時她也是覺得，既然恒修林已經是將詩詞傳了出去，到時候也是隨時能夠看到的，就沒有詢問一下。
不過這事情，她又怎麽會說與小魚聽到，當即便是瞪了她一眼，小魚對於自己家小姐是非常了解了，不等柳菲菲發話，當即便是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出門打聽去了。
七寸文氣的詩詞，早就在皇城中傳開，而且在憐月樓這種地方，是非常容易打聽到的，當下沒過多久，小魚便是拿著抄來的詩詞，送到了柳菲菲的閨房之中。
柳菲菲連忙接過詩詞，然後細細觀看起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柳菲菲見到此句，便是眼眸一亮，這一句是直接將圓燈會上的繁華熱鬧給倒盡了，能夠寫出如此詩句，此人單真是厲害的很。
“寶馬雕車香滿路。玉壺光轉，鳳簫聲動，一夜魚龍舞。”
這是在指那達官貴人，在這圓燈節上，也是一同於歌同舞吧，柳菲菲看著這局詩詞，心中默默想到。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這不是在說那些佳人們，滿心想要尋找那如意郎君，將自己裝扮的極為漂亮，然後在街上飄然而過的詩句麽，當看到這句詩詞，柳菲菲頓時抿嘴一笑，對於這句詩詞，是深有體會。
然而當他接著往下看去時，卻是忽然一震，在接下來，卻是沒有了，柳菲菲眉頭一皺，轉頭朝著小魚看去，這妮子，該不是毛手毛腳，詩詞還沒有抄完，就拿過來了吧。
“小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詩詞確實是少了，但是卻是被河水泡濕了，那詩句拿上來時，就已經是缺少了最後一句了，外麵現在都鬧瘋了，說什麽那些人也不早點打撈上這詩詞來，害的他們看不到最後一句。”
小魚一看自己小姐的眼神，便是知道小姐在想些什麽，當即便是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的說道。
“你說什麽，那詩詞打撈上來的時候，最後被浸濕了？”
柳菲菲聽到這話，頓時是雙眸睜大，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丫鬟，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是想到了恒修林之前說的，其實其中一個字並沒有寫完，當河水浸泡過後，就會蔓延開來，將那字體顯現出來。
當時她還沒有察覺到什麽，隻以為不過是一個字而已，現在好了，那一個字連帶著最後一字，都是被淹沒的消失不見了，這可是七寸文氣的詩詞啊，怎麽能如此草率？
柳菲菲在這個時候是苦笑不已，她若是知道會發現這樣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就該詢問恒修林這首詩詞的全部內容了，眼下倒好，那人叫什麽，住哪裏統統都是不知道。
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相見的可能，而以他的態度，若是知道今晚的詩詞少了一句，怕是不會出麵，將這詩詞補全的吧？
柳菲菲想著，恒修林滿是不在乎的將那詩詞拋入到河中，頓時是苦笑不已，才華是極高了，但是這性格，也是古怪不已啊。
柳菲菲看著手中的詩詞，雖然急切的想要知道，最後一句是什麽，她有種感覺，最後一句將會是極為驚人奪目的句子，然後偏偏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人都走了，你在看什麽呢？”
柳菲菲目送著小玉攙扶著恒修林離開，回過頭來，見到自己的丫鬟居然還是依依不舍的模樣，頓時是有些好笑的一指她的額頭問道。
“嗚，小魚好不容易碰到這麽一個合得來的朋友呢。”
小魚被自己小姐一指，頓時是回過神來，想著對方帶著那麽多的零嘴，頓時是可惜無比的叫了一聲，看那神情，簡直是悲傷無比。
若不是之前一直看著小魚是在吃個不停，與小玉之間壓根就沒有那麽多的談話，柳菲菲還真信了這句話了，知道自己的丫鬟隻是可惜對方的零嘴，當即便是沒好氣的一點她的腦袋道。
“你是可惜對方的零食吧？快，去劃船去，都出來這麽久了，在不回去，就要挨罵了。”
“嗚，小魚是喜歡對方啊，頭一次見麵就給人家帶那麽多好吃的。”
小魚聞言，頓時是可憐兮兮的應了一聲，然後連忙轉身劃船去，她們的家是在憐月樓，背靠河流，所以隻要順著河往回劃，片刻之後就可以回到憐月樓了，是極為方便的。
柳菲菲有時候心情不好，便是會劃著船出來散散心，老鴇也是知道的，對於柳菲菲這個金字招牌，隻要柳菲菲不是作死敗壞自己名聲一類的事情，其餘之事，老鴇向來也是寬鬆的很。
別看柳菲菲這會兒這麽說，但是這會兒回去，壓根就不會有人指責她，說她什麽的，畢竟她每天給憐月樓帶來的財富，可是無比之大的。
麵對一個下金蛋一般的存在，誰會舍得去苛刻什麽，恨不得捧起來供著才對。
“小姐，那公子叫什麽名字啊，以後還會來憐月樓來看你嗎？”
小魚一邊劃著船，忽然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自己的小姐詢問到了一句，柳菲菲一聽，頓時是啐了一口，什麽來她？是這妮子又想著那丫鬟帶的零嘴了吧！
不過說起這個，那公子叫什麽，她似乎確實是忘記了，不對，是他壓根沒有說，而她也沒有開口詢問問。
“小姐、小姐？”
小魚等了半響，都是沒有聽到自己小姐的回話，頓時是有些奇怪，連叫了幾聲，自己小姐也是沒有回應。
“什麽事？”
柳菲菲反應過來，扭頭看著小魚便是問道。
“那公子以後不來我們憐月樓了嗎？”小魚有些怯生生的問道，今天可是她非常開心的一天，以後若是在也見不到那同伴的話，確實是有些可惜了。
“他來不來，小姐我怎麽知道。”
聽到這話，柳菲菲有些慌亂的應了一句，想著恒修林的麵容，還有他喝下的女兒紅，每當一想起這個，她心中就慌亂的很。
“那公子要是知道小姐的名諱的話，那以後是肯定會來找小姐的，那些聽說過小姐的人，哪個不是巴不得每天來找小姐的。”
小魚聽到這回答，頓時是有些糾結，不過在想了想之後，忽然是肯定無比的回答道，這是她見過所有的文人才子，見過自己小姐反應後，得出的結論。
自己小姐可是豔名遠播，那些才子們見到自己小姐後，哪個不是想要一親芳澤的，想來那個才子，也是不列外的。
柳菲菲聽到這話，頓時是想到恒修林剛剛踏上船的一幕，那人在見到自己後，愣了一下，便是想要下船，也沒有打聲招呼什麽的。
完全可以確定，對方是沒有見過她，而且以對方如此驚人的才華，自己也確實是沒有見過他，看其剛剛的作風，倒卻是有些像淡泊名利之輩。
確認了對方不認識自己，那麽對方又怎麽會來找尋她呢？況且那人在見到自己第一麵後，眼神也隻是停頓了一下，隨後便是移開，這讓柳菲菲對於自己的容貌，都是有一絲懷疑。
想來，即便是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名頭，也不一定會來尋自己吧？柳菲菲心中胡亂猜測的想到，卻是沒有回應小魚的話。
想到最後，柳菲菲望著恒修林離開的方向，心中驀然是湧起了一絲念頭，這該不是她們第一次相見，也或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了吧？
皇城中的才子們，對於小船上發生的事情並不知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傾慕依舊的佳人，卻是與一個才子獨自相處了這麽久，這在以前是完全沒有的，此刻的他們，卻是因為恒修林那首詩，徹底的瘋狂起來。
“該死啊，怎麽就不能撈快一點，眼下好了，這詩詞都是不完整了，偏偏是缺了，這讓人如何看？”
恒修林寫下的詩詞，並沒有在河中漂流多久，沒過多久便是被人打撈了上來，隻是當所有人看到這詩詞時，都是心中一沉。
在那詩詞上，前半部分都是好好的，但是最後一句，卻是因為被河水浸濕，完全是變的模糊無比了，恒修林寫下詩詞為久，就將紙放到河中，那些墨水都是為幹透。
眼下伊碰水，自然是直接逸開，字體變得模糊無比，想看都是看不清楚了，若是想要猜出那最後一句是什麽，那是千難萬難。
“簡直是暴遣天物啊！那打撈之人，就不知道快點打撈嗎？若是早些將這詩詞打撈上來，那麽就是完成之物了！”
一個才子看著麵前的這原稿，痛恨的是捶胸頓足，口中是怨念無比的說道，在這原稿上，依舊是能夠看到直達七寸的文氣，隻可惜在那上麵，因為河水的打濕，讓得那最後麵，變得是一片黑體，著實是刺眼無比。
眾才子在這個時候，看著那刺眼的墨跡都是難過無比，但是卻又不敢罵那寫下這詩詞之人，將這原稿直接丟在河中的行為，眾人也隻敢罵罵那打撈之人，為何如此之晚，才將原稿撈上來。
沒有辦法，能夠寫出如此才氣的文人，豈是他們能夠得罪的，這罵聲私下裏罵罵也許沒事，但要是傳了出去，傳到那人耳中，那可就糟了。
還不想被一個擁有如此之高才華的人惦記著才子們，自然是不敢謾罵那寫下這詩詞的文人了，也隻敢是心中謾罵一下罷了。
雖然原稿殘缺，但不管怎麽說，這詩詞上部分依舊是看出，這詩詞的不凡來，當即沒有多久，這首詩詞便是傳了開來，隻是當聽到最後，知道殘缺部分後，都是心中大罵不已。
“小魚，你去打聽一下，今晚那首詩詞的內容，然後回來念給我聽。”
回到憐月樓的柳菲菲，忽然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身旁的小魚說道，兩人回到憐月樓，果然是沒有人說什麽，而當柳菲菲回到閨房時，她才想起，那首直達七寸文氣的詩詞，她居然是不知道其內容。
這對於一個才女來說，是不能忍的，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詩詞，才能夠使得文氣直達七寸之高。
“小姐，你之前與那公子相處這麽久，都沒有開口詢問嗎？”
小魚有些怪怪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問道，即便她是一個丫鬟，但是也知道自己小姐對於那些上好詩詞的執著，眼下七寸文氣的詩詞，就這麽出現在她眼前，她居然是沒有問？
這有些不符合自己小姐的做法啊。
柳菲菲聞言，頓時是俏臉一紅，當時是看著恒修林一直在喝酒，而她是愣愣的看著恒修林，都是忘記了詢問此事了，而且當時她也是覺得，既然恒修林已經是將詩詞傳了出去，到時候也是隨時能夠看到的，就沒有詢問一下。
不過這事情，她又怎麽會說與小魚聽到，當即便是瞪了她一眼，小魚對於自己家小姐是非常了解了，不等柳菲菲發話，當即便是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出門打聽去了。
七寸文氣的詩詞，早就在皇城中傳開，而且在憐月樓這種地方，是非常容易打聽到的，當下沒過多久，小魚便是拿著抄來的詩詞，送到了柳菲菲的閨房之中。
柳菲菲連忙接過詩詞，然後細細觀看起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柳菲菲見到此句，便是眼眸一亮，這一句是直接將圓燈會上的繁華熱鬧給倒盡了，能夠寫出如此詩句，此人單真是厲害的很。
“寶馬雕車香滿路。玉壺光轉，鳳簫聲動，一夜魚龍舞。”
這是在指那達官貴人，在這圓燈節上，也是一同於歌同舞吧，柳菲菲看著這局詩詞，心中默默想到。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這不是在說那些佳人們，滿心想要尋找那如意郎君，將自己裝扮的極為漂亮，然後在街上飄然而過的詩句麽，當看到這句詩詞，柳菲菲頓時抿嘴一笑，對於這句詩詞，是深有體會。
然而當他接著往下看去時，卻是忽然一震，在接下來，卻是沒有了，柳菲菲眉頭一皺，轉頭朝著小魚看去，這妮子，該不是毛手毛腳，詩詞還沒有抄完，就拿過來了吧。
“小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詩詞確實是少了，但是卻是被河水泡濕了，那詩句拿上來時，就已經是缺少了最後一句了，外麵現在都鬧瘋了，說什麽那些人也不早點打撈上這詩詞來，害的他們看不到最後一句。”
小魚一看自己小姐的眼神，便是知道小姐在想些什麽，當即便是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的說道。
“你說什麽，那詩詞打撈上來的時候，最後被浸濕了？”
柳菲菲聽到這話，頓時是雙眸睜大，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丫鬟，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是想到了恒修林之前說的，其實其中一個字並沒有寫完，當河水浸泡過後，就會蔓延開來，將那字體顯現出來。
當時她還沒有察覺到什麽，隻以為不過是一個字而已，現在好了，那一個字連帶著最後一字，都是被淹沒的消失不見了，這可是七寸文氣的詩詞啊，怎麽能如此草率？
柳菲菲在這個時候是苦笑不已，她若是知道會發現這樣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就該詢問恒修林這首詩詞的全部內容了，眼下倒好，那人叫什麽，住哪裏統統都是不知道。
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相見的可能，而以他的態度，若是知道今晚的詩詞少了一句，怕是不會出麵，將這詩詞補全的吧？
柳菲菲想著，恒修林滿是不在乎的將那詩詞拋入到河中，頓時是苦笑不已，才華是極高了，但是這性格，也是古怪不已啊。
柳菲菲看著手中的詩詞，雖然急切的想要知道，最後一句是什麽，她有種感覺，最後一句將會是極為驚人奪目的句子，然後偏偏就這樣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