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啊……!”


    鋒利的刀刃在她的手臂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她害得全身顫抖不止,痛苦地呼叫:“你這樣折磨我又有什麽意思,你還是比不過霍啟睿,你就是他的手下敗將,你注定要自食其果,落入法網,唔!”


    戴承天眼神越發凶狠,仿佛發怒的獸瞳,強硬地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張開嘴巴。“你的小嘴說出的話我很不喜歡,索性以後你別說話了。”


    說完,刀鋒逼近,冷眸狠毒。


    不要,不要!辛清靈絕望。


    門外終於傳來動靜,阿輝率先衝進來,亮了燈,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忙上前抓住戴承天的手臂,“天哥,天哥你冷靜,你不能殺了辛清靈,你殺了她我們真的會完蛋的!”


    他以為戴承天是因為國內交易失敗的事情要殺辛清靈泄憤。


    就在霍啟睿走之後,他們發現聯係不上國內的人,管事的,電話一個都打不通。正常來說,假若交易是順利的,他們不可能不會報喜,就算不報喜,也不可能不接電話。隻有一個解釋,真的出事了。


    上網一查國內的新聞,當真是。


    所有人都崩潰了,終於見識到霍啟睿的厲害,對他愈發忌憚,如今國內的路被封死了,南亞這邊暫時有個奇諾可以依仗一下,辛清靈這個人,原本就算再想滅口,如今也得好生供著了。


    奇諾損失了重大利益,即便戴承天有恩情在,應該也支撐不住多久,他們需要謀劃出路,在那之前,辛清靈動不得。


    戴承天發了狠,哪有那麽容易說停就停,一腳把阿輝給踹開,揚著匕首再度對準辛清靈。


    “你們快攔住他!他精神狀況不對勁!他絕對是瘋了!快!”辛清靈吼道。


    阿輝愣了,跟後麵同時跟著一起過來的兩個人相視一眼。“快拉住天哥。”


    戴承天瘋癲得紅了眼,完全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揮舞著手臂不讓他們抓,三個男人用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給按住,阿輝奪過他手裏的匕首,扔到地上,回頭對辛清靈喝道:“你趕緊過來幫忙!你不是醫生嗎?天哥的躁鬱症發作了!”


    躁鬱症?!辛清靈愕然。竟然真的是有病,竟是心理疾病!


    她煩躁地揮揮手上的鐵鏈,“我怎麽幫?我動都懂不了,再說了,我是急救科醫生,不是心理醫生。”


    “你們放開我!”戴承天怒吼。


    阿輝死死壓住他,勸道:“天哥,您現在真的不能動手,咱們得想辦法把南亞奇諾這邊給穩住,咱們得找退路啊!殺了她,我們會很麻煩的。”


    “她跟霍啟睿一樣,都麵目可憎!你們放開我,我要教訓她!”


    辛清靈頭疼地聽著他們爭執,問道:“他這種病症多久了?沒有吃藥治療的嗎?”


    “藥!”阿輝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麽,“快去天哥的行李袋把藥給拿過來!”


    其中一位手下撤手去拿藥。戴承天可能是今晚體力消耗太大,沒多久,掙紮的力道減弱,等藥拿來服下之後,慢慢就安靜下來了。


    就這麽趴在地板上,赫然睡去。


    手下吃力扶起他,把他抬回房間去,阿輝沒走,神色複雜地看著辛清靈,欲言又止。


    “他到底是什麽病?為什麽突然就發病了?”戴承天沒發病的時候就足夠讓人驚悚的了,現在被爆出有心理疾病,辛清靈的感覺就像是一口吞了個死蒼蠅,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抗拒和惡心。


    瘋子不可怕,有暴力傾向的瘋子又是極度危險人物的瘋子,才真的可怕。


    “狂躁症和躁鬱症,都有。”阿輝看著她,眼神有點複雜,“以後你別再刺激天哥了,否則真出了什麽事,我們想攔都攔不住。”


    這話就奇了怪了,怎麽變成她在刺激戴承天?她做什麽了?


    阿輝見她滿臉的質疑,想了想,決定要說出來。“三年前,你救過天哥,你忘了嗎?”


    說到這件事,辛清靈可就是真的納了悶了。“不記得。我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他。你為什麽也說我救過他?你當時在場?確定那個人是我。”


    “我沒在場,但我確定是你。這件事上過肅城的新聞晚報,錯不了。”


    肅城新聞晚報?三年前?


    辛清靈腦袋中靈光一閃,低呼出來:“是場車禍!”


    三年前,她還是醫學院的大學生,有一天晚上她從郊區坐公交車回市區家裏,司機因為突發性的心肌梗緊急刹車,車身差點撞上綠化帶,好在司機大哥忍住了身體的不適,將車子在安全的速度內刹停,保住了全車的人。


    不過當時仍然因為車子的緊急刹停,車上好多人都摔成一團,其中一麵玻璃撞爛,玻璃片將一個男人的手臂劃傷,男人當時似乎還伴隨著哮喘病發作,辛清靈是車上唯一的懂醫的人,主持著大家報警之後立即對病人實施急救。


    那時候,她為了給男人止血,把自己的圍巾給扯下來包紮傷口了。


    當然,那時候的她全部的身心的關注都放在心肌梗的司機大哥身上,那個男人哮喘病雖然是突發,但身上帶著藥,她最多就安撫了病人的情緒,幫他止血了而已,後來她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急救司機大哥。


    後來這件事確實上了新聞,有記者找到她想要采訪她,被她回絕了。學校因為這件事給過她一筆獎學金。


    隻是,她怎麽也想不到,原來車上的那個男人,是戴承天。


    “我,我隻是隨手給他包紮了一下,算不上是救他的命。”辛清靈想起這件事,有些鬱悶。她怎麽就親手救了一個魔頭呢?


    “不,不是。”阿輝卻否認她的話。


    “不是什麽?”


    “你弄錯了,天哥並不是無意中被玻璃劃傷的,他當時是在自殘。”


    辛清靈:……?!!!exm?自殘?她百分之一百的懷疑。


    “天哥的病,很久之前就埋下了根,四年前我們兄弟們被背叛,天哥的事業幾乎在那時候將近清零,所以心理疾病發作,才在車上想不開自殘。沒想到,是你的話,開解了他。他後來才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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