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寧芸慧,必須得先知道她在哪。


    辛清靈覆住他的手,懇求他:“霍先生,你幫幫我好不好?”


    病得那麽重,又懷中那麽深的心事,她真的很擔心寧芸慧的身子會挺不住。


    她的手涼滋滋的,微微發抖,指尖泛著白。霍啟睿心中一動,展臂將她摟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好。交給我。”


    無論是寧芸慧的下落或是秘密,他都會查清楚的。


    辛清靈閉上眼睛,腦袋埋在他胸膛上,聲音悶痛:“我就怕她做傻事,怕覺得虧欠了我,想不開……”


    她現在已經相信,寧芸慧是自己逃了出去的。


    連玉鐲和囑咐的話都提前交付給丘姨了,恐怕,她是早做好了主意,不想回來了。


    霍啟睿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別哭了。你的眼淚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收回去,留點力氣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麽教訓辛世宏。”


    她哭,他的心就揪著揪著的。


    辛清靈倒是很聽話,乖乖擦掉眼淚,捧著木盒,終究沒忍住再打開觀摩這隻成色極品的玉鐲。如果她沒猜錯,這隻鐲子,應該是屬於她真正的父母的。


    “好鐲子。”


    霍啟睿難得發出一聲驚歎。他沉著眉,細細打量著木盒的雕刻和鐲子的成色,難得一見的精品,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皆是上等。


    “寧伯母至少有一件事說了真話,你的父親,是名流子弟無疑。”


    這樣的玉鐲,近年不常見,很像是家傳的古玉,價值斐然。


    “別想了。”霍啟睿起身,“去洗澡睡覺,我不想明天看到一對核桃眼出現在我麵前。”


    辛清靈揉揉眼睛,也覺得自己最近淚腺太發達了點,不該遇見點事就慌裏慌張掉眼淚的。這樣很不好,她不是嬌氣的性子,可別給慣了,萬一以後真變嬌氣就不好了。


    “嗯。”她應聲。


    她的行李放在客房裏,沒來得及怎麽收拾,她隨便拿了套衣服,往客房裏看了一圈,發覺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沒有浴室。怎麽洗澡?


    她咬唇,準備去敲霍啟睿的房門,誰知,他房門沒有關上,一眼就瞧見一道偉岸的背影,線條好看的,肌肉紋理惹人鼻血的。


    他竟然在換衣服。


    “啊!對不起對不起!”她羞得趕緊背過身去,“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是過來想問,三樓有沒有浴室嗎?”


    霍啟睿換衣服換到一半,聽到她的聲音,手上動作一頓,繼續慢條斯理穿上睡袍。


    “沒有。”


    三樓的客房是湊數才改造的,二樓客房原本的洗浴室倒是依然保留著。上次她在別墅過夜,張媽就是帶她去二樓洗澡的。


    “那我下樓洗。”


    辛清靈抱著衣服要跑,肩膀上一緊,人讓他給按住了,拽回去。“到裏麵洗。”


    “你,你房間?”她口吃了。到他臥室裏洗澡?


    眼看著她的臉一寸寸爬上紅暈,霍啟睿輕笑,把門掩上,順便將她抵在牆角,俯身:“二樓浴室上鎖了,你除了在我這裏洗,別無去處。”


    霍錦禮的房間有專門的兒童浴室,那個浴室幾乎沒有作用,管家細心慣了,總是睡覺前會順便鎖住。


    “為,為什麽要上鎖?”辛清靈挪挪身子,不太自在。


    他的氣息一熱一涼交織著呼在她的肌膚上,癢癢的,仿佛有根羽毛在撓著。


    “這你就要問管家了。但今晚你是問不著了。”


    他的口吻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隻是身子依舊抵著她,深邃的眉眼低垂著,觀摩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我有潔癖。雖然暫時對你沒有發作,但不代表我允許你弄髒我的地方。所以,有些洗浴的規矩,我要跟你說清楚。”


    洗浴……還有規矩?


    辛清靈詫異地抬頭看他,誰知讓他的眼神驚到,深如海洋的,波瀾點點的,有幾分灼人。


    她想了想,蹲了身子從他雙臂中脫離出來,抱著衣服站遠幾步,“你說。”


    雙臂之間漏空,霍啟睿眸色一暗。


    “跟我來。”語氣莫名多了些冷淡。


    辛清靈:……最怕突然製冷。  主臥的浴室不小,目測起碼有三十平以上,但隨了主人的性子,東西擺放得規規矩矩,寬敞潔淨,幾乎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令她驚訝的是,浴室中居然設有酒櫃和不少休閑享受的設備,整體格調舒適


    休閑,倒跟他臥室裏的裝修有些衝突了。


    這令她有種重新認識霍啟睿的感覺。


    霍啟睿忽然奪過她手裏的衣服,往邊上的架子一扔。


    “你幹嘛?”她嚇了一跳。


    “衣物不能過線,”他指著地上某條顏色比較分明的磚線,“包括你身上。要是做不到,我就親自給你消毒。”


    他沒辦法容忍任何衣物或雜物踏入他的洗浴範圍。


    辛清靈:……


    “霍先生,”她怯怯地看他,“您真的是……”


    病入膏肓。


    他指的區域,是整個浴室二分之一的麵積,也就是說……她需要光著,赤果果的走將近十米,才能走到浴缸的位置。


    霍啟睿挑眉:“你有意見?”


    辛清靈舉手投降:“沒有,完全沒意見。”


    她尊重每個病人的病態。


    霍啟睿盯著她,盯得她頭發發麻,她正想問問還有什麽別的規矩時,他驀地就扒了她的外套!


    “霍先生你要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扒衣,結結實實嚇了她一跳,急忙拽著外套,不讓他扒。


    她沒過線啊!


    霍啟睿的語氣很不好:“你的外套很髒,我忍很久了。脫下來,扔出去!”


    “行行行,我自己來,您別著急!”生怕他會直接把她整個人扔出去,辛清靈動作麻溜地脫下外套,脫完,窘了,怎麽感覺自己像在演某種片子,男女主角在浴室裏猴急的場景。


    咳咳,淡定,別亂遐想。


    一看,果然衣角不知何時沾到了廢舊庫房裏的試管液體,有一個淺青色的印子。


    霍啟睿順手奪過她手裏的髒衣服,動作十分流暢自然地往垃圾桶裏扔去。


    “我的外套!”


    她驚呼,伸手去抓,霍啟睿順勢接過她撲上來的身子,大手托住她的後腰,迫使著她不得不踮腳去遷就他的身高。  “最重要的一點,”他低頭,氣息縈繞在她敏感的耳垂,“我的房間裏,隻能存在屬於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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