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缸有問題的水據夥房的夥夫們交代,是從漢城的清源山的後山打來的,漢城很多百姓都是從後山的山溪挑水吃,那裏的水又甜又幹淨。


    一直以來漢城的人都是吃清源山山溪的泉水,不應該有問題的。


    後來有些人嫌跑到山裏挑水太麻煩,就在村子裏打了水井,有錢人家的院子裏也會打水井,去吃山溪的水的人便少了很多。


    之所以,城中中毒的多是難民,是因為那些從西北鄴城跑來的六麵,經常跑去後山的山溪喝水,所以中毒的人才會大麵積爆發在難民之中,軍營就駐紮在西北方的城牆後麵,離清源山很近,加上軍營裏用水又多,所以全是由夥房的人用推車去後山取水。


    這也是為何軍營中會有那麽多士兵中毒的原因。


    將領的飯菜都是做的第一波,來不及去後山舀水,用的都是城牆旁的古井裏打來的水,這也是為何一部分士兵中毒,一部分士兵沒有中毒的原因。


    從夥夫這裏解答了疑惑,找出中毒的源頭,已經事半功倍,防止了會繼續有人中毒。


    沈長雲聽了這個消息,很是氣憤,在整個山溪裏麵投毒,這麽大麵積的殺人,不用說肯定是羌人做的。


    所以他當即帶了一支隊伍,前往清源山,去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捉住投毒的人。


    古莉金一同去了清源山的山溪,果不其然,查出山溪裏麵的水都有毒,且越往上靠近山溪源頭的地方,毒愈重。


    她取回了山溪的水,與田老大夫等人研究解藥去了。


    罌粟則帶了另外一幫人,去城中散步後山山溪的水不能喝,裏麵被羌人投了毒的消息。


    好上加好的是,與羌人的這一戰,大慶又一次勝了。


    夜寧瀾領兵趁勝追擊,直接端了羌人在漢城城外駐紮的營地,將羌人直接打回了衡州,頓時西北軍士氣大盛,雖然戰火連綿,死了不少人,但是打了勝仗,便是做士兵最開懷的事情。


    一個個都期待著,夜寧瀾與蘇焱能夠早日定下下次開戰的時間,收回衡州。


    將羌人趕到衡州的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全城,漢城的百姓和從鄴城衡州背井離鄉的難民一個個全都歡天喜地,原本因為疑似疫病而烏雲滿天的百姓,此刻隻覺得如撥雲見日一般,一個個對生活又充滿了希望。


    蘇焱從戰場上下來,就聽說了軍中士兵和城中的難民不是生了疫病而是中毒的好消息。


    處理好城門外戰場收尾的事情,蘇焱便趕去了蘇家在城中租住的小院,關心的詢問田老大夫與古莉金可研究解藥的進展情況。


    田老大夫愁眉不展,他們一群大夫在屋子裏已經討論寫下了好多副解毒的方子,但是試用之後都沒有用。


    因為每天都有不少人因為這個毒死去,蘇焱知道田老大夫的壓力也很大,便沒有說什麽催促的話語,離開了小院。


    還有五日便是他與罌粟成親的日子,因為疫病一事,這幾日大家的心思都撲在了疫病上,現在知道是中毒,還查出了毒源,便是該好好的操辦他與罌粟的親事了。


    雖說因是在漢城,一切都隻能從簡,他們蘇家也不再是王後門庭,但是蘇焱還是不想委屈了罌粟。


    他找了漢城手藝最好的匠人,給罌粟做了一副頭麵。


    雖然罌粟一直沒說,但是蘇焱知道,他問祖母討要送給罌粟的冰雪飄花的芙蓉玉鐲碎了,於是他從夜寧瀾那裏特意討要了一塊頂好的璞玉,讓做玉石的手藝人雕一對玉鐲,一個玉佛和一雙玉牌。


    玉牌是送給虎子和罌粟肚子裏那個尚未出事的孩子的,兩個小家夥一人一個。


    “周師傅,我定的東西做好了嗎?”蘇焱進了周家玉器行,對正忙著的老師傅出聲問道。


    “蘇將軍您來了?”周玉生已經花甲之年,頭發花白,憑著祖傳的做玉器手藝,在漢城很是有名。


    他一看見是蘇焱,便笑著道,“聽說蘇將軍你們又打勝仗了!這回把羌人在城外的營地都給平了,蘇將軍和西北軍真是辛苦了!我替咱們西北的百姓先跟你們道聲謝,大家夥兒都盼著咱們西北軍能夠將羌人趕出大慶去,把衡州三城給收回來呢!”


    蘇焱臉上掛著笑意,一直耐心的聽著,他道,“會有這麽一天的。”且這一天,不會太久遠,不然罌粟母子一直跟著他在西北吃苦,他可舍不得。


    “得蘇將軍這麽一句話,我們這心裏頭就踏實了!”周玉生對蘇焱很是信服,或許應該這麽說,在西北百姓的心中,蘇焱是名副其實的戰神,他先前在西北邊境五年,守得西北邊境平和安寧,百姓們都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不必被羌人滋擾。


    他在西北百姓心中,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光顧著跟您說話了,您快坐。”周玉生客氣的招呼蘇焱坐下,忙吩咐夥計端上熱茶,招待蘇焱。


    “近來城中不少人都中毒了您知道的吧?”蘇焱看了一眼茶水,提醒道,“清源山的山溪水被投了毒,那裏的水不能再用了。”


    周玉生一臉唏噓,“城裏突然間每日都要死上那麽多人,都還以為鬧起了什麽怪病,鬧得人心惶惶,沒想到竟然是中了毒,您放心,有位沈姑娘已經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敲門宣布過這個事兒了,還讓大家互相提醒,現在大家吃的用的水都是從井裏打上來的。”


    蘇焱點了點頭,“那就好。”


    周玉生站起身來,從櫃子裏取出一個蓋著紅綢的盤子,放在了蘇焱麵前的桌子上。


    “您前幾日催得緊,我就趕了幾個深夜,把您要的東西加急做了出來,您瞧瞧可還滿意?”周玉生解開紅綢,露出盤子裏的玉件來。


    蘇焱拿起看了看,對周玉生的手藝很是滿意,所有玉件兒都打磨得光滑圓潤,手感細膩,兩枚玉牌雕琢得十分精致,且沒有絲毫的劃痕和瑕疵,可見是下了極大的功夫。


    將幾樣玉器收好,蘇焱付了銀子又與周玉生道了謝,周玉生推辭了好長時間,不肯收蘇焱的銀子,但是蘇焱還是一分不少的將加工費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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