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豕陰險一笑,手中拂塵狠厲一抖,數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齊齊朝罌粟身上飛撲而去。


    罌粟雖然下意識的就往一旁避了,但還是有些晚了,右臂沒有避開,被五根銀針紮中。


    她臉色一白,來不及喘息,就有數把彎月刀齊齊朝她身上砍去。


    罌粟掌心白刃一閃,脫手飛了出去,以勢不可擋之勢,劃過太監的手腕,幾個太監齊聲痛叫,手中彎月刀落地。


    罌粟抬手去接白刃,卻不想一人橫刀切了過來,罌粟回手避開,身後一人夾擊而來,彎月刀狠辣的朝罌粟的左臂劈砍而來。


    罌粟收勢不及,那彎月刀狠狠劈砍在她的手腕上,罌粟心中咯噔一聲,隻聽一聲脆響,她手腕上的冰雪芙蓉玉鐲已經碎裂成兩半,朝地上落去。


    罌粟臉色大變,冰雪芙蓉玉鐲竟然碎了!?


    就在她這一瞬間的怔愣,周圍的太監再次提起彎月刀從四麵八方朝罌粟劈砍而來。


    一道皎潔如月的身影從天而降,手執長劍,橫空絞出一道如月初中天的劍光,擋住了眾人手中的彎月刀。


    身影快如穿花繞樹,挾住了罌粟的腰,輕盈似飛花落雪一般,帶著罌粟化雲而去。


    罌粟望著地上碎成兩半的冰雪芙蓉玉鐲,眸中隱含不舍,若不是這個人突然出現將她帶走,她一定要將那碎成兩半的玉鐲給撿起帶走的。


    雖然碎了的玉鐲已經失去了屏蔽她身上係統的能力,但是那畢竟是蘇焱娘親的遺物。


    可是現在回去再拿已是不可能,她歎了口氣收回了視線,微微側首,目光落在了救她的白衣人身上。


    “白楚諭?”罌粟疑惑出聲,雖然他用了白色的錦帕遮麵,但是罌粟極熟悉他的眉眼,還是能夠瞧出幾分來。


    白楚諭發出愉悅的輕笑聲,隔著白色的錦帕,他唇齒輕動,出聲道,“這般你還能認出我來,我好開心。”


    罌粟扯了扯唇角,大晚上的,還穿著一身騷氣的白衣,除了白楚諭,隻怕也沒有別人了。


    不過對於他的出手相救,罌粟還是很感激的。


    “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罌粟道。


    “我對你心有所係,方才睡夢中夢到你遇險,醒後心有所感,便尋了過來。”白楚諭側首星眸溫潤如水一般看著罌粟,輕笑道。


    罌粟撇了撇唇角,壓根不相信他的滿嘴胡話。


    見司禮監那幫太監並沒有跟過來,白楚諭帶著罌粟落在了西大街的小巷子裏。


    “不信啊?”白楚諭問道。


    “信你有鬼啊?”罌粟抬手摸了摸右臂被銀針紮中的位置,整條手臂此時已經麻木得沒有任何感覺,那老太監的拂塵上應是有毒。


    白楚諭輕笑一聲,看見罌粟的動作之後,便道,“你右臂受傷了?”


    罌粟微微頷首,“被拂塵掃了一下,那老太監的拂塵裏麵有銀針,銀針上麵好像是蘸了毒。”


    白楚諭聞言,眉頭微微蹙起,他帶著罌粟往巷口有燈光的地方行去,“你說的那老太監應該是周豕,他那人的手段很是毒辣,你隨我去住處,我找人給你解毒。”


    罌粟搖了搖頭,“不用,沒什麽大事兒,就是現在手臂有些麻,我身邊有個丫鬟也懂得一些毒,我回去讓丫鬟幫我解毒就行了。”


    兩人一進走到了有亮光處,白楚諭看見她右臂上紮得直挺挺的五枚銀針,眉頭緊緊蹙起,道,“你忍著些,我先將毒針給你拔下來。”


    罌粟微微頷首,“你拔吧。”


    白楚諭柔聲道,“如果疼得話,就叫出來。”


    罌粟勾唇淺笑,不過是幾根銀針罷了,骨頭錯位,她親手掰正尚不覺得疼,何況現在整隻手臂都已經麻木了,根本覺察不到疼的。


    “你就拔吧,磨磨唧唧的,不然我自個兒動手?”罌粟見他一臉的不忍心,不由笑著調侃道。


    白楚諭扯下了他臉上的錦帕,放在左手掌上,對罌粟道,“那我拔了啊。”


    見罌粟點頭,白楚諭才動手,動作十分輕,但是下手很利索,怕罌粟會疼,他起針幾乎是眨眼間。


    很快,五根銀針都被拔了出來,被白楚諭放在了左手掌的錦帕上,包裹了起來。


    罌粟見他白淨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笑道,“怎麽還嚇出一頭汗?我這個被紮的還不覺得有什麽呢。”


    白楚諭沒有做聲,隻笑了笑,抹去了額頭上的汗。


    他不是被嚇出一頭的汗,而是因為這針是紮在她的身上,他才會拔出一頭的汗來,他怕她會疼。


    白楚諭將包了銀針的錦帕塞進了袖中,打算留著回去讓人查驗上麵的毒。


    “我看看你的手臂?”白楚諭蹙眉擔憂的朝罌粟道。


    罌粟搖了搖頭,“不用看,沒事的。大恩不言謝,今天你救了我,趕明不論有什麽事,需要我罌粟幫忙,隻要我罌粟做得到,隻要你一句話!”她很是豪爽的道。


    白楚諭唇角揚起一抹笑意,隻是那笑容裏麵卻有點點苦澀。


    “好。”他點頭道,“那你不許賴賬啊,這話我可記住了。”


    罌粟用左手拍了拍胸脯,“我罌粟說出的話,你隻管放心好了。”


    白楚諭的眸光卻落在了她的左手腕殷紅的傷口處,抬手捉住了她的左臂,翻轉露出那傷口來,臉色微變,道,“這裏也被傷到了?還有哪裏?”


    見白楚諭一臉緊張,罌粟心底一暖,不過還是從他手中將左臂掙脫了出來,道,“沒事兒,都是一些小傷,我回去讓紅袖上一些傷藥就是了。”


    白楚諭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盒,溫潤如玉的臉變得嚴肅起來,“我先給你上藥。”


    罌粟搖了搖頭,“真的不用,根本就不要緊……”


    白楚諭卻不由分說的抓過她的手腕,露出尚在流血的傷處來,將藥粉灑在了學水上,又從自己的衣擺撕下一塊布條,把罌粟受傷的手腕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還有哪兒受傷了?”白楚諭一邊往罌粟身上打量,一邊問道。


    罌粟搖了搖頭,從他手中抽出了受傷的手腕,搖頭道,“沒有了,都是一些不要緊的小傷,都這麽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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