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沈長安在他這五位同窗麵前誇下海口,熱情相邀一道乘船去福州的。


    “若不是你口出狂言,與那叫司徒春陽的打了起來,咱們何至於被他給抓起來?”沈長餘道。


    船在碼頭被攔下,本來是船工與那些人在打嘴仗,但王崇歡管不住嘴巴,嘴欠的說了幾句很是囂張的話,更是辱罵了司徒船幫的人,才將事情鬧大,打了起來。


    他們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裏能打得過船幫的漢子,雖然有四個船工在,但也敵不過司徒船幫人多,雖然在挨打之後,王崇歡亮出了自己是王家公子,他叔父是京中五品大官,但是司徒春陽根本不買賬,還是將他們給關了起來。


    被沈長餘這麽一指摘,王崇歡的怒火一下被點燃,豁然站起身來,伸手指著沈長餘罵道,“你算什麽玩意兒,也敢在我麵前狂吠?”


    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沈長餘跟前,眼看就要動手打人,其他人忙上前去攔,將人給拉開了。


    沈長安那五個同窗裏,除了赫連鈺,其他四人都在出聲安撫王崇歡的情緒。


    沈長餘的三個好友也勸慰他莫要與王崇歡那種人一般見識。


    房間中安靜了好大一會兒,待氣氛緩和之後,沈長安那五個同窗其中一人低聲與赫連鈺抱怨道,“看來你先前說的傳言都是假的了,要是那罌粟真像你說的那般厲害,這個司徒船幫怎麽敢故意為難我們?我倒是看著他們像是故意找鳳陽船幫的麻煩,咱們不過是被連累了。”


    “啊,我就說為什麽司徒船幫那些人說截的就是鳳陽船幫的船,看來果真是沒將鳳陽船幫看在眼裏,故意找麻煩的,唉,早知道就不為了省事坐這船了,結果事兒也沒省掉,反倒還倒黴被關在這裏!”沈長安另外一個同窗也一臉懊惱急躁的埋怨道。


    赫連鈺幹笑了兩聲,“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還是想想用什麽辦法從這裏出去吧。”


    沈長餘的三個好友心中雖然也擔心,但是誰也沒有出聲抱怨,反而互相低聲安慰,那些人應該不敢一直關著他們,開考之前,肯定要放他們走的。


    王崇歡歪著脖子,一臉陰鬱暴躁,冷哼道,“我的侍讀回家送信了,我就不信等我家裏人找過來,他還敢關著我!等小爺出去,有他們好看!”


    至於這個他們是說鳳陽船幫還是司徒船幫,隻有王崇歡心裏知道。


    他被抓起來的時候,侍讀小廝偷偷跑走了,應該是給王家送信兒去了,聽王崇歡這麽說,幾人心中倒是燃起了一絲希望,覺得司徒船幫應該會賣給王家這個麵子。


    就在這時,緊閉的屋門突然傳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房門便被從外麵推開了,幾人都一臉戒備的朝屋門看了過去。


    隻見先前囂張無比,打了他們的司徒春陽臉上青紫一片,像是被誰給胖揍了一頓,早先幹淨沒有折皺的衣裳,此刻皺皺巴巴,背上還有個碩大的腳印。


    “你們幾個,跟我去赴宴。”雖然剛被人揍過,但是司徒春陽對著王崇歡幾個依舊沒有什麽好臉,姿態仍舊囂張得可以。


    “赴宴?”幾人一頭霧水的相互看了一眼,無端端的喊他們去赴宴,別不是這司徒春陽又想出了什麽別的損招,要拿他們則個尋開心。


    見這些人都不理他,仍舊呆站在原地,司徒春陽頓時不耐煩起來,“怎麽?不想走了?別以為有人給你們撐腰,小爺就得捧著你們!”


    有人給撐腰?這句話的信息一出來,再聯合司徒春陽身上的傷,幾人頓時心中都有些明白了,大抵是有人過來找他們了,且還揍了司徒春陽,現在司徒春陽要放他們走了。


    幾人頓時一臉喜色,紛紛站起身來,雖然不知道是誰過來找他們了,但是能從這個鬼地方脫身出去就好。


    王崇歡心中認定肯定是他王家的人過來了,所以頓時姿態囂張起來。


    走過司徒春陽身邊的時候,故意嘲笑道,“這麽結實的腳印,得給踹個狗吃屎吧?”


    司徒春陽一把揪住了王崇歡的衣襟,惱羞成怒,掄起拳頭就要往王崇歡臉上砸去,他的手下趕忙去攔,硬是擋下了司徒春陽的拳頭,低聲對他勸道,“少爺,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大當家要擺酒宴賠不是,您要在再跟這幫人鬧起來,不是讓咱們大當家臉上難看嘛!”


    司徒春陽滿腹怒火,無處發泄,惡狠狠的瞪了王崇歡一眼,朝他揮了揮拳頭,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甩袖就轉身離去。


    司徒春陽的手下對王崇歡一行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幾位請吧。”


    王崇歡見他不敢動手打人,心中篤定一定是他家裏來人了,心中有所依仗,便有恃無恐,他撩了撩衣擺,冷哼道,“什麽東西!”


    一人出聲勸道,“你少說兩句吧。”


    王崇歡卻壓根不領情,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王家的人來了,他敢動我一手指試試!”


    司徒春陽的手下聞言撇了撇嘴,出聲催促道,“還請幾位公子快一些,我們大當家最不喜等人。”


    一聽是司徒船幫的大當家親自設宴,幾人相視一眼,不免驚歎,王崇歡家世果然不一般,司徒船幫的大當家親自設宴賠不是,這麵子給的夠大的。


    王崇歡自然是一臉得意,臉上的傲然之色,溢於言表。


    幾人跟著司徒春陽的手下來到司徒船幫,見院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很是熱鬧,不由奇怪,不是說設宴給他們賠不是,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隨著司徒春陽的手下進入院子,那人直接將他們領到了罌粟跟前,笑著出聲道,“罌二當家,我們少爺親自去將幾位公子給接過來了。”


    罌粟朝沈長餘和沈長安看了去,見他們臉上並沒有什麽傷,無什麽大礙的樣子,便放下了心,倒是奇怪他們其中一個同窗臉上的傷看著比其他人都多一些。


    沈長餘見是罌粟來了,並不是什麽王家的人,頓時一臉高興,朝罌粟喊道,“翠花姐,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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